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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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時修相處這麽久,要是不知道他此刻心思,那我算白活了。

估計膽子最近被路時修養的有些肥,竟覺得有意思。

我從路時修那雙冷眸中悟出幾分幽怨來。

以前不懂的時候只能幹着急,現在知道這人在吃醋,心裏竟然跟開了朵花兒一樣。

就差當着這人面怒放了。

不過我不敢,怕路時修一個惱怒,真來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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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然,逗弄路時修是件有趣的事,不過還得慢慢來。

我不敢玩太過,一個翻身從宋晗星手掌上飛下來,自覺湊到路時修身旁,假模假樣地捶捶他肩膀,一臉讨好:“幸苦幸苦。”

那狗腿模樣看得寧安遠嫌棄,褚煦含笑,宋晗星生疑,大石震驚,雲二……

哦,依舊随他主子,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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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程在即,寧安遠今日不知抽什麽風,竟不願與我們一同乘坐,自己不知何時挑了輛上好馬車,不僅禦寒,裏面陳設還一應俱全,邀功似的牽着褚煦鑽了進去。

這人進去前,還不忘扭頭目光在我和路時修兩人間掃了眼,一臉意味深長:“我和阿褚就不打擾了,你們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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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麽二人世界!

剛剛捏肩不管用,沒哄好路時修,這人還板着臉呢。

結果寧安遠居然把我一人丢在這,也太奸詐了!

報複!

赤裸裸的報複!

不就是邀請了幾次褚煦來我家做客而已,至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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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上來?”

就在我憤憤不平的時候,路時修不知何時也進了馬車,見我遲遲不上來,掀開布簾問我。

“來了來了。”

我一個跨步上了臺階,在馬車外扭捏了一小會兒,想着等下怎麽面對路時修的“疾風暴雨”,然而還沒想明白,實在扛不住外面風大,冷的渾身抖了抖,忙鑽了進去。

路時修正閉着眼,聽到動靜也沒睜開。

我心裏松了口氣,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開始打量。

之前就說了,路時修的眉眼好看,身形也不錯,着一襲白衣,閉眼冥思,猶如不食煙火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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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猝不及防睜眼了。

偷看現場被抓包,我挺直腰板,一點不慌……

呵,怎麽可能!

路時修拍拍大腿,目光靜靜望着我,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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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咽了咽口水,一步、兩步……慢悠悠地朝他那挪動。

路時修眉間微蹙,似乎有些不耐煩,清冷的目光往我這瞥了眼,分明在說:還不快點滾過來?

啧啧啧,就這麽等不及了。

滾就滾吧,橫豎今天也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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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靠近時,路時修擡手徑直拉住我手腕輕輕一拽,弄得我重心不穩,整個人倒在路時修身上。

“砰”的一聲,動靜太大,冬日捂手的小暖爐滾落在地,發出聲響。

“老大,怎麽了?”大石在簾外關心道。

“沒事沒事,東西掉了。”我吊着一顆心慌亂回道,生怕大石直接掀簾子,看到這麽不雅致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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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就沒坐過誰大腿,除了小時候被我爹娘抱着,如今這麽大了,被路時修抱在腿上有種說不出的羞恥感。

老實說,怪硌人的。

而我又怕自己太重,都不敢用力坐。

路時修此時雙手摟在我腰側,背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撲面而來,與這冬日的寒氣交融,絲毫不覺得冷冽,反而惹得我心頭陣陣發熱。

我故作鎮定,彎腰将小暖爐撿起來塞進路時修手裏,貼心道:“捂好啊,別凍着了。”

說完,偏頭沖路時修甜甜一笑。

心裏卻在嘀咕:我都這麽乖了!不能夠再氣了吧?

然而,路時修不光沒領情,還得寸進尺,手裏握着小暖爐,光明正大占我便宜。

路時修将臉埋在我後頸,呼出來的鼻息溫熱,吹得好癢,我沒忍住,縮了縮脖子。

“別動。”路時修悶聲道。

吓得我一動不動,像個小鴕鳥。

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不一會兒便察覺到一陣柔軟的涼意,緊接着便是一個個輕柔又不容抗拒的吻落在脖頸處、耳垂、側臉,最後轉了個身,被路時修吻了個徹底,一點縫隙不留。

馬車外寒風刺骨凜冽,天地蒼茫素淨,車內卻猶如身陷火爐之中,滾燙而悶熱。

我不敢發出聲音,只能輕聲哼唧表達我的抗議。

然而抗議無效,路時修不知何時丢了小暖爐,按住我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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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破、破戒了!”好不容易得空,我喘了口氣,輕輕推了下路時修。

路時修偏不松手,額頭互相抵着,低聲問:“什麽戒?”

我仰頭揪着路時修領口,鼓着小臉憤憤道:“色戒!”

路時修今日不知哪根筋不對,一點不似之前那般溫柔細膩,唇瓣貼着唇瓣撕咬,一吻接着一吻仿佛要将我食入腹中一樣。

唇上火辣的感覺觸及着神經,麻麻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紅透了。

我瞪了眼路時修,撅着嘴以示不滿。

大概吻夠了,稱了路時修的心,這人心情倒是愉悅了起來。

只見路時修莞爾一笑,半含着我耳尖,不知羞的來了句:“還沒呢夫人,我們還沒圓房呢。”

“……”

路時修這回答一下子把我噎住了。

沒想到我思想還停留在親親抱抱的時候,路時修都已經在考慮這麽久遠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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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遠。”

聽我這麽說,路時修将我摟得更緊了些:“等回景州了,我便去燕家下聘,你說可好?”

“好什麽好啊!老頭知道會打你吧。”我思考了會兒,小聲嘀咕。

路時修不以為然,将暖壺送至我手中,雙手覆在我手背上,輕聲說:“那夫人可要護着我。”

“我要護不住呢。”想到這我突然冷哼了聲,提着嗓音道:“畢竟我啊,可是托了某人的福,被我爹拿着木棍追了三條街呢!”

那語氣要多酸有多酸。

誰知,路時修聽完毫無半分悔意,眼尾一彎,染着笑意來了句:“那正好,權當還你了。”

我狐疑地看了眼路時修:“你真不怕?”

“怕啊。”

“那你……”

“我這不是更怕夫人跑了。”

對上路時修坦蕩的眼神,我不得不将頭埋的低了些,小聲反駁:“誰、誰你夫人了……別瞎說。”

實際上,心裏可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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