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在藏書浩如煙海的藏書館中翻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上午，我被一路找過來的葉子從能砸死人的書堆中拯救了出來。葉子有點無奈的看着我：“你在幹什麽啊，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好多事情都要你做決定，你怎麽跑到這裏陪着書睡覺了。”
我迷茫的看着藏書館高聳的房頂，在這裏胡亂翻了一晚上的資料，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扛不住睡着了，如今突然被葉子叫醒恍惚間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發現根本就是一場夢，不過面前擺放的幾本标了記號的頁碼告證明了那不是夢。
……
“葉子，我要出去一趟。”
葉子奇怪的看着我：“去哪裏，哪裏的籌備出錯了嗎？還是要去和其他幾個影商量事情？”
我搖搖頭站起來伸個懶腰：“不是，我要去渦之國。”
“渦之國？你去那裏做什麽？如今馬上就要開戰了。”
“就是因為馬上就要開戰了我才要去。”
我認真的看向葉子，當初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優雅又柔弱的大小姐已經變了啊，變得堅強又勇敢，如今的葉子即便沒有栖川家的姓氏，沒有似藏妻子的身份也能很好的活下去，能夠在麥之國得到其他人的尊敬，有時候看着葉子我總能有種老母親的欣慰。
“我或許找到了導致這場戰争的真正原因，甚至可能是一個持續了近千年的陰謀。”
我拍了拍還是有點迷惑不解的葉子的肩膀：“之後的戰備暫時交給鬼鲛和再不斬，國內的事情你和文竹負責，有什麽事情你們先商量着來，我現在就動身出發，放心，我會盡快回來的。”
說完沒等葉子在說些什麽，我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衣服，将刀別在腰間便出發了。
之前麥之國擴張的時候我曾經考慮過渦之國，不過因為火之國的因素放棄了，但雖然如此我也派人去探查過渦之國的情況。雖然那裏早就被廢棄的徹底，可仍舊存在一些渦之國的遺跡，以及一些歷史記錄。
當初被派去的人裏有專門研究歷史的成員，對渦之國的遺跡和一些傳聞很感興趣，所以整理了不少渦之國的傳聞和遺跡傳說的資料收藏在了麥之國的藏書館中，昨晚我在翻閱史料的時候同樣在渦之國的記載中找到了有關卯之女神的傳說。
這次記載的傳說中講述了忍者的由來，相傳人類本來是沒有查克拉的，在當時的世界裏有一顆神樹，神樹上結了查克拉果實，卯之女神摘下了神樹的果實，獲得了查克拉，從此以後人類才擁有了查克拉，随後又被六道仙人教會了忍術的使用方法。
不過比起毫無根據的猜測，我還是準備實際去渦之國的遺址去查看一番。還有宇智波一族的由來以及傳說，無論是止水所說的只有開了萬花筒才能看到的石碑的內容，還是萬花筒的開眼方法，我怎麽聽怎麽別扭，留下這些東西的宇智波的先祖簡直就是奔着讓族人全滅向世界大反派的方向發展的，實在是太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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渦之國如今是一片斷壁殘垣，曾經的宮殿只剩下了地基，我找到這裏後順着之前來這裏考察的下屬所說，找到了傳聞中的地下神社，裏面雕刻着渦之國的标志，以及渦之國從建國之初到後來的歷史和各種神話傳說。
我順着那些神話傳說一點點向裏走，然後停在了最後一幅壁畫的面前，那是一顆巨大的樹木，四處延伸的枝丫上挂着紅色的果實，上面還密密麻麻的挂滿了一人高的白色的繭。
那是傳說中卯之女神摘下查克拉果實的神樹。
月之眼……真的是讓全世界的人陷入幻境的忍術嗎？
還有那個從很早以前就存在的一個奇怪的黑色身影，傳說中卯之女神的第三個兒子，是絕？
我腦海中的警報突然拉響，背後汗毛直立，下意識的側身閃過，黑色的鐵棒伴随着能刮傷人的罡風插/入了我剛才站立的位置，年久失修的壁畫瞬間被毀。
我後退兩步看向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面具男以及目前被我極度懷疑的絕。
雖然意外對方竟然會監視我，但如今正好能通過對方肯定我的某些猜測：“宇智波……帶土！”
對面的男人動作一頓，即便只是一瞬間的破綻，卻足夠我肯定了自己推斷，那麽之後的事情……
“原本我還覺得自己異想天開，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刻在慰靈碑上的英雄，如今卻變成了想要毀滅世界的大反派了嗎？”
“為什麽？因為野原琳？又或者說你真的遇到了宇智波斑？”
帶土看着我冷笑一聲：“不，宇智波帶土那個名字早就被我抛棄了，我現在是誰也不是的男人。”
“不過真的意外啊，卡卡西那個垃圾，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跟你說了。”
“果然，在你拒絕加入曉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殺了你。”
我一邊在內心飛速思考着這幾天的推論，一邊開口試探：“當初你離開時對我說的那句話，似藏是你殺的？為了讓我看清你口中的所謂的虛假的世界？”
“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地獄，無休無止的戰争，被強行推上戰場的孩子，無數被卷進戰争的普通人。清光，在似藏去世後發生的那些事情你難道還認不清這個世界的本質嗎？”
按照年齡來算的話當初宇智波帶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還是個剛剛開眼的人，不可能知道月之眼之類的東西，除了宇智波帶土以外背後一定另有其人，宇智波斑？還是無邊無際神話傳說中的卯之女神的第三個兒子？
“就算這個世界是地獄，你又憑什麽認為我會加入一個殺死了似藏的組織？”
“只要實現無限月讀，所有人都能在幻術中複活，現實裏死或活着又有什麽意義？”
宇智波帶土和卡卡西一樣擁有萬花筒，據止水所說開啓萬花筒需要巨大的刺激，例如親手殺了自所愛之人。當初鼬是因為目睹止水跳崖開啓了萬花筒，卡卡西是很早就開了萬花筒但一直沒發現，據他推測是因為當初殺了野原琳而開啓的。那萬一宇智波帶土則是因為目睹卡卡西殺了野原琳呢？本身野原琳被霧隐帶走植入尾獸就是針對木葉的陰謀，可如果這個陰謀不是針對木葉而是針對宇智波帶土呢？
“你也說了是幻術，比起在虛幻中幸福，我更樂意選擇在現實中痛苦。逃避現實追求虛幻的人即便擁有在強大的力量也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
“是嗎，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宇智波帶土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在追求月之眼計劃，難道其中并沒有其他隐情？或者是宇智波帶土在騙我，或是他同樣被騙了？
我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跟在宇智波帶土身邊一直沒開口的絕，側身躲過迎面而來的鎖鏈，拔出了腰間的刀。
“不能善了了啊。”
既然确認了宇智波帶土的身份，那麽他的眼睛和卡卡西的就是一對，我倒可以大致猜到他讓身體虛化的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但這種棘手的空間系能力即便猜到了，我也沒有太好的應對辦法，只能加快速度，在他來不及虛化的時候砍向實體。
渦之國的地下神社被我們二人的戰鬥摧毀，在神社坍塌的前一秒我跳了出去，繼續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面對宇智波帶土。
對面男人臉上的面具已經被我斬斷，黑色短發的男人半邊臉布滿了褶皺的傷疤，雙眼陰沉讓我是在沒法将他和卡卡西口中當初那個願意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吊車尾聯系在一起。不過只要我的速度夠快，并不是無法傷到他。
我屏氣凝神握緊手中的刀，在進攻的前一面，卻突然感覺心口一涼。
我略微有點茫然的低頭，一只黑色的手從背後穿透了的我的胸口。
這感覺說實話還有點熟悉。
難不成我其實有個百分百被偷襲的設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我吐出一口血緩緩的轉頭向後看去，絕那張陰陽臉對着我笑的詭異。
絕……果然是他殺了似藏。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不被任何人察覺，那他動手的原因除了宇智波帶土的命令外有沒有一層原因是似藏書桌上那些看似毫無關聯但細看之下卻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系的奇怪的故事？以及，我那天晚上去藏書館之前看到的那個，從地下冒出來的人頭，不是錯覺吧。
絕笑着将手抽了回去，我胸口的洞如同壞了的水龍頭，紅色的鮮血一刻不停的湧出來，我如同壞了的鼓風機一樣費力的喘息着，受傷到這種程度疼痛反而是次要的，渾身的生命力仿佛随着血液一起往外流一般，我捂着胸口無力倒下，餘光是宇智波帶土也有些怔愣的神色。
“不需要偷襲這種手段我也能殺了她。”
“但這樣解決她不是更快嗎，斑的計劃絕對不能有差錯。”
宇智波帶土似乎有些不滿的沉默着，最後冷冷的瞥了一眼我這邊的方向，消失在了扭曲的漩渦中。
“那她就交給你了。”
斑，宇智波斑……這件事背後果然也有他的存在。而且看起來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并不是一條心，絕是宇智波斑那邊的人？當初是宇智波斑利用了宇智波帶土，然後算計了野原琳的那場事故讓宇智波帶土開眼，并開始追求月之眼計劃，随後宇智波斑因為身體的原因将輪回眼給了長門，月之眼計劃交給了帶土，而絕是在宇智波斑不在時監視帶土的人？
那這個絕又是什麽人？他是宇智波斑的手下？還是我那個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他其實就是傳說中卯之女神的第三個兒子，從忍界存在之初就存在，所以才會在各種傳聞典籍中留下這些若有若無的身影，在背後推動着忍界的戰争？
“你果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瞪大了眼睛費力喘息着看向絕居高臨下的身影，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
所以……我的猜測是對的？！
“呵呵呵呵呵……”
絕冷笑着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清光：“無論是宇智波斑還是宇智波帶土，亦或是因陀羅阿修羅，從忍者出現以來的任何人，擁有強大力量又被仇恨沖昏了頭腦的人就永遠失去了理智思考的機會，所以他們從不會對我産生任何懷疑。而我也不會出現在任何能夠冷靜思考的人面前。”
“你還是第一個能把我查到這個地步的人，你猜的沒錯，那個麥之國的大名也是因為這點才被我殺了。差一點，我的計劃就被你毀了。沒有人能阻止我拯救母親，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說着，黑絕又用清光刺向我的心髒。
我狼狽的又吐出一口血，覺得自己大概把這輩子的血都流幹淨了，忽略得意的黑絕，我将視線放在了胸口的刀上。
清光，我和這把刀擁有一個名字。
我曾經很郁悶的問過我師父為什麽要給我起一把刀的名字，不是不喜歡，就是我的名字和師父的刀的名字一樣讓我一度很困擾，因為我常常分不清師父叫清光的時候到底是在跟我說話還是跟他手裏的刀說話。
那時的師傅将我放在他的肩膀上，腰上挂着那把清光，笑着說，因為他希望我以後也能和這把刀一樣。
千錘百煉，最終塑成了能斬殺千軍萬馬的寒光利刃。
我拽着師傅的頭發說那我不就成了殺人大魔頭了嗎。師傅說才不是，他是希望我能和刀的氣節是一樣的。的人
他希望我走的路和刀背一樣，永遠是筆直的；他希望我和刀身一樣，可以斷，但絕不會彎。
他希望自己的徒弟如同一把名刀一樣，永遠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別人一提起來都是敬佩的，豔羨的。
我說師傅你這種性格的人給我起的名字竟然意外的沉重，聞言師傅背着我在草地上奔跑着哈哈大笑。但我至今仍舊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完成師傅對我寄予的期待。
可即便沒有完成這份期待，我以後大概也沒有機會……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因為知道的太多，提前打通游戲隐藏劇情而被迫下線封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