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周池靠在宿舍浴室的牆邊,瞪大眼盯着驗孕棒裏的兩道紅杠,百思不得其解。
幾天前鐘霖帶他出去補過情人節,吃海鮮自助,他剛吃幾口就惡心想吐,怕掃了鐘霖的興,沒表現出來,只全程都在吃些不值錢的蔬果小料。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了,過年時跟着家長四處拜年應酬,幾乎頓頓都在酒樓大魚大肉,周池以為是自己吃多了導致的腸胃不好,因此也未放在心上。
誰知拖過半月仍一直這樣,已經幾乎影響正常飲食了,他才在柏琛的建議下翹課出校,買了驗孕棒回來驗。
結果是陽性。
周池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抱着腿發呆,不知道該怎麽辦。
腦子裏太亂了,渾渾噩噩的。
他費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想起一些事。
年初元旦後,柏琛因為失戀情緒消沉,考完生科那晚想去酒吧放松一下,問周池能不能陪他。
酒吧離學校不遠,就在後街的商業區內。
鐘霖出國交換那一年柏琛經常帶他出門玩,去最多的就是這家酒吧,所以周池也熟,沒多想就答應了陪柏琛一起去。
到地方才發現柏琛叫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另外幾個朋友也來了,都是之前在酒吧玩時見過面的。不過周池跟他們不太熟,就只坐在柏琛旁邊,捧着杯濃度很低的起泡酒小口小口地啜,聽柏琛和他們随意閑聊,開一些無傷大雅的成人玩笑。
?周池酒量不大好,通常喝到半杯就要提前給鐘霖發消息,等他過來接。今天不知怎的,才喝了三分之一就有點頭暈,柏琛和朋友下舞池跳舞去了,周池找不見他,給鐘霖發短信的時候還被人撞到手臂,險些摔了手機。
周池轉頭瞪人,alpha端着酒向他道歉,雖然渾身廉價香水的難聞氣味,長得也一般,但因為态度很禮貌,又是柏琛的朋友,即便不熟周池也不好下人面子,只好與他碰了碰杯,多喝了口酒。
alpha大概是喜歡周池,努力找話題跟他聊天,酒吧裏太吵了,周池總聽不清,他就挨得越來越近,幾乎貼到了周池的耳邊。
周池感覺熱,不只是耳朵和臉,身上某處也像着火一樣,在燒。
alpha的香水味讓他不适,起身時推了對方一把,難聽的話堵在嘴邊,還是沒說,借口要上洗手間就匆忙走了。
他沒去洗手間,離開酒吧在門口站着吹風,想自己冷靜一會兒,等鐘霖過來。
誰知那alpha也跟着出來了,看周池不大清醒的樣子就開始動手動腳,說要送周池回去,實際卻拉着他往後街無人的胡同裏走。
周池不肯,後知後覺意識到危險,扭着手想掙脫。
alpha就将他甩到牆邊壓着,用濕滑惡心的舌頭舔他脖子,一邊淫笑一邊還想親上來。
周池氣得冒火,猛地屈膝狠狠往上頂,在對方捂着褲裆退開的同時迎面給了他兩拳——使不上什麽力氣,所以是直接沖着alpha的眼鼻打的,打完立刻裹緊衣服往外跑,在街口轉角撞進了鐘霖熟悉的懷抱,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周池沒說自己遭遇了什麽,但鐘霖也猜到了,寒着臉就要往他跑來的方向走。
周池抱緊鐘霖說算了,臉埋進alpha的胸口蹭,說難受、好熱,想要鐘霖哥哥抱。
他知道鐘霖能打,高中時有幸見過,那次鐘恬在校外被兩個高年級生堵了,要收保護費,還對她毛手毛腳,是鐘霖一挑二把人打趴下的,出手極其利落,好像專門學過擒拿術之類的技巧,打完不見傷,就是疼得人哭爹喊娘地求饒,比他這種不按套路的野拳要厲害得多。
“你發情了?”鐘霖扣着周池後頸摸了摸,阻隔貼還沒濕,但已經壓不住信息素的味道了。
周池垂着頭,很快便被鐘霖抱起來,一起坐進了出租車。
他隐約知道是那杯酒的問題,怕鐘霖更生氣沒敢說,只靠在alpha肩上慢吞吞地交代:“可能,唔……是喝了酒,我酒量不好嘛,你也知道。”
鐘霖冷道:“下次沒我跟着不許再去酒吧。”
周池乖乖應着:“知道啦,有你才去。”
這天晚上兩人去了酒店,周池也分不清自己是單純因為被下藥還是連帶地提前發情了,裏外都濕透,難受得要命,換了不知多少種姿勢,前面也射不出什麽了,還縮着屁股一直抽抽噎噎說裏面癢,求鐘霖再用力幹他,把他的小肚子射滿。
周池是真的有些醉,放平時絕對說不出這種話來,勾得鐘霖也起火,按着他的腰做得激烈又兇狠,滿床到處是深色的濕痕。
小狗被肏得合不攏腿,眼白半翻地吐舌頭叫喚,尾巴胡亂搖着,偶爾掃過alpha緊繃的腹肌。
後來這根小尾巴也被鐘霖塞進周池的後穴,随胯下一同抽插。
敏感肉壁每每被alpha的陰莖撞開填滿,同時又會被柔軟的毛撫弄而過,又爽又癢的鑽心快感幾乎逼瘋周池,嗓子也哭啞了,濕紅後穴痙攣着湧出一股股水液,頭次嘗到了潮吹的滋味。
最後快到的時候,鐘霖咬着周池的耳朵,問他脖子上的吻痕誰弄的。
周池沒來得及答,後頸就忽然一陣刺痛。
緊接着鐘霖就射進來了,射得很多也很深,周池被激得渾身發抖,癱軟在床上半昏過去,那短暫的痛感也迅速消散,并未給他留下任何記憶。
第二天醒來周池已經不熱了,感覺身體也還行,就先離開了酒店,趕回學校參加下午的考試。
柏琛在宿舍等他,一開門就捂着鼻子笑他身上味兒大。
周池也沒多想,只當是發情期沒結束,就給自己打了抑制劑,貼好阻隔貼,然後和柏琛一起去教學樓。
之後幾天也都有考試,期間鐘霖聯系過他,像是有話要問,但在聽他說“已經打過抑制劑不用擔心發情期”之後就沉默了,最後只讓他專心考試,考完一起回家。
……所以鐘霖其實記得那晚自己标記過他的。
但因為抑制劑有避孕作用,他說打了,而且也只是臨時标記,并未成結,鐘霖才沒繼續往下問。
周池在浴室裏呆了很久,直到舍友下課回來敲門,他才藏起驗孕棒,打開門出去。
另外兩個舍友是beta,沒察覺出異常,先後進了浴室洗澡。
只有柏琛能聞到周池充滿不安的信息素,等晚上宿舍熄燈睡了,柏琛才拿手機給周池發消息,問他驗出來結果怎麽樣。
周池說了,柏琛安慰他:“驗孕棒也可能不準的,沒事。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再驗一次吧?”
周池回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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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池寶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