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者有話說:今天我能擁有一些評論嗎~

蕭川怎麽都沒想到,梁獨秋說的下次載他,竟然是騎機車載他。

又一次月考結束,三中年級組難得做人,大手一揮給他們放了半天假,蕭川困得回家倒頭就睡,結果被梁獨秋的電話吵醒。

“小川,你在家嗎?” 梁獨秋那邊風很大,吹得他聲音稀碎,“在的話我過來找你,不在的話你報個位置。”

蕭川剛醒,意識還混沌着,聞言沙啞着嗓子回,“我在家啊,你來找我吧。”

“行。”

于是十幾分鐘後,蕭川接到了開機車過來的梁獨秋。

“!!” 蕭川最後那點困意,被戴頭盔的梁獨秋帥沒了,笑眯眯地湊過去摸車,驚喜道,“哪兒來的?”

梁獨秋笑着退到一邊,方便蕭川看車,“我表哥的,借過來騎騎。”

“膽子夠大啊梁部長,還沒成年就敢騎車。” 蕭川扶助車把手,跨坐上去,翹着嘴角問,“家裏人知道你玩這麽野麽?”

蕭川一直覺得梁獨秋很神奇,他在學校和在家完全是兩種性格,偏偏誰都沒有發現梁獨秋的不一樣。換而言之就是說,哪怕現在有人把騎車的梁獨秋拍下發到班群,也不會有人信梁獨秋真會玩車,反而會認為這人只是長得像梁獨秋。

梁獨秋聽出蕭川話裏的打趣,配合地樂了樂,挑眉反問,“你不是知道嗎?”

言下之意是說蕭川是家人,所以蕭川知道代表家裏人知道。

“操。” 蕭川一手撐在車上,一手對梁獨秋比大拇指,“不愧是我梁部長,好會撩。”

梁獨秋不太喜歡撩這個詞,他總覺得撩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和必有可得,不能夠體現對另一方的重視。更何況梁獨秋從來不覺得他是在撩蕭川,因為在梁獨秋看來,他的一切行為都發自本心。

于是梁獨秋上前一步,按住蕭川肩膀将人摁在機身上,然後低頭咬蕭川嘴巴,皺着眉說,“沒撩,是真這麽想。”

蕭川毫無防備,被梁獨秋偷襲了個準,不過他向來忠于欲望,也很喜歡梁獨秋的吻,所以現在被咬了也不叫嚷疼,反倒是勾住梁獨秋脖子,想要深吻下去。

但梁獨秋沒讓蕭川如願。

“起來,我帶你兜風。” 梁獨秋拍拍蕭川腰,拉着他坐直,然後跨坐上車,示意蕭川摟緊他腰,“等下車了再繼續親,這裏人多,被看見了不好。”

蕭川不在意,纏着梁獨秋要親親,“沒事,他們又不認識我。”

梁獨秋無奈,側頭貼了貼蕭川嘴唇,失笑道,“這總行了吧?”

“勉勉強強。” 蕭川輕擡下巴,想笑又拼命壓住嘴角不讓上揚,可愛得梁獨秋心軟軟。

梁獨秋帶蕭川去吃燒烤了,吃完他們也不記着回去,而是驅車去河邊,開始真正的兜風。

入冬後河邊人很少,梁獨秋驅車駛過都不用太小心翼翼,就是速度太快帶來的寒風,吹得蕭川手腕子疼。

“冷就放我口袋。” 梁獨秋的聲音被頭盔擋住,悶悶的,“袋子裏有暖手貼,暖和和的。”

冷是真的冷,可更多的是開心,蕭川臉貼着梁獨秋的背,感覺他快要變成一朵雲,飄忽忽地跟着名為梁獨秋的月亮轉。

在梁獨秋找上門來前,蕭川剛跟他媽吵完架,結果跟往前一樣,是他媽怒挂電話,不願意聽蕭川把話說完,氣得蕭川摔了手機,蒙頭大睡。

蕭川以前不這樣的,他小學時也曾天天期待爸媽能回來陪他,只是蕭父蕭母工作忙,很難兩者兼得,必然要舍棄其中一方,而蕭川很不幸地成為被放棄的那方。

事到如今,蕭川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對于小時候的執念也忘得差不多。可一旦有人提起,蕭川還是能很快找回當年的感受,随即脾氣爆炸。

蕭父蕭母現在事業有成,選擇陪蕭川長大,但蕭川早不是當年渴望陪伴的小孩兒,所以說蕭父蕭母這樣的行為落在他眼裏,便成了一種負擔。

好在他還有梁獨秋,就不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梁獨秋。” 回憶讓蕭川情緒低落,擁抱的力度大了一些,小聲重複梁獨秋的名字。

騎行的速度夠快,風聲也大,按理說梁獨秋是聽不見蕭川的說話聲的。然而不只是心有靈犀,還是正好這麽湊巧,梁獨秋就是聽見了蕭川叫他名字。

語氣聽起來怪可憐的。

“怎麽了?” 梁獨秋在路邊停好車,想下車看蕭川,但蕭川抱得夠緊,梁獨秋只好維持原姿勢不動。

蕭川覺得他好矯情,沒跟梁獨秋在一起前,那些年他也這樣走過來了,沒見他有多難受。可和梁獨秋談朋友後,他整個人就變矯情了,一遇到什麽事就想找梁獨秋,因為他知道梁獨秋會安慰他。

“跟我媽吵架了,我不想跟她一起生活。” 蕭川悶聲告狀,“以前我需要她時她不回來,現在我長大了,不需要她陪了,她做什麽還回來?”

蕭川怕被梁獨秋覺得他沒出息,說什麽也不肯讓梁獨秋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然而拎着棍子就敢上前幫蕭川揍人的人,這會兒又怎麽會被蕭川的勁給制服呢?

所以一分鐘後,梁獨秋掙脫蕭川的桎梏,下車和蕭川面對面,而不想被看到窘态的蕭川,也被梁獨秋看見他紅了的眼睛。

蕭川覺得很丢人,梁獨秋卻覺得蕭川很可愛,不過梁獨秋沒敢多逗,怕蕭川真惱火,那就不是幾句話能哄好的程度了。

蕭川不想跟梁獨秋對視,拼命低着頭,只留一個發頂給梁獨秋看。

“眼睛怎麽還紅了?是不是要掉金豆豆了?” 梁獨秋語氣溫柔,跟哄小孩兒似的,“那我伸手幫你接着,手機好了給你看。”

梁獨秋光說還不夠,甚至還真伸手到蕭川下巴處,做出一副要接眼淚的認真狀,蕭川心裏那點悲傷一下就被鬧開了。

“梁獨秋,你好煩。” 蕭川雖然在吐槽,卻是一臉甜蜜,“就知道欺負我。”

“我哪敢欺負你啊?” 梁獨秋彎着嘴角笑,手癢癢地去揪蕭川臉,“我心疼你都來不及。”

蕭川嘴角的笑意淡了,看着梁獨秋不說話。梁獨秋當沒看到蕭川的注視似的,揚了下嘴角繼續道,“以前的事我沒辦法,不過蕭川你可以記住一點。”

“什麽?”

“以後有我陪着你。”

蕭川沉默了,只聽得見風聲,過了好一會才再開口,“多久?”

“這我不好說。” 梁獨秋往前湊,輕輕地親了親蕭川鼻尖,莞爾道,“但非要說個期限的話,大概是我在一天,就陪你一天。”

蕭川聽懂梁獨秋的言外之意,心裏脹脹的,想回答說好,又覺得不夠慎重。而梁獨秋也不着急,溫柔地看着蕭川,不催他回答,安靜地等他想明白。

幾分鐘後,蕭川終于有動作了,“梁獨秋。”

“嗯?”

“我想親你。”

梁獨秋笑了,“那親呗。”

于是大冬天的河邊,蕭川坐在車上,梁獨秋站在車邊,兩人接着黏膩的吻,硬是讓呼呼的冷風中,回蕩着漬漬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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