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其實你完全不用抵觸去塔爾塔羅斯。”帶着阿佛洛狄忒下了奧林匹斯山後, 就在他們尋找小溪的路上,普羅米修斯對阿佛洛狄忒說,“雖然我對塔爾塔羅斯的了解僅限于你之前和蓋亞的三言兩語, 可是看他除了在露面第一晚簡單粗暴了點, 其餘時間還算安靜待在你的神宮內準備造提豐,沒有再對你簡單粗暴,可見他還是很在乎你的意願的,所以當他再向你提出去塔爾塔羅斯時, 你也不必這麽緊張。”
由于造人的工程量以及動靜實在是太大,所以他們最終還是離開了奧林匹斯山,尋找一處隐秘的有水之地進行造人大業, 而就在幾分鐘前, 他們隐約聽到流水聲,這下子, 普羅米修斯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 談興也因此大開,見阿佛洛狄忒仍在為塔爾塔羅斯感到苦惱,普羅米修斯終于忍不住化身知心哥哥, 安慰起苦惱的阿佛洛狄忒來。
“沒有再簡單粗暴?”被普羅米修斯的言論深深刺激到了阿佛洛狄忒, 忍不住提高聲線道, “确實, 他沒有直接把我給辦了,可是這些天他也沒有少為自己謀福利,動手動腳的,你知道我這幾天渾身上下幾乎都被他給……”
阿佛洛狄忒猛地閉上了嘴,接下來的話實在是太刺激,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尤其是具體描述過程。
普羅米修斯:“阿佛洛狄忒……”
普羅米修斯看着臉色通紅,明顯感到不好意思的阿佛洛狄忒,臉,也忍不住紅了。
“其實我挺想聽你說下去的。”這麽說着,賢者一閃身躲過了阿佛洛狄忒的飛踢。
阿佛洛狄忒:“……”
“我對神性感到絕望了。”看着嘻嘻哈哈沒正行的普羅米修斯,阿佛洛狄忒面無表情地說道,“怎麽連你都脫離不了低俗趣味,難道聽帶顏色的故事就這麽讓你快樂嗎?”
“雖然我很想大義凜然地強調我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神袛,然而我的朋友阿佛洛狄忒,你知道我從來不忍心欺騙你,所以即便我接下來的言論可能冒犯到你,我也依舊要說出自己最真實的感受,沒錯,我就是這麽快樂。”普羅米修斯攤開了雙手一努嘴說道。
“別這麽抵觸搞顏色,這根本不是什麽低俗的趣味,涉及到生存繁衍這項偉大事業的事情,怎麽能用低俗來形容呢,你想想,如果所有神袛都像你這般,牢牢看住自己的X半身以及嘴,且對鼓掌運動嗤之以鼻,那神袛們該怎麽繁衍呢?到時候神袛會滅亡的。”
這可真是非常漂亮的詭辯,心知普羅米修斯在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的阿佛洛狄忒搓了搓下巴,看着得意洋洋的普羅米修斯,思考幾秒後,就在普羅米修斯以為他要針對自己的觀點一一駁斥時,只聽阿佛洛狄忒放下了搓下巴的右手,指着不遠處的小溪說:“神袛怎麽可能會滅亡,雖然他們不會再從自己的母親的肚子裏生出來,可是他們完全可以複刻我的誕生方式,從海裏或者是水裏的泡沫中出生。”
“當然,為了能讓神袛能順利出生,他們的‘親人’必須舍掉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那柄燧石鐮刀還陳放在我的神宮內呢,我很樂意為神袛們的誕生獻出它,不用太感謝我。”以非常規方式誕生的愛與美之神這麽對他的好友說道。
聽罷,普羅米修斯忍不住捂住了自己某位要命的部位。
他怎麽就忘了阿佛洛狄忒是個非主流神袛呢,無論是誕生方式,還是思想理念以及道德追求,都和衆神截然不同。
“哇,你竟然找到小溪了。”狂冒着冷汗,只聽普羅米修斯毫無抑揚頓挫的說着,語調本該聽起來非常激動的話語,“很好,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咱們這就去折樹枝吧,我甩人,你負責挖坑和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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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不等阿佛洛狄忒說什麽,普羅米修斯連忙跑到小溪邊上,興高采烈地墊着腳去折樹枝。
似乎是覺得一根樹枝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一般,就在他折下一根後,只見普羅米修斯又蹦了幾下,跳起來向更高更粗壯的樹攀折。
而看着普羅米修斯那副蠢樣,阿佛洛狄忒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就不能用神力把樹枝削下來嗎?別告訴你忘了自己是神袛,或者是追求什麽儀式感。”
聞言,正在折枝的普羅米修斯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他能說真的忘了嗎?
雖然心知阿佛洛狄忒說出了真相,然而普羅米修斯決計不會承認,自己确實因為阿佛洛狄忒方才的話語,而心神大亂以至無法像平日那般睿智思考,說出來了,他智者的臉該往哪兒放啊!
“我只是在活動我的胳膊罷了,你知道的,雕刻這項活動做久了或多或少都得落下點職業病,我為了完成造人偉業已經不幸患上了肩周炎和腱鞘炎。”這麽說着,普羅米修斯撿起被他折下的樹枝。
“那你還真是很慘。”阿佛洛狄忒同情地說道。
“先別忙着同情我了,”就在阿佛洛狄忒的注意力被他的胳膊給吸引時,普羅米修斯已經調整好了心态,恢複了智者的從容,“我還是建議你認真考慮下和塔爾塔羅斯的相處方式。”
智者高深一笑:“反正你也防不住塔爾塔羅斯,現在你的神宮和深淵冥土也沒什麽區別了,與其和塔爾塔羅斯對抗到底,讓他再度占領你的神宮,把你那還沒開始修建的新神宮再度變成塔爾塔羅斯的行宮,你不妨試試在你的神宮之中為塔爾塔羅斯留個房間,哈——”
似乎是想到什麽一般,普羅米修斯突然樂不可支:“當然,雖說這麽一來塔爾塔羅斯的夜襲會很方便,不過,他倒是可以幫你打倒其他夜襲的,所以,為了你的貞操——”
普羅米修斯拍了怕阿佛洛狄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努力吧,阿佛洛狄忒。”
努力,努力個鬼的努力!
阿佛洛狄忒怒目瞪向普羅米修斯:“這是靠努力就能解決的問題嗎?要知道我和塔爾塔羅斯那種原始神年紀起碼差了幾萬歲,我雖然努力,可他也不只是睡覺看樂子的,等我能追上他時,X花指不定被開發多少次了!”
差得不只是一星半點,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阿佛洛狄忒出離了憤怒,如果法則願意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的話,他一定要走逆天修煉路線,拳打神王,腳踩原始神,這才是他心中最棒的愛與美之神打開方式。
一想到塔爾塔羅斯被自己打倒在地,瑟瑟發抖着躲閃着自己弓箭的模樣,阿佛洛狄忒只覺得自己下腹隐隐發熱,整個神瞬間high到不行。
普羅米修斯:“……”
普羅米修斯看着握緊雙拳,激動到臉色通紅,渾身顫抖的阿佛洛狄忒,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麽,可到底還是沒有打斷阿佛洛狄忒。
孩子已經夠可憐的了。普羅米修斯想,阿佛洛狄忒這狀态明顯是處于腦補最激動的時刻,這時候如果突然把他拉回現實,未免有些不厚道。
所以……
‘慢慢想吧。’心中這麽說了一句後,普羅米修斯抱着樹枝走向了小溪……
與此同時
塔爾塔羅斯:“哈秋!”
帶着自己“兒子”下了深淵的塔爾塔羅斯猛地打了個噴嚏。
見狀,原本被塔爾塔羅斯牢牢制住,精神萎靡的提豐瞬間來神了。
會打噴嚏就說明身體不适,身體不适好啊,提豐心想,身體不适就代表有弱點,看來即使是原始神都免不了要受到病痛的折磨。
“哦,我的父親——”深情款款的開了口,感情瞬間被自己給調動起來的提豐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淚,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見您身體不适,兒子實在是非常難過,我親愛的父親,您知道無法為您分擔病痛,讓我有多麽痛苦嗎?可即使如此,我仍要堅持撐下去,父親啊——”
被塔爾塔羅斯捏着胳膊拽着前進的提豐伸出了自己快要被擰掉的胳膊,向着前方呼喊:“作為您的兒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對此坐視不理,所以,給我個機會,讓我侍奉您于病榻前,我雖然無法替您承受身體的痛苦,可卻能幫您分擔管理塔爾塔羅斯政務的任務,這項工程雖艱巨,可我相信,有您眷顧,我一定會圓滿的完成自己肩上的重任。”
分擔管理塔爾塔羅斯政務的任務?
塔爾塔羅斯:“你是說,你想要分權?”
而且……
“塔爾塔羅斯,有政務嗎?”塔爾塔羅斯的心聲被說了出來。
當然,這句話絕對不是塔爾塔羅斯發出來的,深沉的原始神向來懶得在自己“兒子”身上浪費口水,說出塔爾塔羅斯心聲的,其實是坎佩。
“塔爾塔羅斯,沒有政務嗎?”以問題回答問題,誕生還不滿一天的提豐看着自己面前的龐然大物,出于本能的感到了緊張,“好歹這麽大塊地,就在哈德斯他們之前,不可能是處在混亂中無神管轄吧?”
他可是做好了準備要取得自己“父親”的支持,好和哈德斯他們周旋分走塔爾塔羅斯的管轄權呢。
坎佩:“……”
巨龍忍不住擡起了自己碩大的龍頭,看着面前這個野心勃勃,憋着想篡權奪位的“太子”,無語凝噎。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有一種想要把他的腦袋剖開來看看的沖動。
在塔爾塔羅斯之內奪塔爾塔羅斯的權,很好,這小子真是非常有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