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宴會賀禮

“皇上,慕妃娘娘的确是動了胎氣,不過不妨事的,開幾服藥調養調養就可以了。”太醫令一邊擦着冷汗一邊說。皇上今日怎麽這麽恐怖!氣壓太低了!

宇文君訣點了點頭,揮手讓索西跟太醫令去抓藥,周身的氣壓這才回升了一點。

手輕輕地隔着被子覆上慕子書的小腹,輕聲問:“肚子疼嗎?”

慕子書笑着搖了搖頭,伸出一只手覆上宇文君訣撫他小腹的手,“不疼,就是有點難受。”

宇文君訣反手将慕子書的手握在掌中,引到唇邊輕啄一吻,才将他的手放入被中,“睡會兒。”

慕子書也确實累了,點點頭在宇文君訣的注視下緩緩睡了過去。

那日之後,大白虎果然在傾月殿住下了,慕子書給它取名為生風,取虎虎生風之意。

那日被定罪的宮妃下人有多少慕子書不知道,考慮到生風現在是慕子書的大寵物,宇文君訣最終也沒有将那些人喂虎。至于最終用了什麽手段處置那些人?沒人知道,只知道宮裏再也沒有過那幾個人的影子。

宇文君訣那日之後也沒有再夜宿過傾月殿,只是偶爾來看看。據說皇上每夜都在曼旋公主的旋露殿留宿,至此後宮又多了個強敵。

對于這些,慕子書選擇不聽不問不想,他雖淡然處世,卻也無法做到無動于衷。如今,他也只能把所有的心思投到宇文君訣的生辰禮物之上。

“公子,皇上的生辰您就送個玉佩?”問蘭眼角抽搐地看着慕子書這幾日整天拿塊玉擺弄。

問梅嫌棄地看了問蘭一眼,“你懂什麽,這玉佩是公子親手雕刻打磨的,禮輕情意重。”

慕子書微微勾唇,并不答話,只專心雕刻打磨手中的玉佩。禮物什麽的還是自己親手做才有意義,對那人而言也只有親手做的事物才能稱得上是唯一,其他的事物他要哪一樣弄不到?

“哼!要什麽情意!自打那曼旋公主來了,皇上就很少來咱們傾月殿了,都說皇上無情無心,果然是這樣!”

“問蘭!你胡說什麽!”問梅氣急敗壞地怒斥問蘭。

慕子書臉上笑意淡了淡,手中的工具險些弄傷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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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蘭看了心疼極了,連忙道:“公子,對不起。”

“公子,你別聽問蘭瞎說,咱們還有小皇子呢,皇上一定還是在意公子的!”

“無事,”慕子書牽強地勾起一抹笑,繼續手上的活,“皇上如何是皇上的事,輪不到我們評論,你們日後別再胡說了,被人聽了去可是要殺頭的。”

問蘭問梅連忙閉嘴,安靜地看着公子一點一點打磨雕刻那塊玉佩。做一塊玉佩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刻字就要用去不少力氣。

“公子,咱們還是換件禮物吧,夜深了,明日便是皇上生辰,來不及的。”

“不用,連夜趕趕就能完成的。”

兩個宮女急了,“公子,這可使不得,您有身孕怎麽能熬夜呢!身子會受不了的!”

慕子書的确是有點累了,但是不願意放棄,“無事,就這夜罷了,還差一點就好了,舍了可惜。”

“公子,您還是去休息吧,還差一點讓奴婢和問蘭弄。”

“是啊公子,我們也看了幾天了,可以弄好的!”

慕子書笑了笑,依然不停下手中的活,只道:“給你們弄意義就不一樣了。你們先去睡吧,我沒事的。”

問蘭問梅實在是拿他沒辦法,只好陪着他熬夜,好歹也能端個茶送個水什麽的。慕子書也沒再說什麽,有人陪着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好。

翌日,皇宮裏熱鬧了起來。雖然宇文君訣說過不大辦,但是辦個家宴還是有必要的,況且萬俟國的使臣還沒離開,總不能太寒酸不是。

為了接待使臣,幾位朝中大臣也在作陪之列,其中就有左相司謹、右相顧飒白、兵馬大元帥袁戎三位重量級大臣。

避免壽宴太過單調,索西特意安排了壽宴之前的比武大賽,采用打擂的形式,人人可以參加,只為助興不為獲勝。

擂臺擺在禦花園中。宇文君訣的禦座正對擂臺,坐在宇文君訣左邊的理所當然是一國之母皇後袁嫣,坐在他右邊的是曼旋公主,此時的旋妃,這也不過是為了尊重客人而已。日後再有宴會什麽的旋妃僅僅為妃是不足以與皇後平起平坐的。

其餘宮妃依次坐在皇後下首,文貴妃離皇後最近,最後坐得離擂臺最近的是進宮時間最短的慕子書。至于妃以下的品階是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

旋妃下首是幾位使臣,接着是一些朝中大臣,依次是左相司謹,右相顧飒白,兵馬大元帥等人,這也是為了尊重客人。

(簡而言之,就是皇上,皇後,旋妃一排朝南對着擂臺坐;宮妃一排是向西而坐;大臣一排向東,面對宮妃那排而坐,形成一個門框型。)

萬俟國特別尚武,許多女子也會一點武功,因此對這次的比武大賽十分感興趣。

最開始上臺比的是宇文皇朝的人,萬俟使臣像是想摸清他們的招式,幾場下來并未上臺挑戰。之後才興致大起,一個接着一個上臺挑戰。

宴會上宮妃只允許帶一個随從,因此只有問梅跟着慕子書。慕子書坐得離擂臺最近,臺上打鬥的聲音此起彼伏,本就一夜未眠,此時頭被刺激得一陣陣發疼。

“公子,可是不舒服?”問梅低聲問。

慕子書搖了搖頭,“無事,只是吵得頭疼。”

“奴婢幫您揉揉吧?”

“不必,當着別國使臣的面不可失了禮儀。”

宇文君訣坐在禦座上一眼便能看見慕子書,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轉頭給了顧飒白一個眼神。

顧飒白心領神會,皇上是想速戰速決了。一個使臣再次打敗了宇文皇朝的某大臣,顧飒白勾唇邪邪一笑,飛身上臺。

“使臣大人,領教了!”

“顧相大人請!”

說罷,兩人瞬間打了起來,不像剛才的比武那般客氣地我讓讓你你讓讓我,而是招招淩厲,速度之快讓人眼花缭亂。那位使臣顯然也非常滿意這種情況,這才是真正的比武!

顧飒白武功極高,以一人之力,不一會兒連敗萬俟幾位高手。萬俟尚武,對于武功不如人也不尴尬生氣,反而欣然接受,贊賞顧飒白是高手。

“貴國丞相武藝高超,我們甘拜下風!”

顧飒白洋洋得意,笑道:“使臣大人可不能這麽說,咱們皇朝還有個只文不武的左相呢,是不是,小謹?”

司謹瞄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抹詭笑。

顧飒白背上汗毛倒豎,連忙正經起來。

“顧相大人如此厲害,還請讓本宮讨教一番。”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只見紫裙飄飄,旋妃飄然上臺,不給顧飒白反應的機會,直接出手攻擊,招式極其幹淨利落。

顧飒白差點被她得手,連忙出手還擊,一邊打一邊眼神詢問宇文君訣。

宇文君訣邪魅地勾唇,突然從禦座上起身,上乘輕功瞬間飛身上臺代替了顧飒白的位置與旋妃交手。

顧飒白吐了口氣轉身下臺,這女人武功真是不賴,真要是和她打恐怕要打好幾百個回合。不過皇上親自上就不一樣了,對那個武功高的不像話的男人來說,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宇文君訣親自上臺引起了臺下的轟動。使臣覺得自家公主這是被重視了,萬分高興,大聲為自家公主加油;朝中大臣是沒有見過皇上出手,而且是那麽的厲害,都覺得皇上的形象越發高大起來;而宮妃們一是被皇上的英姿迷倒,二是為後宮來了個勁敵擔憂。

慕子書剛才沒有怎麽注意臺上的情況,此時一看,那旋妃果然貌美動人,與宇文君訣交手起來更是般配,如此女子怕是更得他心吧!

宇文君訣本就起了速戰速決的心思,此時也不願與旋妃多交手,淩厲地出手,幾個回合就以掐住旋妃頸部扣入懷裏的姿勢結束。

“愛妃好功夫。”

旋妃瞬間化了剛才淩厲的氣勢,嬌笑道:“皇上可真是壞了,臣妾自是不能與皇上相比,皇上也不說讓讓臣妾。”

宇文君訣勾唇一笑,放開旋妃與她一起下臺,“朕只是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禮物罷了。”

萬俟使臣心情極好,大笑道:“皇上說的有理,哪有生辰不期待禮物的,我們萬俟送來了讓我們驕傲的曼旋公主,也該看看大人娘娘們的禮物了,哈哈哈。”

宇文君訣坐回禦座,往下面掃了一眼,“那諸位愛妃愛卿也讓使臣們開開眼界如何?”

顧飒白第一個站出來,手裏拿了個錦盒,“開眼界不敢當,不過臣倒是挖便了家父的藏寶庫,才挖出這個淨毒夜光杯。用這個杯子喝水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不論是什麽毒進了這個杯子都會被淨化,皇上覺得如何?”

宇文君訣眯眼一笑,“東西是好東西,不過顧愛卿借花獻佛可不是什麽好事。”

顧飒白連忙打哈哈:“家父的不就是臣的嘛,稱不上借花獻佛,啊哈哈。”

司謹不耐煩地瞄他一眼,起身上前一步,“臣聽聞皇上近日極愛下棋,獻上玉棋一副,此棋盤為翠玉,白子為白玉,黑子為墨玉,極其精致,手感更佳。”

宇文君訣看了那棋一眼,果然與慕子書那副一模一樣,如此正好與子書一人一副,甚好!

慕子書也聽到了司謹的話,心裏想着說不定與自己那副是一樣的,奈何小腹隐隐作痛,無法分心去看那棋盤一眼。

“臣獻上夜明珠十顆。”

“臣獻上千年人參一對。”

“臣……”

慕子書忍着腹內的疼痛,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那些大臣宮妃獻禮的聲音也如同嗡嗡作響,絲毫不能引起他的注意,直到周圍一片寂靜,慕子書才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公子,到您獻禮了,您怎麽了?”

慕子書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邁出一步出列。

“子書,獻玉佩一枚。”

慕子書話一出,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皇後為一國之母,在使臣之前最有說話權,看似擔憂實則嘲諷地問:“慕公子,皇上生辰你怎麽只送塊玉佩?”

一些宮妃雖然沒說什麽,但也私底下嘲笑着,大臣們則是暗暗驚訝。

問梅想為公子辯解,奈何公子只垂着眸沒說話,她作為一個宮女也沒資格插嘴。

宇文君訣看了慕子書一眼,突然臉色一沉,“問梅!帶你家公子回去!”

問梅心裏既委屈又憤恨,這可是公子連夜親手做完的,皇上怎麽這樣!

心裏再不快這裏也容不得一個宮女插嘴,問梅只得帶公子回去,這一貼近才發現公子面色蒼白,一只手似是暗暗護着小腹。

問梅大驚,原來皇上是看出了公子不舒服才這麽說的!感謝得看了宇文君訣一眼,問梅扶着忍着痛不說話的慕子書離開了禦花園。

衆人只當皇上是對慕子書拿出那樣的禮物不快才趕他走,卻沒看見索西在皇上的眼神示意下也悄悄地跟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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