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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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周凝讓他逗笑了,不可置信道,“你要怎麽教訓我?”
在外面被吃豆腐,還因為一下午的墨跡會議憋了一肚子氣的周總終于眉開眼笑,家真是個療愈心情的好地方。
猖狂如周凝,根本沒把林晚還沒貓撓重的訓話放在眼裏。擡屁股就要挨着他坐下,林晚爬到一邊,抱着膝蓋輕聲喝道:“不許笑。”
他眉毛要擰出花了,“站着。”
“好好好,站着站着。”
周凝立在他對面,兩手随意地交疊在身前,臉上還是隐不住笑,一副我願意聽你訓但我可能不太服的樣子。
林晚努力睜大朦胧的醉眼,周凝俊朗的臉還是有些許模糊:“我……為什麽頭暈?”
“你喝酒了。”周凝善意地提醒。
“我沒有喝。”
“喝了。”
“沒喝。”
“喝啦。”周凝指着桌上的空罐子,“這些是果酒不是飲料,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搞錯了?”
喝醉的林晚不光話變多了,人神氣了,還喜歡一根筋地較勁,較不過就轉移話題:“你為什麽……這麽晚回來。”
“開會開得有點晚了。”周凝頓了下又補充,“我一結束就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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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根本不聽他狡辯:“和誰開會?”
“喬氏的喬總喬銘桉,他們的市場經理鄭鑫,研發部李成蹊,還有幾個我沒記住名字。我們主要讨論下季度的合作內容及要求,但對方團隊比較,呃,比較嚴謹,所以開了很長時間。”
雖然知道這些人林晚肯定一個都不認識,周凝還是一一和他報備。微微彎着腰,很恭順的樣子,“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晚總?”
林晚本來就頭暈,早被他這一套說的雲裏霧裏,就記住一個“喬總”,和周凝握手的那個。
想到這,林晚也巴巴地把手伸過去:“來,握手。”
周凝有種被他當小狗逗的錯覺,但林晚就那麽直勾勾地盯着他,主人這麽乖,狗勾有什麽不能做的呢。
老實把手搭上,握着晃了晃,“這是握手言和嗎?不生氣了?”
林晚撇撇嘴不回答,指腹在虎口上摩挲兩下,越想越不甘心,“我都沒有……這麽蹭過。”
周凝好像知道了,林晚鬧脾氣不光是因為喝酒,他還喝醋了。
“你說喬銘桉?你下午去公司了?”
“嗯。”林晚重重地點頭,身體往前傾了一下,周凝剛要扶,他自己又晃回去了,整個一小不倒翁。
“我怎麽都沒看見你?”周凝瞬間感覺錯過了全世界,老婆來找他他居然不知道。
林晚更委屈了,“我就在牆角,看你們,你們笑……”
這個畫面聽起來怎麽那麽可憐呢。周凝憐愛地搓搓他的耳朵:“吃醋了嗎?”
“是,”林晚小聲重複,“我吃醋了。”
周凝蹲下來扶着他的膝蓋,試圖和醉漢講道理:“人家找我給我送錢來,我不能苦着臉呀對不對。而且你看到沒有,他碰我我都躲了。我就只讓小晚一個人碰。”
醉漢認同地點頭,抿抿唇繼續盤問:“你們開會,他坐你旁邊嗎,他還碰了……哪裏?”
“沒有寶貝,座位隔得遠。”
周凝實在喜歡他現在這樣,可能連數都數不清,還能鑽着腦袋找這麽多問題。
“你笑什麽?”林晚問。
“沒有啊。”周凝努力控制表情。
“就是笑了,你一直笑。”林晚小聲數落他,“我在說話,你笑我,是不是不對?”
“嗯,我不對。”
認錯态度良好,林晚更神氣了,“你再笑,我要去……哥哥給我買的房子,我離家出走,你怕不怕?”
周凝誠實地回他:“怕。”
林晚滿意地點頭,一會兒像是又想了一遍這個事,“我也怕。我不走。”
“不走不走。”周凝應和着,“我走得了,你要是生氣你就把我趕出去,氣消了我再回來。”
“你也不能走。”林晚哀怨地看他一眼,扁着腦袋往懷裏鑽。
“那你說怎麽樣?”周凝拍着他的背,回家半小時了,終于能坐下了。
林晚不回答,只自顧自說自己的,輕聲呓語般的:“你走了,我就……沒有家了。”
吃飯洗澡,林晚都繼續處于一個醉醺醺的狀态,反正有周凝幫他,他要做的只是張嘴等喂和坐在浴缸裏。
飯很順利地吃完了,洗澡……
周凝洗到一半就開始吞口水,“能做嗎?”
回答他的是林晚酣暢的呼吸聲,再看看正臉,睡得可香了。他就說限定小話唠怎麽突然安靜了呢,原來是沒電了。
在微張的唇上親了口,把他洗好抱進卧室,再把浴室收拾幹淨,忙碌的一天就要結束了。
周凝悄悄鑽進被子,盡量放輕動作不要吵醒他。林晚看見他來打了滾,主動鑽進懷裏。
剛才在水裏泡得舒服,這麽一折騰又醒了。他睡了一下午,現在不怎麽困了,還有點精.蟲上腦,酒精的精。
也有可能是剛才在浴室被某人摸出感覺了。
某人并沒發現什麽不對,甚至還想像往常那樣,趁着剛醒趕緊再把他哄睡了,“怎麽醒了?快睡吧,我在呢。”
“周凝。”
“嗯?”
林晚眨眨眼,用最人畜無害的表情說最讓人心猿意馬的話:“我發.情了。”
感謝酒,可以讓他此刻無比坦率地說出來。
周凝一愣,随後馬上回答:“沒有呢寶寶,還有十天左右。”
“真的。”林晚鄭重其事道,他現在感覺就是和發.情差不多呀,想讓周凝咬他的腺體,想和他親近。湊近了咬周凝的耳朵,發送想澀澀的信號,“我想要了。”
他可能沒分清發.情和平日裏的需求,可那有什麽關系呢。沒有。
他是發.情還是只是單純的想要了,作為一名有責任感的丈夫,都要認認真真地履行職責才行。不能因為他沒有發.情就随意偷工減料或者縮短時長。
老婆這麽可愛,好想逗逗他。周凝挑着他的下巴:“那你求求老公。”
“求求老公。”林晚沒有猶豫,乖乖跟着他說,“我想蹭蹭,讓我蹭一下。”
周凝笑得合不攏嘴:“讓蹭,你自己過來蹭。”
原本應該在這一刻結束的一天,又被拉長了好久好久。
林晚趴在周凝身上,嗓子有點啞。他有那麽幾秒在想是不是又要變成不會說話的小啞巴了,然後才遲鈍地想到,是他剛才叫得太多了。
“我把貼紙,集齊了。我可以給你,做一個,大蛋糕。”
一直惦記這個事,累到睜不開眼也想着告訴周凝,說完心裏馬上痛快了。
“好,我等着呢。”周凝把他汗涔涔的額發撩起再抖散,出了好多汗,真是辛苦了。
“我吃了,好久泡面。好久才換的。”
林晚咬着他的鎖骨玩,他喜歡這種小動作,可以玩到睡着。
太多太多的話,他如果是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說的。
“我吃面,你還給我……加醋。”
“沒完了是不是?”周凝又心疼又好笑,“我還吃醋呢。你忘了你把我一個盲人放在床.上的時候了,你和哥出去玩。”
他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林晚困倦得仿佛已經進了夢裏。
“我們沒有去玩哦。”林晚神秘兮兮地湊到他耳邊,“我們……我不能說。”
“為什麽?”
“這是秘密,我只能在夢裏,才告訴你。”
“現在就是夢裏。”周凝哄他。
“嘿嘿。”林晚合着眼睛,“是尋回聲音小分隊,去秘密基地了。”
他笑得特別滿足,頭一歪就睡過去。一句不清不楚的話,也足夠周凝猜到是怎麽回事了。
他是有多堅定的信念,才會願意做到這份上。是怎樣願意把于他而言惡夢般的醫院冠上“秘密基地”,這樣一個這樣帶着俏皮色彩的形容。
一遍遍摸過他的臉,不是很膽小嗎,疼嗎,哭過嗎,沒有他陪的日子裏怕不怕。
心口被人憑空揪着,怎麽也不得松,林晚枕着他的胳膊酣睡,他貼着林晚的額頭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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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跑龍套的都有名字,小丁還沒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