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的是胡蘿蔔。我弟弟經常跑到山頂，然後從山頂狂奔而下。我在山下擔憂地看着他，而我的哥哥只是哈哈大笑。我們鄉下有很多花花草草，一不留神田地裏都會長滿。哦對了，我家的房子是用當地的青石和泥壘砌的，總是從石縫裏生出花草來，你一定喜歡。我家山陰處就是一大片花海。為此我的祖父還養了蜜蜂。到了花開的季節有些惱人，到處都是蜜蜂嗡嗡地叫聲。”
“山谷間有一條小溪，到了雨季就變成一條大河。河口有一架水車，是我表舅家蓋的磨坊。每一到雨季水車就轉個不停，嘩啦啦，吱吱呀呀。我總是坐在河邊看上許久。”
“真想帶你去我的家鄉看看啊。”卡羅一聲嘆息。
“哈哈！”布蘭說：“我很想去。不過沒有什麽浪漫的故事嗎？”
“浪漫？你是指什麽？好吧。我們那裏有一個姑娘，她叫莉莉。”
“一個姑娘！”
“是的，一個姑娘，有着一頭金發，像你一樣。”
“像我一樣！”
“沒錯，像你一樣，但是用長長的頭巾包裹住，只剩下額頭的碎發在外邊。她也開朗又愛笑，唯獨對我很冷淡。或者說她對所有同齡的小夥兒都很冷淡。她有一對雪白又豐腴的乳房，用圍裙裹得緊緊的，幾乎要湧出來。我每次從她家的田地路過，都見她掀起裙子，坐在地裏的岩石上打理果蔬。她裙子底下從來不穿別的東西，白花花的屁股就這樣若隐若現，有時我走過她會裝模作樣地起身，将她的屁股整個露出來。我甚至能看到她屁股間粉紅色的肉縫。我那個時候什麽都不懂，卻覺得躁動難安。我找過她許多次，但她都冷冰冰的，從來不讓我接近她，我稍一接近，她就像野兔一樣跑開。”
“難道她不是在勾引你嗎？”布蘭問。
“是吧，但她也在這樣勾引着所有的人。”
“真是奇怪的女孩。”
“後來到了城裏，我有過各種各樣的姑娘。但最讓我念念不忘的還是家鄉的莉莉。我時常夢見她，夢到我終于抓到了她，她叫着我的名字，在我的身下迷亂地掙紮。我抓着她的乳房，拍打她的屁股，讓她只能有我，再也逃不掉。”
布蘭爬到一邊，拿起他的一件裏衣問：“她戴頭巾？”說着把薄襯衫拿到頭上比劃比劃。
“是。”
布蘭将襯衫裹在頭上，在下巴打了個結系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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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圍裙，還有一件裙子。”布蘭說着把上衣系的袖子在腰上，稍整理了一下，其餘部分垂下去，便真像一件裙子的裙擺。他又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又拿吐沫沾濕了手指，把額頭的金色短發撚成幾縷。而後他微笑着向着坐在草席上的卡羅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莉莉。”
卡羅正要伸出手去，布蘭卻迅速把手收走，轉身跑開了。卡羅跳起來追了上去，布蘭大笑着逃走。卡羅靠得盡了，還是抓到了他的頭巾。雖然不長，但金色的頭發還是随着飛揚起來。一格一格的陽光不斷交替着灑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臉和金燦燦的頭發照得更閃亮。
布蘭快跑了兩步，轉了一圈撲倒在草席上，而後他直起身來坐正。
卡羅也放滿了腳步看他動作。
布蘭跪坐在草席上，不僅屁股在“裙擺”下若隐若現，連軟塌塌地垂在雙腿間的陰莖都露出半截來。布蘭用屁股在粗糙的草席上摩擦着，渴望地望向卡羅，并且深情地呼喚他的名字。
卡羅也回應他，輕聲地叫他：“莉莉。”
而後，布蘭将自己的“裙子”整個掀了起來。他撅起屁股，扭向卡羅的方向，還一只手掰開臀瓣給他看。雖然沒有粉色的肉縫，但他的肛門不斷地收縮着，布蘭将自己的手指捅進去試探，勾連出一些透徹的黏液，和淡紅色的血水。這已足夠誘人。
卡羅呼吸沉重起來，他猛地向布蘭撲去，可布蘭再一次跑開了。
兩人在倉庫中你追我趕，布蘭赤着足，腳掌在平坦的地面上打出啪啪的聲音。
終于，體力不支的布蘭被卡羅抓住，撲倒在地。
卡羅扯開他的衣服，扯掉他的“裙子”，按着他的雙手禁锢在頭頂，狂風驟雨般地吻他。
布蘭不斷地呻吟出他的名字：“卡羅，哦，卡羅，我的卡羅……”
待他将他吻得意亂情迷，卡羅用雙手狠狠地分開他的雙腿。布蘭做出羞愧的樣子，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陰莖和睾丸，一只手掩住了樣子淫靡的屁眼。
卡羅拿開了他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捅了進去。那裏又潮又燙，不斷收縮着夾着他的手指，像是在熱情邀請。卡羅抓住布蘭的一條腿揚起來，一手執着自己的陰莖，直直地捅了進去。
布蘭大叫一聲：“啊！卡羅！”
徹底将他穿透之後卡羅攥着他的兩腿猛烈地操他，把布蘭刺得像一只砧板上的蝴蝶，即将被紮得支離破碎。
布蘭的聲音中既有痛苦又有迷醉，他不斷地喊着卡羅的名字，用各種聲音和各種語調。
卡羅将布蘭癱軟得使不上力的雙腿放開，轉而伸手去摸他的胸口。布蘭的胸口平坦，并沒有乳房，可卡羅還是裝模作樣地不斷地揉捏那裏的皮膚。而後他很快得了路數，雙手捏住了他的乳頭，提起來揉撚。
布蘭一邊像蕩婦一樣大叫一邊四處扭動，卡羅更加用力地掐他的乳頭，将一對可憐的小家夥揉得紅腫起來。
卡羅這次的操弄尤其持久，他一邊洩憤似地操弄身下的人，一邊逼問他：“蕩婦，你這個蕩婦。”
布蘭搖頭晃腦地回應他：“是的，莉莉是個蕩婦。”
“我操死你，我操死你！”卡羅這樣喊着，同時輕輕拍着布蘭的臉頰。力道不大，可恥辱的意味十分強烈。布蘭羞愧地閉上眼躲着，嘴上還不忘回應：“操死我吧，卡羅，拿你的大雞巴操死我。”
卡羅抓着他的胯又是一波猛烈地操弄。
“莉莉，你是誰的女人？”
“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卡羅的女人，卡羅的唯一的蕩婦……啊啊啊！”布蘭尖叫着，被卡羅操弄到射精。
卡羅沒有停止，他又操了一陣才到高潮，射精的時候布蘭已經失神。
“我愛你。”卡羅壓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臉親吻他的額頭。
“我也愛你，卡羅，我也愛你。”布蘭神情地回應他。
卡羅将布蘭抱起來，摟着仍舊十分虛弱的布蘭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布蘭瞪大了眼睛，而後微笑着點點頭道：“說的，我願意嫁給你。”
此時已近正午，卡羅拉着布蘭走到倉庫的正門前，兩人一起向着南方跪下。高窗射進的陽光筆直地打在兩人身上，拉出一條短短的影子。
“真主在上，哦，忘了問你，你有什麽信仰嗎？”
“沒有，就随便吧。”
“你願意嫁給我嗎？做我的妻子，我們從此在一起，無所畏懼，而後我們一起面對死亡。”
緊接着卡羅又重複了一遍：“你願意嫁給我嗎，布蘭？”
布蘭張大了嘴。被喊到自己的名字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兩人都已從剛剛的那場角色扮演中走了出來了。而現在，他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是的，是的！當然是的，我願意嫁給你，卡羅，我願意做你的妻子，我們一同步向死亡。”
草率的誓言結束兩人擁抱在一起，接踵而來的吻無比的甜蜜。
布蘭幾乎喜極而泣。兩人一起站起來，布蘭說：“真沒想到，在生命的24小時內，我擁有了一個丈夫，而你有了一個妻子。”
卡羅摟着布蘭，像在舞會上一樣踱起了慵懶的舞步。“真希望我能早點遇見你。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我們在某個地方相遇，然後像這樣愛上彼此。我帶你去我的家鄉，我為你種田，你給我唱歌、釀蜜，晚上我們就做愛。或者我在你長大的地方遇見了你，我看着你慢慢長大，看着我英俊開朗的小男孩一本正經地念書寫作，上了大學，然後你躺在我懷裏，我們躺在草坪上，你給我講許多我聽不懂的故事。或者不必那麽早。既然我們都來到了這裏，我們應當早點相識。白天你搬運煤炭而我搬運鋼材，我們很少能有交集，但每打一次照面，我們都能從人群中認出彼此，點點頭，用眼神說只有我們兩個能看懂的語言。到了晚上我們偷偷逃出來，一起來到約定好的地方。我們像特工一樣躲開所有的探照燈，爬到房頂上幽會。真想早點遇到你。”
“有什麽區別呢？”布蘭沉醉在他所塑造的幻想中，仍舊微微搖了搖頭，說：“有什麽關系。我們照樣相識了，擁有了彼此，親吻而且擁抱。就在死前的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