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再次選擇
離夜不由一笑。伸手捧起程憶雪的臉，輕輕吻了一下她的眉，戲谑的道：“這麽多次還害羞，本王非把你弄到不會害羞求着本王說要為止！
離夜加快了速度，徹底将她淹沒！
這樣的離夜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主人，您為什麽要對我如此好！”歡愉過後，程憶雪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的心狂跳的厲害，因為這已經觸到了離夜的禁忌，而她此時卻有一個荒謬的想法，如果他的答案是喜歡自己，愛上自己，那她死而無憾。什麽時候開始她已不懼死亡了，看來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程憶雪滿眼的期待，等待着離夜的回答。
看到你對我寵溺的笑容，我的心就跟着你顫抖，多少次我對自己說，我的努力你看得到，可每當我想在你眼中尋找我的身影時，我看見只是一個漆黑的深潭，我陷入其中原來卻從沒屬于過那裏。——程憶雪
那一晚上程憶雪終究沒有等到她想要的答案，而是離夜的目光從柔情變到冰冷。
“冥雪，你是個很好侍寵，但是你記住，不要愛上我，這是我對侍寵最大的禁忌！”
心碎了嗎？那麽這散落一地的心殇是什麽？那這耳邊的轟鳴又是什麽？原來是她多想了，貪心了。她不過是一個只配暖床的寵物，怎還敢貪戀。
“冥雪，這一次我不罰你，但是不要讓我後悔對你的寵愛~”
心涼了連眼淚都是冰冷的。愛情真的是一個傷人的東西，比死亡還要可怕。
程憶雪常常在深夜中獨想，夜如果我沒愛上你，你是否就不會對我那麽嚴苛，可是如你般溫柔絕美妖冶的男子我如何不愛。
那天離夜的答案，讓程憶雪的心變成了片片碎片，她終究是沒有隐藏住心中對他的愛戀。那次之後離夜便很少招程憶雪入冥夜殿，程憶雪陷入日日夜夜的思念，她恨我自己的卑微。
她是一個來自21世紀的現代人，可是她的尊嚴在那三年又三年之中消失殆盡，如今的她都回憶不出來，程憶雪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她的自我在哪裏。
回憶被牢門打開的聲音打斷，程憶雪擡頭，如回憶般的情景一樣，離夜依然着一身玄黑色長袍，挂着妖孽絕美的笑容走近她，輕撫她的臉頰。
可程憶雪的心境卻大不相同了，她垂下眼睑不想再看他，她怕下一刻會忍不住撲倒在他的懷裏，求他不要丢下她。她愛他已如此卑微，她不想再丢了最後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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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真的來這等死！”離夜微笑着。
“我觸犯了主人的禁忌，自然該到這等死！”程憶雪淡漠的回答。
“你的做法确實不該，關你三天了，就算處罰吧！”離夜的聲音很平淡，程憶雪覺得自己的生命在他手裏如兒戲。
“我不明白？”程憶雪皺眉疑惑。
“冥雪，知道嗎？我一直在你眼中看到你對我的愛戀，我清楚的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做出不該有的舉動，可是你卻讓我足足等了三年，而此次，你也能及時收手，否者我不會再留你！”
“你的意思是還會讓我留在你身邊？”
程憶雪眼裏充滿了光彩，笑容回到臉上，心如死灰複燃般又升起熊熊烈火。可是離夜接下來的話，讓她的心頓時蕩到谷底落入深淵。
“本王依然給你兩個選擇。一，繼續在這裏等到化灰那一天。二，我會送一批寵物給訾國，我打算把你獻給訾國皇帝訾翼！”
“你要把我送人？你答應過我不會将我送給別人？你食言！”程憶雪不可思議，激動的大喊。
“本王從沒有答應過你什麽，只要你不死，你都是本王的人，而讓你死本王确實有點舍不得！”
“那你就舍得把我送給別人？”程憶雪委屈的眼淚順着臉龐一顆一顆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猶如她的心。
“本王根本沒有心，你不必對本王報太大的奢望，本王舍不得的是你這迷人的身子。化灰可惜了！”
程憶雪倒抽一口涼氣，他真的是沒有心，她所看到的一切不過都是他溫柔的假象，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惡魔！
“我寧可死！”程憶雪強硬的把臉別到一邊，咬牙說出這四個字。
她寧可死，她忘不了還在現代時候的時候被令她惡心的人随意觸摸的屈辱的滋味，如果讓她去服侍夜以外的男人，她真的只想死。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本王不會強迫你，本王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能告訴你的是，派你出去是有任務的，本王知道你這兩年一直都想有所作為，這就是本王給你的機會，如果你任務完成回來，你就不再是本王的侍寵，而是回到殘血殿做回四冥之首！”
離夜說完，在程憶雪的臉頰輕吻，露出鬼魅的笑容。
“期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忘着離夜離開的身影，程憶雪迷茫了，兩年多來她想要的不就是可以成為真正的冥雪成為能夠站在他身邊的人嗎，可是這個機會卻讓她無法接受，讓她如□一樣承歡在其他男人身下，程憶雪不敢想象那樣的畫面。
***
三天了，在這三天裏程憶雪滴水未進，剛才和夜的對話耗盡了她所有體力，程憶雪的頭開始眩暈，雖說冥雪的體質比普通人強很多，但她清楚自己挺不了多長時間。
很快她再次陷入昏暗，回憶也模糊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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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雪？”
程憶雪站在柳樹下發呆，一個渾厚的聲音叫着她這具身體的名字，她回頭看是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他很高，身子挺得筆直如一杆槍，五官硬朗。
“真的是你，自從你回來就沒有找過我，為什麽？”
程憶雪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問話，只能回避他探究的眼神，打算速速離開。
“呵呵，不好意思嗎？我還真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冥雪也會淪落到主上的床上！”
“這個問題煞晴也問過我，我只能回答你我不是以前的冥雪，我們分屬不同職位，從此之後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關系，如果你感到對我很厭煩鄙視，如下次再遇上，閣下請繞行！”
程憶雪冷冷的開口。她是懦弱但不代表誰都能過來踩一腳。
“我真佩服你，當一個玩寵都能如此有骨氣，怪不得當年我會輸給你，我會在刑月殿等候你的到來！”
後來程憶雪知道這就是冥月，她剛到這裏時曾被關押在他執掌的刑月殿地牢，只不過那時他有任務在身才沒有見到他。
程憶雪以為冥月和煞晴一樣也是看她笑話的，但後來她發現這個男人經常在她的背後出現用灼熱的眼光看着她，她明白他愛上了冥雪，當日的嘲諷不過是他的不甘，惋惜和心痛。是啊自己的心上人上了自己主子的床，他怎會不心痛。
冥月宮是不能有感情的，因為夜的冷血，他要求每人都如此，夜曾經說過，感情是最傷人的東西，他能把你精明的大腦弄得癡傻，也能讓你理智的心變得混亂。夜說這句話的時候，程憶雪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哀傷，想是他曾經受到過愛情的傷害。可是夜你名知道愛情是毒藥，為何卻對她如此溫柔把她一步步領進愛情的漩渦，如今的她只能羨慕那個你心裏曾經的女子，或許只有她曾撥動你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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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到這裏戛然而止，程憶雪陷入黑暗，找不到生命的出口。一絲暖流順她嘴邊流入她的喉嚨，程憶雪貪婪的吸吮，直到嘴邊幹裂的撕痛，慢慢的将她從黑暗中拉出來。
月的這一滴甘泉救了程憶雪，這讓日後的她感激很多年，以為他冒着性命之憂為得只是他心中對冥雪的感情，可是她錯了，這一切不過是夜的吩咐，而後月還親手把程憶雪送上了去訾國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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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嗎？”
程憶雪微微的擡眼，看見的是月關切的眼神。
“不做[冥]讓你的體能如此不堪，記得上次你可是足足挺過十天，這次才三天就讓你撐不住了是吧。”
“你為何要幫我？”程憶雪聲音已沙啞。
“你真的想死？”月反問。
“我除了死，還有其他的出路嗎？”程憶雪不覺冷笑。
“主上的提議你真的不考慮？”
“我可以做主人的侍寵，不代表我下賤到可以上任何人的床！”
“呵呵，你真的不是以前的冥雪了，冥雪很聰明！”
“你什麽意思？”
“你去訾國，主上就會給你解開封印，你就是自由之身，到時你只需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至于如何完成就随你，你未必要爬上訾翼的床。”
聽完冥月的話，程憶雪茅塞頓開，是啊，活着就有希望，如非不行，她再死不遲。程憶雪的眼睛發亮，感覺身體的所有不适都消失殆盡。
程憶雪拉住冥月的手。“幫我告訴主人，我同意去訾國！”
“好，我這就去通傳！”
作者有話要說：龍龍，很有愛，親們喜歡就收了吧，愛你們呦 ，給點力，龍龍好堅持一天兩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