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酸甜

第068章酸甜

咔吧。

腦子裏那一根續續接接、原本就不太牢靠的弦終于斷了。

秦燃重複了一遍陸清楠的話：“你是我的。”

沒等陸清楠回複, 更火辣、熱烈的吻落上了陸清楠的唇瓣，慢慢延續到頸、肩, 讓陸清楠不得不狠狠抓着床單、忍着不呼出聲的地方。

夢境和現實重合，陸清楠激動的幾近瘋掉。

算算時間，應該過淩晨了，“生日快樂秦燃。”祝福的尾音還抖了抖。

“謝謝你寶貝兒。”答謝完的壽星又在他的寶貝身上完成了一處全新的充滿占有欲的勳章，“這是我過的最開心的一次生日。”

陸清楠：“還沒過呢。”

秦燃：“以前沒有你。”

陸清楠：“以後都有了。”

蜜裏調油，甜而不膩。

秦燃重新拉過被子，裹在陸清楠身上，“楠楠，我摟你睡吧。”

陸清楠：嗯？怎麽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只是沒有明說而已，這麽現成的生日禮物都不拆麽？！……雖然是他臨時想到的。

秦燃裹吧裹吧，給陸清楠從頭裹到腳。

陸清楠：“……你包春卷呢？”

秦燃笑了聲，“怕你冷。”

陸清楠：“我不冷！”

秦燃：“你手腳冰涼。”

陸清楠：“可是我不冷！”

秦燃：“那你熱嗎？”

陸清楠無法反駁, “……倒是不。”

起碼……

陸清楠：“你笑得次數越來越多了。”

秦燃：“都是因為你。”

陸清楠像蠶寶寶一樣扭咕扭咕的從平躺轉向秦燃, “在你眼裏, 怎麽我不是花癡、傻白甜就是大型笑料。”

秦燃果然又笑了，很含蓄, 且溫柔。

不管怎麽說, 陸清楠看得出秦燃确實開心。在混亂中，浴袍早被扔在地上, 于是陸清楠問：“秦燃, 你把被子給我了, 你蓋什麽？”

這個月光怎麽不再亮一點呢, 大好的春光, 什麽都看不到, 不過朦朦胧胧有朦朦胧胧的韻味。

秦燃：“一會兒去拿個新的, 現在有助于內心平靜。”

“不是說我在旁邊冷靜不了嗎？”陸清楠是一只好奇心很強的小白兔。

秦燃：“你現在裹着被子。”

陸清楠：“裹着被子怎麽了？”

照樣可以親你。

“mua”的一口，陸清楠的口水沾在了秦燃的……下巴上。

這就有點尴尬了，束手束腳的果然不方便偷襲，不過潔癖的秦燃竟然沒有擦，嗨，他們都交換多少唾液了，這有什麽。

正得意着，陸清楠眼睜睜看着秦燃和他拉開了一米距離。

“……”額，這床大，應該不是這麽用的。

随後陸清楠回過悶來，“所以你在看電影的時候，躲開我是因為這個？”

拉開了點距離，看不太清表情。

秦燃：“你以為？”

陸清楠：“……沒多想。”

陸清楠不太理解，蠶寶寶很快學會蠕動，他好不容易湊到秦燃的跟前問：“秦燃，你不想嗎？”

硌了他那麽多次必然不是不想。

“為什麽要忍呢？”

硌了他那麽多次肯定不是不行。

秦燃啞口無言，結合陸清楠醉酒時的表現，他好像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

楠楠有經驗的話，問楠楠準備好了麽是不是不太合适……

要說自己是婚後性行為主義者，楠楠會不會多想？

幾經考慮，秦燃給了陸清楠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答複：“家裏沒有潤滑液，也沒有套。”

這話從秦燃嘴裏說出來，陸清楠整個人都不行了，身上哪兒哪兒都燙，心跳快得誇張。

好在黑，彼此間看不那麽清。

原來秦燃不是沒想過，不是不懂……

現在，陸清楠敢确認，之前秦燃和他在超市時，看的就是小方盒。

一個個字幾乎是從陸清楠牙縫擠出來的，“家裏……不是有面霜？”

寂靜中，吸氣的聲音格外明顯，秦燃僵硬的面向窗子的方向，不可思議的看着微光下那個纖長靜止的人影。

“第、一次的話，不用就不用吧，還能、好好感受。”

陸清楠是閉着眼把這句話說完的，這可不是幾小時前迷迷糊糊、醉醺醺的情況，要是秦燃再拒絕，臉要往哪兒放。

許久許久許久的安靜，每一秒，陸清楠都像在沸水中燒。

又許久，那邊有動靜了，秦燃穿上拖鞋，說：“等我。”

陸清楠一陣緊張，回答：“好。”

從卧室到洗手間的往返距離，明明沒多遠，陸清楠等了很久。

不過他沒有在意，他越來越覺得，自己裹成這副樣子躺在床上，特別像古代被送進宮的秀女，在等待能抉擇自己一生命運的帝王臨幸。

其實，滋潤型面霜就放在浴室的明面上，秦燃一眼便看見了。

陸清楠不會知道秦燃在起身前經歷了怎樣的天人交戰，更不會知道，此時的秦燃正在用學神一目十行的速度以及超凡的學習技能，在浴室抱着手機快速總結吸收着徐助理給他發的小貼士和動圖。

第一次？不是楠楠的第一次也是他和楠楠的第一次。

楠楠已經提了兩回了，如果他不能滿足，楠楠又那麽搶手，會不會頭上長草？

鎖了手機，洗了手，拿起面霜，秦燃回卧室了。

解開被子的時候，特別像拆包裝，恰巧陸清楠再次說了句“生日快樂”，秦燃頓時領悟了什麽。

“是……禮物嗎？”秦燃怕會錯意，确認着。

“你說呢？”羞恥中夾雜着期待。

秦燃：“是。”

壓住內心的小雀躍，陸清楠給了肯定回答：“是。”

又問：“喜歡嗎？”

秦燃：“嗯。”

“只有‘嗯’嗎？”

雙人大被裹得結實，只差最後一層。

秦燃的手緩緩停下來，“楠楠，你可能不記得，喝醉的時候，在洗手間，也……問我來着。”

至于問的什麽，秦燃沒說，可是陸清楠有丁點模糊的記憶，所以知道。

“對不起楠楠，不該這個時候說別的……”

陸清楠搖搖頭，想到秦燃可能看不清他的動作，開口道：“沒關系。”

然而，秦燃的手卻沒再動。

陸清楠沒有在洗手間的完整記憶，猜不到秦燃的想法，但是秦燃此時的态度……

陸清楠問：“很勉強嗎？”

秦燃一慌：“沒有。”

沒有？然後呢？秦燃還是一動不動的坐着。

氣氛被破壞的一幹二淨，陸清楠嘆了口氣，也許，是自己唐突了，秦燃對這件事看得比較重，想和實施是兩個維度。

雖然失望難免，陸清楠沒忘了自己要給秦燃好好過一個生日，生日禮物，再找機會吧。

眸光裏有什麽閃了閃，陸清楠盡量用什麽都沒發生過的口吻說：“要不然我們還是睡覺吧，我有點困了。”

真困假困沒來得及分清，聽到這話的秦燃更慌。有些話沒法說，有些話說不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陸清楠原本也是為了配合對方，而且被子松的差不多，輕輕一掙，便開了。

僵持的狀态還是趕緊結束好，他推了推呆坐在自己身側的人，按着秦燃在另一側躺下，然後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強迫自己驅除腦子裏那些混亂的想法。

“晚安，秦燃。”

默了兩秒，秦燃回：“……晚安寶貝兒。”

幾秒後，秦燃叫道：“楠楠。”

另一側只悶悶的回了聲：“嗯，睡吧。”

陸清楠沒有自己靠過來，秦燃只好主動湊過去，陸清楠閉着眼，動了動，順從了。

又過一會兒，“楠楠……”

無人回應。

秦燃擔心陸清楠是真的困了，沒再叫陸清楠的名字。他輕輕将陸清楠箍進懷裏，宛若懷抱什麽價值連城的珍寶，生怕有人觊觎，有人搶了。

長夜漫漫……

秦燃卻怎麽都睡不着，跟兩年前得知陸清楠有男朋友了和在軍訓基地誤認為陸清楠對他很失望相比，是另一種不舒服，唯一令人欣慰的點在于此時陸清楠被他擁在懷裏，臨睡前的話明顯沒有說完，兩人間好似隔着一層無形的屏障。

“楠楠……你怎麽就睡了……”秦燃的右手從陸清楠的內褲處收回，重新搭在陸清楠身上。

胳膊越收越緊，理應“熟睡”的陸清楠艱難的動了動，忍不住出聲抱怨：“秦燃，你想勒死我是麽？”

秦燃大吃一驚，“你沒睡着？”

陸清楠無語，狠狠拍下了折磨了自己近一個小時的手掌，秦燃吃痛，陸清楠趁機轉過來，“我睡着了你可以勒死我？你這麽個大火爐，空調開這麽高的溫度，兩只手動來動去，上下都不老實，讓我怎麽睡覺！”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如果陸清楠睡着的話還真不好說，可是陸清楠心裏同樣有事，實際一直醒着。

秦燃謹慎，是等陸清楠呼吸平穩後才有的動作，一開始陸清楠是極為驚訝的，但是秦燃一向如此，就默默受了。誰知那只是個開始，越往後，作為“醒”的時機越尴尬，要命的是，他享受秦燃的碰觸，後來，光是維持忍耐不讓自己出聲，就足夠難熬。

當面被抓包，秦燃直接傻了：“什麽時候醒的？……你都知道？”

第一個問題被陸清楠忽略，直奔重點，“是啊！磨死我了，我說怎麽每次和你一起睡醒都屁股疼。”

秦燃：“……”

好大一口鍋，秦燃試圖解釋：“兩次。”

陸清楠：“我編的，你之前兩次也蹭了？”

秦燃：“……”

“沒有這次久。”秦燃招供。“而且很輕。”

因為睡前的事，兩人身上誰也沒有衣服，陸清楠沒領子可揪，直接雙手貼在秦燃的臉上，擠着對方的臉頰問：“秦燃，你到底怎麽想的？”

“不許說謊！”陸清楠搶先強調。

秦燃頂着變形的臉：“不會對你說謊。”

“不許騙人！”陸清楠補充。

秦燃從歪曲的嘴巴裏發出變音的聲，“說過不騙你，不會的。”

畢竟被肌肉滿滿的臂膀摟了一個多小時，且被動接受了一個多小時的按摩服務，陸清楠心情複雜。

閉眼之後他一直在想，秦燃在極好的氛圍下提洗手間的事，推論出來的哪一種原因都不太好。

要不是秦燃的鹹豬手，他可能很郁悶，或者偷偷難過也說不定。

他放開秦燃的臉，将殘餘的脾氣發洩在秦燃的嘴上，結果被秦燃抓着親了好久。

“別以為這樣可以蒙混過關。”

秦燃：“沒有。”

陸清楠：“那為什麽？”

秦燃無比真誠：“不想随便對你，想對你好。”

陸清楠深吸口氣，提起膝，踢了下他裝睡時騷然自己的罪魁禍首，“偷偷摸摸不随便了？白給的不要，非要用強？”

秦燃：“……”

“還是說你覺得我随便，給你的禮物是糊弄？”

秦燃不會解釋，蒼白的重複着“沒有”。

“除了沒有會說別的嗎？”

秦燃：“我沒這麽想。”

陸清楠一拳錘在秦燃的肩上，憤怒道：“你敢！”

咚的一聲。

“……”陸清楠愣了愣，他剛才沒收力氣，趕緊問秦燃，“疼不疼？”

“沒事。”要是往常，秦燃肯定會說不疼的，陸清楠将頭抵在秦燃頸窩上，抱歉的給秦燃揉了揉。

秦燃動了動肩膀，試了下沒脫臼，便去抓陸清楠的手，“楠楠，你打我也比不理我好。”

陸清楠：“我沒不理你。”

“那是我之前的舉動，讓你難受了。”秦燃是不太擅長理解別人的心情，尤其是感情，但是他的分析能力不差。

陸清楠沒說話，他想過秦燃是不是真的覺得他随便，甚至想過秦燃會不會潛意識裏認為，論壇上說的那些是真的。

秦燃有潔癖，是不是嫌他髒，好在秦燃後來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陸清楠，不是那樣的……

“楠楠，我是不希望你用這件事取悅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想而滿足我……”

陸清楠混亂：“我什麽時候取悅你了？”

秦燃被問的一懵，嚴謹的分析結果還沒出，先道歉：“……我錯了。”

陸清楠更不理解：“哪兒錯了？”

秦燃：“你沒有取悅我。”

“……”陸清楠：“還有呢？”

秦燃不太确定，心裏過了遍和陸清楠的對話：“不應該偷偷摸摸？”

陸清楠：“……你閉嘴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