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一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
但是,現在的這種情況要該如何的說明呢。
蕾妮哈爾此時正做着倒塌在地面上的樹幹之上,用着從地面上撿來的大葉子一直不停的對着前面的火堆煽動着,有那麽些時候,她感覺有點懷疑人生。
“好餓啊。”
突然之間,感覺頭頂上有股壓力,少年的胳膊很是随意的壓在了蕾妮哈爾的頭上,只聽他輕輕的笑了幾聲,語氣悠閑但是又充斥危險:“不快一點弄的話,殺了你哦?”
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莫名其妙的。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實力遠遠的在她之上,正面的硬碰是絕對行不通的,僅僅只是那種氣勢便讓她已經有些站不住腳了。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
他剛才的那股殺氣,是針對她的沒錯,但是半中間又突然停手,如果只是因為肚子餓了而選擇放過她也太過于微妙了一點。
這樣想着的蕾妮哈爾輕輕的擡起了頭,黑色頭發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靠在了她前面不遠處的大樹上,右耳的藍寶石耳墜順着他低着頭的幅度而搖擺着。
他也穿着軍服,但是和阿克利亞的款式不同,暗綠色的軍服外套很是随意的披散在肩膀處,而裏面穿着的則是白色的紐扣襯衫。
——巴特斯·福裏多克。
蕾妮哈爾的腦海裏不自覺的就浮現了這個名字。
那個被稱為暴君的,福裏多克家族裏面的二少爺。
“大哥哥是來這裏冒險的嗎?”
提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書本裏面所描述的,和在基地裏面聽來的,這些東西結合在一起,其實已經可以辨別。
Advertisement
但是在這裏拆穿他的身份,這并非一個明智的選擇。
即使他已經認出了她,蕾妮哈爾也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對她下手。
家族的本質是殘暴,巴特斯更是把這一點發揮的淋漓盡致,比起阿克利亞的暴力血腥,他更加傾向于虐殺,玩弄獵物可是他最喜歡的事情,性格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的惡劣,喜怒無常。
“冒險?”
巴特斯從靠着的樹幹邊上站起,他邁出了腳步,軍靴踏入了泥土裏面,沾染上了鮮草的顏色,只見他眯了眯眼睛,沉思了一會說道。
“或許可以這麽理解吧。”
估計又是因為不想做任務而跑出來偷懶吧。
原書之中的巴特斯對于任務什麽的真的是劃水的不行,總是想各種理由各種借口推脫,以至于他的任務總是落在了大哥裏艾塔的身上,導致兄弟關系常年不合。
蕾妮哈爾沒有多問什麽,而是假裝非懂似懂的點了點頭。
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了,點到為止,要是引起對方的注意就不太好了,雖然未來的接觸也是必然的,但是目前為止,一切都太突然,蕾妮哈爾還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
在食人之地裏面,能夠做成料理的東西其實非常的少,蕾妮哈爾還是跑了很遠才發現一只野生的魔物豬,打獵倒是簡單事情,就是拖回去這種力氣活非常的不适合她。
接下來還有去剔除皮毛,去掉內髒,一系列複雜的程序,幸好在前世的時候有所經驗,不然肯定慌了手腳。
不過說起來,這個世界的食譜好像貧瘠的不得了。
除了面包就是面包,像那些肉類食品也只是簡單的用火烤熟了而已,沒有絲毫的味道,就連黃油面包這種東西,還是她提議的。
這裏,怎麽說呢,簡直就是吃貨的噩夢。
但是俗話說得好,有需求就會有生産的動力。
經過蕾妮哈爾的不斷研究和實驗,她終于在這片食人之地裏面發現了可以用來制作調料的植物們。
“這個味道....”
将燒烤好的豬肉放入嘴內,那股從未感受過的味道沖擊着口腔,就連平日裏面對食物一點都提不起興趣,抱着能補充能量就行的巴特斯都不禁的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你做了什麽,小不點?”
要說做了什麽,無非就是放了一點調料而已。
蕾妮哈爾在前世的時候并不是非常會做飯的那一類人,只能說是勉強維持生計,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從未嘗過這種味道,所以才會感覺到驚訝吧。
回到基地,已經是非常晚了。
不得不說,和巴特斯相處可是真的累,他不像阿克利亞一樣把情緒都寫在了自己的臉上。
黑色頭發的少年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像極了鄰家的大哥哥,表面上看起來可是好相處極了,但是笑裏藏刀,切開可是漆黑一片,見不到底。
真是可怕。
還以為自己真的要被殺掉了。
“蕾妮。”
蕾妮哈爾才剛剛松下一口氣,随後,她就聽到了無比耳熟的聲音。
是阿克利亞。
他此時正站在門口,表情不知道為什麽十分的嚴肅。
“阿克利亞,你怎麽了?”
從未見到過如此認真的阿克利亞,蕾妮哈爾下意識的先是一愣。
銀白色頭發的少年沒有說話,銀白色的發絲随着風在飄蕩着。
只見少年又一次的壓低了自己的軍帽,筆直的向蕾妮哈爾的方向走去,在她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單手一抓,直接把她按到了牆壁之上。
“你的身上,有陌生人的味道。”
“黑炎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少年酒紅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看着,語氣可以聽得出來,十分的悶悶不樂:“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我很生氣,蕾妮。”
阿克利亞的黑炎,除了可以作為釋放深淵之力的媒介,還可以感知周圍人身上的氣味,就比如現在。
他好像不喜歡她靠近陌生人,蕾妮哈爾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是因為阿克利亞長期都依賴着她體內的異能力的原因嗎?還是只是對于雙胞胎的占有欲?
思緒才剛剛走神一會,肩膀上就猛然的傳來了一陣痛感。
銀白色頭發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低下了頭,解開了她脖子上系好的衣服帶子,狠狠的咬了上去。
這一次的疼痛感比以往的都還要久,等對方擡起頭來的時候,白皙的皮膚上已經留下了清晰的印記。
“蕾妮。”
話語吐落在了她的耳邊,濕濕的,癢癢的。
少年的舌尖舔舐着剛才留下的印記,聲音低沉,就像是在宣誓着什麽主權。
“你是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