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沒有想到,這麽自傲随性的一個人會有自卑的一面,而那自卑的一面還是來自于他的身世方面的問題。
靜靜的聆聽着克勞斯的述說,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因為她沒有處在那樣的情況之下,所有的言語都會顯得很蒼白。
“父母的錯誤不應該由孩子來承擔,你沒有權利選擇、父母也不能問你是否願意來到這個世界,可是你開到了這個世界,那就去追求你在意的東西,放掉那些讓你受傷、難過的事物,不要去在意你的父親。
你看你現在已經很成功了,你可以成為任何一個......英俊、富有幽默感、或者善良、殘暴不仁的人,你想要成為什麽人,就可以成為什麽人,這些你都可以選擇。
人世間的對錯誰知道呢?每一個人來到這人世間,都是來歷練、感悟的,終其一生,可能在最後都會明白自己是來幹嘛的,人生的目标、人生使命......”
克勞斯側目注視着蒂娜,蒂娜的聲音、整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很溫暖,在她還是人類的時候,他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覺到了。說來有些好笑,克勞斯想說蒂娜就像是天使般的溫暖,惡魔都是喜歡靠近溫暖的天使,可能因為惡魔都向往着自己身上沒有的東西。
如今的她,給他的感覺更加的溫暖了,聲線比之前更為動聽。就像她說的,欲·望......聲欲、顏欲、口欲......他陷入了六欲之中,蒂娜就占了其中的好幾欲,他只是想更加的靠近她。
“我沒有辦法,我很......懼怕我的父親邁克爾森,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逃避他對我的追殺,他就是一個瘋子,緊緊的追着我不放。我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克勞斯不知不覺的說出了心底對邁克爾森的恐懼。
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在蒂娜面前說這些話,可能是因為燭光太溫柔,昏暗的環境之中,最容易讓人釋放心底的柔軟。也有可能是因為蒂娜的神态太溫柔、太母性,所以他把柔軟露了出來。
注視着委屈如小孩的克勞斯,蒂娜突然嗅到一股非常香甜的味道,那是從克勞斯身上傳來的,之前明明沒有。伸手握住克勞斯的手,雙眸柔和的注視着他,眼角眉梢都透露着溫柔,輕緩問出:“如果你解除了你的封印,你會快樂嗎?”
這認真的态度詢問着他,克勞斯瞬間有些不确定了,他只是想要把最原始的自己解放出來,但是快不快樂這個問題他沒有想過,什麽事情會讓他快樂?他只知道自己必須去解除自己封印。
“這個問題應該不存在什麽快不快樂,我只是想要解放自己,讓自己更強大。”
“那如果你強大了,超越了你的父親,打敗了對他的恐懼感,那麽你會感到快樂嗎?”蒂娜注視着克勞斯的雙眸繼續問道,雙眸之中的綠意漸漸的轉變,猶如深不見底的漩渦,靠近便能夠輕而易舉的拉入。
克勞斯陷入蒂娜的雙眸之中,嘴裏說着實話:“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快樂,但是我覺得我應該會很放松,父親的追捕不在是奪命的繩索。我甚至可以成為家人的護盾,保護着我的家人,我想要得到家人的無條件信任與擁戴。”
“所以你最想要的是家人的關愛,自身強大起來,能夠讓家人可以無所顧忌的做任何事情。”缺愛的孩子,原生家庭真的就是一個傷害。
蒂娜眼中的神采太過于溫暖與真,克勞斯移開目光,垂眸看着膝蓋上交握的雙手,雙手手掌心握住那雙冰涼的手,擡眸重新看向蒂娜。
“那麽你呢?蒂娜,什麽事能夠讓你快樂?”
被反問的蒂娜微愣,什麽能夠讓她快樂?做任何喜歡的事?人身自由?財務自由?這些她都擁有了。還有什麽是她需要的呢?家人?她現在想要一個溫馨的家庭,和一些三觀一致的同類所組成的家族。
還需要一個她愛的人嗎?就像是......一屋兩人,三餐四季。有事做,有人愛,有所期待。
克勞斯輕笑,一手撫向蒂娜臉頰上。
“你總是能夠看清別人需要什麽,而沒有去看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醫者不能自醫。”克勞斯勾起蒂娜鬓角的發絲別到她耳後,溫熱的手指順着她的耳廓滑下。
其實蒂娜很心軟,他知道軟和的态度能夠讓她遲疑,唯一不能夠的是強硬的做法。好吧,他原本就是一個顧及女士想法的紳士,當然不會用強硬的态度來對待女士。
蒂娜肯定是對他有感覺的,要不然就會拒絕他現在的舉動!
克勞斯內心還在竊喜着,殊不知......蒂娜此刻嗅着克勞斯血液的味道在暗潮湧動着,她的眼、動作、想法都随着克勞斯的脖頸而動。
是因為上次吸食達蒙血液的後遺症嗎?原本以為已經完全好了,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的樂觀。
蒂娜能夠感覺到體內有什麽東西在發生着轉變,她控制不了的轉變。
變為了吸血鬼,那麽還會像人類歷史那般的進化嗎?她不知道,只是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不管好壞她都無法控制。
竊喜中的克勞斯緩緩靠近蒂娜,在這靜谧的空間,滋生着暧昧的氛圍,暧昧的氛圍衍生出荷爾蒙多巴胺,催生出意亂情迷。
這個時候的蒂娜,滿腦子都是克勞斯血液的味道,随着克勞斯的接近觸碰,蒂娜眼皮下的雙眸之中的顏色逐漸越來越深。
就在蒂娜雙眸顏色快要變成鮮紅色的時候,門打開了,随後響起抱歉聲。
“我就知道你……們……抱歉抱歉,打擾了。”麗貝卡背過去打開門正要出去。
這動靜驚醒了克勞斯,瞬間拉開距離看向麗貝卡,出聲叫住她。“麗貝卡,你來處理一下科爾蘇醒的事......”
随着克勞斯的拉開距離,香味稍離,蒂娜睜開雙眼垂眸看向地面,這一刻她的腦海之中想着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一堆,眼中的鮮豔紅色在兩人說話間快速的消退,直到克勞斯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間的時候,她的理智回歸。
注視着拉着的雙手,蒂娜瞬間有些頭疼了,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她就是解釋什麽都是她——渣。
看着明顯很高興、明顯陷入了戀愛中的克勞斯,這叫她怎麽說出口?潑人家冷水?
fine~談戀愛嘛,她熟悉。
于是,在次看到克勞斯和蒂娜出現時,琳達眼睛都快要脫相了,腦海中瞬間飛出十萬個問號。直到回到家中後,琳達都木着一張臉。
以利亞倒是樂見其成,看向蒂娜的目光也更加的柔和,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和藹可親了,完全就是把蒂娜當做是一家人來對待的亞子。
回到家中,琳達繼續去練習着她的舞蹈,冷族的身體材質很硬的,但是跳起舞來很柔軟很輕盈,轉圈不會暈頭,她簡直愛死了這項運動。
另一房間之中,蒂娜在撲克牌大小的紙張上勾畫着神秘的圖案,她現如今想起了前世的桌游,塔羅牌。
塔羅牌占蔔這種她挺感興趣的,她記得塔羅牌總共有七十八張牌。
蒂娜認真的勾畫着,精美附有深意的圖案一個一個的跳躍到牌面之上,筆下就像是附有一層靈力,心随意動的畫出,直到畫完了所有的牌面,在進行了牌面封存。
停下來觀看每一張牌面的蒂娜都有些驚豔了,她能夠感受到每一張牌面上的靈力,這種感覺很玄幻又奇妙。就像是牌活過來了,每個牌都有它的小脾氣,但是在她的手中确實很聽話。
畢竟這是由她親手畫出來的,每張牌的意義她一看就能夠說出來。蒂娜手握着七十八張牌放到胸口處,閉目鏈接,随即洗了洗牌,随機抽出一張。
新奧爾良法屬區的女巫們今夜齊聚一堂,自從克勞斯他們來到這座城市之後,女巫和吸血鬼已經交戰了多次。她們的領地也暫時保存下來,所以這區的女巫很團結。
今天齊聚一堂,只是因為領頭人算出了這座城市将會有惡魔解除封印,角落中的東區女巫翹着二郎腿聽着這邊法屬區的女巫發表着言論。
東區女巫和法屬區這邊的女巫是不一樣的,東區女巫都是獨居,她們不會服從于任何人,自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喜好全随心。而法屬區這邊的女巫則是群居,她們有領頭人,而且還實行收割禮來得到更加強大的靈力。
“我們必須得阻止惡魔解除封印,否則這座城市就将成為惡魔的基地,到那個時候,女巫一族該如何自保?”
靈力強大的喬安娜輕撫隆起的肚子,對她們說的事情毫不在意,随即站起身來,透過面紗看向衆人:“接下來我就不參加了,你們說的惡魔......在我看來不是沒有轉機,但是我現在很忙,就不摻和這件事了,拜拜。”說完這句話轉身就直接離開,東區的一些掩住面容的女巫也跟着一個個的走人。
最終停留在這裏的,都是法屬區的女巫。
這邊女巫夜間召開着會議,另一邊的克勞斯就得到了消息,皺皺眉頭,這群控制不了的女巫是想要幹什麽?
惡魔?說的是他還是誰?呵。
“如果法屬區的女巫想要發起戰争,那麽也許可以利用另一個陣營中的——狼人,只有三足鼎立的情況下才會穩定,之後想要逐一擊破就得慢慢來。”以利亞在一旁說着自己的想法,現如今不能夠硬拼。
“這個倒是可以,城主已經死亡,現如今在明面上來說,已經是我們家在掌控着這座城市,但是還需要更多的門徒,會更加的有權威性,克勞斯你覺得呢?”麗貝卡看向克勞斯。
克勞斯思索着兩人的話語,門徒确實是有點少,但他想要的是精而不是多,總會有些蠢貨在轉變之後做一些蠢事來挑戰規矩。“那可以去狼人那邊看看,是時候啓動間諜了。”他想要的可不是什麽三足鼎立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一方強大。
等他解除額自身的封印,那麽就可以用狼人實驗了。這座城市正好滿足所有的條件,收服女巫勢力勢在必行。
回到家中喬安娜拿出魔法書,演算着什麽東西,随即放下手中的一大本厚實的書籍。摸了摸隆起的肚子,有些心累了,命運如何去改變?怎麽樣都不能夠逃脫輪回嗎?
蒂娜注視着手上的一張逆位惡魔牌,食指輕緩的敲打着桌面,随即收拾好牌放到盒子中。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名啊?加綜英美什麽的_(:з」∠)_算了,太麻煩了!有你們就好了_(:з」∠)_,可能我還需要繼續進步吧,多寫寫!寫它幾百萬字就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