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披風

第二天,臨風就把做披風的料子送到了沈希言的院子裏。

沈希言看着布料發了愁,身為一個現代人,連扣子都不會縫的才算是正常,現在讓她做一件衣服,這委實有點為難她。

本來沈希言打算不予理會的,只是沒想到下午的時候蘇婉清便上了門。

蘇婉清帶了不少的花樣子。

“沈姨娘,這些是我自己畫的粗東西,看看沈姨娘有沒有能用的,若是能用上能幫上你的忙最好不過。”蘇婉清笑着說道。

沈希言挑了挑眉頭:“你有什麽陰謀?”

蘇婉清苦笑了一下,然後正色地說道:“我知道沈姨娘你對我有許多誤會,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了解我對你的善意……嘔。”

蘇婉清話沒說完,又忍不住幹嘔了一下。

沈希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沈希言的眼神讓蘇婉清頓時警惕了起來,她急忙說道:“我沒有身孕,我與表哥清清白白。”

蘇婉清就算想跟季白有什麽,可是也不能傳揚出去讓人誤會。一個名聲有損的女子怎麽能做世子妃呢?

沈希言狐疑道:“那這是為何?是吃壞了東西?”

蘇婉清心裏也奇怪的很,她以前從來沒有這個毛病啊,心裏想回去可要找禦醫好好看看,別是得了別的病。

想到這,蘇婉清坐不住了,她急忙站了起來說道:“沈姨娘這會忙着,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就先告辭了。”

蘇婉清說完急匆匆地走了,帶來的花樣子都沒帶走。

沈希言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幹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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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春杏泡了茶走進來,見蘇婉清走了很是失望。

“姨娘,您應該對蘇姑娘熱情些。若是日後她真的成了當家主母,您和她打好關系,對您也是有好處的,奴婢這都是為了您好……嘔。”春杏話音未落,就忍不住幹嘔了一下。

春杏的反應極大,她捂住嘴,臉一下就白了。

沈希言挑着眉頭看向了她,這幹嘔還是會傳染的嗎?

難不成是什麽怪病?或者是瘟疫?總不能每個的症狀都是幹嘔吧?

可是沈希言知道,如果是瘟疫的話,最常見的症狀應該是發熱,這幹嘔算怎麽回事?

“姨娘恕罪,奴婢失禮了。”春杏急忙請罪道。

這說話也挺流利啊,也沒幹嘔啊,還有蘇婉清也是,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沒見有幹嘔的情況啊。

沈希言凝眉深思,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一點。

“春杏,你說蘇婉清對我是好意?她真的沒想害我?”沈希言問道。

春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蘇小姐為人和善待人親切,對您自然也是一片住內心……嘔。”

沈希言眼神頓時變得意味深長,“那你覺得我跟她誰好?要不然我把你送給她,讓你去伺候她怎麽樣?”

“姨娘是不要奴婢了嗎?奴婢對姨娘可是忠心耿耿啊!嘔……”春杏急切地說道,只是說到最後忍不住又幹嘔了一下。

沈希言頓時了然了起來,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不管是蘇婉清還是春杏,都是在對她說謊的出現了幹嘔的情況。

沈希言一臉木然,別人穿越帶個金手指要不是帶個空間能強身健體,最差也是個美容養顏。

她這是怎麽回事?自帶測謊儀?

沈希言的心情極其複雜,這是不是太玄妙些?只要對她說謊就有反應?

沈希言跑出去又找了兩個丫鬟和兩個小厮實驗了一下,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只要對她說謊的人,都會有一些反應。要麽是幹嘔,要麽是打嗝,總之都會有明顯的生理反應。

沈希言擡起頭望天,也不知道這個金手指怎麽能讓她發家致富?

沈希言抱着暖爐想着發財之道,臨風就來了。

“姨娘,世子爺讓小的來問問,您的披風做的怎麽樣了?最近天氣日漸寒冷了。”

沈希言這才想起來她還得給季白做披風,她敷衍着說道:“啊,我做着呢,我想着呢,我一點都沒忘。”

臨風:“……”

不太像是真話啊,這沈姨娘敷衍的太明顯了點吧。

臨風回到青竹苑複命,青竹苑是季白的書房,他在府裏最多待的地方。

“披風呢?”季白看着臨風兩手空空而回,不禁濃眉輕蹙,“怎麽?她還打算讓我親自去取不成?”

臨風望着季白一臉理所當然的模樣,心情極其複雜。他要怎麽告訴他家世子爺,沈姨娘壓根還沒動手呢?

真相有些過于紮心,臨風沒好意思直說。

“沈姨娘身子剛剛痊愈,世子爺您總要多給人家一點時間。”臨風陪着笑臉說道。

季白一想,覺得也有道理,左右不是重要的事,便放在了一邊。

臨風一走,沈希言便急忙翻出了臨風送來的料子,她自然是不會做什麽披風的,于是她叫來了春杏,讓她找來府裏的一個繡娘來教她做披風。

然後第二天,沈希言不會女紅,請繡娘來教她針線活的事就傳遍了整個侯府。

這個流言興起,春杏功不可沒。

與此同時,還有一件事傳的滿府皆知。

蘇婉清因為身體不适又傳了禦醫入府,季白聽說了之後急匆匆趕了過去,還讓臨風親自去給蘇婉清熬藥。

所有人都說,蘇婉清馬上就要嫁給季白做世子妃了。

傳言還說,侯府有了正經主子,沈希言這個姨娘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兩個流言都跟沈希言有關,但偏偏沈希言并不在意,帶着置身事外的悠閑自在。

沈希言反而很高興,如果蘇婉清要成為了主母,說不定她還能早點出府呢?

以蘇婉清的性格,她要是留下來,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懷着這種期盼,沈希言給季白做披風都心甘情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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