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陶婧看着他,近乎天真地笑笑,然後當着他的面将自己身上的睡衣脫-下來,她身上還帶着淤-青,施禮看到的時候眼睛簡直要冒火了,就在他要發飙的時候,陶婧卻率先開口了,她雙手環胸,委屈地說道:“你不知道,他昨天好粗-魯,弄得我好疼。”
人的心越痛,說出來的話就越傷人。陶婧現在算是知道這句話是在講什麽了。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明明心底像被利刃劃過,可是臉上卻能表現得這麽輕松。
“媽的!”施禮直接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倒在沙發上,然後将自己的褲子解-開,擡起她的一條腿來直接将自己埋-了進去,狠狠地動-着。
真他媽欠收拾!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麽能讓他平靜下來了,她的腿沒一會兒已經被他抓得紅彤彤的,可是施禮卻一點都沒有将力道放緩。顯然,他對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耐心和溫柔。
他狠命地動着,即使是她還幹澀,他也毫不在乎,一邊動一邊警告她:“陶婧!我讓你再找他!我讓你再跟其他男人上-床!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
“啊……疼……”他剛動,陶婧就已經疼得飙淚,聲音沙啞地朝他吼了一聲。
施禮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繼續說道:“以後,不準跟他有任何聯系,聽到沒有!”
“呵……我憑什麽……啊……聽你的?”雖然她被他折-磨成這樣,可是還是不肯服軟,一句順從的話都不曾說出口。
“如果被我知道你們還藕斷絲連,陶婧,你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他用力拍了下她的臀部,“媽-的,記住沒有?!”
他毫不憐惜的話讓陶婧心裏更加難過,她忍不住質問他:“你們施家人都這樣麽?!侄女搶人男朋友,叔叔霸-占可以當女兒的女人不放,你們真的不要-臉了嗎?”
“是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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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禮毫不留情地在她體-內一次又一次地沖-刺,這一次陶婧真心是觸到他的底線了,若說平時,她單純的地和他任性或者是做一些忤逆他的事情,施禮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憤怒,可是這一次,她竟然和邵延承……
想到這裏,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越來越緊:“陶婧,我現在就當你在跟我玩兒,但是你記住,我們兩個之間的游戲規則,只能我來定。”
“放屁!憑什麽!”陶婧仍舊是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和他說一句關于道歉的話,她低下頭,的死死地咬住他的手背,一直到牙根都發疼之後才松開,感覺到自己嘴裏有血-腥味,她勉強扯起嘴角來對他笑了笑。
她這個笑讓施禮更加生氣,“別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反正你已經罵過無數次我不要臉了,以後我就徹底不要臉了。”
他說完之後又是一番瘋狂的律-動,陶婧反抗的話全部都哽在了喉-嚨裏,小-腹處被他頂-弄得酸-麻不已,尤其是他中間有幾下一下頂-到了最裏邊,讓她差一點失-禁,她死死地用指甲摳住沙發,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緩解一下自己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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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禮不知道抱着她折-磨了多久,結束的時候陶婧擡頭看了一眼客廳裏的表,已經十一點鐘了,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正好和正在穿衣服的施禮四目相對,她下意識地就心虛地想低頭,可是他卻已經及時地制止了她的動作。
“剛才的教訓,夠不夠?”施禮的聲音有些沙啞,這些天他出去辦案子,基本上就沒有一天能睡得超過三個小時,他本來就疲憊不堪,剛才又沒有控制住自己,現在只覺得自己頭都開始犯暈了,但是說話時依舊威嚴不減:“陶婧,以後不要再讓我知道你和邵延承有什麽牽扯,要不然,我直接把你們兩個人都廢了。”
“好啊,你去廢了他,我求之不得。”陶婧将睡衣披到自己身上,面色憔悴,嘴角溢出一絲諷刺的笑容:“我巴不得你們家的人都不得安寧,真是惡心死了。”
以前陶婧真的以為,這麽狗血的事情不會在自己身上發生,可現在卻真真切切地在她生活中上演,而且還是用這樣尴尬的方式,她心裏難過和抵觸,即使是施禮都沒有辦法理解。
每個女孩子都會有一個可以喜歡到不顧一切的人,也會因為這個人受傷,她陶婧只不過是遇人不淑,她本以為她和邵延承至少能有一個機會,沒想到事實永遠沒有她想象的簡單。
毋庸置疑,她恨邵延承。恨他毀了自己對愛情的向往和期待,也恨他毀了她的名聲和清白。
可是,在她眼裏,現在的施禮和邵延承真的是沒有什麽區別了,尤其是在她知道了施禮的親侄女就是邵延承的女朋友時,她真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
原本她以為施禮會是這個世界給她的一個饋贈,她一個人孤獨地過了這麽久,沒有安全感地過了這麽久,才終于等到一個能給她安全感的人來她身邊。
可是最後呢?他還是因為她的過去對她動粗。
“惡心?”施禮聽完她的話之後也笑了起來,随後的話裏染上一絲殘忍:“就算我惡心,你也照樣得呆在我身邊,陶婧,你沒資格結束這一切。”
陶婧這次難得沒有反駁他,因為她的體力已經完全透支了,而且也實在想不出來什麽話來繼續對他說,她知道自己說了也沒有用,施禮的手段她也算是見識過了,他生氣的時候不會在乎她的任何想法。這麽想着,陶婧便一頭躺倒在沙發上,準備好好休息一下,畢竟她後天還得工作,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施禮看到她這個動作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一軟,他走上前,在她驚恐的眼光中将她抱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就聽到她疲憊卻警惕的聲音:“你要幹什麽?”
“要睡覺就回卧室。”施禮淡淡地對她解釋:“睡一覺,起來以後我還有事情要跟你說。”
将陶婧放到床上之後,施禮就關上卧室的門離開了。他剛剛出任務回來,還沒有回過家,也沒有和家人聯系過,雖然這個時候他心情不好,但是最基本的報平安還是得做的。
所以,剛從陶婧家裏走出來,他就給林怡打了通電話,随便閑聊了幾句之後就挂了,然後撥出了施政的手機號。
他們兄弟兩個平時不怎麽聯系,但是感情一直挺好,雖然性格上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兄弟兩個的溝通,施政現在遇到煩心事兒的時候還是愛找他說,他不高興的時候也愛和施政喝喝酒。
不過這段時間,他一直忙着陪陶婧,已經很久沒有和施政好好喝過酒了。
電話接通之後,施政那邊的聲音很低,而且很啞,聽着像是生病了。
“哥,你語氣怎麽無精打采的?”施禮難得聽到施政這麽萎靡的聲音,忍不住多問了幾句:“生病了?還是跟嫂子吵架了?”
“沒事。”施政随意答應了一句,然後問他:“你最近忙?”
“……有點兒吧。”施禮說完之後就接着給他解釋,“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叫你喝酒了麽,中午你去我家吧,我這馬上就回去了,等下買點兒現成的吃的。”
“嗯,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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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施政過來的時候,施禮已經把買好的菜都擺好了。
之前在電話裏聽着施政的聲音無精打采的,看到他人的時候施禮卻覺得他精神得很,施禮有時候特別佩服他的自控能力。什麽事情都能忍。
“你今兒電話裏說有事兒跟我說。”施政剛剛坐下來,施禮就開始發問了:“怎麽了?該不會又被我猜中了吧?你和嫂子——”
還沒等他說完,施政就打斷他了:“是小肥和邵延承的問題。”
聽到‘邵延承’三個字的時候,施禮原本揚着的嘴角瞬間僵硬了,他都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如今多麽膈應這個名字,可是看到施政皺着眉盯着他的時候,施禮只能稍微收斂一下情緒。
他和陶婧的事情,暫時還不能讓施政知道。
“邵延承不是從小就是地-痞流-氓麽,小肥喜歡,你也沒辦法吧?”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施禮裝作自然地問道。
“和他爸一樣。”施政對邵骅的意見一直挺大的,“如果不是看小肥喜歡,我從一開始就不會同意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一百個裴沐菲都勸不了我。”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施禮似乎已經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
“我早該改變主意了。”施政拿起酒杯來将一杯酒全部都灌了下去,“那是我女兒,我不能看着她眼睜睜把自己送給那畜-生糟-蹋。”
“那你準備怎麽辦?小肥的性格你還不清楚?”施禮反問他:“她那麽死心眼,從小就喜歡的人,你一兩句話怎麽能讓她結束?”
“慢慢來吧。”施政最後只說了這麽四個字。
的确,也只能慢慢來了。
女孩子在感情方面本來就比較死心眼。施韻致和陶婧,其實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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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政和他聊了一通之後就走了,施禮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之後是下午四點鐘,他出任務之後有兩天的休息時間,不用去上班,所以收拾好之後就開車去了陶婧那邊。
他一路上都在想施政剛才和他說過的話,施政在和他說施韻致還有邵延承的事情時,也提了幾句陶婧,施政顯然不知道陶婧的名字,但是話語間,施禮已經能聽出來施政對她的印象特別地不好。
也對,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孩子身上,他的态度大概是和施政差不多的。
來到陶婧家裏的時候,她還沒有醒過來,可能是因為昨天太過折騰,施禮推開卧室門進去之後,看到她還保持着原來的睡姿,他的心不自覺地放軟,最後停在床邊,看着她的睡顏,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能不能聽話一點?”他的語氣特別地無奈,對陶婧他真是想不出來什麽有用的法子,因為除了用強之外沒有什麽能制服她。
陶婧似乎是聽到了他的這句話,在他的注視之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他的眼睛時,她眼底的害怕和抵觸,全部都表現出來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早上的那番行為對她造成了多麽大的陰影和傷害。他忍不住擡起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聲對她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早上是我做錯了,別怕我,好麽?”
“……”陶婧緩緩地垂下了頭,沒有和他說話。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她對他不抗拒才是不正常的。那種時候她本來已經夠絕望了,他還不顧她的意願對她用強。說實話,和他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陶婧從來沒有感受過他所謂的“愛”。
“餓不餓?我去買吃的給你。”見她不說話,施禮又問了一句。
“你不是說還有事情要跟我談嗎?”陶婧突然想起來他臨走的時候留給自己的話,于是擡起頭來看着他,問道:“你有什麽話,現在能說嗎?”
“……沒有了。”施禮怔了怔,之後回答她:“以後乖乖呆在我身邊,不愉快的事情咱們都忘記,我保證不會再跟你發脾氣了。”
他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陶婧只覺得諷刺極了。人總是喜歡在傷害別人之後再道歉,如果他當初能不那麽做,一切的事情都不會有了。
她真的動過和他好好在一起的心思,但是因為他早上的暴戾行為,讓她受了太大的刺激,陶婧只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比邵延承都要危險,危險到讓她忍不住想從他身邊逃開。
☆、在色之戒 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