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桃夭夭仿佛突然回神,下意識使勁推開顧文政的手,他卻抱的更緊,甚至悠哉悠哉說了句,“慌什麽。”

身後的腳步聲響起,應該是桃璇真走過來了,顧文政這才放開桃夭夭,還好心輕拉了下她的頭繩,挽起的發頓時如瀑布般披下。

桃夭夭急慌慌轉過身,心跳得怦怦,看着一臉嚴肅走過來的桃璇真,手腳都不知道如何擺放,只吶吶喊了聲“媽…”

桃璇真又問了一遍,“你們在幹嗎!”

“我……我”桃夭夭想着說辭,卻不知道該如何說。

顧文政微掀了掀眼皮子,依舊波瀾不驚,“沒什麽,她幫我做宵夜,頭發散着不方便,我幫她紮頭發而已,不過我現在也不想吃了,你不用麻煩了。”最後一句話是對着桃夭夭說的。

桃璇真看着顧文政手上的頭繩,不動聲色道:“你們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顧文政:“怎麽?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麽?關系好你不應該高興嗎?”

桃璇真抿唇不語。

他見她不說什麽,便又道:“我先走了,你們有話慢慢說。”

桃璇真讓開身子,讓顧文政過去,一雙眼睛只盯着桃夭夭。

方才她和顧天立溫存了一番,還是放心不下桃夭夭,這孩子洗完澡經常躺沙發躺大半天,經常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她就想着出來看看,順便從冰箱裏倒了點果汁,沒成想沙發上沒瞧見人,卻在廚房裏看見了。

初時看見一個男人站在廚房裏,桃璇真驚了一下,很快她就認出這是顧文政,可他分明是抱着個人的動作,腦袋一偏,他低了頭湊在女人的頸間,她本以為是顧文政帶了女人回來,可那背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是她的女兒桃夭夭。

一時間,她又驚又怒。

顧文政一走,留下桃夭夭自己站在原地,案板上是切好的蔥花蒜末,刀具斜放在一邊,她的手指上甚至還沾了點姜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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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倆是什麽情況?”桃璇真盯着桃夭夭的眼睛。

桃夭夭迎上那雙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睛,終究微微別開了目光,低聲道:“媽,我剛才躺沙發上,正巧碰見他回來,說想吃宵夜,問我林姨在哪兒,我想着林姨已經睡了,就不去麻煩她了,索性自己幫他做碗面,他也同意了,頭發披散着是不太方便,我便讓他幫我把茶幾上的頭繩拿過來,就是這樣而已。”

桃璇真的眉頭皺起來,這樣錯漏百出的說辭,她不相信,她的女兒在對她撒謊,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夭夭,無論有什麽事情,你都可以告訴媽媽,你知道的,我們一直以來都不會瞞着對方任何事。”她放緩了語氣,期望女兒能跟她說實話。

桃夭夭咬着下唇,半晌,輕輕搖了搖頭,“媽,我沒騙你。”

桃璇真擡手,摸摸桃夭夭的腦袋,忽而笑了,“我的女兒長大了,也有事情要瞞着我了,沒關系,以後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

“媽……”桃夭夭內心大為觸動。

“璇真,怎麽這麽久還不回屋啊?”

是顧天立的聲音,原來是等久了,忍不住出來找桃璇真了。

眼見母女二人都在廚房站着,他疑惑道:“這怎麽都在廚房裏呢?是不是誰餓了?我去喊林姨過來給你們做宵夜。”

桃夭夭趕緊道:“顧伯伯,不用了,是我自己打算做點宵夜,不過現在突然不想吃了。”

“行了,都別窩在廚房了,天立,我們回房吧,剛剛就是過來跟夭夭說了兩句話。”桃璇真過來挽着顧天立,拉他回房間。

顧天立便笑着點頭,又朝桃夭夭道:“夭夭,早點休息啊,晚安。”

桃夭夭也笑笑,“嗯,知道了,顧伯伯晚安,媽媽晚安。”

待兩人走後,她把刀具收拾好,把切好的材料放到小碗裏放好,用保鮮膜包好,放到廚房冰箱裏,洗了手,這才出來。

這次,她沒有在客廳逗留,直接上了二樓,回了自己房間。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渾身才像失了力一樣,滑倒在地,她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臉。

生平第一次,她沒有向媽媽說實話,這實在是一件難以宣之于口的事情。

顧文政,他為什麽會突然從後面抱住她呢?剛才,他分明是在啃她的脖子,這樣親密又帶了些情/欲色彩的暧昧行為,這是情人才會做的事才對。

不同于在沙發上那個突如其來的吻,這是在明亮的燈光底下,清醒着清晰發生的事,如果說黑暗給人莫名的沖動和勇氣的話,今天這事絕不該發生,他應該…不怎麽喜歡她的。

坐在梳妝臺前,桃夭夭開了鏡子的燈,側着身子觀察脖子,觀察被他啃咬過的地方。

直到看到一片片紅色的印記,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

她甚至打開了手機,查詢了種草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第一條,種草莓的原理類似于拔火罐,大概就是真空狀态下對皮膚的擠壓導致充血,很好,簡單明了。

第二條,力度得掌控好,力度不一樣,吻痕的深淺顏色都不一樣,想要種出的草莓顏色形狀好看,力度很重要。

桃夭夭看着自己脖子上形狀暧昧顏色紅彤彤的草莓,陷入了沉思,看來,顧文政相當有經驗,這個力度掌握的的确不錯。

怪不得他突然摘下了她的頭繩,原來是為了遮住這痕跡。

手不自覺地摸上去,她有一絲羞澀,也有一

絲不安。

到底,他為什麽會這麽做呢?

桃夭夭怎麽都想不明白,躺也躺不住,翻來覆去跟煎魚似的,最後打定主意,決定去問個清楚。

顧文政的房間就在隔壁,不需要走多遠,二樓就住了他們兩個。

桃夭夭做賊一樣探出頭,看看周圍沒有人,客廳的燈也滅了,在二樓走廊燈的照射下顯出模糊的輪廓。

她輕手輕腳出來,走到顧文政門前。

曲起兩根手指,輕扣了兩聲門,又貼着門,放低聲音,“顧文政,你睡了嗎?”

裏面沒有動靜。

她又輕扣了兩聲,還是沒有人,本想放棄,到底不甘心,試着擰動門把手,竟然開了。

“怎麽門沒……”

不是門沒鎖,是裏面的人同時從裏面轉動了門把手,他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一只手拿着白毛巾在擦頭發。

濕發淩亂的翹着,更顯得不羁,那張英俊的臉龐大概剛被熱氣蒙過,多了些生動的氣息。

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衣服,他只下半身裹了浴巾,胸膛結實的肌肉恰到好處,極具美感毫不誇張,八塊腹肌也排列分明,大概是頭發上未幹的水,順着胸膛流下來,一直往下,桃夭夭不錯眼盯着,一直到看不見,兩側的人魚線漂亮到讓她想上手摸的程度,性感極了。

最重要的是,顧文政非常的白,靠近左側鎖骨處似乎有顆紅色的痣,紅白相映,桃夭夭只覺得那顆痣簡直長到她心裏去了。

顧文政任他她看的眼睛都直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他一把把她拉進來,然後關上了門,順手落了鎖。

桃夭夭這才回過神,不安地看看門,又看看顧文政,他已經擦好頭發,把毛巾往架子上挂好,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挑眉望着她,“說吧,找我什麽事?”

來的時候不知哪來的勇氣,一開門就叫她撞見他沒穿衣服的樣子,腦子已經亂成一團漿糊,此刻他還懶散坐在床邊上,那張大的過分的床上,整齊的灰色調床單被他壓下去一點凹陷。

桃夭夭別過眼去,好好整理了一番思緒,這才道:“你今天……是什麽意思?”

顧文政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麽,卻仍然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什麽是什麽意思?你想問什麽,最好說清楚一點。”

語畢,他對着桃夭夭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

桃夭夭不自覺地走過去,一直走到床前,站着看着他,他微仰了頭,此刻,她是居高臨下的姿态。

她本就是明豔的長相,稍微上點妝就十分好看,更傾向于妖豔類型,正如她之前扮演的妖女淩清風,那妝扮造型簡直就像是量身定做,适配度極高,那張劇照把她的美和媚演繹得淋漓盡致,素顏的時候,少了幾分妖冶的媚,卻多了幾分脫俗的清麗。

她骨架纖細,苗條,腰肢仿佛不盈一握,卻不是那種幹巴巴的瘦,該有肉的地方都很有料。

顧文政喉結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麽,眼裏似乎有異樣的情緒湧動,那雙深邃的眼眸愈發幽深,讓人沉溺,他出手,一把拉過她,拉扯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又低下頭來,入眼是白嫩嫩的脖子,他附上唇輕吮。

千想萬想,桃夭夭沒想到會這樣,他居然,又在給她種草莓!

然後,是他略帶喑啞的聲音,“你想問的,是不是這個。”

雖然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桃夭夭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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