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
最後是紅把我從略顯僵硬的氣氛中拯救了出來，并帶來了一個消息——自來也已經找到了綱手，目前三人正在回村的途中，三代目問我要不要在這等到綱手就任儀式後再走。
我想了想應該也可以，波之國那邊有鬼鲛和再不斬，雖然再不斬目前還沒正式上崗，麥之國那邊則有文竹和葉子，反正我現在受了傷，稍微晚一會也沒關系，還能提前看一看這位新上任的火影是什麽性格。
我出院當天正好見到來醫院給李洛克檢查身體的傳說中的蛞蝓公主，嗯——怎麽說呢，膚白貌美大長腿，胸大腰細身材好。雖然年齡成謎，但如果是這種大美女，我估計跟她相處會比跟三代目相處更愉快一點。
綱手急匆匆的上位後我身上的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準備回去，自來也已經決定好帶鳴人出去修行，順便躲避曉的追查，回想起第一次見自來也的場景，我總是忍不住幻視以後鳴人也會長成自來也這種拿着望遠鏡偷窺女澡堂的lsp。
想到那個場景我略微有些心塞。
不過在這之前鳴人和佐助在訓練場打了一架，不知道兩個小孩子怎麽就吵起來了，連螺旋丸千鳥這種大招都招呼上了，還是卡卡西去的及時，沒讓倆人給對方開個窟窿。
不過這是我之後聽卡卡西和一起來看我的鼬和止水轉述的，說起自家弟弟，鼬那張少年老成的臉顯得更加滄桑了，宛如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卡卡西對佐助似乎也很頭疼，尤其擔心佐助之前在中忍考試的時候被大蛇丸種下咒印，之後會受大蛇丸的蠱惑去找他追求力量。
止水說佐助自尊心很強，因為一直無法超越鼬而過于焦急，在這麽放任下去搞不好真的會為了追求力量去找大蛇丸。
我看着對面齊齊嘆氣的三個男人總覺得仨人是在一起驢我，青春期追求力量的中二少年我能有什麽辦法？為什麽要跟我說的這麽詳細？
“我就是覺得這樣下去的話不如讓佐助跟這一批的木葉忍者一起去麥之國。”
……
自從當初我在木葉委托了一批木葉忍者來幫忙訓練後，因為兩國關系一直不錯，所以之後幾年麥之國和木葉經常派自家的忍者去對方的地盤，或是幫忙一起執行任務，或是跟着一起訓練，類似交換生的那種。能對對方的實力有更清楚的了解，也能找找自己這邊有什麽問題，互相取長補短，總而言之習慣就一直保持了下來，一般情況下派遣大概二十人左右，主要是中忍和下忍。
“你們木葉派人，你們自己決定。”
“不過我可不想教那種內心不堅定的小鬼。”我補充道。
聽着逐漸遠去的有點急促的腳步聲，鼬看着我的眼神譴責中帶了點抑郁：“你是故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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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佐助在這偷聽。
我拍了拍這位哲學系少年的肩膀：“你是他哥，不是他爸，總要讓他獨自成長的啊。”
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17、8歲的少年身上看到如此老父親的心态。
繼續懷揣着對弟弟老父親般的內心，鼬和止水一起離開，剩下我和卡卡西閑聊着。在經過慰靈碑時他突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随後我倆同時開口：
“要去看看嗎？”
“陪我去看看吧？”
停頓了一下後，我跟着他默默的走向了慰靈碑。
卡卡西熟門熟路的站在一座墓前，沉默了一會說到：“這裏面有我的同伴，還有老師。”
我無聲的看着卡卡西，從來到這裏之後他周身的氣氛就變得孤獨沉寂了起來，看起來仿佛被所有人抛棄了的樣子，就像是麥田裏的稻草人一樣，和名字莫名其妙的相配。
不過我不太喜歡這樣，所以走了兩步湊到卡卡西身邊，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中說到：“你比我厲害。”
？
“似藏走後我一次都沒去看過他，現在他肯定很怨我吧。”
當初似藏去世，除了正式下葬的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去祭拜過他，偶爾葉子帶着時雨去祭拜似藏的時候想要叫上我也被我拒絕了。
葉子雖然不理解，但也從沒多說什麽，不過因為這件事其實在高層偶爾還會傳出當初是我為了奪權對似藏動手之類的謠言，傳得範圍不廣但總有人熱衷于陰謀論的調調。
至于我為什麽不去，心情就複雜多了。似藏死後我心裏總憋着一股氣，并不想就這樣去看他，我總想等一等，等到有一天我将麥之國變成當初我們倆理想中的樣子後再去。到那時我才能壓過沒有保護好似藏的愧疚感，理直氣壯的去看他，告訴他無論是我的夢想還是他的夢想，我都已經完成了，麥之國已經變成了我們曾經希望的樣子，世界也在一點點變好。
“謝謝你。”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我說的不是這件事。”
我疑惑的看向卡卡西，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願意聽一聽一個沒用的男人的故事嗎？”
我站在墓碑前安靜的聽着卡卡西略微低沉的聲音說着自己曾經的過往，從自殺的父親到後來在神無毗橋失去的同伴，贈送的寫輪眼，以及親手用雷切貫穿了同隊少女的胸口。
看着卡卡西和之前差了很多的溫和的神情，我有點想象不到他口中小時候驕傲又略微帶點臭屁的樣子。畢竟我第一次見到卡卡西的時候，對方雖然看起來有些冷漠，但也早已磨平了棱角，只是拒絕別人的接近擔心再次失去同伴而已。
我不由感嘆得果然人的成長總是伴随着各種痛苦。
“你知道嗎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并沒有完全從過去走出來，雖然凱說了很多次，但那時候我也并不想退出暗部，我覺得那個黑暗的地方才是最适合我的。不過保護栖川倉那次任務，你在解決完那群叛忍後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其實挺高興的。”
“那時候的你明明遇到那件事情不久，卻還是要回麥之國，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對我證明，你才是對的。”
“後來我就在想，或許我也可以像你一樣，在稍微嘗試一下，繼續向前走，嘗試接近身邊的人，于是我決定離開暗部聽從三代的調遣，成為但當上忍。雖然最後合格通過考驗的只有鳴人他們三個。”
“但是你讓我的時間從新開始流動。”
麥田裏的稻草人終于不再靜止了。
………………
我聽着卡卡西的話沉默着，并感受着從脖子到整張臉都微微發燙的溫度，直到最後一句話，我終于繃不住後退兩步捂着半張臉話都說不出來。震驚于卡卡西那麽多本《親熱天堂》果然沒有白看，這句話的殺傷力可比什麽告白要強多了。
看着我的樣子卡卡西愣了一下，似乎也終于反映了過來自己最後到底說了什麽令人羞恥的話，整個人突然臉紅，紅的比我都厲害，我甚至能隐約看到他頭上的白煙。
真的很糟糕啊……
我們倆就這麽在慰靈碑附近面對面的沉默的紅着臉，尴尬到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裏。
“不是，那、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聽我解釋、”
“哦，嗯、嗯，你說。”
最後我倆磕磕巴巴說了半天，最後并沒有說出什麽有實際意義的話來，還是找過來的佐助把我和他親愛的老師從水深火熱的尴尬中拯救了出來。
我突然覺得佐助這個小夥子骨骼清奇是個練武奇才，我決定将自己的畢生絕學都傳授給他。
佐助先是奇怪的看了我倆一眼，最後不服輸的瞪着我：“我決定了，要跟止水一起去麥之國。”
哦，這次來麥之國的帶隊上忍是止水啊。
不過這孩子也真是夠不服輸的，但是介于他剛才無意識的貼心行為，我決定包容他這點臭脾氣。
最後離開的時候是和去麥之國的木葉忍者們一起走的，鳴人依依不舍的告別後也跟着自來也離開修行，小櫻見自己的兩個同伴都找到了方向，自己也逐漸堅強了起來，并拜綱手為師，開始學習醫療忍術。
三個學生都各自離開找到自己的方向，剩下一個卡卡西宛如一個孤寡老人，見狀離開前我忍不住湊過去牽了一下卡卡西的手，碰了一下後就放開了，對他說道：“沒事了寫信聯系呀。”
說完不等卡卡西回答，我就帶着手下的人迅速離開，遠遠的還能聽到木葉新上任的五代目對卡卡西豪爽的調侃，以及卡卡西和那天一樣顫抖又有點卡殼的聲音。
我都能腦補出他紅着臉冒着煙的樣子。
我滿意的笑出了聲。
只要我跑得夠快，害羞尴尬的就永遠不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佐助大概走的是類似TV版無限月讀那個類似的路線，總而言之雖然叛逆但不會叛逃（狗頭）
以及墓地裏的衆人對在墓地中互相臉紅的卡卡西和清光送去了親切的問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