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早上時南醒來時覺得身上酸疼無比, 某個地方的感覺不可言喻。

時南閉着眼睛半天沒動,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豪言壯志要将宋林笙給辦了, 最後把自己送給宋林笙給辦了。

記憶紛至沓來,時南無語良久。

時南嘆口氣,睜開了眼睛,打算看一下幾點了。

因為今天是休息日,所以沒有鬧鐘, 估計他醒來将要面對的會是難纏的宋小白。

“醒了。”旁邊傳來熟悉的清淡嗓音。

時南被這一聲吓得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他猛地往旁邊看過去, 就見宋林笙正靠在床頭上,手裏拿着本書翻看着。

見他醒了頭也沒擡。

時南仿佛是見了鬼一樣半天沒說出話來。

昨天晚上洗完澡後,時南便将宋林笙趕回了客房, 為的就是怕一大早醒來面對這樣的事情,但他沒想到一睜眼見到的竟然還是宋林笙。

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沉, 宋林笙什麽時候爬上了他的床他都不知道。

宋林笙下床出去端了杯蜂蜜水回來,就見時南還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身下圍着床薄被, 袒露着上半身,一眼掃過去便知道他昨夜做了什麽。

“喝點兒水。”宋林笙将杯子喂到他嘴邊,時南下意識的張口喝了。

半杯水喝完後, 時南看着他,小心翼翼開口:“狗子?”

時南很久沒有用過“狗子”來分辨兩人了。

宋林笙修長的手指繞着玻璃杯摩挲着,最後勾了一下唇角, 冷冷道:“我不是你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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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南抿了一下唇,看着宋林笙沒說話。

宋林笙冷着張臉擡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措施做的不到位吧,還讓你發燒。”宋林笙譏諷道。

時南愣了下, 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比平常的體溫熱一些,但他倒沒覺得有什麽不舒服。

應該是低燒。

宋林笙臉色很淡,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但時南知道他肯定是不高興的,他以為他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的冷淡和隐忍卻已經落到了時南的眼中。

時南并不心虛,但他不忍。

換言之就是他看不得宋林笙委屈。

現在的宋林笙就是在委屈,剝開冷淡的外表,裏面的內瓤裏從上到下都寫滿了“委屈”兩個字。

時南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坐起身拉開床頭櫃,從裏面拿出昨晚剛用過的透明液體和必備品扔到床上,然後将自己身上的被子一扯,內褲往下一褪,翻身趴在床上,吼了一聲:“來吧。”

“……”

宋林笙被他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整懵了。

“我說過一視同仁的,你來吧。”時南腦袋蒙在被子裏,甕聲甕氣,“我一碗水端平。”

宋林笙站在床邊看着床上視死如歸的人,眯了眯眼。

時南感受到身上壓上來的重量,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宋林笙的手在他身上暧昧的游走着,唇抵在他耳根處:“你确定你可以?”

畜生。

時南心裏罵了一句,面上卻嘴硬道:“當然。”其實昨天晚上宋林笙很溫和,該做的措施做的很充分,每次只要他身體稍微有些不适,宋林笙便會強忍着停下來。

但畢竟是第一次,兩人也不是很有經驗,不适感還是有的。

時南感受到宋林笙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某些地方的異軍突起異常明顯。

時南覺得自己今天逃不過了。

現在低燒晚上該高燒了吧。

時南恍惚想着的時候,宋林笙已經起身,順手将時南的內褲扯了上去。

時南坐在床上任由宋林笙給他穿衣服,尚有些不可置信:“你真……不……那……啥?”

“啥?”宋林笙說。

時南:“……”

“時南。”宋林笙給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後,擡起他的下巴,異常認真地看着他,“你記住,你欠我一次。”

時南被宋總霸道的挑下巴方式整的大腦有些放空,下意識問了句:“欠……什麽?”

宋林笙低頭吻在時南唇上:“你說呢?”

時南:“……”這玩意兒還帶欠的?

宋林笙給時南煮了粥,經過昨夜耗費體力的運動後,一大早能吃上這種清淡可口的飯菜,從胃裏到身體上都很舒服。

時南是舒服了,但宋林笙看起來就沒那麽舒服了,畢竟他沒有經歷該有的愉悅,卻還得做着把人給辦了後要小心翼翼嬌慣着的事情。

時南自然也知道他心裏的不爽,主動靠近他,給他夾了個小籠包。

“你當時建那個群的時候,就想到會有今天吧,所以是為了我才取的那個名字嗎?”宋林笙偏頭問他。

時南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建的那個群叫:綠了你。

可謂相當應景了。

時南低頭哼哧哼哧喝粥,半晌沒敢擡頭。

宋林笙盯着時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擡手揉了揉時南的頭發:“時南,我帶你去見個人吧。”

時南看到熟悉的醫院時,覺得有些巧合。

當跟着宋林笙下車邁入醫院時,時南覺得可能就是巧合過頭。

但當時南跟着宋林笙來到梅清儀的辦公室外時,時南覺得:哇塞,這不是巧合。

梅清儀裏面有病人,所以兩人需要等一會兒,前臺小姐姐給兩人端來了咖啡和果汁。

時南不自在的低了下頭,前臺小姐姐是認識他的,但此時前臺小姐姐卻像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沒有絲毫不妥。

以前來的時候前臺小姐姐可是特別喜歡跟他聊天的。

時南坐立不安,倒是宋林笙一如既往冷靜自持。

宋林笙看着梅清儀的病房門發呆,一時間倒像是沒發現時南的不妥。

宋林笙到現在都還覺得有些恍惚。

其實昨天晚上的記憶他并非一點兒也沒有,至于這個記憶是從哪個節點突然蹿進自己腦海中的他也不是太确定。

時南潮紅的臉,壓抑不住呻.吟的聲音,在他身下難以自持的扭動,他都記得,都有記憶。

只是這個記憶是屬于那位的,還是他的?

他記得後來時南去了洗手間,他去敲門,時南打開房門罵他不讓留痕跡,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問時南要如何解釋。

後來他便睡着了,再醒來時已經八點半,像某一次忘記時間一樣沒有經歷痛苦就這麽換了回來,但昨夜發生的那場旖旎他記得,身上的感受也記得。

那明明應該不是他,但卻又真實的像是他做過的事情。

梅清儀打開房門看到與宋林笙坐在一起的時南時,沒有絲毫的詫異,反而笑着問宋林笙:“這位是?”

“我對象,領了證的。”宋林笙淡淡道。

“你好。”梅清儀伸手,“我是梅清儀,宋總的舊交。”

裝不認識?

梅清儀什麽時候知道自己和宋林笙的關系的?

時南神色古怪的伸手跟梅清儀握了一下,心說你不是心理醫生,你是奧斯卡得主吧。

時南對梅清儀扯了一下嘴角,梅清儀神态自若地淡笑。

宋林笙見時南眼睛一直盯在梅清儀臉上,有些不悅地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

時南看他,眼中帶着疑問。

宋林笙沒說話,只帶着他進了梅清儀的辦公室。

梅清儀看到這一幕挑了一下眉。

兩人進到辦公室內坐好,梅清儀雙手交握放在桌上溫和地看着宋林笙:“你這次找我應該是想好了吧?”

“沒有。”宋林笙冷冷道。

梅清儀似是不意外他會這樣說,笑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先花一些時間建立一些彼此之間的信任。”

“我永遠都不會信任你。”宋林笙說。

時南:?????

梅清儀頓了一下,然後笑着攤攤手。

時南心裏給他點了個贊,心理醫生果然是心理醫生,心理素質就是比普通人強,這要放在他身上,此時就打起來了,卸胳膊的那種,拽個屁啊。

“啊……”時南出聲打圓場,“梅醫生,他不是這個意思。”

梅清儀:“他是這個意思。”

宋林笙:“我是這個意思。”

時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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