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棠糖不敢動,害怕只要輕微洞一下就會被外面的兩個人發現。
屋外是久久的沉默,費骅不是第一次見這個男人。
以前也見過,是男人跟在姐姐身邊的時候。
只是沒想過,姐姐會把房子的密碼告訴男人。
一聲沉悶的輕咳聲打破了粘稠凝重的氣氛。
顧默彎曲手心,輕輕的抵在削薄的唇邊,将嗓子間的癢痛壓了回去。
他挑起狹長的眼眸,目光停頓在費骅的身上,薄唇碰了碰,“她死了……”
幾個字微不可查的說得快了些,絲毫只要慢下來,他所故作的漠不關心的假象就會毀于一旦。
顧摸聲音有些低沉沙啞,黑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也更加的陰沉了。
明明擁有着很優秀的五官,卻因為久病纏身而面色慘白,消瘦得臉顴骨都有些明顯。
蒼白的肌膚像是剛剛粉刷過的牆壁,貼近問問似乎都能夠聞到油漆的味道。
躲起來的棠糖僅憑顧默的咳嗽聲就将他認出來了,因為顧默是她攻略的幾個NPC中,最終成就任務中比較慘的那一個了。
雖然關于被喪屍病毒肆虐的那段時日已經過去許久了,但是再正常人的身體中,似乎還殘存着一些半突變的基因。
一旦這些基因表達,就可能會導致人類變成喪屍,亦或是其他的怪物。
顧默的母親在分娩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不知道什麽原因刺激到了她體內的基因,導致顧默的母親變成了還尚存着理性的喪屍。
只是再剩下顧默不久,她就去世了。
顧默雖然活了下來,但是因為受到喪屍病毒的影響,他一直身體虛弱,每年都要得各種大小的病。
其實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
顧默在游戲中算不上是正面的NPC,反而是個十成十的反派。
顧默并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他因為孱弱的身子,在家族中沒少受過欺辱。
沒了母親,父親也不看重病病殃殃的他。
所以他在極小都時候就已經學會了隐忍。
索性棠糖的身上有顧默想要的東西,所以接近顧默并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棠糖将顧默的好感度刷滿之後,如果想要獲得顧默身上的道具,必須完成終極任務:
從這一時刻起,十二個小時內,必須每隔一小時标記顧默一次,如果兩次标記間隔超過了一小時,則任務失敗,道具作廢。
棠糖當時是當着顧默的面接收到了這個任務,她愣了愣,目光毫不遮掩甚至有些同情的落在了顧默的脖頸上。
顧默也是被她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因為臨近發情期,顧默蒼白的肌膚上多了些不自然的紅暈。
棠糖摸了一下鼻尖,“我想要留下來。”
顧默目光微停滞了一下,下颚線無意識的繃緊。
棠糖說着話的意思已經暗示的很明顯。
棠糖以為依照顧默的性格,自己一定會被拒絕。
雖然游戲面板已經顯示顧默對她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最高,但是棠糖還是覺得兩人的關系也就比陌生人好上那麽一點點吧。
可是任務要求她必須馬上完成,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方法了,只能夠打直球。
出乎棠糖的意料,顧默竟然默許了。
默許她留下來,進到他的房間,甚至躺在他的床上。
顧默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雖然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但他已經設想過有這麽一天了。
只是……期待了許久,棠糖只是在他的腺體上輕輕一咬,将微不可查的一點信息素注入到了他的身體內。
如果不是外來的信息素會與她的信息素産生不相容,在體內會有些疼,顧默都布确定棠糖是真的标記他了。
做完一切都棠糖直接背對着顧默躺在了床上。
顧默臉色掠有些陰沉,“完事了?”
“完事了……”
這就相當于顧默以為要花費很長世界的事情,結果棠糖的所作所為缺告訴他,她根本“不行”。
顧默第一次對自己的信息素産生了懷疑,他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躊躇了一下,“我的信息素……你不喜歡?”
不然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其他可能讓棠糖标記他從一開始就結束了。
棠糖用被子捂住了臉,“……到也不是。”
她又不是真的對顧默有什麽不軌的想法,如果不是這離譜的任務,她是絕對不可能區觸碰這陰冷的冰美人。
她如果真的連續标記顧默十二個小時的話,她反正是再玩游戲,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但顧默不同。
顧默會被她“掏空”吧……
顧默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猛的轉過身,也背對着棠糖。
棠糖挂機了一個小時,在與上次标記快到一個小時的時候上了線,發現顧默似乎已經睡着了。
就算在睡夢中也依舊生着悶氣,背對着她,整個背影看上去極其孤冷陰郁。
黑色的睫羽垂了下來,額前的黑色碎發融合了顧默五官的陰沉。
棠糖原本不想打擾到顧默,悄咪咪的挪動身子湊到了顧默的身邊。
微啓唇瓣,牙齒馬上要碰到顧默脖頸的時候,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眸忽然睜開,直直的射向蹑手蹑腳的棠糖。
被逮了個正着的棠糖:“……”
她能怎麽解釋呢?
不能說她“欲求不滿”吧?
還是說她突然想了?
依照顧默悶騷又冷漠的性格,她怕是會立馬被丢出房間,更不用說還要完成任務了。
“那個……”
“我牙有點癢,可以借你腺體咬咬嗎?”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沒有寫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