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冥雪所賜

“別怕，想要什麽盡管說出來！”

“多謝主人，冥雪真的不知道！”

她想要什麽？她渴望的是自由，沒有性命之憂的自由，而這些是他絕對不會給她的。

“呵呵，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本王！”

離夜的心情似乎不錯，程憶雪不知道這是不是她帶給他的，但是程憶雪明白她過了這關，習武多年冥雪的身體柔韌度極佳，而她又善于技巧，她們這二者的結合作為寵物相當的完美，程憶雪想她會作為夜的專寵安逸的活下去吧。

那日之後，夜便經常招程憶雪入冥夜殿侍寝，程憶雪不知道這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夜的溫暖讓她很難控制在他制造的情yu中保持清醒，每當她覺得很難再堅持的時候便會稱病婉拒，夜不強迫人的個性讓程憶雪十分感激。但是當她想到夜的床上躺着是別人的時候。程憶雪的心會不覺得一陣一陣抽痛。

在冥夜宮，程憶雪的身份越來越不同，離夜從不會陪侍寵用膳，而程憶雪卻能經常獲此殊榮，有時候并非要讓她侍寝，就只是跟她說說話。

冥夜殿經常傳出。離夜的爽朗的笑聲，要知道，離夜以前是不笑的。

程憶雪的得寵讓冥夜宮的其他侍寵們記恨無比，本身離夜的需求并不頻繁，他們朝思暮想的侍寝機會只能在夜招程憶雪侍寝而她又身體不适時才能實現。漸漸地程憶雪也不用怎麽再裝病了，一連串的陷害讓她時不時的中招，程憶雪只能感謝冥雪的身體真的不錯，無論遇到什麽狀況都能很快康複。

程憶雪的遭遇離夜是知道的，但是他并沒有想要保護她我，用煞晴的話說，在冥夜宮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是沒資格活下去的。

如果說離夜是兇殘的妖孽，也許程憶雪會一直保持冷靜，做一個稱職的寵物，盡量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可離夜偏偏是一個溫柔的妖孽，他很容易讓人忘了他的危險，沉浸在他設下的溫柔圈套。程憶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別的，但最少在別人的眼中夜對她是那麽不一樣。

記得有一次她被人設計被關在冥夜宮的寒室，程憶雪以為她會凍死在這了，腦子裏能想到的都是離夜，也好這個結局不錯，起碼她沒有等到離夜厭煩她的那一天！

當程憶雪全身僵硬等待死亡的時候，夜的出現讓她的心靈防線徹底決堤。他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裏，運功将內力傳入程憶雪的身體，程憶雪微動占滿冰霜的長睫，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她好想告訴他，能被你抱在懷裏真好！

“不要說話，留住你身體裏的真氣，相信我，本王不會不管你！”

夜灼熱的唇吻上程憶雪的長睫，冰霜融化劃過她的臉龐，好似她的淚珠，程憶雪安靜的閉上眼睛，忘卻周圍的一切生靈，仿佛全世界只有她和他，如果說程憶雪什麽時候忘卻了死亡的可怖，她想就是在那一刻吧，如果能死在他的懷中，那也一定是幸福的，可是又有很多的不甘心，想要一直擁抱他，擁抱住她的全世界！

那一次，離夜為了程憶雪大開殺戒，把所有參與陷害她的人扔在她的面前，沒想到的是煞晴是此事的主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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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主上，我只是個暖床之寵沒必要為我大動幹戈！”程憶雪躺在床上聲音沙啞的替他們求請，不是她多麽高風亮節，而是她見不得生死，況且這其中有離夜的幹将煞晴。

“你不必為我求情，事已敗露，我無話可說，只求主子給我留些尊嚴，我不想對她抱歉！”

煞晴的表情堅硬，眼睛充滿恨意的盯着程憶雪，她高傲的頭顱挺的筆直，沒有一絲對死亡的懼怕。

“呵呵，煞晴，本王一直很欣賞你，無論你做什麽事情都很讓本王放心，本王不明白你為何會做出這等蠢事！”離夜聲音冰冷，眼神狠戾。

“蠢事？煞晴并不認為，我只恨沒有一刀解決了她！”

“你還真是冥頑不靈，看來雪兒很厲害，一個侍寵可以讓本王引以為傲的【煞】如此大動幹戈，枉顧性命，本王還真得重新再琢磨下你們存在的意義！”

“抱歉主上，煞晴讓您失望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煞晴低下她高傲的頭顱，眼中滿是慚愧卻沒有悔意。

“本王對你的确很失望。本王把你們叫到這裏只是想告訴冥夜宮裏所有的人，本王允許你們為了利益做些小動作，但是沒給你們權利擅自處理本王的人。”

那天的程憶雪很感動，她以為離夜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她錯了，她的事情只是給他一個借口。四國平定，內憂外患皆無，冥夜宮裏各路勢力開始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利用又互相陷害，離夜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卻并未插手，另眼傍觀，離夜一直認為他培養的冥和煞是目前最好的暗部組織，四國內未逢敵手，他要看看如果是自己內部争鬥，到底會出現什麽結果和隐患。可是他的袖手旁觀讓某些利益熏心的人開始膽大妄為，竟然玩起了暗殺。離夜喜歡的是有腦子的人，而那些卑鄙龌鹾的手段只可以用在敵人的身上。

因為她的關系，煞晴還是沒有死，因為程憶雪要了離夜曾經答應給她的賞賜，她選擇了煞晴，她很遺憾其他人的性命還是沒有留住。

煞晴做了程憶雪的貼身侍衛，再也回不了嗣星殿！

“你為什麽要救我？難道想留我下來羞辱我？”

“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如此想，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死！”

“你不想讓我死？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笑話，冥雪，我們10歲那年一起入王府，在1000個孩子中間拼殺脫穎而出，入選冥夜宮的20個孩子中只有你我是女孩，所以你一直是我比較的對象，15歲之前我一直認為我沒有任何地方比你差，甚至在有些地方我自認比你還略勝一籌。可是15歲我們分組的時候你進入了【冥】而我卻只進入了【煞】，我不明白你到底哪裏比我優秀，更可笑的是，18歲那年你代替冥血入主殘血殿成了冥煞頭領，創造了冥煞的歷史。而我卻還是在嗣星殿為主上培養殺手和可笑的寵物。我真的很不服氣，為什麽同樣天資聰穎的我，一直比你差！”

煞晴越說越激動，她的眼神一直倔強帶着憤恨，而程憶雪卻覺得她有些可憐。

“冥雪，你不屑與我較量吧，以你的聰慧應該算出是我假傳消息把你推入險境，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你雖耗盡真氣但卻帶領幾十人殺光敵人幾百人，我是真心的佩服你，當我知道你活着回來的時候，我是多麽的忐忑不安，害怕你把我招出來，而你卻選擇了在刑月殿等死，我才知道你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我。”

聽着煞晴的述說，程憶雪真的不知應不應該感謝她，是煞晴給了她重生的機會，但卻用卑劣的手法陷害了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回想起她穿越來的那一天，原來那漫山遍野令人作嘔的屍體，都是拜冥雪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