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宋遠風坐在駕駛位上, 很快就發現了姜時意的不對勁。
他向外看了一眼，目光掃到Oriental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
想到那天晚上女孩在雨中悲痛不已的樣子, 宋遠風皺了皺眉頭。
即便姜時意一直沒有和他提起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當時他被姜時意拉進去裝作“男朋友”，通過當時的場景，他也能猜測出是什麽情況。
他顧不上太多, 手搭在姜時意肩膀上, 輕聲安慰着她：“不要想了, 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對不起，時意。”宋遠風的眼底滿是歉意和心疼，“是我的疏忽, 我應該提前告訴你我們要來這的。”
“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吧。”他實在不忍姜時意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李奶奶那邊，我會和她解釋的。”
“不怪你。”姜時意搖搖頭, “讓我平複一下心情。”
過了幾分鐘, 姜時意似乎整理好了情緒, 對宋遠風說：“我沒事了。”
宋遠風還是很擔心她：“真的可以嗎？”
“嗯。”姜時意輕咬下唇, 點了點頭, “我們進去吧，別讓李奶奶他們等久了。”
兩人來到對方提前定好的包廂內, 男人看見宋遠風進來, 揮手和他打招呼。
“遠風, 你們來了。”
看起來兩個人的關系還不錯。
姜時意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穿着裁剪得體的西裝, 身旁的女人也是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從他們的氣質和談吐上, 姜時意判斷出兩人應該身價不菲，并不是尋常人家。
“這位就是姜小姐吧？”男人把目光投到姜時意身上，自我介紹，“我是李奶奶的兒子，我叫陳俊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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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把身旁的女人介紹給她：“這是我妻子唐笑。”
他朝姜時意比了個請的手勢：“姜小姐請就坐吧。”
李奶奶招呼姜時意在她身旁坐下，欣喜地拉住她的手，和她閑聊起來。
陳俊修和唐笑坐在姜時意他們對面，陳俊修彬彬有禮地說道：“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兩位幫了我母親不少的忙，所以今天特意請你們吃個飯，以表達我們的謝意。”
“其實不用這麽客氣的。”姜時意說，“都是鄰居，有什麽事情幫個忙也是應該的。”
“我和笑笑平時都在外地忙工作，母親又不肯搬過去和我們一起住。”男人微笑着說，“所以非常感謝你們。”
“好了。”李奶奶笑呵呵地說，“兒子你說的也太嚴肅了，連帶着小姜都拘謹起來了。”
姜時意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将長發攏到耳後，手指觸碰到有些發燙的耳垂。
“俊修，大家今天就是來吃個飯嘛。”李奶奶調和氣氛，“你不要搞得像是和客戶談合同一樣。”
“母親說得對。”陳俊修謙虛到。
經過李奶奶的一番調節，幾個人的氣氛輕松了許多，姜時意也放松下來。
“今天來還有一件事。”陳俊修又說道，“快要到年底了，我們這次回來打算把母親接到我們那邊玩幾天。”
“同時也想邀請你們一起過去，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姜時意微怔，雖然談寧早上剛說過要給自己放一周的年假，自己确實也有出去旅游散心的打算，不過......
“不用擔心會麻煩到我們。”唐笑好似看懂了姜時意的想法，寬慰她，“我們平時也經常會邀請朋友過去玩，何況比起你們的幫助，我們做的這些都不算什麽。”
“小姜。”李奶奶親熱地拉住姜時意的手，“你就別推脫了，都年底了，也該給自己放個假，跟着我們去玩玩。”
“不許拒絕。”
姜時意最後只好妥協了下來。
“遠風你呢？”陳俊修問，“律所那邊有時間嗎？”
“現在手頭這個案子結束後剛好有個假期。”宋遠風回答，“應該沒什麽問題。”
陳俊修笑了下：“那就這樣說定了。”
元旦假期。
姜時意帶着行李箱，到機場卻只看見宋遠風一人。
“李奶奶他們呢？”
“俊修他們臨時有事要處理。”宋遠風自然而然地接過了她手中的行李，“提前幾天過去了。”
陳俊修給他們的座位定在頭等艙，辦理完登機手續之後，兩個人來到頭等艙專用的VIP休息室。
姜時意這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對她來說，乘坐飛機不過是一種出行方式，坐在哪裏差別并不大，所以她自己更習慣購買經濟艙。
休息室裏面采用的是歐式建築風格，頂部采用了大型燈池，燈具上是華麗的細碎水晶燈和枝形的吊燈，休息區則擺放着各色鮮豔的布藝沙發，牆上挂着精美的油畫，裝飾架上擺着制作精良的雕塑工藝品。
再向旁邊看去是用餐區，各國特色食物任意挑選，還提供甜品和飲料。
......總之看起來就是非常奢靡。
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宋遠風問她：“要吃點東西嗎？”
“現在還不是很餓。”姜時意搖搖頭。
兩個人在休息區找位置坐下，姜時意想起那天看見宋遠風和陳俊修熟悉的樣子，有些好奇：“你和李奶奶的兒子，你們早就認識嗎？”
“嗯。”宋遠風向服務人員要了個抱枕，放在姜時意身後，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他們公司去年有一場經濟糾紛的案件是我接手的，就這麽認識了。”
“所以這也是你對李奶奶格外照顧的原因？”
“這還真不是。”宋遠風笑着搖搖頭，“我也是住了一段時間才知道他們有這層關系的。”
“律師的日常是什麽樣的呢？”可能是要出去游玩的緣故，姜時意今天的興致格外好，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看向宋遠風的眼睛亮亮的。
“很好奇嗎？”宋遠風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眼含笑意。
“嗯嗯。”姜時意用力點點頭。
宋遠風仍然笑着回答：“大部分時間都在接待當事人，寫一些文書，在各個地方奔波。”
“沒有什麽特別有趣的內容。”
“是這樣啊。”姜時意了然，“說來你可能不信，上大學之前，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名律師，之前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考試，作文的內容是讓寫理想，我當時寫的也是律師。”
有人過來通知他們登機，兩人只好起身向外面走去，姜時意沒有注意到宋遠風聽見她這番話微微垂了下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宋遠風很快把這種情緒隐藏起來，護在她身側，用別人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其實你說的這些......我早就知道的。”
兩個人在飛機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姜時意靠在座椅上看窗戶外面的風景，沒過多久就有了些困意。
宋遠風見身邊人許久沒有動靜，偏過頭看去，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着了。
怕她睡得不舒服，宋遠風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座位調整到舒适的高度，然後将一旁的被子打開，輕輕蓋在她的身上，幫她掖好被角。
女孩睡得很是安穩，她的側臉枕在椅背上，臉蛋上的肉被壓得變形，嘴巴嘟起來，像只乖巧的貓。
看着眼前這一幕，宋遠風的心房變得極其柔軟，伸出手極其緩慢的将姜時意額前的碎發攏到一邊，眼裏閃着細碎的光芒，好像在看什麽極其珍貴的寶貝。
姜時意一覺醒來，飛機即将落地，陽光透過窗戶上朦胧的白色紗簾照在她的側臉上。
姜時意這一覺睡得極其滿足，她伸了個懶腰，逐漸清醒過來，看着自己身上蓋的被子，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麽。
不等她開口，宋遠風詢問：“睡醒了？”
姜時意不太好意思地點點頭，把被子疊好：“謝謝你。”
宋遠風眉眼溫柔地笑着，坦然道：“不用客氣。”
飛機平穩落地，機艙裏的人陸續離開，姜時意走在宋遠風的前面，還在回想剛才的事情。
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從來不炫耀自己的成就，謙遜而低調，而且細心體貼，總是在無形中照顧到她的情緒。
總之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去托運處拿到行李箱後，兩個人走出機場，陳俊修已經派專人過來接他們過去了。
二十分鐘後，車在市區的一棟別墅門口停下。
宋遠風幫着姜時意把行李箱搬下來，姜時意看着眼前這棟精致大氣的別墅，再一次在心中感慨着對方的富有。
李奶奶坐在門口的花園裏喝茶，看見兩個人一起進來，樂得合不攏嘴：“小姜、小宋，你們來啦。”
“一路奔波過來肯定累了吧。”李奶奶對姜時意真的是非常喜歡了，慈愛地拍了拍她的頭，“俊修和笑笑他們出去了，你們先去房間休息一會吧。”
“好。”姜時意勾唇笑笑，“謝謝李奶奶關心。”
別墅裏的管家接過姜時意他們的行李，帶他們到各自的房間。
姜時意的房間被安排在二樓，房間裏一塵不染，看得出是有人用心打掃過的，大面積的落地窗給房間帶來了良好的采光。
姜時意下午在飛機上睡得很好，所以現在精力還算很充沛，她把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從房間裏出來，剛好碰見宋遠風從隔壁出來。
兩個人一起下樓，陪着李奶奶坐在別墅門口小花園裏的木椅上聊天，宋遠風從屋裏拿了兩條薄毯子過來，一條蓋在李奶奶身上，另一條則是遞給了姜時意。
“天氣有點冷，不要着涼了。”他對姜時意說。
李奶奶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笑眯眯地看着眼前兩個年輕人的動作，然後又看向姜時意：“小姜，你搬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看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你還沒有男朋友吧？”
姜時意睫毛顫了下，輕聲道：“沒有。”
“年輕人不能總忙工作。”李奶奶意味深長地說，“要多留心身邊的人，也許就是适合你的呢。”
姜時意不太想提起這個話題，但還是點了點頭，有些僵硬地扯起嘴角：“知道啦。”
“李奶奶。”宋遠風察覺到姜時意情緒上的細微變化，巧妙轉移了話題，“俊修他們出門時，有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應該快了吧。”李奶奶的注意力成功被分散，“我去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在看什麽？”宋遠風見姜時意對着不遠處發呆，以為她還在想剛才的事情，主動問道。
姜時意回過神來，手指在鼻尖上輕輕擦了幾下，還是有些心不在焉：“沒什麽。”
上滬的冬天并不似江城那般蕭條，樹上的綠色還沒有褪去，宋遠風瞥見不遠處的樹枝上停了幾只鳥，腦子裏倏地閃出一個想法。
“你看見那幾只停在樹上的鳥了嗎？”宋遠風問得有些無厘頭。
姜時意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點點頭：“嗯，怎麽了？”
“問你一個問題。”
宋遠風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些愚蠢，但還是開了口：“如果有一天，你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只小鳥撞死在你的床頭，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上帝在玩憤怒的小鳥。”姜時意歪着頭，“而你是那個豬頭——”
“不是吧。”姜時意終于勾了勾嘴唇，“宋大律師怎麽也講起這種冷笑話來了？”
看見姜時意終于笑了出來，宋遠風的眉眼也舒展開來：“律師也需要偶爾用冷笑話來調劑心情啊。”
“我還有其他的，你要不要聽聽？”宋遠風嘴角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笑。
“你說。”
宋遠風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最不能招惹的動物是什麽？”
“......”姜時意苦思冥想了一會，“獅子？”
“不對哦。”宋遠風搖頭。
“那是什麽？”
“是猩猩。”宋遠風揚了揚眉毛，“因為它敲胸（兇）的。”
姜時意：“......”
“一個日本人來中國看牙醫。”宋遠風繼續說道，“然後他和牙醫打起來了。”
“？”姜時意不解，“為什麽？”
“因為那個牙醫說：拔個牙咯？”宋遠風笑着回答。
姜時意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手捂着嘴笑起來，眉眼彎彎，剛才短暫的不開心都被抛在腦後，“這都是什麽啊。”
“這就是律師講出來的冷笑話。”宋遠風攤開手，語氣隐約有些寵溺，“還不錯吧。”
姜時意朝他豎起大拇指：“很棒很棒。”
“外面起風了。”宋遠風終于松下一口氣，“我們還是進去吧。”
陳俊修和唐笑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別墅裏面，管家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晚餐。
管家是上滬人，準備的大多都是上滬當地的特色菜，上滬菜保留了江南菜系的特點，和北方菜系大有不同，姜時意吃的并不太習慣，菜只吃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是低頭默默吃着碗裏的白米飯。
這頓飯的氣氛不似上次那樣正規而拘束，反而非常輕松，唐笑時不時和姜時意一起吐槽生活上的事情，姜時意也都笑着回應。
李奶奶的目光則是不斷在姜時意和宋遠風當中徘徊，好似在思考些什麽。
“小姜、小宋。”吃過飯後，李奶奶終于開口，“有個事要和你們說一下。”
“明天我和俊修還有笑笑，我們要回老家處理一點家事。”她朝陳俊修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打斷自己，“所以接下來的幾天可能就不能和你們一起了。”
“不過你們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也不要着急回去，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好好在上滬玩幾天。”
“有什麽需要你們就和管家說，他會幫你們安排好一切的。”
姜時意和宋遠風都有些懵，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事情實在發生的比較突然。”李奶奶繼續解釋道。
“沒事的李奶奶。”宋遠風善解人意道，“還是處理家事要緊。”
飯後二人各自回了房間準備休息，陳俊修見他們離開，走到自家母親身邊，皺着眉頭，有些疑惑：“媽，你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之前沒有說要回老家啊？”
“瞧瞧這倆孩子。”李奶奶看着姜時意和宋遠風的背影，不住感慨，“郎才女貌的，多麽般配啊。”
唐笑聽懂了她的意思，在一旁接話：“媽的意思是，想要給他們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還是笑笑懂我。”她有些嫌棄地瞥了眼自己那不太開竅的兒子，“他們倆都是非常優秀的孩子，又都是單身。”
“而且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啊。”李奶奶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對這方面的事情看得卻格外透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肯定沒有那麽簡單。”
“我們不在這，他們有什麽話也方便說，萬一就成了呢。”
陳俊修了然，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俊修。”老太太對自己的安排很是滿意，“你在上滬不是還有一套別墅嗎，咱們去那裏，這裏就留給他們兩個人吧。”
“好。”陳俊修自然沒有意見，立刻吩咐管家安排。
姜時意回到房間後，站在窗戶前，上滬的夜景熱鬧而繁華，各色的霓虹燈不斷變幻着，璀璨而絢麗，立交橋上的車輛川流不息。
一陣電話聲響起，姜時意扭頭去夠床上的手機。
是林冉打過來的。
“時意。”林冉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我才加完班回家，終于放假了，都要累死了。”
“你呢？你們公司不會還在壓迫你讓你加班吧？”
“沒有，我昨天就已經放年假了。”
“明天就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啦。”林冉語調上揚，“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參加跨年party？”
“據說有很多帥哥呦。”林冉神秘兮兮道。
“冉冉。”姜時意頓了一下，“我現在在上滬。”
“上滬？你自己去的嗎？”
“不是。”姜時意把李奶奶一家邀請她到這裏游玩的事情講給她聽。
“等等。”林冉突然發現了什麽關鍵，“聽你這麽說，上次在江大和你一起的那個帥哥也和你一起去了？”
“對啊。”姜時意并未發覺什麽異常，“我們是一起被邀請過來的。”
“哇哦。”林冉啧聲，“那也就是說，你們現在住在一起？”
“......”
“林冉女士，請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好嗎？”姜時意對林冉的腦回路實在表示佩服，“我們當然是在不同的房間了。”
“哎呀我知道。”林冉的關注點不在這裏，“我是說你們現在一起住在別墅裏，并且接下來幾天都會在一起待着？”
“可以這麽理解。”
“把握住機會啊時意！”林冉莫名激動起來，“正好借着這個機會，開展一次浪漫的雙人游，你們還能好好了解一下對方。”
姜時意：“......”
“冉冉。”姜時意有些無奈，“你能不能不要瞎想。”
“好好好，我不瞎想。”林冉嘴上妥協着，心裏還是暗暗覺得姜時意和宋遠風之間有着莫名的緣分，“那我祝你在上滬玩得開心。”
“你也是。”姜時意囑咐她，“一個人出去玩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放心吧。”
挂斷電話後，姜時意看見手機上多了條未讀消息。
是宋遠風發來的。
【之前來過上滬嗎？】
姜時意并不是第一次來上滬，之前随家人來過一次，不過那個時候她年紀還很小，已經沒有什麽印象了。
她如實回複：【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
【那你有什麽特別想去玩的地方嗎？】
姜時意對上滬的了解并不多，印象中也只有那些非常著名的景點，要是真讓她說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她還真的說不出來。
【好像......沒有。】她揉了揉鼻子，打字回複。
【好，我知道了。】
【今天早點休息，晚安。】
對方沒有再給她回複，姜時意把手機扣到一旁，想着飯後李奶奶說的話。
李奶奶一家都要離開，那這趟上滬之旅就只剩下她和宋遠風兩個人了。
大四那年，原本她和林冉策劃了一場轟轟烈烈的畢業旅行，但是因為她臨時決定出國，只能放棄這個計劃，後來也沒再找到合适的機會。
沒想到畢業後的第一次旅行，居然會是和一個僅僅認識了幾個月的人一起。
雖然這次旅行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什麽規劃，她也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會發生什麽，但不知怎的，姜時意內心竟然有幾分小小的期待。
第二天早上姜時意醒的很早，簡單洗漱打扮後下樓，只在客廳裏看見了宋遠風的身影。
“李奶奶他們是已經走了嗎？”姜時意打着哈欠問。
聽見她的聲音宋遠風回過頭來，聲音溫和：“你醒了？”
“嗯。”姜時意目光落到宋遠風身上，才發現他身上系着圍裙，正要向廚房那個方向走。
姜時意不自覺瞪大眼睛，有些驚訝：“你是在準備早飯嗎？”
“是的。”宋遠風回頭對上她的目光，眼神裏透露着柔和，“但是還要等一會才能好，你要是餓了，我去給你溫一杯牛奶。”
“不用不用。”姜時意連連擺手，有些疑惑，“管家他們呢？三餐不都是他們來準備嗎？”
“昨晚看你沒吃什麽東西。”宋遠風不疾不徐地和她解釋，“我猜應該是上滬菜不太合你的胃口。”
“所以便告訴管家不用麻煩了，我來準備就好。”
姜時意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昨天晚飯上她并沒表現出什麽異常，也沒有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不适，但是宋遠風卻能發現她的食欲不好。
原來真的有人會連這些小細節都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李奶奶：我磕的cp必須是真的，要是不真，我給就他們制造機會讓他們變成真的！
宋大律師：每天解鎖一個新技能，今日技能：講冷笑話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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