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人
陳安和趙震兩人手忙腳亂地安撫着沈希言。
季白看着沈希言痛哭的模樣,眉頭緩緩地攏了起來。他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當沈希言被休棄的時候她也這樣痛哭過嗎?他不知道,因為他沒見到。
季白又想,當沈希言失去孩子的時候,她是否也是這樣痛哭的?
他也不知道,因為他也沒見到,當時他正陪在蘇婉清的身邊。
不過記憶裏似乎還真有一次,那是沈義的屍體被擡回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哭的嘶聲力竭。
陳安将準備好的銀子留給了趙震,“該打點的打點,我們還會想辦法進來看你的。”
獄卒走了過來,小聲提醒道:“世子爺,時間差不多了,您看……”
季白便看向陳安,“該出去了。”
沈希言和陳安并沒有糾纏,不舍地看了趙震一眼,便跟着季白走出了天牢。
秦風看到他們出來,急忙問道:“震哥怎麽樣了?”
陳安安撫道:“震哥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陳安跟季白道了別,然後才轉身上了馬車。
季白看着沈希言跟在陳安身後,上了陳安的馬車,他張了張嘴,然後才意識到,沈希言跟他不再是一輛車了。
回去之後已是深夜,陳安簡單的說了趙震的情況,三人便各自休息。
只不過這一夜,許多人都徹夜未眠。
季白叫來了管家,問沈希言被休棄的情況。說起來可笑,沈希言是他的侍妾,可是連她被休棄,他都是最後一個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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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姨娘可是被為難了?”季白問到。
管家有些為難地看了季白一眼,“回世子爺的話,沒有人為難沈姨娘,是沈姨娘自請下堂的。”
季白皺起了眉頭,臨風脫口而出:“這怎麽可能?誰不知道沈姨娘對我們世子爺情根深種。”
“對對,正是因為情根深種,所以才要離開的。”管家急忙說道,說着便将當日的事說了一遍。
季白臉色變幻莫測,臨風還在一邊煞有其事地點頭:“我就說沈姨娘對世子爺情根深種,果真如此。”
季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臨風愣了愣。
或許別人認為沈希言要走是不想他為難,可只有季白知道,沈希言要走,是為了救趙震。
留在這裏,她連出門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救人了。
意識到這一點,季白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
陳安一直以為,沈希言在天牢裏說的話是安慰趙震,這其實就是一個死局,他們只是拼命百姓,又能有什麽辦法?
但是第二天一起來,就發現秦風不見了,一直到中午他出回來。
“你去哪了?”
秦風如實地說道:“希言讓我去找打聽一下大理寺寺卿蘇人傑的情況,怎麽了?”
陳安愣了,又跑去問沈希言:“你打聽蘇人傑幹嘛?”
沈希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當然是為了救震哥啊。”
陳安愣住了,他沒想到沈希言居然真的打算救趙震!
沈希言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地說道:“事在人為。”
她的語氣平靜,只是在說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可是只有陳安知道這四個字的重量。
“你來的正好,你對這些人應該比較了解,我們來好好分析一下,看看怎麽救人。”沈希言繼續說道:“我們要救震哥,怎麽都不可能繞開這個蘇人傑,他是大理寺寺卿,皇統領這個案子交給他審理,就說明他是皇上的人,我們一定要從他入手。”
“皇上的人?怎麽會聽我們的?”秦風不解地說道。
沈希言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才要了解他,找到他的弱點,然後對症下藥。”
沈希言說着,便低頭認真地看起來秦風找來的資料。看了兩行,忍不住扔在了桌子上,繁體字又是豎版排列的繁體字,簡直不能忍!
沈希言把一本書扔給了陳安:“安哥,你念給我聽。”
陳安:“……”
陳安突然覺得營救趙震這事,前途未蔔。
“我就擔心,在我們還沒有想到辦法之前,震哥就要被定罪了。”陳安憂心忡忡地說道。
三人皆是一震,這是他們沒有辦法掌控的事情。
沈希言又一次感受到了,古代皇權的無力感。
可是讓沈希言頭疼的是,這個蘇人傑,不貪財不好色,為人清正廉明,甚至有幾分刻板。
從不與人結交,而且治家甚嚴,家裏面連個惹事的都沒有。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消息傳回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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