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山有了柴在哪兒
洛羽跟夏青青互相抱着在公司門口站了好久，哭的忘乎所以的夏青青才感覺到自己的肩膀有點濕潤，輕輕推開洛羽一看，發現洛羽早已泣不成聲，夏青青連忙道歉着給絡羽擦掉眼淚。
“都怪我！哭什麽哭，你都還沒哭呢，我竟然先自己哭了起來。”
“什麽呀，我只是因為你才哭的，你看你好不容易智商在線了，這下都浪費了。”
洛羽看着夏青青這麽責怪自己也有點不忍心，現在夏青青是唯一對自己好的人。有句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你貧！你放心！只要有我夏青青一口飯吃，你不會餓着你。”
夏青青拍怕胸脯打着包票。不就是百萬廣告嗎，總有一天會賺回來的！
這邊，低調奢華的辦公室中，裏面正坐着一位比穆楠楓還惹不起的人——穆天雲。
“董事長！這是洛羽的資料。”
“恩。”穆天雲翻了會洛羽資料，眼神在那張大尺度海報上停留了一會，漸漸露出了算計本色。
“公司最近不是有很多類似于這樣的海報找不到別人拍嗎？我看洛羽的演技不行，身材倒還看過去。就當做是這次錯失代言的賠償吧。”
“是！”助理不敢有一絲怠慢，馬上跑去了人事部。
……
洛羽跟夏青青分開不久後就到了自家樓下，不料房東竟然堵在門口等着自己，那氣勢跟《功夫》裏面的包租婆沒什麽兩樣。洛羽有點膽顫的走過去。
“呦，我們的大明星回來啦？”
“呵呵，李嬸好啊！”
“別別別，你可別這麽叫我，你可是大明星，你這麽叫，我可受不起。你還是叫我房東吧！啊？”
洛羽心想着，這年頭連要房租都這麽委婉嗎？我還倒希望李嬸你能強勢點呢，這樣我也好破罐破摔。
“呵呵，哪裏哪裏。我還只是個小明星。”
“咦？你前陣子不還告訴我你已經簽下那個什麽百萬廣告了嗎？怎麽，現在又沒有了？你不會是為了拖欠房租，唬我呢吧？”
房東說到情處，便撸起袖子插着腰。這仗勢跟包租婆還說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洛羽後怕的退了幾步，只見自己都推到牆角了，這房東都不見放過自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啊！
“李嬸！有話好說嘛，你再寬限我幾天，我馬上就能把以前的房租都還上了！真的！”
李嬸想着這幾天洛羽都是早出晚歸的，可能真的是在拍什麽廣告，要真成了大明星，可不能怠慢了她。
“好！我就再給你一星期的時間，你要是還沒有還上，就等着收拾東西走人吧。”
“好說好說，李嬸慢走，小心臺階。”
洛羽看終于把李嬸送走了，松了松口氣。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明天還是主動去公司看看沒有沒通告吧，不然就真的得喝西北風了。
助理依着穆天雲的走進人事處辦公室，傳達完上頭的意思，就轉身離開了。只剩下人事處經理站在原地淩亂。
給通告就算懲罰了？像她這樣的四線小明星能有通告就算是件天大的喜事了。
這麽想着，經理轉身偶然間瞟到了一張合作書。這是關于某個小有名氣的浴室用具宣傳海報的通告，因為尺度有點大了，所以都沒有女星相接。
這下倒好，正好可以推給洛羽這種想錢想瘋了的人，反正她也拍過類似于這樣的海報。
想到這愁的臉跟紙一樣皺的經理這才滿意的挑起那張合作書滿意的笑了笑：“就是你了！”
炎炎夏日，洛羽打着傘站在車牌面前焦急一會看看手表，一會看看遠處。附近只有這麽一班開向TMG公司的公交車，而且下了車，還得再走個半小時的路程才算真的到了公司。要不是沒錢洛羽也不會住在這麽偏僻的又離公司這麽遠的地方。
随着知了的叫聲一聲比一聲大，黃豆般大小的汗在洛羽的臉上一顆一顆的滑落。
終于在那扔個雞蛋就能烤熟，如同蒸籠一般的地面上，一輛公交車慢悠悠的開了過來。
“嘎吱”一聲，車門在洛羽面前打開了，裏面的冷氣撲面而來，就像個磨人的小妖精在向洛羽招手。
“滴！市民卡！”機械女聲的聲音響起時，洛羽已經坐到了後面的座位上。
呼~真涼快，趁現在再享受會，等會還得再走個半小時。
……
“洛羽，你怎麽才到啊！你這點時間，我爬都快爬到了！”
夏青青已經在公司門口等着洛羽，手裏還攥着一張紙。
“你家離公司多近啊！”
“你看看這個。”夏青青沒同往常般與她調侃，這會兒反倒神情有些嚴肅，只将手中的紙遞到了洛羽的面前。
洛羽接過那張紙，後怕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大概猜到了幾分。
不會真的又要雪藏我吧？仔細閱讀後，神情由擔心轉變為驚訝。
“廣告失敗，還安排拍這宣傳海報？而且報酬我也能拿到？”
“雖然是這麽說，但是，你知道嗎？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個宣傳海報不是一般的海報，是那個靠大尺度海報來博得關注的浴室用具公司的海報！”
夏青青見洛羽看到報酬就高興地什麽都不管了，馬上提醒道。
“反正……我先前不也拍過嗎？”洛羽故作輕松的安慰她。
要知道，這筆報酬剛好能抵消這段時間的房租！
“唉！算了，反正這是懲罰，你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走吧，我們去拍攝海報吧。”
夏青青牽着洛羽的手就往拍攝地走。
“現在就拍？這麽急？”
“是啊！聽說這個合作書有段時間了，那幫矯情的人都因為是大尺度的海報，都沒人接。你這不是撞到了槍口上嗎？”
夏青青無語的看着合作書，真為這次的拍攝趕到擔心。
連做作的蔣靈都沒接這個工作，可想而知，其中一定是有什麽內幕。公司可沒這麽好心只讓拍個大尺度海報就算完事，而且上次賠償的事，公司還未向她追究。
她又一次無意外的別無選擇。
拍攝現場，洛羽已經換上了有些許暴露的浴袍，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坐在浴缸的邊緣上，經過指導後，造型勉強算是過關。不過只有洛羽知道，這個姿勢自己撐不了多久。
燈光造型全部就位後，攝影師這才開始進行拍攝。咔咔咔的每個角度随便拍了幾張後，對着相機皺起眉來。
“不行不行，姿勢不夠妖嬈，動作再擺開點。還有那個經紀人！把浴袍的領子拉下面點。”
攝影師指着剛落地的洛羽沒好氣的說着：“拍海報都不敬業點，浴袍遮這麽嚴實作給誰看！”
夏青青在諷刺的笑聲中走向洛羽，扶住顫抖的她，安慰道：“沒事吧？我看你在這麽窄的浴缸邊上本來就已經很難支撐了，攝影師還讓你動作再大點，這不是雞蛋裏挑骨頭是什麽？”
“獨木橋都比這個好坐！”
洛羽趁着這檔功夫多休息了下，夏青青按照要求把洛羽的領子往下面扯了扯。
“好了好了！快開始吧！”
攝影師又催了起來，剛剛洛羽換浴袍的時候就聽見他一個勁的在催，脾氣可真大！
造型師再次指導了洛羽的動作，果然比剛才的動作還要艱難一百倍！
“好了沒！擺個造型還這麽磨磨唧唧的！”又聽見攝影師催了。洛羽一聽這聲音就煩，洛羽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脾氣一上來還真把造型做好了。
只是剛剛夏青青扯得領子處于不上不下的位置，經洛羽這麽大幅度的動作，領子最終還是滑了下去，露出了洛羽大半個身子。攝影師也在這時候按下了快門鍵。
洛羽隐忍的拍完這張照片聽到攝影師說好後，連忙把領子拉了上來。
“洛羽！”
夏青青親眼看着洛羽走光本來想阻止，可是見洛羽還在堅持也便忍了下來。
攝影師猥瑣的看着照片，看了眼洛有些私心作祟，說道：“剛剛這張照片有點糊，再拍一張。不過這次要全裸上鏡。”
“不行！”
洛羽直接拒絕了攝影師的要求。要說剛剛只是不小心走光，這次可是全裸，已經觸及到洛羽的底線了。
“哼！怎麽？你還想當了婊子又立貞潔牌坊不是？”在場的工作人員紛紛笑了起來。
夏青青還在安慰着洛羽，一聽到全裸就連着剛剛的事一并說了出來：“我們只是聽說是大尺度海報，可沒說要全裸出境！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大不了我們不拍了！”說着就拉起洛羽去換衣服。
“不行！你們公司已經跟我們簽好合同了，要想走就得拿出違約金！”工作人員見她們要走，連忙攔住了她們。
洛羽本來也想一走了之算了，可以一聽見還要賠償金。想起還有一大筆的費用要付，也只好松開了夏青青的手，轉身又回到了聚光燈下。
夏青青拉着她的手有些猶豫，對她輕輕晃了晃頭，之前洛羽雖然拍的是大尺度的照片，但從某種意義來說卻也算是對走投無路的她保留了變相的尊嚴，而且女演員，脫了容易，想要再穿上，就是難上加難了。
更何況是這樣一個活在輿論攻擊中的洛羽。
夏青青看着洛羽，兩人沉默的對視，她雖然什麽也沒說，洛羽卻明白她的意思。
洛羽微微搖了下頭，只輕輕扯了下嘴角，便松開了她的手。
浴袍在衆人的不屑與夏青青的驚訝中慢慢滑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