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根據一路上遺留下來的線索，司馬雲和秦孫二人很快找到了先前魏雪她們歇腳的驿站。
“進去看看。”司馬雲沉聲, 大步流星上前。
“嗯！”秦孫趕緊跟上去。
驿站顧名思義就是給趕路的人們休息歇腳下榻的地方, 這裏有吃飯喝茶住宿一體的客棧, 也有給馬兒補糧養精蓄銳的馬棚。
兩人前腳剛踏進客棧, 小二便親切得迎了上來, “兩位客官，需要點什麽？”
秦孫剛要說, “來點茶水就....”
話未說完，被面色嚴肅的司馬雲給打斷, “有沒有見過兩位姑娘來這？”
小二搖搖頭, “我們這每天那麽大的客流量，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
這句話引起了司馬雲的不耐, 一手拎起了小二的衣領子，“再問一遍。”
“哎哎哎，将軍, 找人不是這麽找的。”秦孫見狀趕緊出來調解，“你就算把他殺了, 也不能幫我們找到魏雪啊。”
客棧掌櫃見門口似乎起了争執, 趕緊上前來詢問，“兩位客官, 我們就是做小本生意的，小二有什麽失禮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啊。”
秦孫笑了笑說，“沒事，掌櫃的, 您放心，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就想來問一問你們有沒有見過兩位姑娘來這。”
掌櫃的一聽，咧起眉來，“你們該不會是來找那兩位姑娘的吧，一個時辰之前，确實有位姑娘臨走前留下了一封信在這，說是如果有人來找她，就讓我把這封信拿出來。”
秦孫得知有了希望，立即催促掌櫃去拿那封信。
掌櫃取來信後，秦孫先迫不及待打開來看。
只見信上簡簡單單寫着兩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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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遇匪險些有難，因不放心表小姐一人孤零零回西城，遂擅自決定一路護送，還請将軍見諒。】
秦孫捏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認這裏邊一個字眼都沒有提到自己，不禁有些落寞，努了努嘴對将軍說，“将軍，魏雪她去護送表小姐回西城了，讓我們放心。”
司馬雲也并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走出客棧，“回去吧。”
“啊...”秦孫捏着信，“這就回去啊...”
司馬雲大步走遠，秦孫向掌櫃的道完謝後趕緊追了過去，“将軍，等等我，等等我啊。”
騎馬奔騰在回去的路上，秦孫不免自言自語起來，“怎麽就沒我呢，虧我這麽擔心你，你心裏一點都沒有我，只有将軍...應該有我的啊！”
司馬雨溪一人坐在馬車內，攪弄着手指心裏滿是不安。此番路途遙遠，她真的能夠平安無事回到西城嗎。
就在這時，馬車忽的又再次停下，司馬雨溪的心髒下意識感覺頓了下，她緊張地不敢動彈，該不會...又是遇到匪賊了吧，她運氣這麽不好的嗎。
車簾被掀開，是馬夫先探過了頭來，“姑娘。”
“怎麽了？”司馬雨溪聲音都在發抖。
下一秒魏雪的臉出現在了眼前，她雙手抱着佩刀，說話的語氣風輕雲淡，“既然我都出來了，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魏雪！”司馬雨溪驚訝得叫出聲來，眼裏流露出的是藏不住的欣喜。
魏雪轉身不再說話，将自己的馬一并拴在前面加在了馬車上，緊接着坐在了馬夫旁邊的位置上說，“出發吧。”
“好嘞。”收到指令，馬夫開始趕車。
馬車重新在鄉野間的石子路上啓程，随着一陣一陣的颠簸，司馬雨溪的心裏确是激動不已，“等到了西城，我讓我爹給你重賞，說吧你想要什麽。”
魏雪曲着一只膝坐在前頭，悠悠道，“我就是一屆武夫，在軍營裏待慣了，對錢財不感興趣。”
“那...那...難道就沒有什麽是你想要的嗎？”司馬雨溪追問。
魏雪怔了怔，眼眸忽的黯淡下來，呢喃道，“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恐怕這一生都不會得到，所以就罷了，随它去吧。”
“怎麽會呢，你沒去争取怎麽就知道這一生都得不到。”
魏雪淺笑出聲，略有自嘲的意思，“有些東西，并不是努力争取就能得來的。”
這句話仿佛一下子戳中了司馬雨溪的心裏，她喃喃道，“是啊，我一心想要嫁給表哥，做過許多努力，抛下大小姐尊貴的顏面和身份，就連不光彩的手段也使過，可是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
說到這，魏雪忽然回頭，告誡她一句，“你記住，将軍這輩子除了将軍夫人...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為...為什麽啊，現在哪個男人不有三妻四妾的...”司馬雨溪很是不明白，為何魏雪說這話的語氣那麽篤定。
魏雪不再回答她，因為将軍不是男人啊，本身這次娶妻便是聖旨下的迫不得已。
夜空中星野奪目十分寧靜，馬車繼續趕着路。
沈昭雪從街上回來便一頭紮進了廚房裏，大晚上忙着給将軍煲湯，有瑞秋在一旁打下手，很快便能弄好。
“小姐，将軍一定能夠體會到你的良苦用心。”
沈昭雪抿唇一笑，眼眸裏閃過一絲羞澀，最後不放心又用勺子舀了點出來嘗嘗味道，确認沒問題後才用盅給盛起來。
一路端回了院裏，親力親為，意外的是将軍所住的廂房并沒有點燈，沈昭雪愣了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瑞秋不由喃喃道，“将軍會不會早已經睡下了？”
沈昭雪搖搖頭，“我向管家吩咐過，将軍回來會來知會我一聲，應該是沒回來，且等等吧。”
“嗯！”瑞秋點頭。
就這樣，沈昭雪守着那盅湯坐在房裏等候，一手撐着側臉險些要睡去，不停地打起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有多久，瑞秋急匆匆跑進來彙報，“将軍回來了，小姐，将軍回來了。”
隔着老遠，司馬雲便能聽見那裏頭咋咋呼呼。
沈昭雪被驚醒過來，二話不說端着湯出去，恰好與回來的司馬雲撞個正着。
司馬雲瞟了她一眼，主動問道，“有事嗎？”
“将軍，這是特地為你煲的湯，有助于傷口愈合。”沈昭雪語氣溫柔，聲音軟軟糯糯的。
話音落下，司馬雲伸手替她接過來，沈昭雪緊張地低下頭去手裏攥着裙帶，臉頰爬上紅暈。
就在這時，司馬雲又問，“還有事嗎？”
“沒有，将軍好生休息。”說完，沈昭雪慌慌張張轉身小碎步邁得急促沖回了房裏，瑞秋差點都沒追上她的速度。
回房後，沈昭雪第一時間先是給自己倒了杯兩茶水喝下，讓自己冷靜冷靜，另一只手不停沖着臉頰扇風，現在只覺得燒燒的燙燙的，渾身都很熱。
“小姐。”瑞秋見狀，只好湊過去八卦，“将軍好像對你漸漸地...要知道之前說話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現在居然肯接受小姐煲的湯了。”
沈昭雪沒有理會她的壞笑和打趣，光顧着一個人去臉紅心跳加速，說話語無倫次，“瑞秋，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沒有事了。”
瑞秋調皮地吐了吐舌，“遵命，小姐有事喚我哦！”說完開門出去順帶給關上了門。
司馬雲回到房內，躊躇了會，餘光瞟到了桌上那盅湯，幹脆坐下，猶豫之下還是伸手揭開了蓋子，一股撲鼻的香氣瞬間便迎面而上，下一秒，她不再猶豫伸手拿起了小勺子喝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麽，勞累了一天下來，在嘗到這湯時，一身的疲憊都在瞬間被驅散開來。不一會，一盅湯便被喝得見底。
沐浴完，沈昭雪便上了床休息，眉間舒展開來，嘴角輕輕上揚，似乎在做着什麽清甜的夢。
第二天不慌不急起床來，并不準備去店裏，這兩天要着手開始準備即将到來的五月祭，在往年，沈昭雪還只是個孩子時，不用操心那麽多，到了節日那天随着哥哥姐姐們上街玩樂便行。
如今已為人妻，今年司馬府上的一切節日事務也都轉交到了沈昭雪的身上，她深深地感受到了肩上的擔子，她是個新人沒錯，但是她相信，今後一定能夠将府上的事務打點得有模有樣，做一個合格的好媳婦好妻子。
“小安那邊都交代好了嗎？”沈昭雪坐在馬車裏，看着瑞秋匆匆從店裏跑出來。
“都交代好了，小姐放心。”瑞秋喘着氣禀報。
“嗯，接下來便要開始采購了。”
節日臨近，街頭很是熱鬧，人頭攢動。
出門前特地從老管家那裏要來了采購清單，上面清清楚楚寫着五月祭需要置辦的物品，沈昭雪小心翼翼放在荷包裏帶在身上一點也不敢松懈。
趁着家裏因為即将到來的節日忙得一團亂的蘇岫煙趕緊混了出來，大搖大擺走在街上，橫豎像個山寨大王似得，路人們皆知道國公家二女兒的名號，經過上次揍人事件後早就壞事傳千裏了，現在啊，大家都躲着她走路，蘇岫煙倒是滿不在乎，街上這麽擠，有人給她讓道還不好？
等她大搖大擺來到司馬家的胭脂店時，驚奇得發現今天店裏就只有小安子一個人。
哦小安子是蘇岫煙給叫出來的，小安小安什麽的，她覺得不順口，還是小安子叫着比較好玩。
看到蘇小姐來了，小安瞬間屁颠屁颠出來相迎，“蘇小姐，你來啦。”
“嗯，我來了。”蘇岫煙也不客氣走了進去，轉悠了一圈問道，“昭雪還沒來嗎？”
“啊..蘇小姐說的是我們家夫人吧，她們很早就來過了，瑞秋跟我說夫人這兩日要忙着籌辦五月祭，不會來店裏了，交代讓我好生看管。”
“不來啦？”蘇岫煙大驚，不免有點落寞，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來的呢，“那行吧。”說完轉身準備出去。
小安又叫住了她，“蘇小姐不多坐坐的嗎？”
蘇岫煙背着身子擺了擺手，心裏嘀咕，昭雪都不在，坐坐有什麽意思。
兩日後，衆所期盼的五月祭終于來臨，而魏雪和司馬雨溪一行也在這天清晨到達了西城。
李府。
魏雪擡頭望了望大門前的牌匾，路上得知司馬雨溪的父親只是個普通的商人，當年她娘親從世代将軍府中下嫁過來，可是頂着巨大壓力戰勝艱難險阻的，而司馬雨溪就是正房的獨女，她的其他兄弟們都是同父異母。
“我們家什麽都缺，可能最不缺的就是錢。”司馬雨溪站在門口道，“你随我進去，我讓我爹給你重重打賞一番。”
魏雪卻始終沒有擡腳進去，一只手背在身後，“魏雪就送表小姐到這兒了，後會有期。”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司馬雨溪着急叫住她，“哎，今天是五月祭，晚上城中會很熱鬧，反正你今天趕不回去京城了，要不留下來一起過節吧！”
魏雪頓了頓，随即偏過頭一點角度回答，“謝謝表小姐的好意，魏雪即刻需要回去向将軍複命。”
“哎！”面對她決絕離去的背影，司馬雨溪只覺心裏空落落的，不一會，魏雪騎着馬的身影便已經消失在巷子轉角。
皇宮。
今天對于後妃們也是個值得期待的日子，因為陛下會帶着她們出宮去參加五月祭盛典，大家各個都争奇鬥豔想着法子要做今晚最美的那個人，這樣才好更加俘獲陛下的歡心。
浮華殿內，沈昭安對于宮女們取來的裙子是橫豎不滿意，大發雷霆，指責宮女們道，“你們想要我穿這樣醜陋的裙子跟着陛下出去嗎，你們有沒有想過陛下的顏面何在？”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娘娘贖罪。”宮女們各個都跪倒在地磕頭認罪，以求得到她的原諒。
“今天可是重要的大日子，妹妹何必跟下人們動氣。”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一會，轉角出現一抹倩影步态生姿，正是沈昭安的姐姐沈昭平。
沈昭安冷笑一聲，睥睨的姿态都寫在了臉上，“喲，什麽風把姐姐給吹來了？”
沈昭平先是行了行禮，畢竟自己品級低，随即打了個響指，不一會她的随性宮女便捧着一套禮服進來。
沈昭安見了不免心生好奇，仍舊端着，“姐姐這是什麽意思？”
沈昭平笑了笑，“聽聞妹妹正為晚上盛典的服裝焦心，姐姐這就為妹妹來解憂了，妹妹不如過目過目，看這套禮服是否還合心意？”
沈昭安半信半疑走上前去，那宮女立即配合得撐開整套衣服，“昭安不明白，姐姐為何要這麽做。”
沈昭平走了過去，不由分說拉住了沈昭安的手，“現如今在宮裏，只有我們姐妹倆能夠相互依靠了，我們就放下過去的恩怨，好好相處好嗎？”
沈昭安愣了下，聽起來确實是這麽個道理，現如今她們在後宮的地位岌岌可危，陛下又獨寵那個蘇昭儀，她們姐妹倆再不聯合起來，恐怕将來會被人給剝皮吃肉了。
“可是你我二人不過一個是三品婕妤，四品才人，哪裏鬥得過那個二品昭儀。”沈昭安悠悠道，一向驕傲慣了的她，自從進宮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妹妹，這你就不懂了，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陛下最寵的是蘇昭儀，以後...誰知道呢。”沈昭平安慰她。
白日裏，沈昭雪負責給過路的行人或者需要救助的人發放食物和點心，忙得焦頭爛額，一絲空閑的時間都沒有。
瑞秋端着水杯跟在她身邊，時不時會勸說她喝兩口水再繼續。
大家都在玩，只有小姐在忙碌，真是辛苦qaq，瑞秋看着很是心疼。
有個穿着破爛走路一跛一跛的老爺爺拿着碗一無所獲，在路過将軍府門口時，猶豫不決不敢向其他人一樣上前去領吃的，最後索性還是放棄，繼續往前走。
沈昭雪見狀，立即端上食物碟子追了上去，全部放在了老爺爺空空如也的碗中，一下子碗便被填滿，沈昭雪又喚瑞秋過來，給了老爺爺水喝。
“好人有好報，夫人你一定會有好報的。”老爺爺連連道謝後漸漸走遠。
沈昭雪站在那愣了很久。
瑞秋不解問，“小姐，你真的相信做好事會有好報嗎？”
沈昭雪輕輕搖了搖頭，“我做好事并不是為了好報，只不過是圖個良心過得去罷了。”
盡管是五月祭的習俗，卻依舊有人不屑一顧遵守，将貧苦人民拒之門外不願意救助，京城是國內最繁華的城市了，如若這些人在這裏都找不到一絲溫暖，那豈不是那逼死他們嗎？
總算是到了晚上，閑下來的沈昭雪這才意識到今日一天都沒見着将軍，按理說今天軍營裏也該休息暫停訓練的，直到瑞秋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索。
“小姐，這套衣服怎麽樣？”
沈昭雪也不挑剔，“就這個吧。”
換好衣服後坐在梳妝鏡前打扮，瑞秋給她梳着頭發，不禁問了起來，“小姐，将軍今晚不和你一起去城中參加盛典嗎？”
沈昭雪怔了怔，“沒事，将軍不去，你陪我去吧。”
“嗯！”瑞秋點點頭，梳着梳着又停頓了下來，“聽說今年因為新皇登基，皇帝也會下到人間來，小姐你說我們會不會有幸見到陛下啊？”
沈昭雪笑了，無比溫柔，“不知道呢，或許吧。”
一切收拾完畢才出門，誰想夜晚的京城更是熱鬧非凡，各種燈光照耀的就像是白天一樣明亮，瑞秋就像個小孩子似得，四處看四處跑，不一會又回來向沈昭雪彙報，“小姐，小姐，今年的五月祭比去年還要熱鬧繁華不少呢！”
沈昭雪只好寵溺的叮囑上兩句，“慢點，小心摔着。”
街道上各種小攤販也做起了生意來，迎來一年中客流量最大的時節。
路過的行人交談聲不甚入耳。
“皇上出宮啦，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你怎麽知道的，在哪得到的消息。”
“我那個住在離城門口近的親戚親眼看着皇宮裏出來了一大批侍衛官兵，還有還幾個轎辇呢。”
“走走走，快去看看，還沒見過新皇的模樣呢。”
“.....”
“小姐，我們也去看看吧。”瑞秋抱住她的胳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沈昭雪拿她沒辦法，只好應聲下來，“走，去吧。”
随後兩人跟着人群湧動的方向跟着走去，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伸出來一只手拍了下沈昭雪的肩，她吓得小小得驚叫一聲，回頭來竟然是個戴着牛頭馬面面具的人。
瑞秋也很害怕，但仍舊在第一時間擋在了沈昭雪的面前，“小姐，你別怕...瑞秋，瑞秋保護你。”
“你一邊去，我不找你，我找你家小姐。”對方故作兇狠說。
沈昭雪立刻聽出了來人的聲音，試探性開口，“是岫煙嗎？”
瑞秋怔了怔，岫煙？蘇岫煙...蘇小姐？不會吧....
果然，下一秒蘇岫煙一把摘下了面具來，嘴裏嘟囔，“不好玩，這麽快就被認出來了，不好玩不好玩。”
瑞秋大驚，“蘇小姐，居然是你，吓死我了！”說完不停地撫弄自己的胸口。
蘇岫煙卻不以為然吐槽，“你這麽膽小，以後還怎麽保護好我的昭雪啊！”
瑞秋咬唇有點小委屈，敢怒不敢言。
緊接着蘇岫煙來到沈昭雪跟前，“昭雪，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沈昭雪指了指群衆的方向，“聽說陛下在那邊，便陪瑞秋一塊去看看。”
“啊....你說的是陛下我姐夫啊，他們不在那邊，群衆的消息是錯的，你要是信我，就跟我這邊來。”蘇岫煙拍拍胸脯保證道。
瑞秋有點半信半疑，沈昭雪倒是沒有二話，淺淺一笑，“昭雪信你，”轉而對瑞秋說，“瑞秋，我們就跟着岫煙過去吧。”
走在路上蘇岫煙便說，“我一早就接到了宮裏我姐姐傳來的消息，說是她們随陛下出宮後會先在大延寺敬香以求保佑和一年的風調雨順，之後才會按照規矩去中央祭壇上出席盛典，所以啊，我們走這個方向準沒錯！”
“蘇小姐真厲害！”瑞秋不禁贊嘆。
“那可不，我姐姐是昭儀，我這內部消息可比外邊的準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