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如何正确的參加宴會

貝克小姐是個冰冷又高傲的女人,她像個女王一樣,高高在上。冷薄,尖刻,又可愛。至少尼克在見到她的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看到貝克小姐不顧形象的坐在地上和另一個小姑娘一起用中文大聲宣布:“我們的目标是迷倒傑伊蓋茨比,推倒尼克卡拉威,放到湯姆布坎農!”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他的中文算不上精通。

可是,再怎麽催眠自己,到自己耳裏的詞還是那樣。以至于尼克呆在那裏忘記了離開。

貝克小姐和羅斯很快就發現了他。

“他聽到了!”金虔揪住金若喜的裙擺:“誰叫你傻叉一樣的在這裏喊!”

金若喜擦擦汗故作冷靜:“我們說的是中文,他聽不懂。”

尼克:“......我聽懂了。那個,中文的話,我還是會一些。”

金虔:“.......”

金若喜:“......”

“啊啊啊啊!這不科學!尼克怎麽會中文?原着中沒寫!”金若喜不淡定了,雙手抱頭,陷入驚恐中:“不科學啊啊啊!”

“額,我在耶魯的時候曾經選修過中文。”尼克老實的解釋。

“啊啊啊啊!怎麽辦?!要被燒死了!”金虔和金若喜抱做一團。

“沒事,讓我滅了這小子。哈哈哈哈!”金若喜目露兇光:“他死了就沒問題了。”

金虔淚奔:“親!你冷靜點啊啊!”

“木有系,讓姐姐來色誘他!讓他給俺們保守秘密!你要冷靜!”金若喜對着金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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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應該冷靜好不好,方言都飚出來了!”金虔滿頭黑線。

尼克還不知道自己剛從死門關溜達了一圈,羞澀的笑着:“貝克小姐是在教羅斯中文嗎?其實你的中文很好,沒必要偷藏起來。”

“這家夥和看起來一樣呆呢。”金若喜面無表情的轉過頭。

“是呢。”金虔點點頭。

“我們走吧。”于是兩人手拉手愉快的朝着育兒室走去。

經過尼克身邊的時候,金若喜愉快的對他抛了個媚眼:“尼克,你要趕快喜歡上小李子哦!”

金虔:“......”

臺詞是不是哪裏錯了?

在此之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尼克再次來到布坎農家拜訪。湯姆見到尼克的時候臉色有些黑,黛西倒是十分開心。

“親愛的,你是怎麽了?好久都沒來了。”黛西愉快的勾住尼克的脖子,尼克身子一僵,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你還記得貝克小姐嗎?她可是一直在提起你。”黛西沖他眨眨眼:“這個夏天,我一定要讓你們在一起。”

貝克小姐?

豈止是記得,還印象深刻。

“她在樓上,和羅斯在一起。快去找她。”黛西笑嘻嘻的放開他,對他指了一個地方。

尼克點點頭,老老實實的上樓找貝克小姐去了。

推開育兒室的門,就可以看見一大一小兩個家夥正呆在裏面。

貝克小姐坐在一把舒适的椅子上,手裏拿着一大份報紙。而羅斯則是雙腿張開下蹲,雙手擺在腰間。像極了軍隊中訓練的蹲馬步。

“為什麽和你在一起還要蹲馬步?”金虔淚流滿面:“我才三歲好不好。”

金若喜将手裏的報紙卷成團,毫不留情的拍在金虔頭上:“少廢話!給我好好蹲着。什麽時候把這張報紙給背下來了,什麽時候就可以起身了。都三年了英語還說不好?太廢了!”

金虔“......”

咱的英語還是挺好的,起碼高考咱英語140多。

金若喜笑呵呵的看着她:“高考英語算個毛?我高一英語從來沒拿過120以上。托福也不到90,我照樣考上了NYU研究生。”

“你那是在美國上的大學。再說NYU有什麽好炫耀的?”金虔指指呆在門邊的尼克:“看見沒?人家可是耶魯大學畢業的。”

金若喜臉色一下子黑了,喃喃到:“耶,耶魯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掙不贏哈佛。”

金虔鄙視:“你又沒考上哈佛,有什麽好說的?”

金若喜決定不理她,報紙又抽過去:“哼!你看你馬步蹲的也不規範,腿抖的跟蒜苗似的。”

公報私仇!

尼克站在門邊,愉悅的看着她們兩人。

“喂,你站在那兒幹嘛?”金若喜眼神掃過去,裏面明明白白寫着羨慕嫉妒恨。尼克一驚,擾着頭,慌張的說:“我,我,沒事。額,那個,我上次和湯姆一起出去。那個我,我見到了他的情婦。還有我的鄰居給我送了邀請函。那個,那個。”

尼克實在不是一個好的交流者,太老實。

金若喜一下子又心理平衡了。

尼克則是懊惱,他根本沒想說這些,但不知為何見了貝克小姐,肚子裏的話就不自覺的往外倒。

金虔算了算,照這樣看來,尼克已經見過了湯姆的情婦茉特爾。茉特爾是紐約一家修車店老板的妻子。湯姆常常去那兒,于是便和茉特爾好上了。茉特爾那可憐的丈夫還只當湯姆是貴客,一直不知道自己頭上帽子綠油油的。

而現在尼克也該收到蓋茨比的邀請函了。

“你收到邀請函了?”金若喜直起身子,性質勃勃的問:“我聽說蓋茨比從未邀請過任何人。他的宴會不論是誰都可以去。”

“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吧。”尼克喃喃到。随即他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慌忙解釋:“嗯,那個,我不是說我很特殊。我想我大概是他的鄰居,所以才比較特別。那個,那個。”

金若喜雙眼放光,站起身對着金虔說到:“快去換衣服!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宴會!“

金虔:”……“

已經無法吐槽你的腦回路。

于是金虔屁颠颠的跑去自己的小房間找衣服了。

育兒室中只剩下尼克和金若喜兩人。

“吶,尼克,你說蓋茨比會是怎樣一個人呢?”金若喜走上前去,一手放在尼克的肩膀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貝克小姐,你這是……”尼克呆呆的看着她,身體僵直,動彈不得,他的呼吸逐漸加速:“我,你,可不可以稍稍站遠點呢?我,我不太習慣何人接觸。”

金若喜笑着看着他:“你難道讨厭我嗎?”

“不,我……”尼克移過頭去語無倫次的解釋。

“那你說說為什麽如此抵觸與我接觸呢?”金若喜伸出手撫上尼克的臉,讓他轉回來看着自己。

“我,我……”尼克還想說什麽,但他發現自己什麽也說不出。他對上一雙如水晶般剔透的紫色眸子,充滿了神秘與絕對的強勢。

他聽見那人說:“尼克卡拉威!以朕玄皇金若喜之名,在此,讓我看看真正的你!”

金若喜放開尼克,他目前正處于意識昏迷狀态。金若喜坐回到原來的地方,微微一笑:“原來如此,看來事情會更有趣了。”

尼克回過神時,金若喜正坐在沙發裏看報紙。他疑惑的搖搖頭,問道:“貝克小姐,你……”

“我怎麽了?”金若喜從報紙裏擡起頭;來驚訝的看着他:“怎麽了?從剛才起就一直傻站在那裏。要過來坐坐嗎?”

尼克搖搖頭:“不,不用了。大,大概是錯覺。我去看看羅斯好了沒。”說着,他疑惑不堪的摸着頭走了出去。

“真好騙。”金若喜輕笑。

蓋茨比的宴會毫無疑問是豪華而龐大的。每到周末,幾乎全紐約市的人都會在蓋茨比家進行狂歡。在這裏你可以見到那些眼熟的或是不眼熟的人,如同萬花筒一樣,來自各行各業的,全紐約的每一個地方的你幾乎都能見到。随意從人群裏,你都能找到一個好幾個在海報電影或是報紙雜志上見到過的人。富豪,花花公子,百老彙的演員,電影明星,議員,亦或是出版商,知名作家,甚至是逃課的學生,流浪漢,你幾乎都能在這裏見到。

從花園到室內,幾乎都擠滿了人。年輕的姑娘們将自己打扮的耀人奪目,處處都是珠光寶氣的。你可以看到每一個角落裏都充滿了歡聲笑語。認識或是不認識的人們互相打招呼,太太們親吻着彼此。

此時已近太陽落山,炫目無比的吊燈依次亮起,整座城堡一樣的屋子被燈光所充斥。樂隊演奏着動聽的音樂,長號,小提琴,薩克斯管,風琴,鑼鼓,各種樂聲交雜在一起。不論走到哪裏,只要還在這個如同夢幻一般的城堡裏,大家都盡情跳着舞,狂歡着。仆人們端着托盤,上面擺滿了各式的雞尾酒。他們穿梭在每一個角落,大家随時都能上去拿上一杯酒。

尼克和金若喜還有金虔一起被擠在人群中。

“早知道,說什麽也不要帶你來了。這簡直比我在節假日去的迪士尼樂園更加擁擠。我覺得我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金若喜臉色發白。

“我更慘好吧!身高只有這麽點!我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救命!”金虔簡直就是一滴進入大海洋的水珠。

“尼克!你先自己玩吧!我去找羅斯!”說着金若喜就撲進人堆裏,再也看不見身影。

“好,好吧。”尼克認清自己慘遭抛棄的現實,只好分頭行動,畢竟這裏的人實在是多,無論如何也很難保持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随時走在一起。

尼克帶着邀請函去尋找主人,他先是随意問了兩三個人,可是大家都瞪大了眼,随機搖搖頭,矢口否認自己曾見過蓋茨比的人。

“蓋茨比?!你說蓋茨比?我從來沒見過蓋茨比。”一個年輕人說着。

“為什麽?”尼克驚訝的問到。

又一個年輕的姑娘從一旁鑽出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

“我聽說蓋茨比是大戰時期一名德國間諜。”那姑娘身邊的男伴湊過來說。

“不對,我聽說他是一名殺手。他一定殺過不少人,我的上帝啊!”一名金發女郎從他們身邊路過,也忍不住湊過來,談論一番。

尼克聽着他們讨論了很久,倍感無趣,于是悻悻的走開。

一個人實在太過于無聊只好決定給自己找些樂子,尼克不停的喝着仆人們端上來的雞尾酒。直到喝的自己眼花缭亂,眼前的一切都化作绮麗的光暈。

“Hi!Old sport,不對,朋友你還好嗎?”

他聽見耳邊有人這樣說。

“夥計,你看起來很眼熟,你是不是參過軍?”那人問到。

尼克看不清那人長什麽樣,事實上他已經看不清任何一個人長得什麽樣子。他跟着點點頭:“我,之前,在第七營,二,二十八連。”

“我,我在第十六連,我們一定是在哪裏見過的。”那人繼續說着。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種尼克說不清的欣悅:“你玩的開心嗎?”

尼克憑着本能,努力的點點頭:“說來,倒,倒是奇怪。這,這裏的人都沒見過蓋茨比,卻,卻還瞎猜着。有,有人說他是撒旦的表親,還,說他殺過人。我,我知道,不,不是這樣的。蓋,蓋茨比先生,是個了不起的人。”

那人低聲笑起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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