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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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路時修會享受麽?
我也會啊。
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桶裏,簡直不要太舒服。
舒服地可以哼首小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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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美滋滋地閉眼享受着這難得的安逸時,“砰”地一聲,房門被粗魯推開。
我一激靈忙起身将衣服套上,尋思誰膽子這麽肥,剛準備破口大罵,就見屏風外面露了個長靴的一角。
認出那是誰的服飾,又将話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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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幹什麽?”我沒好氣道。
就路時修會生氣,我不會麽?
這人上午還跟人溫言軟語的,晚上也不知生了哪門子氣,莫名其妙地開始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你反思的結果?”
路時修從屏風外緩緩走近,一雙冷眸朝我看來,看得我有點心虛。
認錯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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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沒什麽錯。
可能知道路時修對我的心思後,我有那麽點底氣敢跟這人較勁了吧。
畢竟再怎麽樣,路時修也不可能不管我。
于是,我壯着膽子回道:“我反思什麽?明明是你的問題。”
聞言,路時修面色無異,朝我走來,雙臂一伸徑直将我摟進懷裏,低頭問我:“我什麽問題?”
我偏過頭不願與之對視,小聲嘀咕:“誰知道你什麽問題,好端端的不讓我進屋。”
說到這,心裏還有那麽些委屈。
本來麽,路時修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我這委屈勁上頭可不得了。
我努力抻着脖子,偏頭不讓這人看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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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被我的固執征服了,路時修率先敗下陣來。
許久,頭頂傳來一聲輕嘆,路時修下颚蹭了蹭我額頭,服了軟。
“好,是我的問題。”路時修說。
“那不然呢?”我回的理直氣壯。
“我不該将你關在門外。”
算路時修識相。
“知道就好。”
看這人如此誠懇,心裏本來已經舒坦了些,打算原諒路時修的,誰知這人在我耳邊又輕飄飄地補了句:“同時,還讓你有了財務自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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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這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氣我!
難怪孤寡多年!
完全是憑實力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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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擡頭就撞見這人冷眸不知何時染了笑意。
“是啊,花了你的老婆本怎麽辦?”我挑眉問。
“那得賠。”路時修煞有介事地說,“得賠個老婆。”
“……”
得,這麽一看還是我虧。
就個房錢,我都得把人搭給他。
我氣樂了:“想得美!”
不時耳邊傳來一陣酥麻之感,路時修的唇已經落在耳畔,時不時掃過。
“你、你幹什麽?”我掙紮了幾下,欲推開路時修。
要親就好好親,這不是故意折磨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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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路時修全然沒将我的話聽進去,還特意收緊了手臂的力度。
只見這人貼在我耳邊,沉聲問:“大石是你的人,那我呢?我算什麽?”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路時修可能是吃醋了。
我一臉震驚,擡頭盯着路時修看了半晌,難以置信:“大石的醋你都吃?”
被看穿了路時修也不害臊,依舊板着張臉,反問我:“有什麽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我肯定道:“他是我護衛啊,我都沒吃你和雲二的醋,你倒是先吃起來了。”
“至少我沒當着一衆人面承認他是我的人。”路時修說。
“可那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我問。
“那你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系是明擺着的事情嗎?”路時修問的沒頭沒尾。
“那……當然不是了。”別說別人看不出來,就我自己都還雲裏霧裏呢。
誰見過兩人剛好上,就将另一個人鎖門外的,反正我是沒見過。
在我看來,路時修待我和原來別無二致。
除了偶爾……親親抱抱,其他時候該兇一樣兇!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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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以前待你一樣的好,你才察覺不出來區別。”
次日,我将這個困惑跟褚煦說後,他是這麽和我說的。
被褚煦直白而坦率的目光盯着,臉有些發燙,我小聲嘀咕:“路時修待我才不好呢。”
誰知我這話剛說完,身後就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那你倒是說說我幾時待你不好了?”
!!!
怎麽每次我說路時修壞話都會被本人抓包呢?!
我弓着背,心虛極了,忙低着頭不敢回身看路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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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修這次不知為何當着一衆人面,誓不擺休,非要找我問個明白。
我一擡頭,幾人目光全落我身上,尤其是寧安遠,搖着折扇,一副看戲的模樣。
我怎麽可能讓他得逞。
于是,我實話實說了。
結果話一說完,寧安遠直接被茶水嗆到。
我可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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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晚,你、你都不讓我。”我紅着臉,低頭小聲說道。
好家夥,本來不想說的,結果路時修非要逼我,那就不怪我再次向一衆人揭示路時修的劣行了。
路時修才不像表面那樣是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呢,在床上小氣得很,說什麽都不願意讓我。
“咳。”寧安遠清了清嗓子,故作認真地詢問道:“燕兄可否說的再詳細些?”
見這人真誠發問,我尋思不就是這人霸道之極,不讓我睡外側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我剛準備開口回,結果被路時修攔住了。
在衆人看不見的地方,路時修伸手摟住了我腰側,随後便見這人當着一衆人面傾身向我靠近,薄唇輕啓,緩緩道:“夫人,床笫之事就不要跟外人透露了。”
本來挺正常的事情被路時修這麽一說,顯得暧昧至極。
擡頭掃了眼一衆人那意味深長的目光,我面色漲紅,忙推開路時修,覺得這人簡直口無遮攔!
不、不知羞!
我瞪了眼路時修,嗔怒道:“你、你胡說什麽呢!”
而後扭頭跟衆人解釋:“你們別誤會,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
誰知,路時修今日像是故意要跟我唱反調,故作沉思地“哦”了聲,偏頭問我:“那你說說我是怎麽個意思?”
這一問,可把我給問住了。
我扭頭瞥了眼這人,眸色裏全是狡黠,明顯故意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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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還在眼巴巴地等着看戲,尤其看到大石那雙誠摯又充滿困惑的眼神,我一時語噎,不知如何回答的好,
按照大石簡單的頭腦,怕是還未發覺我和路時修關系的異常吧。
唉,我有罪。
我确實不是個好殺手,居然跟自己的頭號獵物好上了。
好上了不說,還讓人占了口頭便宜。
偏偏說不過人家!
太可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