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再下去我們的老底都要被翻出來了。”湯少成道。

之前衆人已經讨論出了出局者的名單，Jessica胡轉身征求了下總裁Alain的意見，然後走出會議室，路過湯少成的時候下意識地掃了他一眼。

剛才Sara口無遮攔地說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讓他們這裏的氣氛一下子很尴尬，還好大老板不怎麽聽得懂中文。不過這些總監中其實也不乏心胸狹窄之輩，Sara雖然目前還沒有被淘汰，但處境已經很不妙。倒是那個Eva異軍突起，出色的分析能力，慷慨的分享精神以及不懼競争的勇氣，這種大氣無疑博得了面試團隊的好感。

當Jessica胡出現在衆人面前時，大家都表現得非常平靜，顯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Jessica玩味地一笑，“Jane，辛苦你了。”那個自稱是交大碩士的女生在一片瞠目結舌中走到Jessica身邊，并遞過去一張紙條。

Jessica把紙條打開，随即滿意地一笑，輕聲道：“很好，跟我們的觀點一致，Jane，接下來按照計劃進行。”然後轉向衆人：“正如大家所看到的，今天的第一輪面試已經結束，十分鐘後開始第二輪，大家先準備一下。”說完這些，Jessica一個潇灑的轉身，翩然離去。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沒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前一刻還是同樣的應聘者，瞬間就變身成了HR？之前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被人暗暗看在眼裏？回憶着自己的表現，一時間衆人臉上五彩缤紛，精彩異常。左伊也作出驚訝的樣子，她剛才已經将嫌疑者名單縮小到三人，其中就包括了這個Jane。

“那麽，請點到名字的同學拿好自己的物品跟我出來一下。” Jane并沒有離開，一改之前随和健談的學生模樣，單是站在那邊，就散發出一種精明幹練的氣質。

随後四個人灰頭土臉地跟着出去了，剩下的五個人都明白，這些人已經出局了，等會兒他們可能會得到一些勉勵的語言，或是公司精心準備的一些小禮品，甚至可能是一封推薦信，但他們與L公司已經錯過。

除了左伊，剩下的還有Sara，Peter，一個中規中矩的港大碩士Steven，剩下的一個則是剛才怒氣沖沖去找HR的王浩君。後者的入選頗為出乎左伊的預料，沒想到這種愣頭青也能入那些大佬們的法眼。

于此同時，會議室中，高管們正相互聊天調侃，總裁Alain向來走的是親民路線，是不會錯過這樣拉近上下級關系的機會的，總監們更是抓住機會在大老板面前表現，一時之間氣氛非常和諧友愛。

Lucy則似乎有些走神，眼神有些茫然地定在畫面中的左伊身上，她陷入這種若有所思的狀态已經好一會兒了。作為公關總監的她，看人有自己的一套哲學，很多時候洞察力比HR們更為毒辣，而畫面中這個女孩總能讓她想起當年的自己。等等……Lucy突然靈光一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些讓她感覺不自然的地方就有解釋了。

“王，幫我把監視器畫面回放到2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