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滋味
莫如分靜靜的看着她,突然輕輕笑了起來,低頭看着自己的打扮,挑眉問道:“怎麽,今天的我你不喜歡?”
黎宿目光一凝,再順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她胸前傲人的位置上,随即像是被燙了一般迅速收回視線,擡頭看向她此時帶了點兒戲谑的眼睛,抿唇。
“黎宿,如果你真不喜歡我也沒關系。”莫如分輕輕嘆了口氣,撐在桌上的手微微彎曲,上半身湊黎宿湊得更近了,目光直視她,“只要你能讓我待在你身邊就好了。”
她現在迫切的希望待在黎宿的身邊,将這三年來的空缺填滿。
看着面前這個女人,黎宿一瞬間覺得她既熟悉又陌生,放在桌下的手捏成了拳,目光徹底冷了下來。
“哪怕你這樣,我也不會給他提供任何幫助的,你不用白費心了。”
“黎宿,你要怎麽樣才能相信,我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他。”莫如分略有些無奈道。
“呵”
黎宿冷笑,就是面前這個人,在與自己相約好後,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抛下,投入到那個男人的懷抱裏,現在來跟她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他,那被她因為這個不喜歡的人,一次又一次抛下的自己,又是什麽?
看着依舊無動于衷的黎宿,莫如分感到深深的無力,雖然說她先前因為系統的緣故不得已而為之,但是說到底,自己還是傷害到了她。
“黎宿,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莫如分的聲音低了下來。
黎宿擡眸看着她,看着她的眉宇間流露出低落的神情,薄唇抿得越發地緊了。
“你喜歡我?”
“是,我喜歡你。”莫如分篤定道,喜歡到,願意抛下之前的所有,為了你在這個世界永遠的留下來。
黎宿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了莫如分的身邊,垂眸看着她妍麗的紅唇,“我怎麽能夠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呢?”
莫如分擡手勾在她的脖頸上,唇靠她越發的近,低緩的聲線中含了有一絲的媚,“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
黎宿微阖眼睑,“什麽都願意?”
“什麽都願意,”
“這樣,也願意?”
黎宿将莫如分紮進褲腰帶的緊身衣扯了出來,順着底下那點空隙鑽了進去,帶着點微涼的掌心貼合在了她緊致的腰身上。
莫如分心一顫,一瞬間有些腿軟下來,心裏空了一個更大的口子,迫切的想要黎宿将它填滿。
“如果你能接受,我是再願意不過的了。”
黎宿擡眸看她,停着她腰間的手也沒有了任何動作。
“黎宿,我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再靠近一點,将頭靠在她的肩上。
如果黎宿再不理自己,在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歸屬感的她,那是真真正正的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只有黎宿,能夠給她帶來安心感。
黎宿的長睫輕顫,明知道這個女人又在耍手段了,可是看着她如此主動的靠上來,卻依舊會為她的靠近心顫,沒有任何出息的有一瞬間軟化。
她的目光開始有些空,既然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那也怪不了她趁人之危了吧?
“黎宿,你不想我嗎?”莫如分湊在黎宿耳邊輕聲呢喃,兩人已經三年沒見過面了啊,她就當真一點都不想自己?
當真,對自己沒有任何感情?
“想你?”黎宿冷笑,收回手漠然道:“你還是不要說這種惹人歧義的話好了,我可以想的人多了去,而你并不在其中。”
莫如分腰身一抖,看着黎宿冷漠的神情,“你還有其他人?”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有這種可能,但心底卻不願相信,更不願接受。
“為什麽要用還?你算嗎?”黎宿坐下來,自下而上的看着她,“我已經二十五了,沒有正式的關系,但有兩個情人很過分嗎?”
莫如分目光緊緊的盯着她。是,對,三年了,她有什麽權力要求黎宿永遠在原地等待,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時間的未知的等待。
但是,她卻很嫉妒,在她不在的這些年裏,已經有其他的人陪在了她身邊,而這些其他的人,到底又有多少個?!
只要稍稍想想,她就嫉妒得要發狂!
“兩個?”莫如分緩緩開口。
“現在是兩個吧,之前有多少個就記不清了。”黎宿面無表情。
“呵呵,記不清了。”莫如分眯眼輕輕笑了起來,轉身直接坐到了黎宿的腿上,“男的女的?”
黎宿皺着眉身體後仰,“男的女的都有,怎麽?覺得很惡心?”
微阖的眼底閃過一絲癫狂,不是說喜歡她嗎?那在聽到喜歡的人這樣時,她會怎樣?
深秋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透了進來,在距離兩人還有一米距離的位置停了下來,照不亮這一隅。
莫如分目光沉沉,“既然你都有他們了,那多我一個似乎也不算多?”
偏頭,湊近,貼合,死死地抵在她緊抿的唇上,伸出舌尖想要撬開她的牙關,肆意的攻城。
“莫如分!”
黎宿将她推開,眉宇間含着一絲愠,眼中陰沉沉的,這個人為了那個男人,當真是什麽都做得下去,就連改變性向跟女人親密都做得下去?
她可不會真的信了莫如分所說的她從來沒有喜歡過卞旭河,她曾當着自己的面,親口說過,她愛卞旭河,愛到甚至可以為了他去死。這個女人全忘了嗎?
莫如分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目光落在黎宿被自己親得更為紅潤濕潤的唇上,有些意猶未盡。
“怎麽?難道我的滋味不比他們好?”
反正黎宿的滋味,好極了。
黎宿看着半躺在沙發上的人,傾身拿大拇指按壓在莫如分的唇上,冷笑道:“哪怕是這樣,你也從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東西。”
想要她幫卞旭河?做夢都沒有這個可能性!
“我說了,我不要其他的,我只要你。”莫如分擡手勾住她的脖頸将她往自己身上帶,一只手順着她的手臂摸下去,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服裏,擡眸用眼角勾着她,“難道不舒服,手感不好嗎?”
哪怕單單只是将手放進來,她就已經感覺到腰身發軟了。
黎宿被她勾着,手被她抓着,眼神被她纏着,喉間不甚明顯的喉結輕輕滑動了一下,在她衣服裏的手順着自己的心意微微收緊,感受到手掌中的溫軟。甚至想要透過那最後一層屏障,讓它徹底化在自己掌心。
“你在別的女人面前這麽放浪,卞旭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