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作者有話說:大家國慶快樂啊啊啊啊

一頓早餐不可能一笑泯恩仇,但被叫辦公室卻能讓兩人迅速結成聯盟。

他們初中管理嚴格,上課期間要想進出校必須有班主任開的證明,所以吃完早餐後,他們只能原路返回。

蕭川是翻牆逃課的常客,于他而言,這點高度的牆并不成問題,他擔心的是梁獨秋,畢竟梁獨秋一看就是個好學生,不像個會翻牆的人。

蕭川雖然和梁獨秋不對付,卻沒心狠到看別人出糗,因而他看着還站在牆下邊的梁獨秋,糾結了好一會,還是決定幫梁獨秋一把。

于是蕭川盡量忽略心裏的不自然,把手往下伸,別扭道,“那… 那什麽,我拉你……”

蕭川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還站着不動的梁獨秋,動作麻利地翻上了牆,正坐在他旁邊,抿唇沖他笑呢。

“…… 操!” 蕭川驚呆了,“你會翻牆?”

不怪蕭川這樣,實在是梁獨秋在學校表現出來的樣子太有迷惑性了,總給人一種他只會讀書的錯覺,根本沒想過梁獨秋還能翻牆。

“不然呢?” 吃了早餐梁獨秋沒那麽難受,現在看蕭川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心情好到想逗人,“要不我再翻一次給你看看?”

“滾你大爺。” 蕭川不想理梁獨秋,跳下牆就要往教學樓走,怕被教導主任抓。

他們教導主任每天閑得沒事做,就到處亂轉悠,專抓違紀的學生,然後拎到辦公室教育。

蕭川有幸體會過幾次,不想再經歷一次。

可他哪知道,教導主任今兒有事,一早就去教育局開會去了。倒是班主任回教室看到他沒在,轉身就來了這兒堵他。

一堵堵倆,還有個發消息請假,說不舒服要晚點到的人。

蕭川:“……”

緊随其後的梁獨秋:“……”

“好得很。” 班主任面無表情地評價了句,“跟我去辦公室,讓我聽聽怎麽別人都上課了,你倆還坐在牆上聊天。”

班主任說完就走,留蕭川和梁獨秋在原地相視無言。

蕭川倒不怕被班主任教育,因為他們班主任還挺溫柔的,他怕的是班主任跟他講道理,畢竟他們班主任是出了名的能說。

梁獨秋是第一次被請辦公室喝茶,哪怕他面上表現得再平靜,這會兒也有些害怕,不知道班主任會說什麽。

蕭川原本還愁呢,看到梁獨秋緊張成這樣,一下就笑開了。他想着兩人還有一塊吃早餐的交情,這會兒也不計較以前的事了,走過去搭住梁獨秋的肩膀,把人摟進懷裏,就要帶他往前走。

“梁部長你別擔心,會沒事的。” 蕭川沖梁獨秋眨眼,神秘兮兮道,“我有辦法。”

蕭川有什麽辦法梁獨秋并不好奇,他只想蕭川能松開手,要不然這麽被蕭川勾着肩,梁獨秋覺得太奇怪了。

梁獨秋一如他名字,從小到大都是獨來獨往的,從沒和誰這麽親密接觸過。因而比起被叫辦公室,透過接觸的地方傳過來的蕭川的體溫更讓梁獨秋受不了。

梁獨秋越想越不自在,就越來越想躲。

蕭川起初還沒注意到梁獨秋的反常,直到他說了半天話也沒聽到梁獨秋反駁,蕭川才漸漸品出不對勁來。

蕭川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梁獨秋總不可能被他氣瘋了吧?但等蕭川帶着這個疑惑低頭,看到的卻是跟他想象完全相反的一幕。

梁獨秋耳朵很紅,像被人用力搓過。

他表情也很不對勁。

蕭川不走了,停下來看梁獨秋,回想到不久前梁獨秋的狀态,蕭川好心地擡手貼了他耳朵,以為梁獨秋是生病了。

梁獨秋何曾和人這麽親密過,所以蕭川冷不丁伸手過來,梁獨秋下意識要躲。而等他躲過後,梁獨秋才反應過來他這個動作太傷人了,蕭川指不定怎麽想他呢。

梁獨秋懊惱,皺着眉要解釋,誰知道他擡頭看到的便是笑得跟朵花似的的現場:“?”

“梁部長,你該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蕭川不知怎麽想的,腦子一下轉過彎來,什麽都想明白了,“抱一下怎麽了?你怎麽還臉紅了?”

如果說剛開始梁獨秋還有些不适應,那在蕭川這幾句損話裏,梁獨秋是完全恢複過來了。

他冷着臉,一把拍開蕭川的手,沒好氣叫他滾。蕭川被罵了也不生氣,笑呵呵地挨着梁獨秋走,嘴賤地說,“梁部長大人大量,讓我再看看呗?我剛在沒看清,不記得你臉有沒有紅了。”

難得看梁獨秋出糗,蕭川不逮着他笑就怪了。

從回憶裏出來,梁獨秋看着床上已經睡熟的蕭川,沒忍住笑出聲來。

梁獨秋那時是真的覺得蕭川煩,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不會看眼色的人,明明已經知道他不樂意被提那件事,蕭川還提個不停。

要不是班主任在前面走着,梁獨秋非跟蕭川打一架。

但現在梁獨秋想明白了,蕭川那不是嘴賤,他就是覺得好玩,所以才一直逗他。而現在梁獨秋也不會覺得蕭川煩了,他享受蕭川的親近。

梁獨秋站着看了蕭川一會,想着客廳燈還沒關,便打算去關燈。誰知道他剛要轉身,蕭川就伸手攥住了梁獨秋手腕,不讓他走。

原來蕭川根本沒睡熟。

“去哪?” 蕭川喝醉了,聲音黏糊糊的,像撒嬌,“陪我睡一會。”

梁獨秋聽得心裏一軟,嘴上卻說,“多大的人了,還要我陪你睡覺。”

“三十了也要你陪我。” 蕭川晃晃梁獨秋手,繼續撒嬌着說,“你就陪我一會嘛。”

蕭川撐着床坐起來,低頭親了親梁獨秋手腕,裝可憐道,“我想你陪我,你不在我睡不着。”

梁獨秋知道這都是蕭川裝出來的,真正的蕭川才不是這樣,床上的蕭川也兇死了,沒少幹掐着他腰頂他的事。

但梁獨秋就吃蕭川這一招,所以梁獨秋想都沒想,就躺下來陪蕭川睡覺了。

蕭川計謀得逞,抿嘴笑了。

“梁獨秋。” 蕭川摟住梁獨秋腰,将自己塞進梁獨秋懷裏,帶着酒氣說話,“他們都灌我酒。”

這其實是蕭川他們那夥人的約定,誰生日誰就要被灌,以前吳步華生日,蕭川灌得最兇了。

但蕭川就是要告狀,想被梁獨秋哄。

“那下次不喝了。” 梁獨秋輕拍蕭川背,用哄小孩兒睡覺般的語氣跟蕭川說話,“不給他們灌酒的機會。”

蕭川被哄得身心舒暢,頭也不那麽痛了,“不行,必須要喝酒的。”

梁獨秋不知道蕭川他們那個約定,他也沒想着問,聞言只是低頭親親蕭川額頭,噙着笑說,“那明年我幫你喝。”

“好呀。” 蕭川裝可愛道,“說到做到,你不能騙我。”

“不騙你。” 梁獨秋逗蕭川,“要拉鈎嗎?”

蕭川聽出梁獨秋聲音裏的笑意,像當年梁獨秋拍他一樣,撇嘴拍開梁獨秋的手,冷漠道,“我不要。”

梁獨秋被蕭川可愛到不行,心軟得像泥。

梁獨秋忠于心裏的欲望,想要什麽就直說,從來不讓蕭川猜。

“我也想喝酒了。” 梁獨秋很少叫蕭川哥,這次也是,“小川,你親親我。”

蕭川原本還有些迷糊,被梁獨秋蹭了兩下,瞬間就清醒了,然後用行動回應了梁獨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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