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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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次因為林晚哭泣的可憐模樣,心中更多的是憐愛,現在可沒有眼淚來澆熄周凝的心火了。
密閉的空間裏,濃度超标的信息素揮之不去,不斷沖擊着他的理智。
林晚的掌心安靜地躺着那支針劑,霧蒙蒙的眼睛帶着疑惑和不安,像是在說:你怎麽還不幫我呀,我好難受。
上次幫他打完,周凝感覺兩人的距離拉近了,林晚更願意和他親近些,這就是幫助和信任。
而現在,他想說不止抑制劑,還有別的辦法,我們可以實踐一下。可眼見林晚拿着抑制劑的手小心地往前伸了一點,又欲言又止了。
那個小鎮鮮少有omega,林晚一直是異類般的存在。沒人教給他發.情了應該怎麽做,別人說他發騷,他就一直以為是可恥的,羞于見人的。現在肯主動把這模樣給周凝看,已經是很大進步了。
看他那純真的樣子,還是以後再慢慢教吧,周凝接了過來,“……手伸出來。”
林晚聽話的挽袖子,還沒把手遞給他,突然覺得線體很癢。伸到後頸抓了一把,越撓越癢,林晚又使勁抓了幾下,周凝忙攔着他,“別撓了,一會兒該破了。”
林晚難受得直哼哼。
“癢…癢嗎?我看看…”
白皙的頸上,線體紅一點就尤為明顯。上面有幾道新鮮的指痕,紅白相間,在周凝眼中很是好看。加上林晚因不适扭着脖子,信息素在鼻尖環繞,周凝就更饞了,唇下意識貼過去。
老婆都這麽難受了,打針哪有标記見效快呀。
這個想法瞬間占據了大腦,周凝拍拍腿,啞着嗓子,“坐上來……”
林晚遲疑了下,還是聽他的話。面對面坐着,他給了林晚一個相對舒适的懷抱,才用牙齒刺破線體,把自己的味道渡進去。
疼痛讓林晚嗚咽着想逃,強大的占有欲拉扯着神經,周凝按着肩膀不讓他動,壓.迫性的動作更讓林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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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又逃不掉,只能被動地任他标記,眼淚也跟着往下掉。周凝一直溫柔,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怎麽突然這麽對他。
他能感受到周凝身上散發出巨大的壓.迫感和獨占欲,這樣的周凝讓他陌生又害怕。林晚又疼又委屈,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趴在他肩上抽搭。
周凝标記完安撫地舔了舔腺體,那裏本就正敏感着,又被這樣對待,林晚身上直抖,瞬間感到一種奇怪的感覺蔓延開來。
周凝忙摸着頭發給他順毛,“不怕不怕,小晚,沒事了,乖,別怕…”
林晚只覺得溫柔的周凝又回來了,哭得更兇了。周凝哄了一會兒才問:“你覺得好些嗎?”
剛才注意力完全在周凝咬疼他這件事上,被問到才發覺身上沒那麽熱了,臨時标記起了作用,發.情熱暫時被安撫住。
原來是在幫他,林晚懵懵地點頭,雖然這方法有點奇怪,但現在後頸上暖暖的,挺舒服的。
“那就好。”周凝捏了把他的臉蛋,把上面的淚珠擦淨,“剛才吓到了嗎?”
林晚點頭,又馬上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剛才哪都不舒服,怎麽一會兒功夫就被周凝治得渾身順暢,他真的好厲害呀。
“那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用抑制劑了?讓我标記你好嗎?”
林晚彎了彎食指,周凝信息素帶來的後勁很足,無法描述的安定感蔓延到全身,他覺得腦子都暈暈乎乎的。
我喜歡這樣。
他指着後頸:以後還可以咬這裏嗎?
“當然可以。”
“結婚只代表我們法律層面的關系,做了标記,你才完完全全是屬于我的。不過這個是暫時的,所以小晚每次發.情都要做新的标記。”
林晚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不過看得出周凝因為标記了他變得很高興,周凝高興他就高興。
這麽一折騰林晚也累了,坐在周凝懷裏就睡着了。周凝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親昵地蹭着鼻尖,溫柔克制:“等我再把你養熟一點,就不只是這樣了。”
林晚頭一次睡到快十點才醒,後頸上滿是周凝的味道,他想蹭又蹭不到,像只怎麽轉圈也抓不到自己尾巴的貓。
坐着發了會兒呆聽見門口有聲響,還以為是周凝回來了,光着腳丫就迎了出去。
他只穿了件襯衫,看見門口站着個陌生男人,吓得馬上躲到櫃子後面。
“卧曹!你誰啊!”
來人雖然嘴上罵罵咧咧的,倒是很紳士的把眼遮住了。
“說話啊,啞巴啦?……嘶,再不說話我睜眼了啊。”
男人又等了會兒才張開個指縫,看到林晚已經穿戴整齊,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乖乖站着。
“你就是那個擅自和周凝結婚的人吧?”
雖然這話有點奇怪,但他們确實結婚了,林晚看着這個眉眼和周凝相似的人,點頭。男人哦了聲,“我是他哥,我叫周渡。他人呢?”
林晚比劃:上班去了。
周渡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狐疑地看他,手在耳朵邊上打轉,“真是啞巴?那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林晚又點頭。
“行吧。”周渡大爺似的坐到沙發上,“結婚證拿來我看看。”
他還是不太信他弟突然閃婚。
周凝基本是他帶大的,成年了周渡才去國外潇灑。最近想給他弟介紹幾個外國小美人,那小子居然說已經結婚了,吓得周渡馬上飛回來。
林晚讓周凝護得太好,除了偶爾出去買東西沒見過外人,更沒有人出現在他們的家,還是周凝的哥哥。
這麽重要的人,他越想好好表現就越緊張,緊繃着臉,捧着小盒子拿出來給周渡看。
“林晚…”
周渡念着證上的名字,“你在周凝之前交過不少男朋友吧。”
林晚長得确實不怎麽老實,妖皮媚骨,他弟一向沉穩,突然這麽沖動結婚,周渡難免不會多想。
林晚戰戰兢兢的,連打字再比劃,周渡看着屏幕上的字,覺得驢唇不對馬嘴。
“什麽叫周凝是你第一個男朋友但你結過婚?”周渡嗤笑一聲,越來越覺得這人不靠譜,“您都二婚了還初戀呢。”
林晚着急地想辯解,可越急越表達不清,周渡大手一揮,倒想看看他是真純還是裝傻,欠欠地開口:
“結都結了我就不說什麽了。但我也給周凝物色好結婚對象了…他這樣s級的alpha多娶幾個也是常事,你沒意見吧?”
林晚臉色變了好幾遍,半天才忍着淚低頭打字,周渡都懷疑是不是要被這小啞巴用手機罵了。
然而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林晚的眼神脆弱中透着執拗,因為相信他,才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他不會的。周凝說過,只喜歡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