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欸欸,小狼仔,他們在說甚麽我都聽不到!」
「去死吧!叫我小狼仔?」
飛小兵只見狼少年尾巴豎起,自己腹部馬上有一陣痛毆感,
誰會想到那毛茸茸的尾巴這麽有攻擊性?
飛小兵抱肚在地上打滾哀嚎
「你也別問我叫啥,我們狼族才不像你們人類需要假惺惺的名字。」
狼少年高高瞪視着打滾的飛小兵,鼻子哼了一聲心想
這小子真幸運,剛好在哪吒的不羅裏,不羅保護了他,
不然也會變得跟九洲上所有的人類一樣,全被秦贏轉換成了走影,
行屍走肉,變态秦贏的魁儡軍隊。…這麽說起來九洲只剩下他和九洲皇帝是純人類了?
那邊,秦贏從容不迫近身對着火舌纏繞身體的紀春秋笑到
「呵呵,我高貴的皇後,別這麽激動,
我們現在不因該合作幹掉我們的師父和哪吒那小子嗎?」
紀春秋撇他一眼
九天玄女仰天嘆氣,壓着額頭抱怨
「啊~搞甚麽啊!我三個寶貝徒弟要自相殘殺我這做師父可真成功啊!
先是與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孩子對戰」他指着秦贏,又指着紀春秋道
「又要跟得意門生過招。」九天玄女頭疼扶額
「真是一群沒大沒小的孩子,你們的小屁股又要等着被我開花了。」
入了不是自己的不羅,就像進了別人地盤一樣,
難以咨意施展自己的神力,這時神器就顯得格外重要。
紀春秋的目光一直在師父身上,彼此都有打算,
九天玄女打良許久不見的愛徒實力又增進了多少?
手握緊熾熱的神器,紀春秋相信這絕對是興奮的緊張,
只要他搞定這一場,玉清之後的布局就會順利得多,肯定能幫玉清和大祭司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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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霧濃天氣下着滂沱大雨,皇城矮牆邊外,
金屬的亮光與黑束不停在半空擦撞,擦迸的械鬥猛烈閃射大地與天空,
皇城內的谪仙看着矮牆外的天空與大地一下染上狼王鋼甲擦出的橘紅火光,
一下染上大祭司黑袍掃出的黑暗濃霧,變化喳眼間,
雨也被他們快速的行動在天空切斷,可見情勢是多麽激烈。
谪仙抽着水煙仰頭觀看,狼王的攻擊屬□□速硬猛,大祭司的攻擊則是讓人捉摸不透,
黑袍在掃卷中成無形,只見在大祭司身上的黑袍延伸下是一團墨黑濃霧,
大祭司襲擊狼王不見其勢,卻可見狼王的鋼甲在黑袍下火光刺射。
大祭司擋住狼王的鋼金百爪,狼王避開大祭司黑袍的攻擊。
彼此暫時制住了對方,兩方才喘息着氣,停在半空,
雨珠漸漸恢複原本的自然路線,墜落在兩人身上,
幻化成獸的狼王舔着僚牙,對他來說與大祭司的對戰就像是戲玩着與狩獵的游戲,
進攻防守,誰是獵物誰是狩獵者?
血紅欲滴的獸眼似笑非笑的對着大祭司眯起,沾濕的狼尾空中一掃一掃擺動。
黑袍半露的臉上,尖挺的鼻尖滴下一滴雨珠,大祭司勾起冷笑得嘴角。
雙方表面的漫不經心,實則處處致命,誰都想殺了誰,一不留神,被吃掉的可是自己。
原本紫灰沉悶潮濕的氣氛,灰蒙細雨突然消失,
天邊雲海排山湧騰,千條光束破雲而出,
空中宛如金粉灑落閃耀,粉橘雲彩旗揚飛翔,
龍騰雲馬千軍擁簇,樂隊騎獸卷風前行,
皇天後祈女帝帶領仕女并列成階,恭候天庭之王___王母娘娘。
授命與狼族對戰,九洲各地的的散仙和獵殺者狼族皆注意到北方皇城的上空,壯碩的場面。
大祭司側頭,目光眺向皇城內皺眉尋找紫棠玉,
卻見紫棠玉似早預知此事,谪仙散仙跟随在身後,
紫棠玉在舞雩臺上笑看着緩緩走下階的西王母。
「我是真的很想把你吃幹抹淨啊…」
耳後突聞戲谑的低沉人聲,大祭司反射性的張顯神器___欲藏強大神秘力量的黑袍回擊。
不知何時幻化回人形的狼王,向兩旁伸展其鋼甲百爪雙臂,痞笑道
「你要是抛棄我,現在過去皇上那了…你就這麽确定皇城的結界不會被我破壞掉嗎?」
狼王用一只鋼爪刮刮鼻梁,擡眼對着大祭司邪笑
「你一定比誰都知道九洲之皇___紫棠玉的過去吧?
例如~紫微大帝在天上時常常跟随其後的兩名忠貞的護法___東陽真君和…太陰真君。」
「從天空的變化多端,看來上面的戰争也很激烈,
我以我族敏銳的嗅覺可以跟你預言,天将神兵再也關不住東陽真君和太陰真君,
他們不久将降凡,跟随着紫棠玉…喝,那位不知自己曾經是紫微大帝的皇上。」
「你也知道___太陰真君的蘇醒,即一輪後重新的月圓盈缺,你們所謂的正月初一。
一旦太陰真君在九洲蘇醒,即代表他已成為谪仙,籍貫屬九洲不再受控于上界,
當第一周的月盈圓缺循環過後,我族力量将蛻變得強大的族已毀滅整個神輪年。」
狼王握拳,鋼甲百爪喀喀危險作響,
盔甲摩擦的沉重響聲讓大祭司彷佛被其狠狠重擊心髒
狼王露出白色僚牙,眯笑道「所以說,現在不是最好的機會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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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的統領,王母娘娘,九洲遠方的尊客,
這可是千百年來第一次造訪我九洲,難得實體我們相見,不進來坐坐?」
隆華頂冠,龍袍後擺長及地,呈扇狀紫瀑華美散開,
燙金的富麗繁文在深紫後擺上褶褶散發金光,
襯得紫棠玉更顯氣勢非凡,王者氣息震懾萬物,
稍瞄一眼,宛如空氣凍結,時間凝固,
不置可否,曾傳言九洲聖皇是宙中唯能與西王母雍容華貴并駕齊驅者,
如今紫棠玉身後的谪仙和西王母身後的仕從們都親眼見識,而更加肯定此言!
西王母微微仰起下額,擡頭看着眼前的三步距離的紫棠玉,輕笑道
「不愧是曾經的帝王之星,你的不羅這世上還有誰能抵擋的住?
擁有如此致命吸引的特色,我想我并不宜久留,說不定最後我也抵擋不住。」
「過獎。被西王母稱贊可是我的榮幸。」
「喔?原來你不驚訝之道自己曾是上界的人?」
對于西王母好奇的問,紫棠玉只是溫和一笑不答
果然,西王母又道
「你可知,你曾是我座下…皇天大帝、天皇大帝三座之中能力最強大,
職位最高,最受衆人愛載的_______紫微大帝?」
「恩,春秋似乎有意隐瞞此事,
不過娘子過往的舉動我能隐隐約約猜出我曾是上界的人,
到是沒想過自己是神話傳說中的帝星。」
他看着遠方春秋離去的戰場,收回視線,帶着笑意的眼睛看着西王母道
「這點,由王母娘娘親口告訴我,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
西王母也同樣眺望皇城外的紛亂戰争,目光堅定,柔中帶剛道
「望眼上下界…這幾千年,九洲的經營淩駕于我等,不愧曾經是我得力的助手。
這幾千年來,娘娘我也老了,一個人統禦上下界也是有些吃力,
何況最近上界總是傳出不少擾心之事,分派絕裂彼此鬥争,
而九洲這也是兵荒馬亂,到處是戰争,宛如人間煉獄。」
西王母收回視線,向紫棠玉帶着睿智的微笑道
「娘娘想邀你一起回故鄉休息___暫時遠離這些雜事,好好敘舊一番。」
此話寓意深淺在場的每位皆心知肚明,紫棠玉身後的兩排谪仙,
有些手插在胸前看着半空中的天兵神将,向他們呼出袅袅熏陶迷香味兒的水煙,
有些則在手中漫不經心的玩弄神力,帶着貴族的經典表情看着天軍部隊,
皇天後祈女帝在西王母身側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紫棠玉在場,
這些蠢蠢欲動,宛如箭在弦上的堕天仙人們随時會沖上來,
到時恐怕連現在的戰争都還未搞定又要開第二戰了。
隔着水煙飄飄升空的白煙,如一層薄紗朦胧了景物,
水霧在低處潛伏着,緩慢不察覺的環繞着舞雩臺,
冰涼的氣息悄悄從衣着滲透皮膚,進入體內深處…
紫棠玉道
「舊主還掂記着我,我當受寵若驚。然,畢竟是前塵往事,
如今失去過往記憶的我只是一介凡人,回去只會帶來舊主的困擾。」
「有些事,不要想起的好。娘娘因當也不希望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吧?」
西王母盯着紫棠玉沒說話,爾後嘆了一口氣,
轉過身緩緩踱步走到欄杆邊,再次望向遠方,
一覽九洲河山,狼煙漫天,
烽火燎原,異色領域,人魔,狼族,谪仙,散仙,上界神仙的混戰
「把所有人困在九洲的死戰,你到底想要甚麽?」
紫棠玉回:
「人皇式颛顼曾說過
“人生在天地間,天在上,地在下,人在中間,就該超脫天道,頂天立地。”
這句話啓發了我,在宇宙間只有人類才擁有這股潛力破天道。
…娘娘放心,我的目的與颛顼雖然很像卻并不一樣。」
聞言,西王母回頭,看着陌生的紫棠玉帶着依舊溫柔熟悉的笑容,
聰明如西王母卻再也猜不出曾經得力左右手再想甚麽,問
「你真正的目的?」
從來都沒人知道紫棠玉真正的想法,皇天後祈女帝和身後的天軍都特別專心聆聽,
誰都不敢輕舉晃動就怕錯過紫棠玉的回答,谪仙們也異反常态,
每個人都肅然安靜,乖乖的站在聖皇身後
在衆人的關注下,紫棠玉也不扭捏,豪不吝啬,從容不迫的回
「只是想實現與某人的誓言罷了。我曾答應過他,不會讓他再被困于天命裏。」
紫棠玉對着西王母回道,正巧背對着衆人,只有西王母看得到紫棠玉說話的神情
那樣神情讓西王母自知多說無意,是對誰的誓言可以讓紫微大帝如此珍惜重視,
西王母覺悟了,再怎麽勸誘也是多此一舉,若要終結這盤亂棋,唯一的辦法…
就是用戰争終結戰争。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