第18章 (1)

左可瞄了眼發紅包的人,沒敢打開,繼續存着。

心裏卻還在盤算着什麽,讓範教授去盯着裴枝這樣是不錯,不過時間上就不知道要幾天了,只希望範教授不要太古板的才好。

正如左可想的,沒過多久範思就帶着濃厚的怨氣找來了,以男女授受不親這個理由說了左可一大通,這才背着手開始在想校園裏晃蕩。

左可沒辦法又回頭去找學姐,和她許諾了一大堆之後,終于請動了她去看着裴枝,而左可呢,她想着反正還需要幾天,幹脆就回了自己家。

然而她在家裏別說待上一天,就呆了一晚上就被電話吵醒叫了出去。

打電話給她的是一個男人,職位嘛,國家安全局第六科第八處駐H省H市辦事人員之一,陳躍。

左可和他算的是上老搭檔了,沒辦法,現在H市可以說輩分剛好又拿的出手的也就她了,輩分和她一樣的呢,都說年紀大了不方便出門,比她小的呢,修為還都不夠格,所以每回有什麽牽扯到h市的事都是左可出手,有時候H省管轄內的市出什麽事也會借調她,好在左可也不嫌麻煩,想的就是多出出門,漲漲見識。

左可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就看見門口停着的那輛騷包的車,皺了皺眉,上前去敲了敲車窗,車窗慢悠悠的方下,露出一張帶着些許小帥的臉,正是她的臨時搭檔陳躍。

他眼神微亮的看着左可說道:“哎呦,小祖宗你可來了。”

“又有什麽簍子?”左可看了他一眼,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邊問道。

看到左可上車之後,陳躍才松了一口氣,将原本吵鬧的音樂換成平穩的小調,這才将放在旁邊的文件夾遞給左可。

左可将安全帶系好之後,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

正如左可說的,這次還的确是個大簍子,一群小賊無意間掉進了一個盜洞了,拿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現在有一些已經在市場上泛濫了,光這一點還是小事,重點是,他們盜的不只是古董,還是冥器。

沾了幾百年陰氣給死人陪葬的冥器,幸虧發現的早,賣出去的一些冥器很快就被找回的差不多了,現在h就有一件,辨古董這種事找專家還行,但是冥器還是的要左可這種人來,這不得到消息後,陳躍就第一時間給左可打電話,請她協助辦案了。

左可抹了抹臉,整個都還處于一種沒睡醒的狀态,看到這份文件也不氣,準确的來說,她是完全就氣不來了,因為流落到h市的東西是把古刀,而且還是墓穴主人貼身佩戴的冥器,重點是墓主人不止是一個古人,人家還是一個殺伐不斷的将軍,可以說左可這次是真的很倒黴了,挨上了這種差事。

但是沒辦法,拿錢辦事,□□,是第八處的名言。指的就是他們每年拿了國家的錢,就必須在國家解決不了的情況下出來幫忙。

這樣想着,左可靠着座椅昏昏欲睡,正在開車的陳躍開着她疲倦的樣子,忍不住問道:“怎麽了?昨晚上去抓鬼了?”

左可沒看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回道:“前天去了。”

陳躍點了點頭,沒敢多問,要知道這些相士說的話多半都是真的,說是前天去了就是前天。

而靠在座椅上的左可只能保持昏昏欲睡的狀态,睡是睡不着了,她眼角瞥到一個商店的時候喊了停,自己跑下車買了一板娃哈哈跑去後面坐着呢。

喝完娃哈哈之後,左可精神了不少,有興趣拿起手機翻翻消息了,昨晚上的紅包群依舊那麽熱鬧,正看着,就見群裏有人正艾特她了。

蒿裏相公:@左可,主播,我這裏有渡公新釀出來的黃泉酒,你要不要來一杯。

地曹:主播肯定不會喝得,老蒿你還不如給我。

孟婆: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喝了黃泉,一醉十五年,你這是想害我十五年不看直播嗎?

左可坐直了身體,她沒想到黃泉酒居然還有這種作用,想着蒿裏相公的好意,索性回了一句。

左可:不用了,我在喝娃哈哈。

孟婆:娃哈哈是個啥啊?

蒿裏相公:比黃泉酒好喝?

左可看了眼手中剩下的四瓶娃哈哈,想了想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發來過去,然後才回道:“我沒喝過黃泉酒,不過我很喜歡喝這個。”

地府的衆人看着這稀奇的玩意,都很有興趣,起着哄。

蒿裏相公:主播,這東西真的好喝?

孟婆:我上次聽一小姑娘說特別好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卞城王畢:有什麽好吃的嗎?

一時間群裏的衆人都開始讨論起,娃哈哈到底好不好喝,左可看着他們争論覺得十分有趣,不知不覺笑出了聲。

陳躍被她這突然的笑聲弄得一懵,吞了口唾沫,看着後視鏡裏正看着手機的左可,疑惑的問道:“你笑什麽?”

左可捂着嘴搖了搖頭,看着手裏還剩幾瓶娃哈哈,想着紅包群裏大家對她的照顧,于是在微信上摸索了好一會,這才找到發紅包的地方。

跟平常發紅包一樣,都是點卡發紅包的那塊。

不同的是,出現的不是金額,而是一個類似于掃碼的框架。

左可拿出手機對準三瓶娃哈哈,屏幕上浮現的發送成功幾個字,她手中的娃哈哈也消失不見了。她本來還以為估計發送不了,需要以祭拜的方式送過去呢,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麽發達了,有點像她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中提過的,次元傳送,的确很厲害。

左可:[紅包]

蒿裏主播:謝謝主播的紅包。

孟婆:謝謝小姑娘啊。

……

看着他們道謝,左可說了一聲不用客氣,又咬着吸管打開了私聊,又掃了一次,将最後一瓶私發了薛亓。

薛亓正難過沒有搶到左可的紅包呢,就發現左可私戳了他了,點開一看,紅彤彤的小袋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喝着左可私發過來的娃哈哈,薛亓感覺又有力氣辦公了。

給薛亓發完了娃哈哈,左可也就到了地方了,陳躍帶她來的地方是h市有名的古玩街,叫撥古街,寓意就是博古與鑒古兩重意思。

這條街常年都有人,整條街都是古香古色的建築,不只是玩古物的都喜歡來,風庸雅祿之人也喜歡來這個地方,找個像模像樣的小茶館,看着樓下的行人,還一些旅游人士也喜歡來這玩玩。

街尾有幾家玉石店,裏面還賣賭石,有不少有錢人或是珠寶公司喜歡來,講的就是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到真真是将人生的大起大落演的淋漓致盡。

左可不常來這條街,還是大三的時候跟着教授來實踐學習才來過幾次,其他的時候,她更喜歡去對面的柳恽堂,沒錯,對面就是之前說過賣老玩意的地方,兩個地方就就隔了一條街,但是生意确實完全比不上的。

一邊是人聲鼎沸,一邊是了無聲息。

到真是應了那句話說的,繁、稀二字,不過晚上到是相反。

思緒到這,左可跟着陳躍進了古玩街,看着熱熱鬧鬧不時叫賣的人群,将她的瞌睡蟲完全吵跑了,沒辦法只能聚集精神仔細的去聽陳躍和她說的一些事情。

“根據陳蔔算算的,今天流落的那把古刀出現在這,我去前面看看,你要不要一起?”陳躍一邊小聲的朝左可說着,一邊在四周搜尋着,

左可搖了搖頭,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弄得,太陽格外的大,有功夫轉轉,她還不如守株待兔了。

陳躍自然也是知道她性子的,但是也不妨礙他問問,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後,朝左可交代了幾句後,就朝後街走去了。

陳躍走了之後,左可打着哈欠開始逛了起來,不過她沒逛多久,随便找了一家茶樓就進去了。

上了樓,點了茶,左可沒将窗戶全部打開,只是漏了一個縫,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聽着外面的動靜。

時候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左可喝了一口茶,聽見了樓下一個外地口音,她睜開眼,将窗戶推開,就看見一個穿着落魄的男人抱着一個大的花瓶,正和對面古董店老板說着話。

“老板,賣東西。”

古董店老板看了他一眼,朝他揚了揚頭,示意他把花瓶放好上。

男人看着老板的動作,眼裏浮現出一絲不屑,但是又不得不讨好的将古董放在了中間,他在這街上轉了好幾天了,總算是摸清驗古董的程序了,這次自己好不容易從兇殺現場偷來的瓶子,真是真的要賺大發了,想到這他臉上出現了自得的笑容。

那花瓶很高,有一米左右,是男人和人擡進來的,跟他擡進來的人,看見東西送到了就走了,一看就知道是男人雇來的。

這驗古董講究的還是挺多的,就比如剛剛老板不主動去碰瓶子,而是吩咐夥計去哪盆水,然後繞着像是青花瓷瓶的大瓶子轉了一大圈,這是怕碰上蛾子。

等夥計來了之後,老板才洗了洗手,拿起放大鏡,一副慎重的樣子開始研究起了青花瓷瓶。

左可坐在樓上沒出聲,她一眼就看出那瓶子是假的,不過裏面的東西正好是她要找的。

想到這,她給陳躍打了一個電話,想着今天早點弄完,還可以回去補一覺。

沒過多久陳躍就來了,和之前不同的就是,他身邊還跟着一個打扮得十分時尚的女人。

他們來的時候,左可已經付了茶錢下樓了,她看着對面古董店的動靜,陳躍帶着女人湊了過去,表情嚴肅的問道:“在哪?”

左可瞥了他一眼,“再等會。”說完繼續看着古董店的動靜。

正如左可想的,古董店的老板一看就是懂行之人,還沒看多久,就将放大鏡放回了櫃臺上,擦了擦手,搖頭對男人回道:“贗品。”

男人好像被這個兩個字打擊到了,他眼睛充血兇狠的看向古董店老板,“老板,你在看看,這不可能是真的。”

古董店的老板面對這種事已經很習慣了,他嘆了一口氣,看着男人安慰的說道:“後生,這東西是仿制清朝青花大花瓶,才仿了沒幾年,要是放在外面能買個一兩千,在我這還真是一分錢都賣不到。”

男人仿佛被老板的話刺激到了,低着頭,一副想要打人的樣子。

左可從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撥開包裝,酸澀的青蘋果味湧入口中,看着花瓶中抑制不住往男人身上飄去的陰氣。

嘎嘣。

左可擡腳在男人爆發之前走進了古董店,對着男人喊道:“你要多少錢?”

一時之間衆人都被蹦出來的左可弄懵了,呆呆的看着她又看了眼花瓶,不知所措。

古董店的老板看着左可還帶着學生的氣息,好心勸道:“小姑娘,這花瓶可是贗品,做工也不是大家之作,你還是不要花那冤枉錢了。”

左可朝他笑了笑,算是謝過了老板的善意。

男人也從原本怒氣滿滿的狀态平靜了一些,瞪着一雙大眼,看着左可,毫不客氣的出着價:“十萬。”

周圍的人一聽都以為男人瘋了,一個贗品還賣這麽貴,這是存了心不賣還是存了心想宰人?

聽到男人的報價,古董店的老板不能忍了,他對着左可接着說道:“小姑娘,這東西這很不值錢”

“閉嘴,你要是再攔着我,信不信我明天就砸了你的店?!”男人直接打斷了古董店老板的話,眼中有的都是瘋狂,弄得氣氛都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站在陳躍身邊的女人往後退了退,眼裏有着對男人的不屑,還有對左可的嫉妒。左可沒理他,但是現在已經處于快要爆發階段的男人察覺到了,回頭瞪了一眼,吓得對方尖叫了一聲。

左可咬着棒棒糖,将糖豆嚼碎,這才說道:“成交,陳躍付錢。”

陳躍一聽左可這麽一說,就知道東西肯定找到了,于是也點了點頭看着男人問道:“你要現金還是銀行轉賬?”

沒想到左可真的會答應這個價格,男人呼吸一輕,眼裏有着不可置信還有驚喜,他憤憤的看了眼古董店的老板吵到:“你就是騙子,說我是贗品,你看人家怎麽買了。”言語間滿是得意。

圍在周圍的人也看不懂狀況,這古董店的老板明明就是懂行的人,但是小姑娘又花十萬塊錢去買贗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得這真的是古董店老板看錯了?

古董店老板自己也在納悶,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男人就回了話說現金。

陳躍朝左可看去,見左可點了點頭,這才準備離開去取錢。

一直想要挽着他的女人發出了尖銳的聲音:“陳躍,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花那麽多錢買這種沒用的東西。”

左可撇了她一眼,沒說話。

到是陳躍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女人,毫不客氣地說道:“張小姐,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被叫做張小姐的女人不敢置信的望着陳躍,好像陳躍像是一個給小三花錢,欺負正室的渣男一樣,嘴裏嚷嚷着:“陳躍,我是你女朋友,我告訴你,你媽都對我很滿意。”

陳躍将張小姐的手從自己身拽開,眼裏全是不耐煩,語氣也變得冷淡了起來。

衆人還以為又能看一出小三原配的争鬥大戲了呢,就見陳躍直接對女人說道:“抱歉,張小姐,我覺得我們一點都不合适,還有我和你前天才見面,我不知道為什麽你就成了我女朋友,還有我媽只是見過你一面處于禮貌的對你笑笑,并沒有任何喜歡你的意思,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另外現在我有事要去做,麻煩你讓開。”

哦吼,原來是倒貼啊,衆人互相對視一眼,眼裏都是八卦。

被揭了面子的張小姐面色漲紅,憤憤的松開拉着陳躍衣角的雙手,但是卻不離開,眼神惡狠狠的看着左可,似乎想把左可扒層皮一眼。

左可看了她一眼,依舊沒做聲,又從兜裏拿出了一顆棒棒糖,一邊含着,一邊拿出手機給陳躍發了一條信息。

其他圍觀的人也沒走,似乎察覺到了還有八卦可看。

沒過一會陳躍就拿着報紙包着的錢回來,在衆人的眼前将錢遞給了男人。

男人接過錢,臉上滿是興奮,想要打開錢數數,又防備的看了眼周圍的人,将錢牢牢抱緊,臉上是無法抑制的笑容。

看到交易真的成功的張小姐臉上更加不好看了,卻硬要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嗤笑道:“陳躍,你喜歡的就是這種女人,拿個假花佩當寶貝。”

左可不鹹不淡的湊到了花瓶旁邊,像是沒有聽到張小姐的話。

陳躍朝她看一眼,眼神銳利。

張小姐被他瞪縮了縮脖子,卻依舊想保持自己高傲的樣子。

還在欣喜着錢的男人也朝她看一眼,罵罵咧咧帶着口音地說道:“臭女人,你說什麽?!老子這明明就是真寶貝,真是有眼無珠,還是這位小姐有眼力,難怪這位陳小哥看不上你。”

張小姐被男人的話羞怒的握住了拳,但是又不敢反駁,她只敢欺負脾氣軟的,向男人這種一看就是亡命之徒的人,走在路上她都要膽戰心驚一番。

男人罵了張小姐一番,心情舒服了不少,看着左可正在研究花瓶,猥瑣的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要是沒什麽是我就走了啊。”說完就打算離開。

左可輕哼了一聲,一旁的陳躍立馬就攔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一驚,露出谄笑地看着陳躍,“小兄弟你這是幹嘛啊?”

陳躍用下巴指了指左可的位置。

“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他雖然笑着,手卻慢慢摸到自己懷裏了。

左可拍了拍手,看向男人,“這個月三號,你幹了件壞事吧。”

男人瞳孔一縮,似乎想起了左可說是什麽事,他努力假笑地回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可能會幹壞事。”

左可沒理會他的解釋,自顧自的說練起來,“這月一號,你看見平日和你一樣欠債的兄弟突然變得有錢了,還特別得意的炫耀自己以後就是人上人了,這讓你十分嫉妒,于是晚上你買了酒,晚上到了你兄弟屋子了和他喝酒,打探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是資料上提過的,左可才沒心思去算。

被左可一說,男人明顯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臉上滿是猙獰之色,看着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都不用左可說什麽,已經順利潛伏到人群中的民警一把就将男人之間撲倒在了地上。

這一瞬間的轉變看着的衆人真的是目不暇接,将男人逮住之後,民警很自然的就将男人抱緊的錢遞給了陳躍。

男人看着被拿走的錢,一瞬間就崩潰了,聲嘶力竭的喊着:“錢!!!我的錢!!!那是我的!我的!”他掙紮的樣子,讓民警都差點制服不住。

左可沒理會後面發生的事,她朝古董店的老板借了一根木棍,在衆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将花瓶狠狠擊碎。

啪——嘩啦——

破碎的陶瓷散落一地,圍觀的衆人還沒從那頭轉過來呢,現在花瓶擊碎的聲音下了一大跳。他們紛紛扭頭朝左可的位置看去。

卻見,左可用木棍撥了撥。

一把黑色的短刀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面前的短刀不過60厘米左右,寬不過兩尺,他們正納悶瓶裏藏刀是什麽道理呢。

就見古董店的老板已經驚呼跑上前去了,“唐刀?!”

左可看了他一眼,将黑色的短刀從碎片中拿起,絲毫不在意古董店老板的表情,将短刀拿到的自己面前,兩指并攏,像是擦拭刀一樣。

在外人看的時候是這樣,而在奇能異士的眼裏,卻是刀上原本一直在逸散的陰氣被牢牢的封在刀上。

古董店剛想上前去借過仔細看看,就被陳躍給制止了。

陳躍看着圍觀的一群人,随意的說了一句:“好奇心殺死貓。”

被他這麽一說,衆人都不好意思的縮了縮紛紛散開了。

而對于古董店的老板,左可只是朝他說了冥器兩個字,老板就沒有上前。

既然拿到了刀,逮到了人,左可也算是沒事了。

她謝絕了陳躍的請客,看着還站着不走的女人,拍了陳躍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哎,辛苦你了。”說完就拍拍屁股回家了,又浪費了一天的時間。

在她身後的陳躍苦笑了一聲,沒說話,顯然也知道自己家親戚有多坑。

結束了這次事件時候,左可心裏盤算着又能輕松半年了,也許是三個月,不過有的假就好,要是天天都這樣,累都得累死,說起來她還是蠻幸運的,現在呢,領着國家錢做事,等下去了,還能領着地府的差事,也算是幸運了。

左可在家休息也沒有幾天,可以說兩天不到,就見着學姐和範教授來找她了,兩人還給左可帶來一個說不上好懷的消息。

沒辦法,裴枝根本就不禁吓,當天晚上範教授還沒來及入夢呢,人家自個晚上就吓醒了,整夜不敢睡,等到第二天,就爬了起來,給依舊還生活在這座城市的當年行兇者之一打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的女人語氣中充滿了不耐。

裴枝聽着她的聲音,顫顫抖抖握着電話慌張地朝女人叫道:“方茜,方茜,他回來了,他回來了。”

“什麽回來啦!”方茜被裴枝尖細地聲音刺的腦袋疼,她似乎還沒睡醒,眯着眼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眼電話上顯示的人名,翻了個白眼,“裴枝你是不是瘋了大早上打電話給我。”

裴枝被方茜吼得一愣,半響,嗚咽的對着那頭的方茜不停地叫着:“方茜,方茜,方茜。”

方茜被她叫心煩意亂,張嘴就直接罵道:“裴枝你特麽是不是有病,大早上給我打電話就是叫我幾句?!”

她那罵着呢,裴枝還覺得委屈呢,要是二十年前她不幫着方茜做出那事,至于現在聽到點風吹草動就吓得不行嗎。

方茜罵了一會了,問裴枝還有沒有事,沒事她就挂電話了。

裴枝這才稍微冷靜了一點,連忙趕在方茜挂電話之前說道:“我下去你那。”剛說完,方茜就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

裴枝委屈的不得了,想給自己老公打電話找找安慰,但是又怕事情暴露,到時候估計她老公巴不得和她離婚,說不定她連女兒的監護權都要不到。想到這裴枝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下來,當年要是她不聽信方茜的辍撚,不然也不會給方茜作證去誣陷範老師,要知道當時她知道範老師自殺之後整個人都差點崩潰了,當時又被其他四個人勸着,沒辦法只能忍了下來。

裴枝一邊想着舊事,一邊忍不住對方茜怨恨了起來,她和方茜是從高中就認識的,方茜長得好看,但是家世不好,爸爸就是個小混混,媽媽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而她家算得上小康了。

那時候和方茜認識就是兩人一同不喜歡班上一個女生,然後合起夥來欺負人家,因此有了姐妹情誼,方茜本來就長得好看,還天天被一群男生捧着,原本還有點小自卑的,後來呢,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而裴枝呢?頂多算得上清秀二字,和方茜玩得好絕大部分是因為會被其他男生讨好,盡管對方是想要泡方茜,但是對于女人的虛榮心來說,被異性讨好就值得讓她們開心。

裴枝的指甲被她啃得稀爛的,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的,她的視線對上桌子上放的哪張全家福,心中怒氣越發多了,她現在的老公也是方茜介紹的,說什麽人有錢,會疼人,實際上還不知道是不是方茜的哪個備胎,女兒也不聽話。

她就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家世好,到現在還比不上四十多歲給人做三還扶不了正的女人。

有些人是很容易發怒的,甚至他們動怒的時候還會想到一些過往不好的事,裴枝就是這種了,但是她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她膽子小,不敢去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頂多是讓人家心裏不痛快。

于是早上八點,裴枝踏着高跟鞋敲醒了方茜家的大門,開門的是給方茜當保姆的方姨,據說是方茜家的遠方親戚,話不多,看見裴枝來也是只是開門關門,将人領到客廳就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裴枝也沒和她客氣,踏着步子就朝方茜的房裏走去了。

方茜脾氣本來就不好,聽見裴枝的動靜,把被子一掀就跑出去了,“我說你一大清早的吵死啊?”

裴枝扭過身,看着她穿着一件寬敞的浴袍靠在門框上,滿臉都是不高興,當然裴枝也沒高興到哪去,踱着步子都朝方茜走來,“吵死你怎麽了,方茜你一大早挂我電話的事,我還沒和你算。”

方茜被她推了一下,也不還手,轉身回了自己床上,從床頭櫃拿出一包煙,抽了一支丢給裴枝,自己也拿了一支。

兩人一人叼了一支煙,神色松散了一點後,方茜這才問道:“說吧,出什麽事了。”

裴枝猛吸了一口煙,像是在吸緩解自己情緒良藥一樣,張口又将口中煙霧放了出去,被煙籠罩着她忍不住看着方茜罵了一句,“還不是你當年那點破事。”

方茜靠在床頭,一只手拿着煙,不痛不癢,“哪件事?老娘做過的事多了。”

“哼。”裴枝冷哼了一聲,這幾年她也就是仗着捏着方茜的把柄,所以在方茜面前肆無忌憚釋放自己當年的劣根性,一回到學校就只能藏的嚴嚴實實的,“你說什麽事?還不是範老頭那事。”

“範老頭?”方茜吸着煙一時之間還想不起這個人,過來好一會才一拍大腿笑了起來,“你說那個死活不給我們過科的老頭子?他都死了那麽多年了,你今天提他幹嘛。”

似乎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她又指着裴枝笑了起來,一不小心嗆到了煙,半趴在那咳嗽了好一會。

裴枝看着她樣子,不聞不問,神色陷入了深思中。

半響,幽幽地說道:“我昨天上課,遇見一個女生,她說去了實驗室,晚上做夢夢見了那老頭子,嘴裏還叫着我的名字,當年要不是替你演戲,我至于被個死人記挂着嗎?而且帶頭誣陷他是你又不是我,我頂多出來做個證。”

方茜被她的話氣笑了,直截了當的諷刺道:“裴枝,你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小,當初這主意還不是你和我一起想的,再說,人家又沒回來吓你,你怕什麽,而且這事不是你說沒關系,就沒關系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和我這輩子,大大小小什麽惡事沒做過,還指望撇清了自己逍遙嗎?裴枝,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裴枝被她這麽一說,臉上附上了一絲尴尬,她看着躺在床上依舊風韻猶存的女人,知道和對方談不攏,索性就拎着包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方茜聽着她離開的動靜,冷笑了一聲,她這些年什麽事沒做過,難道還怕裴枝随口說的故事?要是有鬼,二十年前就應該找她了,何必等到現在,裴枝啊,裴枝,想在我撈筆錢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離開了方茜家的裴枝心裏也不舒服,她和方茜兩人可以說就像是共生花一樣,你依附着我,我依附着你,要是哪天一個人出了事,另外一個總沒跑。兩人這些年吵也吵過,翻也翻過臉,到最後還不是兩臭屁蟲擱一塊了?想着昨晚上做的夢,裴枝冷笑了一聲,方茜,我要是真的被找上了,你也完了。

聽着兩人的消息,左可喝着茶聽得是嘆為觀止,這一出活脫脫狗咬狗的戲才剛開始呢,這幾天也擺脫老雇主查了下裴枝老公和女兒的事,老公就不用說,自然是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手裏有錢樂的天天不回家,不用面對裴枝那莫名其妙的傲氣。

至于女兒,現在正追求美術室一個男生呢,聽說那男生也不是個好東西,到真是蛇鼠湊一窩了。

至于學姐鬼說的,方茜住的位置,一和左可說,她就知道是誰家院子,等着過幾天收集起另外幾個人的消息,到時候一桶,陸家可不會接受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說起來其他幾個人還是方茜的愛慕者呢,要是方茜真的受驚,到時候還不是一個個拔蘿蔔帶泥都出來了。

想到這,左可臉上露出微笑。

她這廂有了新的進展,自然而然的就去紅包群說了一下新的動态,其他人正八卦着呢,有了新消息更興奮了。

這時一貫潛水的薛亓又私聊她了。

轉輪王薛:儲存備份視頻功能以及研究好了。

月落星稀:真的啊?什麽時候上線?

轉輪王薛:我今晚上會派人來你家更新。

月落星稀:那就好,謝謝了。

轉輪王薛:不用客氣。

左可看着薛亓的回答,想着前幾天給他私聊發過去的娃哈哈,于是開着玩笑回道:“娃哈哈好喝嗎?”

月落星稀:娃哈哈好喝嗎?

薛亓看着這條消息,耳根有些泛紅,那瓶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好喝,比仙女釀的蜜還甜。

轉輪王薛:好喝。

月落星稀:那就好,我也喜歡。

轉輪王薛:嗯。

兩人聊到着算是沒話說了,不過薛亓不知道從哪招來了一個九宮格表情包逗得左可躺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了起來。

似乎感受到了左可的歡樂,原本離椅背還有些距離挺直腰杆的薛亓也放松了下來。

轉輪王薛:今晚直播嗎?

左可楞了一下,算了下日子,的确有兩三天沒直播了,但是現在幾個人還沒查到,她直播也不知道直播什麽啊?

想到這她就有些發愁,想着轉輪王也在,索性直接問道:直播什麽比較好?

薛亓一愣,沒想到左可會詢問他的意見,他戳了戳旁邊的平等王陸巍,表情平靜無波,毫無打擾了對方的愧疚,直接了當的問道:“九哥,你有喜歡看的東西嗎?”

平等王陸巍平日就是比較閑的,本身也很喜歡玩樂,這事問他總沒錯。

被問到的平等王陸巍眨了眨眼,看着薛亓,疑惑地問道:“你九哥我喜歡的東西可多了,你問這個幹嘛?”

薛亓自然是如實的告訴平等王陸巍了,陸巍想了想,直接建議道:“沒有直播的,那就直播那些人間好看的電視劇吧,我聽說最近又有不少好看的劇出來了。”

“好看的劇?”薛亓不太懂,但是還是很乖巧的将平等王陸巍的話全部告訴左可了。

左可想了想,直播電視劇嘛?還是電影?老實話說直播這些讓她有種退後到二十年前,每個村每周放次電影的事,想起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晚上直播的東西也算是确定了。

左可從網上翻了一大堆影片,一一都告訴薛亓,讓他選放什麽,為此薛亓表示很苦惱,只能挑選了幾部之後,讓左可去群裏問問。

左可:《甄甄傳》、《XX交通站》、《筆記之古城》、《X師聯盟》,現在投票你們要看什麽?

群裏的衆人也知道晚上直播電視劇的事了,一群人上蹿下跳的讨論要看什麽,最後還是左可拍板,在後續事件還沒到的時候,她可以一天直播一部電視劇,小黑當放映員。一聽說都能看,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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