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情侶發型
洗完頭,蘇堯拿着雜志跟發型師說:“我要這個發型,沒問題吧。”
發型師看都不看,“沒問題。”
“……你看了嗎?”
“這本雜志已經記在我心中,不用看。”發型師很自信。
蘇堯很肝顫。
一分鐘之後。
“哥們,你咋不用剪子,直接用推子呢?”蘇堯問。
“哦,那發型用剪子剪不好,推出來的有型。”
“可是……”
“要不你先看會兒雜志,等你看完保證和你要的一模一樣!”發型師丢給他一本雜志——《財經紀文》
蘇堯天陽穴突突的,“你們理發店看這麽有深度的書呢?”
發型師瞥了一眼,又給他換了本——《2015泳裝模特秀》
……
十分鐘後。
“好了。”發型師撂下一句話,溜了。
蘇堯放下手中噴火的雜志,“這麽快就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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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淺音坐在後邊的沙發對他微笑地招手,“嗨,一休哥。”
“你丫才一休!”蘇堯把雜志狠狠地砸過去。
王淺音輕巧地閃開,好脾氣地點頭,“嗯,一休哥沒頭發,你好歹還有點,你是仙人球。”
……
“聽說了,蘇堯新剪了個發型。”
“那是剪嗎?那是剃,跟剛放出來似的,你說他是不是校草大賽輸給王淺音,憤世嫉俗啊?”
“哎,我的妖兒男神堕落了。”
“趁着妖兒堕落,我是不是可以趁虛而入……”
……
看着論壇上那憤慨激昂的評論,再配上他新發型的照片,這是要讓全世界知道,學校論壇被他承包了嗎?
看着外面打包回來的過橋米線,蘇堯想了想,端着飯盒出去了。
看着論壇上越來越多的評論,王淺音笑得從桌子上面栽下去了,沒想到把這張照片傳上去會引起這麽大動靜,看來他得找機會多拍兩張。
今個周末,宿舍裏的人都不在,往常王淺音是不會住宿舍的,都是回家住,這不這兩天忙着折騰劉小帥還有那個大塊頭,怕回家驚動他老爸,這才不得不住宿舍,本來還發愁會無聊,結果找到黑蘇堯這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他正自娛自樂的開心,敲門聲響了。
難道是舍友他們回來了?不應該啊,那幫家夥哪裏舍得抛下瘋狂的周末回宿舍?難道是來接自己一起出去的?他還沒黑夠,才不想出去。
他一開門,突然有種開的不是門,而是電腦的感覺,因為電腦裏的那個人,鑽出來了。
“蘇堯?”
蘇堯不搭理他,端着飯盒直接繞過他進屋了。
看着桌上的電腦還開着論壇,蘇堯一樂,“喲,你這是暗戀我呢?睡覺之前不看眼我照片睡不着?”
“是啊,你照片比蒼老師還好使。”王淺音走過去,“誰讓你來這的?”
“我呗,”蘇堯大喇喇往桌前一坐,打開飯盒,“我自個吃飯沒勁,聽說你這兩天住的宿舍,我上來碰碰運氣,看你在不在,來找你吃飯。”
“滾蛋!誰和你吃飯,你給我出去!”王淺音薅着他領子往出拽。
蘇堯抱着桌子不撒手,“市政府電話多少來着,010……”
王淺音松手了,“蘇堯你丫有勁沒勁?”
“甭管有沒有勁,結果是我降服住你了這就得了呗,”蘇堯對他招招手,“行了,別生氣了,我就是覺得這家米線挺好吃的,過來給你也嘗嘗,好歹咱倆也是蹲過兩次看守所的交情。”
王淺音還是一臉不高興。
蘇堯作勢拿出手機,王淺音忙着端過米線開始吃,吃了一口又吐出來了。
“我去,你倒了多少醋,酸死我了。”
“我就愛吃這樣的,酸得特正點,你仔細嘗嘗。”蘇堯又把飯盒往他嘴邊推了推。
王淺音剛要放下,蘇堯又把手機拿起來了,他忙着二話不說往嘴裏塞。
酸得他龇牙咧嘴的,眼淚都差點掉下來,這絕對是他這輩子吃過最快的一頓飯,三分鐘搞定。
他的嘴唇酸得發白,眼眶發紅,水汪汪的,吃完一個勁兒地喘粗氣。
他放下飯盒,忙着去洗手間漱口去了,連漱了幾口水,嘴裏的酸味才淡些,擡頭,剛要拿毛巾擦嘴,愣了。
半分鐘後——
“蘇堯,我草你大爺!”
出了洗手間,蘇堯早沒影了,桌上的飯盒也不見了。
門口的理發店,關門之前,又迎來了一尊大佛。
“您怎麽又來了?”店員一看見他就想哭。
王淺音一臉冷酷,走進去往椅子上一坐,“我這頭發還有救嗎?”
理發師看着他那狗啃了一樣的發型,為難啊。
“這個,只能推了。”
王淺音深吸了口氣,“那就推吧。”
校園論壇上又炸鍋了。
“聽說王淺音也把頭發推了?”
“可不是嘛,據說推得比蘇堯還短,跟個和尚似的。”
“他倆這是怎麽回事?前後腳剪頭發,約好的?還是一起憤世嫉俗了?”
“該不會是新商量好的決鬥方式吧,比比誰剪完頭發更醜?”
“……有可能!”
這年頭,看新買的衣服好不好看,得看臉;呆萌和腦殘的界線,得看臉;肥胖和豐滿的差別,得看臉;看一個撒嬌的女孩是在任性還是作,得看臉;一個滿口髒話的女孩是沒教養還是真性情,還得看臉。
林源就是那個穿什麽衣服都好看,呆萌豐滿任性而且真性情的姑娘,這種姑娘,永遠不乏追求者,除了王淺音和蘇堯這兩大校草,其他無論校內校外追她的能少麽。
下了課,王淺音準備去接林源下課,就看到一開着寶馬的土肥圓,堵在林源教室門口,從教室門口鋪了長長的一條紅地毯,地毯兩邊堆滿了紅玫瑰,沒錯,就是堆的,那場面,跟婚禮現場似的。
“林源林源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我的心裏只有,林源,請你接受我吧。”土肥圓站在地毯的另一頭舉着花使勁告白。
教室外面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王淺音一聲不吭,靜靜地走過去,一腳,一腳地踩在那些玫瑰花上。
“哎哎哎,你誰啊?”土肥圓沖上來拽住王淺音,一臉不善。
王淺音鳥都不鳥他一眼,揚着校草完美的微笑,牽起林源的手,走了。
晚上跟林源約會完,送林源回了宿舍,王淺音往校外走,他的車停在校門口,不能開進來。
剛出了校門口,離開了警衛的視線,就被人堵上了。
“小子,我們又見面了。”對面的土肥圓領着一大幫人,對着王淺音招手。
王淺音點頭,“是啊,冬瓜,我們又見面了。”
“你說誰冬瓜呢。”土肥圓變臉。
王淺音有些驚訝,“你不喜歡我叫你冬瓜?那土豆怎麽樣?”
“小子嘴還挺硬,待會看你還硬不硬!”土肥圓一招手,那群人立馬上來動手。
王淺音誰啊,能乖乖挨打嘛,那土肥圓也是怕惹事,沒敢請什麽打手,都是一群小混混,王淺音好歹也是官二代,家裏該有的訓練也得有,對付不了看守所裏那個大塊頭,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小混混麽。
沒多大一會兒,王淺音就把這幾個小混混全都撂倒了,他揉了揉拳頭,想要收拾土肥圓,就聽到一陣警笛聲。
這兩天局子進多了,一聽到警笛聲他就發憷,不過這次他應該沒那麽倒黴吧,再說也沒見什麽路人經過,不會有人報警的,應該只是經過,經過……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過現在這個社會,理想趙飛燕,現實楊玉環。
看到劉小帥那張熟悉的臉蛋,王淺音什麽話也不想說了。
“我接到報警說這有人打架,原來是老熟人啊。”劉小帥看到他,眼睛都亮了,“再說你這是啥發型,為了慶祝你剛從局子裏出來,特地做了個大獄統一發型?”
王淺音深呼吸半天,啥話也沒說,乖乖把手伸出去了。
劉小帥一邊給他铐手铐一邊跟他閑扯,“你知道剛才誰報的警嗎?是你的好基友,妖兒。”
王淺音瞪大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後果然在一個廣告牌後面看見蘇堯了。
蘇堯微笑着朝他走來,笑得那叫一個帥,“嗨,海綿寶寶,我看見這有人打架,沒想到原來是你啊。”
“他也參與了,”王淺音突然指着蘇堯跟劉小帥說:“他也跟我一起打了,你得把他也抓了。”
劉小帥看了眼蘇堯,“少忽悠了,他身上半點傷也沒有,哪像打架的樣子啊?”
王淺音舉着拷着的手就朝蘇堯打去了,一铐子打得他的臉都腫了,蘇堯立馬回了他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你們不知道,你們随便一個收藏,我能開心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