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萬遺産10
寧敏看到孩子的時候,沉默了好一會,嘆口氣牽着孩子往家走。
寧敏的效率很快,托了朋友去鑒定親子關系,得出的結論,讓寧敏有一陣的恍惚。
這算不算是報應?
傅荊仲接到寧敏電話的時候,心裏便有了答案,他說道:“結果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寧敏嗯了一聲,“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剛才。”傅荊仲說。
起初他沒有懷疑過這個孩子,但是前天和傅啓華吵架的時候,他開始懷疑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了。
“前天傅啓華晚上回來跟我吵了一架。”傅荊仲緩緩道:“他質問我為什麽都是我的孩子,為什麽區別會這麽大?他為傅氏集團做了這麽多,最後還是比不過六年都不在的傅郅吟。”
寧敏沒說話,這是傅荊仲對這個孩子的虧欠,她只用聽他說這些罷了。
“都是我的孩子,哪有什麽區別,我只是……”
“把陳與容的錯怪到了傅啓華的頭上。”
這麽多年,傅荊仲對自己的女兒這麽好,除了疼愛,還有虧欠。他故意對其他孩子冷落,為的不也是冷落他們身後的人。
“孩子先在我這裏,你自己把事情處理好吧。”
寧敏一開口,傅荊仲便不再多言,最後他只說:“我想讓郅吟回來。”
“……那是你的事。”
說完,寧敏便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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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叫我回國,只是說公司人事調動,需要有人主事,但是他已經不在一線了,就需要我這個副總接手,我爸說因為我這個副總一直挂職不做事,已經讓集團的高層不滿意了,加上我媽要叫我回來,所以我就回來了。”傅郅吟坐在寧敏的身邊,回憶着說道。
宋衡是不樂意跟傅郅吟說話的,但是今天一說是要來找寧敏和傅郅吟,半仙和顧深都不願意來,最後,宋衡拽着剛剛進門的宋薇就來了寧敏的家。
宋薇本來就因為宋衡把她拉過來就不樂意,所以在宋衡眼神示意她問話的時候,她直接哼了一聲,理都不理他。
兄妹兩個的眼神交流都被傅郅吟和寧敏看在眼裏,兩個人沒說話,但是寧敏看着傅郅吟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一言難盡。
“咳,寧女士,傅先生還叫你做什麽了?”宋衡有些無奈。
寧敏說:“照顧孩子,我順便幫他查了查這個孩子的親爹是誰。”
“那查到了嗎?”宋衡又問。
寧敏搖搖頭,看向了傅郅吟:“是郅吟查到的。”
傅郅吟從美國到家的當天,傅明毓和陳與容也在傅家,兩個女人憤怒的看着傅荊仲,傅荊仲一言不發,淡定的喝着茶,聽到門響之後,看到是傅郅吟,眼前一亮,直接就不理兩個女人,站起來朝着傅郅吟走去。
管家看到是傅郅吟也很高興,他上前準備去接傅郅吟的行李箱,但是傅荊仲比他動作還快,快步上前,直接接過了傅郅吟的行李箱,一只手拉着傅郅吟走進了屋。
他邊走邊說:“哎呀,爸爸還在想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回來怎麽不跟爸爸說呢,爸爸好去接你啊。”
傅郅吟本來也很高興,但是看到客廳的兩個女人,她一下就高興不起來了,陰陽怪氣的開口:“那多麻煩那你啊,你看還有別的女人等你啊。”
順着傅郅吟的眼神,傅荊仲看到了沙發上的傅明毓和陳與容,他一下就冷了臉,對管家說道:“讓他們兩個走吧,我還要跟我女兒說話。”
管家哎了一聲,上前請兩個人離開,走的時候,傅明毓的臉色比陳與容還難看,陳與容看着傅明毓的時候,還有些幸災樂禍,相對比,這個女兒簡直就是不受傅荊仲的喜歡。
人一走,似乎空氣都舒暢了不少,傅郅吟并排跟傅荊仲坐在一起,問道:“他們兩個怎麽會一起來?”
陳與容比傅明毓來得早,平時相互看着不順眼的兩個女人,現在為了同一件事,也能坐在一起好好說話。
“為陳與容來的早,傅明毓是後面來的。”說着,傅荊仲哼了一聲,“都是為了遺囑來的。”
遺囑?傅郅吟有些驚訝的看着傅荊仲。
很早之前,傅荊仲就準備好了遺囑,也公正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但是都知道傅荊仲給每個孩子都留了一筆錢,現在看來,應該是遺囑有問題,不然這兩個女人也不會同時都出現在傅家大宅。
“遺囑內容被他們兩個知道了?”也不怪傅郅吟會這麽想,要說傅家誰最在意這個遺囑,那就是陳與容和傅明毓了,兩個人想法設法的都想知道遺囑到底是什麽內容,兩個人一起來找傅荊仲,那估計是知道傅荊仲的遺囑內容,兩個人不滿意財産的分配,所以才鬧上門了。
“不是。”傅荊仲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要修改遺囑了。”
傅郅吟不說話了,怪不得這兩個人找上門了。
“為什麽?”
早些時候,管家聽到傅荊仲說要改遺囑,也跟傅郅吟一樣,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傅荊仲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傅郅吟的手,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公司的事情你還是要趕快接手,我打算開除傅誠和傅啓華,等你全部接手公司的事務後,他兩的職務需要你找人頂上了。”
“傅先生要開除他們兩個,讓你回來的時候說過嗎?”宋衡問道。
傅郅吟搖搖頭:“父親應該是想開除傅啓華,傅誠應該是順帶的,又或者是為了防止陳與容在整幺蛾子吧。”
“你是什麽時候見到傅郅哲的?”
“當天晚上,我父親心髒病犯了,被送到醫院,我媽帶着孩子來的醫院,我才第一次見到傅郅哲。”傅郅吟說道。
寧敏在一旁接話:“郅吟回來了,我也不想管這個孩子,就想着帶着孩子一起去傅家,還沒到門口,就看到救護車從傅家大宅開出去,我帶着孩子一起去的醫院。”
傅荊仲的心髒病犯得突然,管家說是早上陳與容和傅明毓來的時候氣到了傅荊仲,然後看到傅郅吟回來,又太過高興,所以晚上就犯了病。
傅荊仲這一病,就在醫院躺了快一個月。
“父親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宣布開除了傅啓華和傅誠,他們兩個沒有股份,所以開除的時候,有人反對也沒有用。”傅郅吟說道:“沒幾天,傅誠就帶着一家人搬出了傅家。”
傅誠是傅家最不争不搶的人,住在傅家是因為他在傅氏集團的緣故,現在已經不再傅氏集團工作,他就像是放下了什麽大石頭一樣,無比坦然的拖家帶口的離開了傅家。
“我和我妻子結婚的時候就置辦了婚房,本來是沒打算住在傅家大宅的,但是我母親這個人強勢,經常上門,叫我們回到傅家大宅去住,我妻子就說幹脆回去住,所以才回到了傅家大宅。”傅誠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文件。
半仙打了個哈欠,“你不是被開除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傅郅吟叫我回來的。”傅誠又補充一句:“就在我父親六十大壽的前一個月。”
“你們兩個來幹嘛?”傅郅吟看着傅明毓和陳與容來了,臉色并不好看。
傅明毓從小就因為傅荊仲對傅郅吟偏愛,導致現在她很偏激,她對着傅郅吟也沒有什麽好脾氣:“怎麽?我不是傅家的女兒?就你能來我不能?”
傅郅吟翻了個白眼,父親會犯病難道沒有傅明毓和陳與容的功勞?
陳與容就像是一個女主人一樣,站在兩個人之間當和事佬,“你們兩個是姐妹,現在荊仲還在搶救……”
“什麽時候傅家還有你說話的分?”傅明毓讨厭傅郅吟不假,但是她更讨厭陳與容。
陳與容黑了臉,好些年沒有被傅明毓當面下面子,她一下可能是沒有習慣吧。
寧敏看到陳與容被傅明毓下面子,什麽表情都沒有,拉過傅郅吟到一旁坐着。
幾個人不說話了,傅家的其他幾個人才陸陸續續往醫院趕。
傅郅吟冷着臉,看着葛聞彤最後來,她有些不爽。
雖然葛聞彤跟自己一樣大,但是好歹也是父親明媒正娶的妻子,父親出事,她居然是最後一個來的。
“葛聞彤,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傅明毓看到葛聞彤就想到了傅啓華,脾氣也上來了。
葛聞彤抿了抿嘴,沒說話,傅啓華上前把葛聞彤擋在身後,說道:“出現這麽早,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家裏又眼線。”
這句話簡直就是在戳傅明毓和陳與容的痛點,當傅啓華把話一說,兩個女人都變了臉色,雖然傅明毓不承認,但是這就是事實。
“葛聞彤,把你兒子帶走。”這些年,傅家兄妹之間鬧得越發的僵了,她倒是慶幸傅郅吟這些年沒有在家。
葛聞彤抿了抿唇,從傅啓華的身後走出來,傅郅哲看到葛聞彤,眼前一亮,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媽媽,跑過去抱住葛聞彤。
一家人看到葛聞彤母子兩個,心思各異。
尤其是傅啓華,眼底十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