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伴随着期末考試的結束，學生們開始離校放寒假，路啓南完成了最後的試卷批改工作，之後，辭掉了同優的教學工作，陳校長還挽留他，讓他再教半個學期，路啓南卻說，本來就不是老師，不應再誤人子弟。
離開了同優大學，路啓南很快便接觸起了時光集團最近的項目，只是，他現在依然沒有去公司。
回到韶雨的章以慈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不僅可以遠離緊張的課業，而且可以遠離路啓南這個讓她想起來就心亂如麻的人。
只是，章以慈想得太簡單了，放假沒幾天，章以慈就收到了路啓南的信息，他告訴她，她的WTO課程得了98分，只有最後一個大的論述題扣了2分，是全班的最高分。
章以慈回他：【謝謝路老師的辛勤教導。】
【你不覺得喊我“老師”很別扭嗎？】他對她的感情都攤開說了，她既然不能接受他的教師身份，還稱呼他“老師”。
不讓她喊他“老師”，喊什麽？直呼其名麽？
【你本來就是老師啊。】
【“老師”這個身份只是暫時的。】
暫時？章以慈沒明白什麽意思，想想也沒什麽好回複的，便就這樣了。
除夕前的日子總是忙忙碌碌的，家家都不例外。
路啓南一家除夕是要去爺爺奶奶家過的。
從今天一進門，路奶奶就把路啓南拉進書房，問他孫媳婦的事。之前問過汪永平，她也沒給她個準話，含含糊糊的，不如直接問孫子踏實。
“奶奶，我只跟您一個人說。”從小路奶奶就特別疼路啓南，什麽事都支持他，除了出國。
“好好好。”孫子如此信任自己，路奶奶無比欣慰。
“我連我媽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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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
路啓南湊到路奶奶耳邊說道：“我正在追。”說完，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一下。
“加油啊！奶奶支持你。”聽到路啓南肯定的回答，老人家更高興了。
“奶奶，你可得幫我保密啊。”
路奶奶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好了，連你爺爺都不說。”說完，笑着看他，“姑娘長什麽樣兒？有照片沒，讓奶奶看看。”話音剛落，臉一變沒了笑容，“啓南，不會是外國人吧？”這可是他最擔心的，雖說孫子喜歡就好，可外國人她一個老太太沒辦法交流啊。
“放心好了，中國人。先給您看看照片，不過，等您以後見了本人一定更喜歡。”
路啓南從手機裏調出章以慈在晚會上跳舞的視頻，路奶奶一看眼睛都眯起來了。
“漂亮，跟仙女兒似的。”路奶奶又仔細看了看，問：“跳舞的？”
“不是，這是她在表演節目的時候，我拍的。”
“哦，她是做什麽的？”
路啓南撓了撓頭，試探的說道：“奶奶，你可不能反對，你反對就真沒孫媳婦了。”
急于知道答案的路奶奶敷衍道：“知道知道。”
路啓南湊到路奶奶耳邊小聲的說：“她是我學生。”
路奶奶聽完拍了他一下，嗔道：“不務正業，行不行啊？”
“您還不相信我，絕對的好學生。您見了肯定喜歡。”
“怪不得讓我保密呢！”路奶奶用手指戳戳他，“你媽不知道吧？”
“您可千萬得給我保密，這事兒以後我親自跟她說。”自從出了那件事，也不知道汪永平對章以慈的看法有沒有受影響。
“奶奶，你喜歡嗎？”
“啓南喜歡，奶奶就喜歡。”
路啓南又給路奶奶看了幾張他平時偷偷拍的章以慈的照片。
路奶奶越看越滿意，孫子這麽懂事，他能喜歡上的姑娘一定沒錯，管她什麽老師學生的呢！想了想囑咐道：“你可得加把勁，這麽好的姑娘別讓人家追去咯。”
路啓南點點頭，笑說：“她要是不答應我，到時候我讓奶奶跟她說。老将出馬，一個頂倆。”
“要讓奶奶幫你啊，奶奶直接拉她跟你結婚，我孫子這麽好，這麽喜歡你，幹嘛不答應，是不是？”路奶奶笑眯眯的說。
路爺爺推門進來，對路奶奶說：“聊什麽呢！在書房半天了，什麽話不能在客廳說？”
“行了行了，啓南咱走，老頭兒嫌咱用他書房了。”路奶奶拉着路啓南就要出去。
“啓南，我也有話要跟你說。”路爺爺喊住了路啓南。
路奶奶看了看路爺爺，又看了看路啓南，心下疑惑，老頭兒難道也要問孫媳婦的事？便朝着路啓南使了個眼色，路啓南回應她：絕對不跟爺爺說。路爺爺不像路奶奶這麽貼心，說起來總是一套一套的。得到路啓南的保證，路奶奶出去了。
“爺爺，你要跟我說什麽？”路啓南認真問道。
“啓南啊，過了年你就正式進入時光了，我知道年輕人想法多，也大膽，但是，有些想法只能維持一時，咱們需要的是長久之計……”
路爺爺擔心路啓南進入時光會大刀闊斧的改朝換代，這倒不怕，怕的是昙花一現的改革。
從老一輩開始從事制表業到後來成立時光集團，保證質量，是他們放在首位的。其次才是各種改革、創新。
“爺爺，你放心好了。我跟我爸說過，未來時光的發展，首先還是要守住大方向，其次，我們再開辟其他小方向。比如喜歡科技的年輕人，喜歡裝飾性強一點的女性，等等。”路啓南跟路成元說過他在國外有個純手工制作首飾的小公司，現在就是用到這個小公司的時候，專門推出一系列純手工制作的首飾手表。
路爺爺聽了路啓南的想法，很滿意，最起碼有了現在年輕人身上少有的沉穩，不會一味的追趕潮流。
“新年快樂！”晚飯時分，路家五口，一起舉杯慶祝新年。
“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爸爸媽媽工作順利！”路啓南說道。
“謝謝啓南。”長輩們笑着。
路爺爺朝路啓南舉杯，“啓南，爺爺祝你新工作有新成績！”
“謝謝爺爺！”
路奶奶：“希望啓南早點把我孫媳婦領回來。”
“我努力。”
路成元：“爸爸希望你勇往直前。”
“我會的。”
汪永平：“那媽媽就祝你愛情事業雙豐收。”
“謝謝媽。”
一圈下來，路成元招呼着家裏的老老少少吃飯。
每年章以慈都和爸媽一起堅持到零點敲鐘，然後就會有煙花燃放，有時能持續一個多小時。
章以慈剛坐到床上，手機信息的提示音響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路啓南發來的：【新年快樂！】
和元旦那次一樣，章以慈也同樣的回他：【新年快樂！】
本以為這就算完了，緊接着又來一條：【還沒睡？】
【沒。】
信息剛發出去，路啓南就打了電話過來：“怎麽還沒睡？”
“看春晚呢，我家每年都要等到零點鐘聲過後才睡覺。”不知是不是新年的氣氛太濃，讓章以慈有些忽略了電話那邊的人是路啓南。
聽着電話那邊的章以慈好像是沒有了往日的那般疏離，路啓南又想到了今天和路奶奶的對話，輕聲喊她：“章以慈……”
“嗯？”章以慈開始緊張了，她不知道路啓南又要跟她說什麽，現在挂電話也不合适啊，大過年的。
“還記得我說的話嗎？”
“……什麽話？”呼吸慢慢失序。
“如果我不做老師了，你就考慮我們的事情。”
“……”
雖然章以慈沉默，可心裏如同一萬個小孩兒在放煙花，炸開了。又來了，又來了o(≧口≦)o
雖然沒有聽到章以慈的聲音，但他知道她在聽，路啓南輕輕一笑：“以後再聊吧！天不早了，你早點休息。”一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說完，章以慈匆忙挂上了電話。
不知何時，窗外的煙花已經由多種顏色變成了單一的粉色，很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 趁着假期路先森得好好刷刷存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