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5)

卻是松了口氣,他在她耳邊輕輕的說,“我以為你跟別人跑了。念念,答應我,不要走好不好?”

蘇念在那一刻,居然感覺這樣喧鬧的酒吧裏,四周寂靜,而她只聽見了他的聲音。那個有些溫厚好聽的嗓音裏,不自覺的流露出的似是無奈又害怕的聲音。

“好。”蘇念有些着迷,她淺笑,答應了左君。

她最愛的人就在身旁,就算他沒有錢,她為什麽要跑。她有他就夠了,她從不在乎,他的身價有沒有過億。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看似現實,實則童話。

☆、二五章

跟陶樂告別之後,蘇念就跟着左君回了家,車上,蘇念說,“我知道是許橋橋偷得文件。”

左君側目看了看蘇念,“我也是剛從警方那裏知道了真相。”

蘇念問,“報警嗎?”

左君搖頭,“我們跟他那麽多年的友情了,他只是犯了一次錯誤而已。我們不能否定他。”蘇念低頭不語。

左君笑着說,“應該不會發生什麽大事的。”

蘇念稍稍放了心。

可是過了幾天,事實卻證明,被許橋橋偷了文件,是會發生大事的。

機密文件被以高價賣給了肯達,左式現在進入了危機,各個大公司都虎視眈眈着左式,想買了左式,納為己有,繼續發展。左式沒了贊助的資金,那些跟左式合作的公司也一一抽回了自己跟左式的合約。

蘇念再一次蹬着她火紅的高跟鞋,拜訪了她的小姨家。小姨有些心虛,與她相比,蘇念淡定多了。

“我知道是你兒子偷走的文件。”蘇念翻了翻小姨桌上的報紙,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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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證據,不要這樣亂說話!”小姨蹙眉,恨恨的看着蘇念。

蘇念斜睨了眼小姨,“如果我說,我恰好有錄音,那你又能拿我如何?”小姨煞白了臉。

“你讨厭我媽,我媽可以沒關系。不過你讨厭我,我不可以沒關系,你看着辦!是要進牢裏?還是自首?”蘇念惬意的翹起二郎腿,笑的嫣然好看。

小姨說,“這是他自己做的事情,跟我沒有半分關系。就算你現在報警了,警察也不能拿我怎麽樣。”

“這樣說就是你的不對了,許橋橋是你的兒子,或許……是你讓你兒子去幹的?”蘇念試探性的問道。

小姨像是貓被踩了尾巴一樣的炸毛了,“你胡說!你胡說!”

“只是猜忌,你那麽緊張做什麽?”蘇念再次斜睨了眼小姨,冷笑。

後者心虛的低下頭。

蘇念擡手看了看手表,然後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說完,扭着蠻腰離開了小姨的家。

她知道,接下來,有場對他們不怎麽有利的惡戰,要打。

許橋橋等了很久,卻沒有等來航空公司的解雇,也沒有等來他的醜事登報,更沒有聽見世人的謾罵。

他找了左君,他說,“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希望你原諒我。”

其實左君沒有想到,最後會背叛他的,是許橋橋。

他跟許橋橋是鐵哥們,是兄弟一樣親的死黨,他信任他,才願意把那些私密文件給他看,一次許橋橋問起,他才告訴他保險箱密碼的。可是那時的他不知道,許橋橋後面,會這樣背叛他。

左君并不怪他,要就怪,他自己,太信任他。

左君說原諒的時候,一向張揚愛面子的許橋橋居然在他的面前,哭成淚人。左君笑,他跟蘇念一樣,知道他是有苦衷的。

只不過,蘇念沒有原諒,而他卻原諒了。

朋友嘛,以後自己多留個心眼便好了。

于是,左君他為了扳回一局,開始到處去借錢。他不能沒有左式,他怕沒有了左式,蘇念就真的跟別人跑了——雖然蘇念之前答應了他不會跟別人跑。左君他四處碰壁,沒有人肯借他,因為各報頭版都寫着左式的失勢,似乎在宣告着左式的衰落。

合約也算是一份投資,知道會輸,其他公司的人自然是不肯把錢投給輸掉的公司,比如,左式。

這天,肯達的老總來找了左君,他抽着雪茄,說:“你想要回文件也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跟你妻子離婚,讓你妻子嫁給我。”

左君眯眼,眼裏含着愠怒。現在,他真想粗魯的啐他一口口水,揍他個半死。

現在,似乎是肯達的老總給了他個問題,要金山,還是要美人。

“我們合作那麽多年,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脾氣的。”左君淺笑,翹着二郎腿喝着咖啡,他的眼底,是淡淡的疲憊。最近為了左式的事,累得夠嗆。

面前這個肯達的老總叫陸達,比他大那麽幾歲,今年三十二,未婚,長得雖不及左君耀眼俊逸,卻也有着十分儒雅的容貌,比起左君狂野的俊逸,可能大部分人,會更喜歡陸達這類型多一點。

現在面前多了個跟他不分上下的情敵,他自然心底會更加惶恐。

這時,蘇念居然出現了,她手裏拿着文件,遞給左君,淺笑道:“那麽大人了,怎麽還能忘記帶把文件帶出門?”

左君長手一攬,摟過她纖細的蠻腰,對蘇念說,“念念,這是陸總,上次你見過的。”

蘇念疑惑的看了眼陸達,小聲的對着左君說,“哎呀,沒印象了,我哪記得那麽多呀!”

左君對于蘇念這樣的回答很是滿意,可能蘇念說的有些大聲,陸達聽了個清楚,他臉色變都未變,笑的紳士:“蘇小姐,上次肯達周年紀念日,我們見過的。”蘇念像是敷衍一般随意的點了頭,便不再搭理陸達了。

“不知蘇小姐晚上有沒有空?”陸達問得很直白。

蘇念斜睨了眼陸達,笑的嫣然,“不好意思哦,晚上是我跟我老公剛好認識四年的紀念日,我們要做很多事情,比較忙啦!”這個不是瞎掰,的确是的。她跟左君,從最初認識到現在,整整四年。

陸達自然明白蘇念話中拒絕的意思,也并沒多為難蘇念,起身正要跟左君告別,蘇念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拉住了陸達,“陸總,肯達老總陸達。我沒記錯的話,是你以高價買了左式的機密文件吧?”篤定的語氣聽起來根本不像是問他。

陸達點頭。

蘇念問,“出多少錢我才能買回來?”

“關于價格條件問題,在你來之前,我跟左總已經談了,答不答應就是他的事了。”陸達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左君,笑的很……道貌岸然。

左君看着陸達,面色變得異常差。

陸達走之後,蘇念便側目看着左君,疑惑道:“什麽條件啊?”

左君繞過這個話題,他說:“陸達這個人,不要接近他,知道嗎?”蘇念疑惑,看見左君眼底的惶恐,還是答應了。

左君去跟銀行貸款,可是銀行也不敢借他,怕他破了産,便還不起。他更加低聲下氣的去求那些曾經跟他合作的公司,可是卻連連吃閉門羹。

蘇念心疼左君這樣,于是她用美人計去誘惑那些公司的老總,可是那些好色的男人們不是要求她做情婦,就是讓她跟左君離婚跟他們結婚的。她便罷了休,去找了外公和蘇爸。

所幸,外公跟蘇爸還存了許些錢,湊起來有幾十萬。蘇念狠下心,又去找了許橋橋借錢,他居然借了,借了整整兩百萬給她。那麽多的錢,足夠左君去為了左式而拼一把的了。

她把錢交給了左君,她說:“去拼吧,我相信你。”

左君狠狠的摟住蘇念,他為有這樣的妻子而感到驕傲,不論他是否擁有無數的財富,都在他的身邊愛他,不離不棄。

左君兜着這筆財産,走上了商業的戰場。

他要拼的對象,是肯達。

輸了,左式便是肯達的。

贏了,肯達便會讓左式納為己有。

過了幾日,陸達又來找了左君,依然是那副儒雅的模樣,他說:“左總,現在,你拿着你那快要衰落的公司跟我拼,實在不是什麽聰明的舉動。”

左君冷笑,“就憑你上次那句話,我跟你拼定了。”他要贏,他要讓他知道,跟他左君搶女人,也實在不是什麽聰明的舉動。

蘇念外公的股票公司也在左式的名下,而這個公司裏面,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蘇念的小姨手上。過了幾天,他得到了個不怎麽好的消息,蘇念的小姨把她僅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了肯達公司。

看來,這個小姨,也是要跟蘇念和他打仗的。

不過這個小姨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除了她拿着的百分之十的股票,蘇念跟蘇母手裏各拿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蘇母去世之後,遺書寫着因為對不起前夫,所以她手裏那百分之四十五的股票現在在蘇爸手上。而蘇爸和蘇念現在是在左君這邊站着的,于是,左君成功的幾率,是大了很多的。

**

蘇念實在不懂這些政治商業是怎麽回事,她現在能做的,便是天天上班,做個學生眼裏的好老師,老師眼裏的好同事。

這幾天,她頻頻的接到左君的好消息。左君說,“肯達的股票已經開始下跌了。”陸達也是一個強大的角色,挺難對付的,其實對于陸達,他更擔心的是,他去勾引自家老婆。

過了幾日,蘇念暗地裏的調查有了結果,抓住了她小姨正在吸毒的證據,上交給了警局,很快的,警察把她關進了戒毒所。

而許橋橋的生父,許屈,在她開始吸毒時,早不知跑哪裏去另尋新歡了。

蘇念很難過,自己的母親,生前居然是喜歡這樣的人。

當她去告訴許橋橋自己養母進了戒毒所之後,居然是撇過了臉,厭惡的說:“我從不承認,我有這樣的母親。”

蘇念心底雖然很許橋橋曾經這樣做過,可是許橋橋現在的遭遇,也不比曾經的她差。她便開始同情許橋橋,左君告訴蘇念,他原諒了許橋橋之後。她也學着左君,開始重新慢慢的接受許橋橋。

她隐約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許橋橋時,他微紅着臉,太陽耀眼的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頭發露出一種好看的褐色,他咧嘴,笑得好看,他輕聲說道:“蘇念,我叫許橋橋,過橋的橋。”這是她人生裏,第一個交的朋友,他叫許橋橋。盡管他的養母,是她讨厭的小姨。可是這些卻并不影響他們在一起玩樂交往。

蘇念的外公似乎早就知道了她的小姨吸毒,聽見了這樣的消息,只是嘆口氣,“這樣也好,等她戒了毒,再重新好好做人。”

左君抓到了肯達一個關鍵,然後,往死裏開始反擊肯達,現在,肯達的股票一片綠油油的。公司也開始有很多人主動辭職,或者有些直接就跳槽到了左式,不過左君全部拒絕了,他說:“我需要的員工,不是到關鍵時刻,就背叛自己公司的人。”

☆、二六章

這天,陸達又來找了左君,左君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氣勢,那些跟他取消合同的公司,現在又像八腳章魚一樣朝着左式粘了過來。經過這次事情,左君已經看清了這些公司的真實面目,除了一些出手投資霍闊的公司繼續合同之外,其他的一律拒絕簽約。

陸達說:“不就說了一句嗎,你至于把我往死裏虐嗎?”

左君翹着二郎腿,學着陸達,笑的儒雅。

“你把我的老婆本都虧進去了,我還要娶老婆的呢!”陸達有些無奈,他喝了口茶,說道。

左君眯眼,“誰讓你打我老婆主意!”語氣裏有些贏了肯達的得瑟。

“我現在不敢打了……”有個那麽彪悍的老公,不知道對于蘇念而言是福是禍。

左君起身,笑容同之前的陸達一樣,道貌岸然,他伸出手,“陸總,希望我們以後的合作也是那麽愉快。”陸達這樣儒雅的男人心底也不禁暗罵一句,‘艹,我們現在看起來很愉快的樣子嗎?’

不過,陸達肯定不希望失去那麽一位合作夥伴,也假惺惺的笑着,回握住了左君的手,“會的。”其實兩個人心底都在各自腹诽着對方,啧啧,這兩個男人悶騷的= =。

公司的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

許橋橋的父親跑了,養母進了戒毒所,現在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實在有些可憐。

蘇念說,“不如,你搬來跟我們一起住吧?”比較是她報的警,讓他現在沒了養母的,雖然許橋橋還是那麽讨厭他的養母,可是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許橋橋瞄了眼左君,後者在蘇念旁邊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許橋橋笑的狡猾,“好啊!”

左君抽搐了會兒嘴角,“這樣不好吧?你一定會不方便不習慣的。”

許橋橋笑,“不會的!我這個人适應能力很強。”左君咬牙,恨恨的瞪着許橋橋,這個混蛋。

蘇念倒沒理會這兩個男人在鬥什麽,她是半個行動派,拿起手機就讓傭人幫許橋橋打掃了個客房,許橋橋笑眯眯的,“我想,明天我就可以搬進去了。”然後得瑟的離開了。

左君有些哀怨,他說:“念念,多一個人,我們豈不是很不方便?”

蘇念倒很坦然,“沒什麽,以前他不也在我們家湊合過幾天?沒覺得不方便啊!”左君咬牙,有些埋怨蘇念的不解風情。不過看着許橋橋那麽可憐的份上,就饒了他一次了。那之前借他的兩百萬,就當是夥食費住宿費劃清了吧= =。

蘇念倒很坦然,“沒什麽,以前他不也在我們家湊合過幾天?沒覺得不方便啊!”左君咬牙,有些埋怨蘇念的不解風情。不過看着許橋橋那麽可憐的份上,就饒了他一次了。那之前借他的兩百萬,就當是夥食費住宿費劃清了吧= =。

第二天,某人很自覺的大包提小包開着車來到了左家,開始以主人的身份自居起來。

許橋橋很喜歡左緒,左緒自然也喜歡這個叔叔,兩個居然意外的玩得來。許橋橋教他說話寫字,他也不反感了。

蘇念見多了個‘保姆’幫自己教左緒,自然樂得輕松。

= =更何況人家付了兩百萬的夥食費還有住宿費,雖然現在住進來算是幫她帶孩子。

住進來自然會有些不方便的時候,比如:

左君洗完澡去客廳找正在看電視的蘇念,坐到她身邊‘香’了她一個,正要哄蘇念上床睡覺,蘇念另一邊忽然傳來一道咳嗽,瞥眼看去,許橋橋那厮也在沙發上看電視。

“還有外人在呢!你們節制點,左君啊,你不要那麽饑渴好不好?!”許橋橋斜睨了眼左君摟着蘇念細腰的手,笑道。

蘇念紅了臉一巴掌拍掉左君摟着的手。

左君哀怨的看了眼蘇念,再狠狠的瞪了眼許橋橋,無奈的先回了房間待寝。

再比如: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撲到了蘇念,正當兩人迷情意亂衣衫不整的時候,卧室的門忽然被打開,左君條件反射的把被子蓋到了蘇念身上。

許橋橋站在門口,笑的意味深長,“那啥……沒有沐浴露了,讓你家傭人去買。”

左君咬牙切齒的看着許橋橋,“滾!!!”

許橋橋悠哉的帶上門,嘴裏唱起了,‘妹妹你坐床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床上蕩悠悠……’他還特意把‘床’子念得很重。

蘇念不淡定了,臉紅着就捂着被子睡了。

左君那叫一個郁悶啊,怎麽哄蘇念就是不理他。于是,他只好走向了浴室……

這樣的情況發生了一次又一次之後,左君華麗麗的怒了。老這樣,他會陽痿的好不好?!

左君說:“你要去孤兒院還是養老院,二選一!”

“……精神病院可以嗎?”許橋橋弱弱的問一句。

“你想去的話,我立馬讓秘書幫你注冊床位。”左君笑的燦爛。

許橋橋瞄了眼左君身後,用口語對左君說,‘你死定了……’左君順着許橋橋的目光扭頭,看見了面色陰沉的蘇念。

蘇念笑的陰陽怪氣,“左君,你要趕橋橋走?”

左君感覺室內氣溫立馬冷了十個度,他哆嗦着叫了聲‘念念’,蘇念不理他,繞過他對許橋橋說,“以後左君欺負你,你就告訴我。”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家做主的是她!

許橋橋忙不疊的點頭,笑的得瑟。

蘇念暗地裏也笑的得瑟,左君啊左君,難得來了個‘保姆’幫咱們照顧左緒,你敢趕人家走,你也立馬給老子滾吧!

左君自然沒明白蘇念是什麽意思,只是暗地裏委屈着。那……那他被欺負了是不是找念念也有用?

周末,蘇念休息,不用上班,左君和許橋橋去上了班,左緒被傭人帶着玩,她呼呼大睡到了日上三更。

下午,左家一片寂靜的時候,門鈴忽然狂響起來,蘇念在客廳看電視,看到了精彩部分所以并沒有理會。傭人在二樓逗左緒,似乎沒有聽見門鈴響了。

門外的人似乎很堅持不懈,按門鈴一定要按到你開門為止。

電視廣告來了的時候,蘇念才不舍的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着一個長相甜美的瘦弱女孩,她瞪着大眼睛看着一身睡衣的蘇念,眼裏立馬出現了怒火,她罵了一句:“你個狐貍精!”然後蘇念還沒反應過來,生生的挨了她一巴掌。

蘇念也火了,她蹙眉,語氣冷了幾度,“小姐,這裏是左家。”

“左家又怎麽樣!許橋橋在哪?讓他給老娘滾出來,敢背着老娘亂搞,他死定了!”女孩個子小小,氣勢倒是不小。

蘇念捂着臉退後一步,示意女孩進屋,她說:“橋橋上班去了。”

“你是他的誰啊?你叫他那麽親密做什麽?你這個騷貨你這個狐貍精!”女孩立馬又激動了,張牙舞爪的。

蘇念起了防備,見她擡手就躲。

蘇念喊了傭人下樓幫這個女孩倒水,傭人怕左緒出了什麽事,就把左緒也抱下了樓,女孩一看見三歲半大的左緒,不激動了,她嘤嘤的哭了起來,“你跟橋橋還有了個兒子啊?嗚嗚……許橋橋,你背叛我,你會後悔的。”

蘇念無奈的遞給女孩一張紙巾,“小姐,你誤會了。這是我跟我老公的孩子。”

女孩哭得更大聲了,“嗚嗚……你們都結婚了?!”

蘇念額頭立馬出了幾條黑線,站在一邊的傭人都忍不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蘇念看她那麽傷心,只好細細的解釋起來,“橋橋是我朋友,暫住我跟我老公家而已。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女孩聽到這樣的解釋,狠狠的愣住了,她細細的看了看左緒,模樣卻是一點也不像許橋橋,才安了心。

“那他為什麽住你家?”女孩又問。

“他是我的表哥,沒地方住了,住我家很奇怪嗎?”蘇念側目。

女孩一聽,是許橋橋的表妹,立刻尴尬了一些,她揉了揉頭上的短發,“剛才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控了。我叫倪妮,姐姐叫什麽?”

“蘇念。”倪妮……什麽名字啊= =。

眼前這個女孩頂多就二十初,那麽嫩的小孩子,許橋橋居然也下得了手,這個混賬男人。

倪妮小心翼翼的看着蘇念,問道:“蘇念姐,我可以在這裏等到橋橋回來嗎?我好不容易查到他的住所的……”果然知道了身份,她會收斂一些。

蘇念應了聲,沒再理她,因為,她的偶像劇開始了。

晚上八點多,許橋橋才一身西裝的回了左家,倪妮看見許橋橋,眼前一亮,面色都紅了許多,她起身走到許橋橋面前,“橋橋……”

許橋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怎麽在這裏?”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裏的。”倪妮笑的很甜美,蘇念都被迷惑了,可惜許橋橋這個鐵面男居然不為所動。

“出去!”

“橋橋……”

“出去!”

蘇念正要阻止許橋橋這樣欺負倪妮,誰料下一秒,還在甜美的笑着的倪妮立刻扯着嗓子哭了起來,“橋橋,我都懷了你的孩子了,你讓我走,可是我要走去哪裏?!嗚嗚……”

☆、二七章

蘇念抽搐了下,倪妮,真是個影帝。

許橋橋眯眼看着倪妮,“懷孕?”

“今天檢查出來的。”倪妮吸吸鼻子,委屈的說道。

許橋橋顯然不信倪妮的話,“我們才做過一次!”

“可是你沒帶TT,我現在就是懷上了!”倪妮淚眼朦胧的看着許橋橋,甚是讓人心疼。

許橋橋拉着倪妮,“我們去醫院。”

“去幹嘛?”

“堕胎。”

倪妮立刻惶恐的拉着門框不走,哭得更大聲,她扭頭可憐兮兮的看着蘇念,“蘇念姐,幫我,幫幫我……”

蘇念蹙眉,瞪着許橋橋,“許橋橋,你再不放手今晚就把你趕出左家。”得到了命令的許橋橋自然是立馬就松了手。

倪妮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蘇念看不下去了,把倪妮扶到沙發上,對許橋橋說,“我無意失去過一個孩子,已經很難過了。我現在看見你逼着一個女孩去打掉她的孩子,她一定會比那次的我更難過。”倪妮很配合的點頭點頭再點頭。

雖然倪妮這個女孩生氣起來潑婦了點,可是她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好女孩。

“倪妮,跟我在一起之前,我就告訴你,這只是一次游戲。”許橋橋蹙眉,不耐的看着倪妮。

倪妮不滿的反駁,瞪大了眼睛看着許橋橋,“可是現在這個游戲出了意外,你不應該負責嗎?”

“你要錢,就直說,我可以滿足你。”許橋橋拿出錢包。

“我不要錢!”倪妮看着許橋橋這樣,大聲嚷嚷。

左君和蘇念現在只是坐在沙發上看着玄關處這兩個人的好戲,蘇念嚷嚷了幾句,也沒有再插嘴。

許橋橋眯眼看着倪妮,有些鄙夷,“你要身份?”

“這是你應該做的!”倪妮昂起頭,看着許橋橋。

許橋橋斜睨着倪妮,“你想的美!”倪妮正準備大鬧,這回給蘇念搶到了機會插嘴,蘇念嚷嚷:“許橋橋你這個良心被狗吃了的家夥給老娘滾出我家!!!”

許橋橋滿是無奈的看向了左君,左君挑眉得瑟着呢,他巴不得許橋橋別娶倪妮,然後滾出左家。這礙眼的家夥……

“你确定?”許橋橋看着倪妮。

倪妮堅定的點頭。

她愛他很久了,花盡心思接近他。他身邊莺莺燕燕不斷,各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那麽漂亮,她長得雖不及那些妖嬈的女人。不過她有着那些女人沒有的純淨,她想,這就夠了。終于把第一次給了他,他卻離開了她。她現在懷上了他的孩子,她是那麽的高興,可是他卻厭惡的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倪妮,你果然喜歡的,只是我的錢。”許橋橋有些厭惡。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難過,全世界都可以不懂她,可是就是他不行!

“我沒有……”倪妮無辜的看着許橋橋。

“那你證明給我看。”許橋橋淺笑,在她眼裏,卻像極了諷刺。

“怎麽證明?”倪妮問道。

“堕了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為了錢接近我的。”許橋橋說的很明白。

倪妮恨恨的看着許橋橋,“許橋橋,這是你的孩子啊!”許橋橋淺笑,表現出蠻不在乎的樣子。

“你妄想吧,我是做不到!”倪妮難過的說。

許橋橋反駁,語氣有些冷,“那你也妄想我娶你!”倪妮的面容更顯難過,她很後悔,自己是這樣的愛眼前這個男的。

倪妮正要狡辯什麽,身後忽然傳來冷笑,“那你也妄想在這裏繼續住下去!”蘇念很無奈,這兩個人那麽糾結,她不做一次巫婆都對不起自己了= =。

許橋橋恨恨的瞪着倪妮,“滾回家,帶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下午三點在市中心民政局等我,過時不候。”說完,便把倪妮丢在那裏,憤憤的回了房間。

蘇念樂呵着招呼自己的司機送倪妮回家,倪妮走之前,對蘇念簡直是千恩萬謝。

蘇念打個呵欠,拍了拍還在發愣的左君,笑道:“看什麽,我困了,去睡覺吧!”左君樂呵呵的摟着蘇念就回了主卧室。

蘇念難得的八卦了一次,躺在左君的懷裏,她問:“你說,他們這事,成不成啊?”

“這得看他們造化了。”昨天才懶得理他們怎麽樣了,他翻身壓在蘇念身上,含糊的給出了個答案。

蘇念被左君吻得迷情意亂,突然想到了什麽,她推開左君,“你說你以前的風流史那麽多,會不會有一天,也有個女人大着肚子來揍我啊?”

“揍你?今天那個小姐揍了你?”左君眯眼,問。

蘇念勾唇,摸了摸臉,“不痛了,她是誤會了才不小心打了我的。沒關系的。”

左君冷笑,“許橋橋他死定了。”

“你又想做什麽?!”蘇念也冷笑,看着左君。

“我這不是想幫你報仇嗎?!”左君一見蘇念那麽護着許橋橋,有些委屈了。

蘇念見左君這小媳婦兒的表情,笑着告訴了左君真相。于是這樣夜黑風高的夜晚,兩夫妻笑的荒淫=

☆、二八章

我叫倪妮,倪妮的倪,倪妮的妮。

今年二十一歲,舞蹈系大四學生。雖然我長得還算不錯,可是至今還是單身,舍友很急,好像真的怕我嫁不出去似的。

于是,這一天,舍友幾個把我拖去了酒吧,說是幫我‘找樂子’。

就是這一天,是遇見了許橋橋。

他被幾個女的圍着,我的舍友哥哥都很激動的議論着他。我才知道,他叫許橋橋,經常泡夜店的高富帥。那些女人知道他很有錢,卻不知道他是做什麽的,我或許,是被他的神秘吸引。

舍友們都去泡帥哥了,我大着膽子,去搭讪了許橋橋。

我說,“許橋橋,我知道你。”雖然是剛知道。

“原來我那麽出名?美女,我請你喝酒。”許橋橋把我拉近他,他示意我坐到他的旁邊。他周圍的美女見許橋橋不理他了,也沒多說什麽,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離開。

頭一次,我那麽妥協于一個男人的命令。

他像一個話唠,卻不過分,他很幽默,他笑起來特別好看,我再也沒見過比他還好看的男人了,而我只問了他兩個問題,“你多大?”

他說:“二十八。”我點點頭,沒有比我大很多很多。

我又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他搖頭。我很滿意。

我喝醉了,想找舍友帶我回家,可是她們都跑沒影了。許橋橋摟着我,他說:“我帶你回家好不好?”我點頭,帥哥的家,我自然樂意去。我從不是輕浮的女人,可是,他卻讓我變得那麽輕浮。

我躺在他的床上,他問我,“我可以要你嗎?”我點頭。我居然點頭了。

“你要知道,這只是場游戲。成人的游戲。”

我繼續點頭。

當他進入我時,看着我的眼神明顯變成了詫異,他或許不信,那麽輕浮的我,居然還是處。

我吃痛的迎接着他,我說:“沒關系的。”

他吻了吻我,他說:“痛可以說出來。”或許他是第一次接觸是處的女人,所以他的表情有些慌張和急促。

我笑着吻了他。

天知道,我居然瘋狂到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一夜情了。

過了那一夜,他頻繁的來找我,帶我一起泡夜店,陪我吃飯,舍友們都羨慕我。可是我知道,他再也沒碰過我。

有一天,他不再找我了。

我知道,他是厭煩了我。

畢了業,我順利的找到了一份工作。一次上廁所,聽見外面的女人議論。我才知道,我這份工作是拜許橋橋所賜,才得到的。

過沒多久,我發現我對肉的味道特別敏感,經常吃什麽吐什麽。我察覺到不對勁,于是我去了醫院。

當然知道我懷了許橋橋的孩子時,我高興的連話也說不出。

我用盡了一切手段,才知道了許橋橋原來是國際機場董事長,我從未想過,他有錢到了這樣的程度。打聽了很久,才知道,他現在暫住在左家。

于是我高興的去了左家找他,可是當開門的是一位懶散妖媚的女人時,我憤怒了,我變得不可理喻,我像個瘋子一樣,我甚至打了那個女人。

後來,知道了她是許橋橋的表妹之後,我對她很是抱歉。

我等了很久,卻等來了蘇念姐的老公回來,我看着他們那麽恩愛,心裏有些酸澀。我不知道等一會兒,該用什麽心情去告訴許橋橋,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接不接受我的孩子和我。

果然,我告訴許橋橋我懷孕的時候,他是一臉震驚和嫌惡。

要不是蘇念姐逼迫許橋橋娶我,他甚至連搭理我都懶得,所以,我對于之前甩了蘇念姐一巴掌很是愧疚。我現在對蘇念姐是千恩萬謝的。

告別了蘇念姐的家,我樂滋滋的等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我準時的在市中心的民政局等,不不不,我還提前了十五分鐘,我怕遲到了他就不娶我了。

他果然如約來了,我走上前,想挽住他,可是他卻躲開了我。

他說:“倪妮,你贏了!”說着,還諷刺的看着我,冷笑。

“這本就是你該負責的事情。”我擡頭挺胸,反正要我打掉孩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瞪着我,跟我進了民政局結婚。

走出來時,我一臉滿足,這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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