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縮成一團

“臭□□,敢砸我!”

李赫曼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瘋了一樣向桃夭夭撲過去。

“刺啦”一聲,是上衣被撕破的聲音。

胸前一涼,桃夭夭下意識捂住胸部,看着滿臉血的男人一臉狠厲,巨大的恐慌淹沒了她,若要遭受這些,她必要毀了他再去死!

“救命啊!有人嗎?救救我!”

大聲呼救,或許有一線希望,她祈禱會有人聽到,可以帶她離開這裏。

“嘭!”

“嘭!”

門口傳來了聲音,有人在撞門!

真的有人來了,一股熱流上湧,她突然來了力氣,把衣服往李赫曼臉上一扔,轉身下床就往門口跑。

“救命!救命!”桃夭夭更賣力的喊起來。

“臭□□,別叫了!”

李赫曼一把從背後抓住了她,随即而來的是“啪”的一聲,一記狠狠的耳光,桃夭夭完全被打蒙了。

趙紅雷此時才不緊不慢從浴室出來,邊擦邊說話,“赫曼,對待美人溫柔一點嘛,別打壞了,外面是誰在撞門?”

話音剛落,門就“嘩啦”一下碎了。

顧文政陰沉着臉,三兩步走到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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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雷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切,顧文政沒顧得上他,直接往大床那邊走。

李赫曼趴在桃夭夭身上,身下是泣不成聲的嗚咽。

這情景給人沖擊力太強,一瞬間氣血上湧,又急又怒。

他一把拉起那個欺負桃夭夭的禽獸,順手狠狠給了他一拳,接着再一腳踹出去。

李赫曼哀鳴了一聲,便暈死了過去,那一腳,正踹在他的命根子上。

桃夭夭淚眼模糊,但還是認出了眼前的人是顧文政。

一瞬間,所有的情緒湧上心頭,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姑娘而已,先前還繃着,這時候再忍不住,放聲痛哭。

趙紅雷一看李赫曼倒地不起,立刻圍着浴巾慌慌張張地走過來。

“顧少,有什麽話好說,您這下手忒狠了點兒。”

顧文政眼睛微眯,眉目冷峻,随手撸了把袖子,露出散發着冷光的名表,一言不發,過去一腳踹在趙紅雷那肥碩的肚子上。

趙紅雷慘叫一聲倒地。

顧文政冷聲道:“下手狠的話就不只是踢兩腳這麽簡單了,要是她有什麽事,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過!”

趙紅雷苦着臉,“顧少爺,我們這沒做什麽呢,您大人大量,原諒一回,我們這不知道桃小姐是您的人啊。”

顧文政沒再理他。

回身看,她縮成一團,整個人都在抖,眼睛哭得紅腫,含着淚泡,水盈盈看着他,透着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

他心裏一震,偏有一股不合時宜的癢從心起,顧不得許多,先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包了起來。

起身時,他一下沒起來,便看到自己的白襯衫袖子被她輕輕拽住,見他望過去,眼神中似是猶豫,接着很快便放開了。

“政哥。”

“夭夭。”

是康庭禹和小魚趕了過來。

顧文政抱起桃夭夭,她縮在他的懷裏,雙手抱着他的脖子,頭埋着。

看了這滿地的狼藉,小魚驚訝地捂住了嘴,應該沒有來晚吧,還好她臨到頭反悔了,不然真的良心不安。

康庭禹這才反應過來夭夭就是那個桃夭夭,看顧文政的反應,這還是上心了啊,偏偏還嘴硬說讨厭人家。

顧文政沒有帶桃夭夭回家,先去了醫院。

路遠查看了一番,忍不住感嘆。

“啧,禽獸啊,下手這麽狠,小姑娘太可憐了。”

淩亂的衣衫,胳膊上都是淤青,臉上一個巴掌印更是顯眼。

“廢話這麽多,趕緊看看給開點藥。”

顧文政的神色很冷,看着這樣的桃夭夭,他有一股說不出的煩躁。

“知道了,顧大少爺,還好都是皮外傷,其實不嚴重,抹點藥就好了。”

“行了,開了藥你就走吧。”

顧文政懶得聽他再唠叨。

過度的驚吓加上之前的藥效,桃夭夭陷入了睡眠。

但睡的很不安穩,眉頭一直皺着,臉腫得老高,看起來很是可憐。

顧文政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神情複雜。

她似乎有所覺,抓住了他的手,緊緊不放,他沒有甩開,任她抓着。

秦家。

秦老爺子神情嚴肅。

秦淮一臉漠然地坐在下首,聽着秦富國的教訓。

“許家提出解除婚約了,讓你平日注意些你不聽,現在人家珍妮一回國就提出解除婚約,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爸,這跟您的臉有什麽關系?她是跟我解除婚約,又不是跟您,再說了,許珍妮本來就喜歡顧文政,這回看見又放不下了,不然還真能因為幾個花邊新聞就跟我解除婚約啊。”

一看秦淮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兒,秦富國的火氣就上來了。

順手撈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扔了過去。

“你還有理了?怎麽人家就能看上顧文政,看不上你啊?你是我秦富國的兒子,絕對不能輸給顧文政!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許家的這門婚事不能丢!”

茶葉、茶水澆了秦淮一臉,不是開水但溫度也不低,臉在隐隐做痛,他伸手抹了一把臉。

好不容易想辦法退掉的婚約,現在讓他再拿回來,他可不想奉陪。

“為什麽一定要和許珍妮結婚?我根本不喜歡她!”

“喜歡?喜歡值幾個錢?你的出身注定了你沒資格說這個詞,許家的名望地位可是一大助力,絕不能放棄,你娶了珍妮,以後有了喜歡的人養在外面便是。”

聞言,秦淮哂笑一聲,“養在外面?像你一樣把媽媽一個人扔在外面十幾年被人議論?生一個像我這樣的兒子從小叫別人媽媽,還要忍受白眼?永遠被原配生的壓的翻不了身,只能當你穩固財團的工具?”

“混賬!”

眼見手邊沒有可以再扔的東西,秦富國猛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供你們母子吃穿,錦衣玉食,一般人能過這麽奢侈的生活嗎?你去問問多少人羨慕你媽,羨慕你?話我放這兒了,你要是娶不了許珍妮,你媽就進不了秦家門,秦家的財産也沒你的份兒!”

秦淮深深地看了這個被他稱之為父親的人一眼,墨色的眸子裏看不出情緒,眼底的波濤全被壓了下去。

他很想有骨氣地大喊一聲這些他都不稀罕,可是,唯獨對他的媽媽沒有辦法,他可憐那個女人,也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再也忍受不了,秦淮起身向門外走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爆發,到時候受傷的又會是那個可憐的女人。

出了家門,又覺得無處可去,那一幫酒肉朋友也沒心思去找,不知怎麽的,秦淮又想起了桃夭夭,那姑娘還有點意思。

拿出手機,撥通了桃夭夭的電話,響了半天卻沒人接,正要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夭夭,怎麽這麽久不接電話?”

“哦,那是因為她現在接不了電話。”顧文政不鹹不淡,語氣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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