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上你，真的非常非常幸福。”
“這是喜歡的意思嗎？那個姐姐就是因為喜歡那個哥哥才會親這裏的嗎？”綱吉又問。六道骸心思沒在上面，事實上他還沒反應來，随口答道，“是吧。”
然後綱吉就biaji一聲親上了六道骸的嘴。
沾了一嘴爆米花碎屑的六道骸聽到軟糯的童音這麽說。
——我也很喜歡骸哦。
14.成長的煩惱其一
時間過得很快，對綱吉和六道骸來說都是。畢竟他們兩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工作的工作，學習的學習，除開之外無大事，日子滿滿地朝前看。
綱吉現在的讀寫已經沒有問題，可的國文水準比起同齡的孩子來說要稍微差點，畢竟他不需要參加考試也沒有人要求他提高文學修養。
而且從一年前起他就可以一個人待在家裏了，這也免除了六道骸每次出差都得把他往別人家送。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在六道骸的容忍和綱吉的拼死努力下，終于告別了終日吃外食的生活。
真的是終于啊……
第一次看到綱吉做出不止是‘三分鐘的美味’的食物來，剛剛出差回來的六道骸簡直可以說是震驚的。
——廚房竟然還能用？
——這孩子竟然會烹調？
——……做出來竟然還能吃？
這一系列的問號幾乎能在六道骸一向表情适度的臉上讀得出來。
恐怕這得歸功于綱吉在碧洋琪家一直有所幫忙家務，雖然只是很簡單的菜色，味道也着實稱不上好吃，可“能夠下咽”這種品質對僅僅13歲的孩子來說實屬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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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裏綱吉對料理這件事有着極端的熱情，因為六道骸盡管永遠一臉的‘好嫌棄’‘看起來好糟糕’‘無法入口’這種表情，但每次都會全部的吃下去。這樣的他無形間給了綱吉很大的鼓勵。
可喜可賀的是在長時間的練習下，就算小孩在料理這個事情上不算有天賦也熟能生巧地讓食物變得可口起來了。 “今天這個蛋卷做得怎麽樣？”綱吉将菜擺上客廳的茶幾，直接在坐墊上跪坐了下來，非常期待的問。
“你還真有自信問這種問題呢。”六道骸姿勢随便地坐在坐墊上，背靠着沙發。過了20歲的他與和綱吉剛相遇的時候相比長相上大體并沒有再改變。只是好像被名為“時間”的刻刀細細研磨了一般，更加精致猶如人偶。
綱吉臉上露出猶豫的表情，放松地将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腿上，“做了第三次了，我想應該比之前好吃點？”
說着他自己也吃了一個，仔細嘗了嘗，頗為不自信地看向面無表情的六道骸，“我覺得還不錯……吧？”
六道骸瞄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并沒有回答。
“好吧……我認為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尴尬地幹笑了兩下，綱吉選擇閉嘴吃飯，反正和六道骸繼續說下去只是自己自讨沒趣。
在這7年的相處時間裏，綱吉已經很了解這一點了。雖然他認為六道骸是個溫柔的人，但嘴巴實在是相當不饒人。
不過這點習慣就好了。
綱吉嘴裏包着飯笑了起來，稚氣的臉龐看上去有點滑稽。他已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更能清楚地明白當初六道骸決定把他留下來必定是做了相當的心裏掙紮。
——大概是那時候的自己太讓人無法放心了。
長大了之後對于母親的回憶逐漸淡去，除了記得味道很好聞之外，綱吉幾乎都想不起任何關于她的事情。與之相對的，這麽幾年下來填補他回憶的就是和六道骸相處的點滴。
這個時常恐吓自己，但沒有一次實踐的人。
“你在傻樂什麽？”六道骸略帶鄙視的看着綱吉，他的份已經吃完了，吃得相當幹淨。綱吉忍不住又傻笑起來，“我在想和骸相遇真是太好了。”
六道骸聞言挑起眉，“突然之間說什麽奇怪的話，還是說連你都吃不下這種東西？”
剛才醞釀的溫馨感被這句話成功戳破，綱吉正襟危坐以便讓自己更有氣勢，“把別人精心做出來的食物說成‘這種東西’什麽的，實在是太失禮了！”
“哦呀？‘精心做’還只能到這種程度才叫失禮吧？”
“到底是對誰失禮啊？！”
“食物啊。”
綱吉看着理所當然地說出這種話的六道骸絕望地想，如果毒舌也是一種病，那眼前這個家夥必定是病入膏肓了。 把洗好的碗碟堆積在一起，綱吉自言自語地抱怨道，“手藝不好也不是我的錯啊……至少考慮一下我的誠意吧？”
在流理臺上放着的幹毛巾上擦幹了手，他脫下了圍裙。
一般午飯過後便是學習時間。
沒辦法，六道骸不愛出門，他自己也沒什麽朋友，不對，是确實沒有朋友，連小時候唯一交好的獄寺君也倉促和碧洋琪出國，斷了聯系。
聽說是黑手黨有關系的事情，綱吉不太清楚黑手黨是什麽東西，聽起來很危險，和殺手一樣麽？
他生活裏唯一認識的殺手現在就在客廳坐着。綱吉對于“殺手”這個詞不是很了解，甚至于他是什麽時候知道六道骸是殺手的都不太清楚了。好像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畢竟哪個上班族會沒事兒有那麽多殺傷器武器啊？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對殺手到底要做什麽沒什麽現實感的認識還是僅僅因為那個人是六道骸，綱吉并不感到害怕。
他有什麽必要害怕六道骸呢？
綱吉回到客廳，蹲下|身在高矮胖瘦都不一的書本選來選去。數學方面早就放棄了，反正只要會加減乘除就能應付平日生活的需要。
“要看地理嗎？”他歪過頭。地理相關的書對他來說有些難，沒有去過的地方終究不能在腦子裏有個清晰的概念。
背後發出槍|械零件的清脆碰撞聲，綱吉想也沒想就放棄了詢問六道骸的打算。這個人除了小時候看着他學習基本文字外，再沒有逼|迫過他學任何東西。
——地理？只要你別在附近迷路就好了。
在腦中模拟了一下六道骸的反應，綱吉雙手托腮，無奈地嘆了口氣，“多半會得到這種回答吧？唔……”
手指在書冊的背脊上滑過來滑過去，最後在一本英文書上停下。把那本初學者的英文教科書扯了出來，上面還黏着一個光盤。
“骸，你會英文嗎？”他拿着這本書，回身坐回了沙發上，随便翻了幾頁。這句話的真意并不是真的詢問六道骸會不會英文，在綱吉眼裏六道骸幾乎無所不能。
六道骸正對槍|械零件做着保養，頭也沒擡地一句話堵死了他未來得及出口的請求，“會也不教。”
綱吉把書往旁邊一扔，趴過身子，拿起茶幾上的沙鷹毫不猶豫地指着低着頭的六道骸，“花點時間教我又不會死。”
“咔”
沒開保險也沒有子彈的槍被扣動扳機發出空響。
“碰！”小孩嘴裏模拟槍聲，然後裝模作樣地沖根本沒有硝煙冒出的槍口吹了口氣，眨了眨右眼，“你已經死了。”
六道骸連眼神都吝于給他一個，往旁邊一伸手準确地握住槍管，語氣心不在焉，“請不要使用在你能力範圍外的武器，因為在射傷別人之前搞不好你的手就因後坐力骨折了。”
說完後他斜側過頭，眼睛朝上看着趴在沙發上的綱吉，“懂了嗎？”
綱吉悻悻地松開手讓六道骸拿回了槍，翻過身躺在了沙發上高高舉起翻開的書，“真小氣。”
六道骸嗤笑一聲，沒理他。綱吉覺得沒趣，便坐起身認真看起書，有看沒有懂。只有把六道骸的筆記本拖到客廳，把附贈的學習光碟放進光驅。
不一會兒就響起了“LЕSson one”的女聲。
從ABC開始的教學錄音看上去對六道骸的影響頗大，他反手一把蓋住了筆記本的蓋子，“給你兩個選擇，停止看這個或者選副耳機。”
綱吉抓着電腦轉了個方向，“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家唯一的耳機壞了一邊？”
“那你就聽另一邊。”六道骸一錘定音。綱吉磨蹭地起來，委委屈屈地取了耳機過來，只能塞着一邊耳朵對着書認字母。
沒有人催，學習只是為了打發時間。綱吉學一會兒就去看一會兒動畫片再逛一會兒論壇，半天才聽了兩課一共10個字母。學到後面就幹脆把筆記本移到旁邊，像只貓一樣地蜷縮着趴了下去，開始打起瞌睡。
六道骸停下手上的工作，微微轉過頭，“想睡就去床上，要是你在我腦後打呼我會很困擾的。”
只敷衍地唔了一聲，綱吉把頭擱在曲着的手肘上連眼都沒睜。什麽時候可以适當不理會六道骸的話他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