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使與惡魔

在場的人都是和刀霸稱兄道弟的人,一個個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這個一副小媳婦模樣說話含含糊糊的人,還是那個說話大聲嗓門洪亮的刀霸嗎,莫不是吃錯了藥,這窩囊的模樣真是欠扁,看上人家了直接綁回家成親不就行了。

上官蒲英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刀霸,那麽一道強烈火熱的目光她想忽視都沒辦法。

現在看他的模樣,雖然精心裝扮過,但怎麽也藏不住眉眼的憔悴,想必那癢癢粉沒讓他少受罪,人也瘦了不少。

聽到他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麽叫她來了,是她想來的嗎,要不是他們将她擄了過來,她才不會過來。那天她沒來是正常的要來了才是腦袋被驢踢了,上官蒲英對于刀霸這個人都沒什麽印象,只停留在刀霸拿着鞭子抽打閃電,嚣張之極。

看到刀霸一上來就一副和自己很熟的模樣,上官蒲英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臂不予理會。

這幅場景讓在場的其他人覺得刺眼至極,在場的基本都是大老爺們,尤其是山寨中的爺們,他們是一群土匪,只不過是一群高級的土匪混的有組織有紀律。看到原本豪爽萬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刀霸這麽一個死模樣,都磨刀霍霍的想上去宰了刀霸。

他娘的太丢人,太丢男人的臉了,真是爺們變娘們,娘們變爺們,他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古代這麽一個男權的社會,怎麽能容忍刀霸這麽一朵奇葩的存在,主要是刀霸前後巨大的反常讓衆人一時半會都接受不了。

“啪!”一聲悶響,閻大當家拍了扶手一下後,低沉渾厚的聲音伴着磁性的魅惑,“抱起她。”

上官蒲英嘴角一抽,好一個理所當然的抱起她,完全将她當空氣存在。

刀霸心髒猛地一收縮,渾身一個激靈,一咬牙哆嗦着雙手伸出。

衆人眼睛一亮,好,還是當家的霸氣,對,抱起這娘們洞房去,啥事都成了。

“喲,刀哥,快抱啊。”

“對,趕緊抱回房間呀。”

“哈哈,你不敢抱,我們可是要上去抱了。”

“是啊,是啊,你不要,後面的可是排隊等着呢,是不是啊,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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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起哄着,附和着,這麽美的人大家都眼饞着呢。一個個都站起來吆喝着等着刀霸一把抱住上官蒲英,大家歡呼起來。

刀霸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極快,似乎要蹦出胸口一般,越靠近上官蒲英,雙手哆嗦的也愈加厲害。看到那雙抖得跟篩子似的手,上官蒲英真的很想說一聲,大哥,得了羊癫瘋就別出來吓人了。

閻大當家将身邊的茶杯輕輕一扶,茶杯便砸到了刀霸的腳邊,與地面撞擊發出一聲脆響後,四分五裂,茶水四處漫溢開,絲絲熱氣中摻着淡雅的茶香。

原本還鬧哄哄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剛剛大聲起哄的人也都瑟縮着脖子噤若寒蟬。

大當家生氣了,他們的當家生氣了,雖然大當家面上不動聲色,但他們知道當家已經表示不滿,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刀霸哆嗦着的雙手頓了一下後,深吸一口氣,不再猶豫,“對不起。”

在刀霸的手即将觸摸到上官蒲英的那一刻,一只纖細可愛的小手覆在了刀霸的手腕處,刀霸小麥色的膚色襯托着上官蒲英白皙的膚色,那白皙近乎透明。

刀霸不可思議的擡頭直直地看向了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眸中的狂熱比天空中的太陽更加耀眼。

“冷嗎?”粉嫩的薄唇輕啓,貝齒微露,和那上好的白色珍珠一般泛着瑩潤的光芒。呵出的氣息卻那麽的冰冷,說出的話也是寒入人心。

刀霸才驚覺握在自己手腕處的小手竟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光是觸摸到上官蒲英的手就比在白雪皚皚的冬日裏更讓人寒冷。

上官蒲英沖刀霸調皮的眨眨眼睛,粉嫩的舌頭輕輕地滑過小虎牙尖銳的牙梢,笑的那般邪惡而嗜血,“因為——我的心是冰冷的。”

未待刀霸反應,上官蒲英握住刀霸的手輕輕帶力,刀霸身體向前傾了一下,迎面撲來一陣冷冽的清香,上官蒲英那張絕美的小臉近的可以感受到她細細的呼吸,衆人也都屏住呼吸,心瞬間提了上來,要親上了。

撞進上官蒲英的雙眸,刀霸看到的是一片冰寒之地,但是他的心還是抑制不住的狂跳。突然那近的可以看見自己倒影的水眸離自己遠去,上官蒲英推開刀霸,一拉一推之間上官蒲英側腳踢向了刀霸的小腿,刀霸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而上官蒲英背手而立,只用了一只手風輕雲淡的就踢倒了在自己面前像巨人一般的存在,衆人沒有看見上官蒲英使了多大的力量,而在刀霸面前顯得那麽嬌小的人只是輕輕地一推一搡就踢飛了人?!這是怎麽回事?

上官蒲英不管衆人的反應,他們是不會知道太極的奧妙的,借力打力,以柔克剛。

走向刀霸的身邊蹲下,輕啓朱唇:“我最恨別人強迫我。”

上官蒲英冷哼了一聲,“我其實是一個很邪惡的人,這樣的我,你還喜歡嗎?我不是什麽仙子,你喜歡的只是我的皮相,對嗎?”對啊,她是惡魔,她最喜歡在給人希望的同時給人絕望,那種從高山跌入谷底的落差。

刀霸使勁的搖着頭,他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只是一直重複着,“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愛上一個人有時只是那麽一瞬間的事,在那個燈火通明的夜晚,她那飄逸的長發那漫不經心的身姿那如天籁般的聲音撞進了他的內心,成了他不可磨滅的記憶,每個夢回他眷戀的回憶。

他只知道他的心會因為她而狂跳,他的腦海裏旋轉着她的身影,除了想她還是想她。

刀霸的嘴裏全是苦澀的味道,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喜歡上一個人到這種地步,還是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他不可思議,仿佛他等了一輩子尋尋覓覓只為了找到她,守護她,她是惡魔也好,仙女也罷,他想他都已經無法自拔的沉淪了。

上官蒲英不再理會刀霸,起身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閻大當家徹底被上官蒲英的行為激怒了,好,很好,竟然這般羞辱刀霸,竟然踢了人之後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轉身就走,他還沒有讓人無視的這般徹底過,當他是空氣嗎,閻家寨是想來就來想走就可以走的地方嗎。

寬大的手掌拍了一下椅子邊的杉木桌子,新奉上的茶杯裏還冒着熱氣的茶水便全數脫離了茶杯,而茶杯不動一絲一毫,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彈,一灘水便朝着上官蒲英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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