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你這麽會過,我爹知道嗎?

“萌萌啊,牛奶要按時喝,不要在外面亂吃不幹淨的東西。”季女士往岑萌的行李箱裏塞牛奶。

“好噠。”岑萌已經開始沉醉于即将見到陶嘉然的幻想中。剛剛陶嘉然給她打電話說要來接她出發。這是要過下二人世界然後奔赴機場雙宿雙飛的節奏嗎?岑萌腦中冒出粉紅的泡泡,整個人都各種好起來了。此刻,哪怕有人罵她“岑萌你個傻、x”,估計她也會微微一笑:“真的咩?”

她媽受不了她莫名的呆樣,“出門在外,別這麽傻呆呆的,拍花老頭就好你這口的。”

“額,拍花老頭是專拍小孩的吧?”岑萌說着挺了挺胸,“媽我比你都高半頭了,小孩會長這麽高嗎?”

她媽嫌棄地撇她一眼,再次覺得自己當初生完孩子抱錯了“有人光長心眼不長個兒你知道吧?”

“嗯嗯。”點頭。然後就看她媽特淡定地走開了。

“額,媽你是說我光長個子不長心眼嗎?”岑萌怨念了。我其實不是你親生的吧媽?你這麽嫌棄我。

“媽~~媽~~”岑萌賤次次地摟住她媽風韻猶存的老蠻腰,使勁兒在她媽脖子上蹭啊蹭啊“我出差好幾天呢,你都不想我嗎?”

“哎喲,我巴不得呢。你不在家煩我,我還能少操點心,多樂呵樂呵。”她媽掐掐她嫩嫩的小臉蛋,內心不禁感嘆,我家寶貝兒底版就是好,瞧這小臉嫩得能掐出水,傻點就傻點吧,反正也是砸手裏了。

岑萌忍着她媽把她的臉擰成各種形狀,好吧,姐忍了,離別這麽傷感的時刻,總不好拂老娘面子,想掐就掐吧。

她嘻嘻笑着說,“媽你是要跟爸過二人世界了嗎?”

她媽斜睨她一眼,那意思,要你管?

岑萌又賤、賤地問:“媽我回來會不會有個小弟弟啊?”二貨你當是大棚扣的嗎?還是速熟那種。

她媽一巴掌拍她臉上,“熊孩子,大閨女家家,啥話都好意思說。”

岑萌又猴上來,“要不,你給我生個小狗吧?”

她媽徹底無語了。岑萌小時候,她媽逗她,“媽媽給你生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好不好?”岑萌那時候最羨慕鄰居家有只小土狗,就彪悍地對她媽說,“不要弟弟妹妹,要生你就給我生個小狗吧。”當時所有在場的大人都笑癱了,只有她自己不明所以,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莫名其妙。那時候,還沒有那賣拐賣車的小品,要是擱到現在,她媽倒可以告訴她:“人只能生人,生不出別的玩意兒。”

眼看要到出發的時間,她爹替她扶着行李箱,她媽替她理了理衣領。

“到了那兒,別傻吃傻玩的,多在展會裏轉轉,多跟前輩交流,多用點兒心。”這是爸爸談談工作的事兒。

“嗯嗯。”岑萌點頭,她會非常用心地跟師姐交流的,就是吃、玩,也要跟師姐吃、玩,絕不是傻吃傻玩。

“遇事多動動腦子,別誰給根骨頭就跟人家走。”這是媽媽準備了一些唠叨。

“媽你當我小狗嗎?還給根骨頭。”岑萌翻了個白眼。

她媽拍她一巴掌,“女孩子要矜持,沒爸爸媽媽看着你,你可別太撒歡啊,什麽師兄弟啊男同學什麽的……”她媽意味深長。

岑萌驚悚地看着她媽,覺得她媽媽的思維方式詭異極了,說的好像她出差就是為了跟老同學4\1\9似的,啧啧,還是男同學——好吧,師姐也是老同學。岑萌竊笑,4、1、9什麽的,不要太美好啊。

“記住了?!”她媽瞪眼睛。

“嗯嗯,放心吧。我走了,mu~a,mu~a”她爹她媽一人被她親了一口,看着她揮揮手,關門走了。

“你閨女這陣子不對勁兒。”季女士就着窗口,眼看着小崽子歡脫的背影,簡直就是刑期滿了剛被釋放。

“怎麽說?”岑先生也看到了小崽子的背影,深深覺得和離別愁緒的大背景好違和。

“她不會偷了咱家戶口本,和誰家小子登記去了吧?”季女士突然推推岑先生,“老公,快去,看看咱家戶口本在不在?”

“啊?”老岑顯然跟不上她的思路,腦洞開的太大了吧?“怎麽可能?她就是出差,老肖都跟我彙報了。”

“不行,我得看看,”季女士翻出安然無恙的戶口本,才松了口氣,“就是覺得哪不對勁,像戀愛了,太像了,跟你當初追我時候一個德行。”

“……”我有她那麽二嗎?“老婆,是不是你想多了,女人就是容易敏感。”

“這事兒沒那麽簡單。”她老婆靠在沙發上,搖搖頭。

“放心吧,陪她去的是個托底的人,老肖說那小副總是個靠譜的人,沒事兒的啊,”岑先生安慰地拍拍自家老婆的手,“而且,就去那麽幾天,還是咱家孩兒的老卧子,她在那待了四年,吃不了虧的。”

“不是,岑子實,你不知道你那傻閨女幹了啥。”季女士皺眉。

“啥?”

“她買了……”季女士趴、在岑先生耳邊,小聲說。

“啊?”岑先生也困惑了,“那你還由着她折騰?”

“放心,我給她下了。”季女士安慰他,“留着我穿。”

“啊?”岑先生淩亂了。他可以說老婆和娃兒沒一個讓他省心的嗎?

岑萌幾乎是蹦跳着到了小區門口,只見對面的道邊停着輛越野,怎麽這麽眼熟?公司的車?車門開了,人高馬大的司機小喬跳下來,滿臉堆笑,“喲,早啊,岑助理!”

岑萌一臉疑惑地看他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塞進後備箱,“howareyou?”

“啥?”小喬可聽不懂她說的哪國英語。

“額,我是說,怎麽是你?”知識多了果然容易爆炸,不定啥時候就溜達出來。

“哦,陶總在車上等你。我送你們。”要麽說大公司的小車司機大多乖覺呢,這不,沒幾句話就上道了。

早說啊,吓死姐了,還以為師姐不要姐了,信不信姐哭給你們看啊?岑萌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蹿上去,結果就是和陶嘉然撞個滿懷。果然上、錯方向了嗎?

陶嘉然無語地看着岑萌揉着被撞得通紅的鼻子,往裏面讓了讓。她好怨念,岑萌被撞的地兒還能揉,可她呢?被撞得生疼,就算沒有小喬這個老爺們,那樣揉也不好吧?

岑萌關上車門,揉着鼻頭,滿臉通紅,她剛才撞上的好像是什麽柔軟的部位,要不要這麽巧啊?她沒臉見人了。不過,看她師姐精瘦,倒是挺有、料。岑萌又不、要、臉地腦補了。

小喬相當乖覺,車開出五分鐘,覺出後面兩人的異樣,開始救場,“陶總,咱是直奔高速嗎?”

“對。”陶嘉然言簡意赅,她還沒從碰撞的疼痛中緩過神來,女人那裏應該被溫柔對待好吧?

“高速?”岑萌有反應了,“不是機場嗎?”

陶嘉然斜睨她,意思是誰告訴你要去機場?

“額,我以為要坐飛機去。”岑萌受不了她鄙視的眼神,就差對手指了。

“機票多錢?過橋費多錢?不過兩小時的車程。”陶嘉然是個替公司省錢的好員工。

不坐飛機啊?那說好的二人世界呢?岑萌腦袋瓜兒裏盤算着。這明明是三人世界啊。好吧,就當那喬什麽來着是顆大白菜吧,啧啧,好大只的大白菜。岑萌特別想得開。

想她大學四年,每次回家都是打車直奔機場,下了飛機又有她爸的專車來接,和她師姐一比,真是浪費啊,暴殄天物啊。岑萌好羞愧,深深覺得她師姐真是個好員工。人才啊,不能被埋沒啊。于是,她偷眼看看小喬正目不斜視地開車,就不怕死地趴在她師姐肩頭,小聲說:“我一定得讓我爸知道你是個勤儉節約的好員工,嘻嘻。”

陶嘉然猝不及防,只覺得耳朵一癢,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她不知道大小姐又鬧哪一出。待到聽清她說的是什麽,歪着頭對上她眼睛,又像是受不了似的偏偏頭,“不必,這是我應該做的。”

岑萌滿臉黑線,敢不敢回答得這麽官方這麽正式啊?姐姐你在做報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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