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磅了個富豪就覺得自己高……

喻婉坐在行李箱上,點了支煙,抽了一半。

即便還沒入冬。入了夜,溫度驟降,北風呼嘯,凍得人直打寒顫。

喻婉将煙叼在嘴裏,白霧被風刮得直往臉上拍,喻婉被熏得眯了眯眼睛,将身上得西裝外套裹緊。

感覺再吹上一會兒,感冒又得加重。她吸了吸鼻子,兩手揣進了兜裏。

左邊口袋裏有東西,一圈圈的,像是一團線。

喻婉摸出來一看,愣了一下。

是一根紅色的耳機。

她的耳機。

怎麽她的耳機在喬寄月身上?

算了,也懶得想了,凍得喻婉腦子都要打結了,她又将耳機揣了回去,雙手揣在兜裏,身體止不住的發抖,齒關都在打顫。

喬寄月怎麽還沒來?

一支煙抽完,煙頭還叼在嘴裏,冒着煙兒,期盼已久的小徒弟終于開着他酷炫的超跑姍姍來遲了。

不過他坐在副駕駛,駕駛座上是找的代駕。

小屁孩兒還挺聽話的,讓找代駕就找代駕。

車停在路邊,喬寄月下了車,将她的行李放到前置後備箱。

喻婉将叼着的煙頭摁滅,扔進了垃圾桶。

雖然是超跑,但并不是雙座,而是四座,只是後排的空間很窄。

喬寄月讓她坐副駕駛,她說坐後邊就行。

于是喬寄月擡開座椅,喻婉上了車,坐上後座,緊接着他也跟着去了後座。即便後座能容下成年人,可喬寄月人高馬大,對他來說,過于擁擠,長腿沒地兒擺,只能蜷着。

喻婉看着都憋屈。

“你坐前邊兒去吧,這多擠啊。”喻婉撞了下他的肩膀。

空間有限,兩個人緊挨在一起,這逼仄的環境,倒平添了幾分微妙感。

喬寄月靠着椅背,一雙長腿無處安放。他微微側過頭,垂眸看着喻婉,眼神之中透着幾分歉意:“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等這麽久。”

“其實也沒等多久。”喻婉摸了摸鼻子。

真不知道他在倒哪門子歉,他其實完全沒必要來接她的,她個租客,還讓房東接上接下的,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了。

而且房租.....

“那個.....房租的事兒,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談一談吧。”喻婉說。

如果談崩了,趁車子還沒開遠,她也好趁早下車,去找找哪個橋洞還有位置蹲一晚。

喬寄月點頭:“嗯,好。”

“我要租你家房子,你爸媽知道嗎?你擅自作主.....”

“這是我名下的房子,所有權在我手上,不需要向他們報備。”

喻婉話都還沒說完,喬寄月就出聲強調。

喻婉噎了一下。

行吧,十八歲就有自己的房産了。

萬惡的資本家,真是該死的.....讓人羨慕嫉妒!

“好,這事兒,我知道了。”喻婉幹咳了一聲,繼續字正腔圓,一副談判的架勢,但就是什麽底氣:“就....我先說好啊,我現在還沒發工資呢,不過我該給你的,絕對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喻婉深吸了口氣,組織了一番語言,決定将自己臉皮厚的本事拿出來,“再怎麽說,我們現在好歹是師徒關系了,都這麽熟了,是不是該給個友情價之類的?而且付一個季度的話,說實話我真挺困難的,所以啊,就月付吧,行嗎?我每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

喬寄月沒多大反應:“好,聽你的。”

喬寄月答應得這麽爽快,這麽好說話,搞得喻婉越發不好意思了,顯得她是在坑蒙拐騙占人便宜。

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回頭路,她反正沒地方落腳。

正好喬寄月又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她也絕不會再因為那點自尊和傲氣就拒絕,都他媽要流浪街頭蹲橋洞了,還傲個屁。

該占的便宜得占,該薅的羊毛必須得薅,不然就是個傻子。

不過該給的錢,該有的流程,也必須得到位,占便宜也要占得心安理得。

喻婉挺直了腰背:“說吧,多少錢一個月。”

喬寄月的姿态從頭到尾都氣定神閑,語氣懶洋洋得沒什麽起伏:“姐姐,你定吧,我聽你的。”

聽你的。

這話從他嘴裏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似乎他真的什麽都不在意,從提出學吉他開始,他也是這般毫無怨言,即便可能知道她就是想蹭飯,也仍舊選擇順從。

溫順乖巧得像只小白兔,善解人意,懂事體貼。

那種心窩子被撞的感覺再一次油然而生,恰恰撞中那一處最柔軟的地方。

喻婉知道,像他這種超級富二代,這些錢都不夠人家一頓早飯金貴,他或許是在真的不在乎。但對于喻婉來說,卻是救命稻草。

她心情莫名有些複雜,她掩飾情緒般看向了窗外,試圖平複內心掀起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波瀾。

沒想到只是這麽無意間的往窗外一瞥,居然看到了喻晨洋。

這一片是商業街,即便現在時間不早了,可步行街裏仍舊人潮熙攘。

喻晨洋和一個女生從商場裏走出來,他一手摟着女生的肩膀,一手提着大大小小幾個購物袋,女生在他懷裏撒着嬌,指了指前面的另一個商場,然後兩人朝那邊走過去。

喻婉齒關磨出一句“操。

反應激烈,拍了拍駕駛座椅:“停車停車,就在前面靠邊停車!”

代駕師傅連忙将車開到路邊。

“趕緊讓讓,我要下車!”喻婉推了推喬寄月,催促道。

喬寄月一臉莫名,完全琢磨不透喻婉突然間為什麽情緒這麽激動,不過他還是很聽話的幫喻婉拉開了副駕駛的座椅,他下了車,給喻婉讓路。

喻婉下了車,直沖沖的朝前走去,大喊了一聲:“喻晨洋!”

正好攔住了喻晨洋的路,喻晨洋看見突然出現的喻婉,吓了一跳:“....你怎麽在這兒!”

“她誰啊?”喻晨洋身邊的女生看了眼喻婉,又看了眼喻晨洋,臉色有些不好:“這女的跟你什麽關系?”

喻晨洋知道女生誤會了,正搖着頭要解釋的時候。

只見喻婉大步朝他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重重的一巴掌呼在了喻晨洋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震耳,喻晨洋整個人都被扇得踉跄了兩下。

女生吓了一跳,往旁邊躲了一下,随後朝喻婉罵道:“你誰啊你!你有病吧!”

“你給我閉嘴!”喻婉淩厲的兇光砍向女生,“滾一邊兒去,不然我連你一塊兒抽。”

女生被喻婉這氣場吓得噤了聲,下意識往喻晨洋身邊鑽了鑽,扯扯喻晨洋的衣角,一副要哭的模樣:“晨洋,這人到底是誰啊!”

喻晨洋被喻婉猝不及防一巴掌扇得兩眼冒金星,腦子空白了一瞬,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被喻婉當衆扇巴掌,而且還兇自己的女朋友,喻晨洋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他陰着臉惡狠狠的指着喻婉:“喻婉,你他媽瘋了?”

喻婉氣笑了,揪着喻晨洋指着她的手指,狠狠一掰,骨頭明顯咔嚓響了一聲,“是你讓那幫人去吳歸家鬧的是吧?你還要不要臉?”

喻晨洋疼得嗷嗷叫。

他手上還提着幾個購物袋,光是一看logo就知道不便宜,喻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跟我哭窮?沒錢?跑去借他媽一堆高利貸,還指着我給你擦屁股?”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購物袋,将購物袋裏裝的衣服全都拿了出來,摸出打火機,火紅的光迅速點燃了昂貴的面料。

女生不停的尖叫:“你幹嘛!我的衣服!”

女生還想來阻止,可衣服燃燒得太快,喻婉将冒着火花的衣服朝女生扔了過去,“你想釣凱子,把你眼睛睜大點,別什麽歪瓜裂棗裝個逼你就覺得他兜裏有倆臭錢了,他就是廢物東西一個。”

喻婉慢吞吞将打火機收起來,胸膛氣得不停起伏,磨着牙看向喻晨洋:“我告訴你喻晨洋,有種在外邊兒借高利貸,你就自己給我想辦法還,我管你去賣腎還是賣肝,別再來找我!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媽,你的事兒我不會再管,你也別想再從我這兒撈一分錢!這麽多年我他媽真是給你臉了!你再敢找上吳歸,那就不止燒幾件衣服這麽簡單了。”

喻婉一口氣說完,轉身離開。

喻晨洋女朋友抓着喻晨洋一通哭喊:“我的衣服!你剛給我買的!都被燒了!她到底是誰!喻晨洋你給我說清楚了!”

剛才這番動靜引來了路人的圍觀。

通過喻婉說的話,大家夥兒大概能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一時之間對着喻晨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喻晨洋仿佛被千夫所指,一時間羞惱蒙蔽了理智,喻晨洋怒氣沖沖的捏起了拳頭,朝喻婉沖了過去。

喻婉察覺到喻晨洋的靠近,皺着眉正要回過身,哪想一道高大的身影就迅速蹿到她身邊,伸出手攔截住喻晨洋的拳頭。

喻婉始料未及,略有幾分震驚的看着身邊的喬寄月。

別說喻婉了,就連喻晨洋都被驚了一跳,他瞪着喬寄月:“你誰啊你,管你媽的閑事兒,滾!”

“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喻婉說着就要擡腳踹喻晨洋,被喻晨洋躲開了。

喻婉不想把喬寄月牽扯進來,她拽着喬寄月就朝車走過去。

喻晨洋見他們倆朝一輛法拉利走過去,他表情一時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嘲諷:“喻婉,你能幹淨到哪兒去,你高中還沒畢業就跟男人跑了,你不也全靠男人過活嗎?這回磅了個富二代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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