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那些照片給那孩子看呢,明明知道她是個羞恥心極強的女子,卻還是羞辱了她,他終究是又虧欠了一個人。

尹晨翔與王西敏站在樓上看着這一幕,臉色難看,卻不是悲傷,而是痛恨,痛恨徐依依沒用。

哭夠之後,徐經凱抹幹眼淚,語氣決絕的說:“老太爺,我想離開尹家。”

略微遲疑,尹正男終是點了頭。徐依依的遺書,他是看了的,所以他沒有阻攔,給他一大筆錢之後就讓他離開。

徐經凱帶着那筆錢,獨自一人來到海邊,再次大哭一痛之後,緩緩走向海中,他要結束自己這一生。

……

尹晟睿從尹家出來,綠衣緊跟其後,深怕他出事。尹晟睿喜好飚車的習慣,讓她不由會擔心。

定住腳步,餘光冷冷的瞥了一眼綠衣,尹晟睿聲音很冷:“別跟着我。”

綠衣無言,停住了。她清楚的知道尹晟睿的脾氣,此時,她只能遠遠的看着。

尹晟睿一路飙車,寒冷的風從搖下的車窗不斷的灌入,急速擦過他的臉頰,留下死死痛楚。他卻絲毫沒有感覺。

因為他的飚車,使得公路上陷入交通癱瘓,警車也在後面鳴笛警告,尹晟睿重重的捶了下方向盤,獨自下車,把自己的車子扔在了公路上。

落寞的長身走在寒風中,他竟然會感覺到一絲瑟縮。陣陣的痛楚不斷的擊打着他的心髒,胸腔裏有一股子悶氣盤踞,窒息般難受。

該去哪裏?他忽然覺得沒有地方可去,竟鬼神神差的想到了蕭以寒。他自己都覺得錯愕,他該恨她的,是她的存在,注定了他跟依依的生死分離,為何在最脆弱無助的時候,腦海裏映現是她明媚的笑臉?

……

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蕭以寒,被這咣咣的砸門聲吓了一跳,手裏啃到一半的蘋果都吓掉了,她火氣沖沖的開了門,大吼一聲:“誰啊,要拆房子不成?”

待她開門一瞧是尹晟睿,不禁愕然:“怎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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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毅的下巴上布滿了青黑的胡茬,陰鹜的雙眸裏面血絲斑斑,淩亂的碎發沒了狂放不羁,只是頹廢,這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他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之間走了頹廢路線?

尹晟睿沒說話,身子一側,就閃進房內。

蕭以瞪圓了眼睛:“喂,你怎麽了?”蕭以瞪圓了眼睛:“喂,你怎麽了?”

尹晟睿頹廢的坐在沙發上,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是:“有酒嗎?”

“呃……我這裏倒還真沒有酒。”她跟洛熙兩個人又沒有喝酒的習慣,家裏怎麽會有酒。

“我有。”說着,尹晟睿打個了電話,只說了一個字:“酒。”

啧啧,真是惜字如金啊!蕭以寒探求的壓抑的看着尹晟睿,百思不得其解。他今天到底是怎麽了呢?跟丢了魂似得,能給他這麽大打擊的,怕是只有徐依依了吧?她該不是出什麽事了吧?

蕭姑娘正兀自沉思呢,門鈴聲再響,她跑去開門:“林特助?”

林業楊拎着幾瓶洋酒,苦笑着:“蕭姑娘,這個給你。”

蕭以寒接過酒瓶,狐疑的看了眼尹晟睿,小聲問:“他怎麽了?受什麽刺激了。”

“唉,你還是自己問吧,總裁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啊。”

“……”交給她幹嘛啊,她又不是保姆。

關好門,蕭以寒皺着眉頭到廚房拿了杯子給他:“你想喝酒就喝吧,但是我聲明啊,喝醉了耍酒瘋,我可是會把你給扔出去的。”

“給我做幾個菜,我餓了。”自從知道徐依依出事,他滴米未進,滴水未沾,胃裏面早已空了。

蕭以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跟個大爺似得,把她當傭人了不成?

她是這麽想沒錯,可是善良可愛、無比溫柔美麗的蕭姑娘還是認命的進去廚房,把今天剛買的全部食材全都烹饪好,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看起來很不錯。

滿意的端上桌,她嘻笑:“大爺,請吃吧。”

尹晟睿也沒客氣,一言不發,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吃起來,不過三分鐘,一碗白米飯已經下肚。

蕭以寒眉梢一抽,總覺得他跟印象中的豪門少爺太不相同,守着那麽大的尹家,那麽大的莊園怎麽還跟餓死鬼似得呢?

一邊嘲笑着他,一邊又覺得鼻子酸酸的,莫名奇妙的開始心疼起他來。見他碗空了,蕭姑娘好心的給他又添了一碗米飯。

可這次,尹晟睿沒再動那碗白米飯。徑自打開酒瓶,喝起了悶酒。蕭以寒終于明白,他吃這飯,其實不過是為了喝酒前墊墊胃而已。只是,他這麽喝下去,非罪不可。

“你少喝點。一杯一杯跟喝白開水似得,不醉才怪。”

苦澀的笑了一下,尹晟睿定定的看着她:“醉了……才好。”

醉了……才好?蕭姑娘抿着嘴,看着他借酒消愁,心被揪得緊緊的。她忽然上了豪放勁兒,倒過一杯伏特加,連味道都沒嘗,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可喝過之後,她就後悔了,喝得太猛,胃裏沒東西墊着,她難受的要死。沒過三分鐘就暈暈乎乎不行了,跑到洗手間一頓吐。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尹晟睿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蕭姑娘自不量力,明明酒量不行,還非要跟人家碰杯,結果一杯黃湯下肚,就又醉了。

尹晟睿着實醉得不輕,蕭以寒也飄飄忽忽,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就晃到了客廳。他們有沙發不坐,偏偏要坐在地上,蕭以寒癡傻醉笑:“你的樣子真傻,臉紅得像猴屁股。”

尹晟睿沒說話,他臉色酡紅,嘴角挂着苦澀的笑,但笑着笑着他就哭了。

一看他哭,蕭以寒哈哈大笑,大腿都快被自己的給拍青了。她一邊笑,一邊嘲笑:“你,你竟然哭了。好,好丢人啊。”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這男人平時跟頭獅子似得,怎麽今天也跟她一樣,往出擠金豆子了呢?嘿嘿,好好笑。

尹晟睿擦了把眼淚,忽然道:“依依……死了。”

饒是有些醉意,可蕭以寒意識還是清醒的,當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她竟然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蹭的一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萬分震驚的問:“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依依死了。”喝醉的尹晟睿異常的好脾氣,以為她當真是沒聽清楚,于是又乖乖的重複一遍。

這一下,蕭以寒的酒醒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為什麽?”

尹晟睿沒回答,苦笑陣陣,流了一會眼淚,又把酒瓶對準自己的唇,咕咚咕咚幾大口下去,火辣灼燒的感覺刺激着他的胃,一陣痙攣之後,他徑自說起了她跟徐依依的事,而蕭以寒也在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聽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

徐依依是管家的女兒,打小就在尹家。因為尹晟睿的關系,所以老爺子對她極好,像是對待自己的孫女一般。兩個孩子年紀相仿,又整天都待在一起,玩得時間久了,感情自然好。

尹晟睿十歲那年,尹晨翔決定把他送到美國讀書,尹老爺子怕他會寂寞,于是決定把徐依依也一并送去。

到了美國,心懷鬼胎的尹晨翔收了大部分的生活費,并且遣散了傭人。那時候的尹晟睿,開始認識到這個定義為他父親的男人是多麽的恨他。

與此同時,尹晟睿得知了母親割腕自殺的消息,于是小小年紀的他受了很大的刺激,哭了一整晚之後,他性情大變,他給徐依依一筆錢,給她找了新的住處,自己便消失在紐約

“然後呢?你去了哪?幹了什麽?跟徐依依又是怎麽重逢的?”

“然後?”

尹晟睿漆黑的眸子裏盛滿了迷離,那樣子仿若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在漫長的黑色歲月中,他一步一步的爬出黑暗。一步一步。

十六歲的時候,他從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開始在紐約地下打黑市拳。天生王者似的他,他小小年紀,卻戰績極好,屢戰屢勝,最後被一夥黑暗勢力盯上,欲暗殺他。

那一天的夜晚,他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倒在徐依依的家門口,當時只有十四歲的徐依依,把尹晟睿拖回了屋裏,給他包紮傷口,為他清理了街上所有可以找到他的血跡。

從那個時候起,徐依依又回到了尹晟睿的身邊,不論他在哪裏,不論他做什麽,她都一直默默的在他身邊陪着,溫暖着尹晟睿那顆寂寞又冰冷的心,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們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一過就是十年。

現在回想起來,無盡的痛苦侵襲,尹晟睿唯有靠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痛。

見他沉默半天,蕭以寒追問:“到底怎麽樣啊?”

“我受了傷,找到了她的住處。很慶幸,她一直在那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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