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來自秦铮的侮辱
看兩人還在繼續聊着,沈安借口上廁所,其實獨自到樓下結了帳,随後走到日料店門外百無聊賴地看着來往的車輛人群。
對于設計師的工作,他明顯的感覺到力不從心,至少不如上一世那樣有靈感。
很多時候,他都會拼命回憶上一世的設計來彌補現在的缺陷,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沈安很怕自己會逐漸喪失靈感,退化成為對服裝設計毫無感覺的庸人。
天生的才能和後天培養的區別,沈安現在才深有體會。
坐在日料店門口的木椅子上,被冷風一吹,瞬間也沒了上樓繼續喝酒的谷欠望。
沈安又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想着上樓叫兩人下來,手腕卻在起身時被人緊緊扣住。
沈安詫異的回頭,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他眼前,沈安怔怔地看着那人,渾身僵硬到無法動彈。
“沈安?你怎麽在這裏?”西裝革履一臉驚詫的秦铮沒有放開他的手,強制性地把他往自己身邊帶了帶。
“你放手!”沈安用力一甩,拉開了和秦铮之間的距離。
秦铮怒極反笑,下一秒,擡手便甩了沈安一巴掌,把沈安打了個踉跄。
“這麽多天不見,脾氣見長啊你……”秦铮踱步走到沈安身邊,一把攥住了他的頭發,向後一拉,端詳着沈安紅腫的側臉,“看來,傅少爺對你不錯,臉上竟然長了點肉……我還得謝謝傅少爺,把我的人養的白白胖胖的,草起來……一定很舒服!”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貼緊沈安的耳朵說的,沈安的身上慢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再次試圖甩開秦铮的桎梏,可是這次沒能得逞,秦铮死死地攥着他後腦的頭發,幾乎要将他的頭皮扯下來。
沈安吃痛悶哼了一聲,這戳到了秦铮的興奮之處,秦铮把沈安拽到日料店旁的小巷子裏,按着沈安的臉按向粗糙不平的牆面。
似乎這樣粗暴的玩壞沈安,是他唯一的樂趣。
“別……秦,秦铮……你放手……哈啊……我…你放,放手……”沈安大口喘息着掙紮,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比恐懼,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來,他沒有力氣觸碰,意識模糊中猜測那是自己額頭的血。
沈安的哀求有了一點點效果,秦铮的手微微一松,反手鉗住了沈安的下巴,強迫他看着自己。
可是令秦铮驚訝的是,原本充斥着哀求和悲傷的眼睛,此刻卻滿是熊熊的仇恨和敵意。
這是看待敵人的眼神!
秦铮眼眸一緊,毫不費力地甩手将沈安扔了出去。
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丢出去的沈安在地上滾了一下,白色襯衫上沾滿了小巷子地上的泥土,他俯身趴在地上,身體微微顫動着。
啊…額頭上的傷口沾了土,又給傅昀期添麻煩了……
沈安身上疼得不行,但腦子裏只想着別被傅昀期發現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知道秦铮好不容易找到和自己“獨處”的機會,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這樣想着,沈安撐起身體,向小巷深處艱難地爬了爬。
“安安,你去哪?”鬼魅一樣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沈安咬咬牙,繼續向前挪動着身體。
“咔——”
微弱的骨碎聲在夜風中格外清晰,沈安喉嚨間湧上一股血腥味,他用力撐起的身體再次緊貼在肮髒的地面上,一只腳重重踏在他的肩膀上,用力碾了碾。
入骨的疼痛讓沈安終于忍不住叫出了聲音,他的呼吸都帶着顫抖,每呼吸一下,被弄斷的骨頭都會伴随着劇烈的刺痛。
“安安,你再跑啊?我看你能跑多遠!”秦铮加大了碾壓力度,狠狠地笑道,“別忘了你是我的東西,你只能被我玩,被我艹,被我按在身下折磨!你以為傍上傅昀期的大腿你就高枕無憂了?還敢用那種眼神看我!”
“呵……”沈安嗆出一口血沫,使出吃奶的力氣,擡頭看向秦铮,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發着不屈的光芒。
“……我,不是你的玩具……從來都不是……唔……”
沈安的身體被秦铮用腳翻了個面,秦铮一腳踩在沈安的肚子上。
絞痛讓沈安眼角立刻有淚湧出,他的眼神開始渙散,遠方天空繁星閃爍,在他眼中慢慢暈染得不成樣子。
“安安,你就是用這裏誘惑傅昀期的吧?”秦铮說着,擡腳向下,侮辱性地用腳尖踩了踩沈安的下面,見沈安不說話,腳下加重了力度,“我給你踩廢了怎麽樣?反正你這裏也跟女人一樣沒什麽用!”
“不……不……”
沈安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他終于忍耐不住全身疼痛的感覺,短促地吐出幾句哀求。
“救命…傅昀期……傅……”
“啪!”秦铮又一巴掌甩在沈安的臉上,扯着沈安的領子逼近,酒氣噴在沈安的臉上,“想讓傅昀期來救你?好啊!”
秦铮站起身向路邊望去,他從線人那裏知道傅昀期會來這裏吃飯,今晚是特意等在這裏的。
想到傅昀期可能在附近,秦铮陰冷地一笑,目光投向地上如同破布一樣淩亂不堪的沈安。
或許意識到秦铮變态的想法,沈安拼命搖着頭向後退縮,眼中滿是秦铮熟悉的恐慌。
“安安,這種眼神才對……”秦铮一步一步逼近,手落在沈安腰間的位置。
——
傅昀期和小池走了一段路後,才看到跌跌撞撞走向他們的沈安。
沈安的額頭上有個吓人的傷口,脖子和臉上有不同大小的淤青,走路時一瘸一拐,似乎受了重創。
“傅先生,沈先生這是怎麽了?怎麽會這麽多傷口?”小池瞪圓了眼睛,扯了扯傅昀期的衣袖。
傅昀期快步走到沈安面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安身上,捧起他的臉,仔細看了看傷口。
“怎麽回事?”
沈安雙眼空洞,他怔怔地看着傅昀期胸前的衣服,過了好久才小聲說,“我被人搶劫了。”
他聲音裏的沙啞幹澀,一聽就是剛剛哭過。
傅昀期和小池對視了一眼,随後他略帶歉意的低頭,“抱歉小池,我恐怕無法送你回家了,我剛剛叫了司機過來,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
小池沒來得及多寒暄,就看到傅昀期伸手招了一輛的士,抱着沈安上了車。
沈安的傷大部分都是外傷,肩膀有輕微的骨裂,拍了片子,做了簡單的固定,聽完醫囑後,兩人走出了醫院。
在此期間,沈安一直沉默着,傅昀期也沒有問是怎麽回事。
回到家,沈安也不顧黑暗,直直向沒開燈的樓上走去。
傅昀期皺了皺眉頭,“啪”地一聲打開了全部的燈,房子內瞬間燈火通明。
在開燈的瞬間,傅昀期清晰的看到沈安渾身一震,像魂魄重新收集回了身體一樣。
“今天是怎麽回事?”
傅昀期的聲音不大,每個字都重重落在了沈安的心髒,敲得他心髒發顫。
沈安無法将自己的遭遇說出口,他轉過身,勉強綻放了一個笑容,“我本來想出門透透氣,卻沒想到被一夥不良青年按在小巷子裏搶了錢……沒什麽大事,就是被打了一頓。”
這樣蹩腳的謊話只有沈安才說得出口。
傅昀期沒有理由相信他,不過既然沈安不肯說實話,他也沒強求,只好聳了聳肩,“我幫你洗澡?”
“幫忙洗澡”是個暗號,說明傅昀期想做那種事情了,沈安要提前準備一下。
可今晚沈安明顯沒有做那種事的心思,他好不容易勾回來的魂又散了一些,輕輕搖搖頭後,繼續擡起疲憊的腳步向上走去。
既然沈安不給看,傅昀期自有自己的方法能看到,他仰望着沈安走進卧室,随後轉身走向了書房。
放好洗澡水,沈安站在落地鏡前,緩緩擡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形容枯槁,雙眼無神,額頭上粘着可笑的醫用膠帶,嘴唇皲裂,整個人透露着一股枯死的頹廢氣息。
房間裏很靜,沈安解襯衫扣子的手一頓,目光移向自己的小腹。
過于安靜的空間裏,能聽得見輕微的“嗡嗡”聲,像誰的手機在不停震動。
沈安蒼白的臉上顯露出一絲羞愧和難堪,他放棄脫衣服,先将褲子脫了下來。
鏡子中的人不知羞恥地張開腿,面無表情地将粉紅色的東西從身體裏一個一個扯出來。
終于将身體內亂七八糟的東西清理幹淨,沈安無力地倒在地上,看着被衛生紙包裹的東西,他只覺得無比肮髒恥辱。
他甚至覺得自己不像個人,而是一只随意亵玩的玩具。
在面對傅昀期和小池的适合,尤甚。
聽他喊傅昀期的名字,惱羞成怒的秦铮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地面上,單手扯下了他的褲子,把從路邊無人售貨店裏買來的亂七八糟玩具全都塞到了沈安的身體裏。
沈安到最後已經流不出淚,也感覺不到疼痛。
最後,秦铮将所有的東西都開到最大檔,把沈安扯到牆邊,擡着他的下巴,逼迫他看向從日料店走出來的傅昀期。
看到傅昀期身邊跟着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秦铮眼睛一亮,惡狠狠地在沈安身邊嘲諷道,“看吧,這就是你的傅先生,他身邊跟了一位多麽般配的女孩子,沈安你算個什麽東西?”
“傅昀期未來會找個正常的女人結婚,生子,有屬于他的生活,沈安,你這樣的玩物,只配和我這樣的爛人一樣陷入污泥之中!”
“你如果敢為傅昀期做事,別忘了多看看我,”秦铮親了親沈安的耳垂,“我剛剛可都錄了像,安安,你乖乖聽話,我什麽都答應你……”
秦铮的話語像詛咒一樣緊緊包裹着沈安,他無力地垂下雙肩,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拜托秦铮的陰影。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果盤上。
光澤飽滿的紅蘋果間,放着一只銀質的水果刀。
【作者有話說:秦铮以後改名叫秦獸了!
有點病了更新比較慢,多多擔待
提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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