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賦
“這怎麽回事兒?”
“你怎麽沒跟麗蘭他們一塊兒去旅游?”
林蘊青擡頭張了張嘴,始終沒說出話來,還是低了頭才喃喃道:“我不知道他們去旅游了,今天早上我出去買完早餐回來就發現門打不開了,說是密碼不對,指紋也識別錯誤。”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捏得有點皺的酸奶,“我還幫阿昇買了酸奶。”
雙手握着酸奶盒,他眼眶逐漸就紅了,他本就長得白皙,雙眼大而晶亮,此時他微紅的眼眶和要掉不掉的淚珠讓人看着心疼。
幾位老人家頓時就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着。
“啊,沒事沒事,可能麗蘭忘了,你打電話問問她?”
林蘊青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今天早上出門只帶了手機,沒有數據線充電,手機快沒電了,不敢打了,今天中午也聯系不上爸爸他們。”
“可能……可能是爸爸他們在玩,沒有空。”林蘊青自言自語地幫他們找了借口。
“對對對,而且有時差,現在M國那邊是晚上呢,說不定在休息。”陳奶奶急忙附和道,“就算門開不了也沒啥,咱們住酒店也行。”
林蘊青在口袋裏裏摸摸索索,摸出了兩張紙幣,一張五塊,一張一塊。
“劉姨今天早上給了我五十塊去吃早餐,我買完酸奶後只剩這麽多了,不夠住酒店的。”
“沒事,打電話跟麗蘭說就行,現在打錢那還不方便。”
“是啊,我都學會了呢,V信轉賬,立刻到賬!”
“诶诶诶,我這邊打通麗蘭的電話了。”一位老奶奶的聲音頓時把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麗蘭啊,你家蘊青現在進不了家門啊,密碼現在是多少啊?诶,我們人這麽多,你V信發蘊青吧。”
“诶!原來密碼鎖壞了呀,要用鑰匙才能開。”老奶奶朝衆人轉述了一遍,“這鎖壞得突然,她忘記跟蘊青說了。”
“那沒關系,住酒店也行,麗蘭要在美國待幾天?”陳奶奶急忙出主意。
“要去半個月呢,這麽久啊。”
“我……我去同學家住好了。”林蘊青不好意思地低頭說了一句。
“那怎麽行,半個月呢,而且住穿用住都得花錢。”陳奶奶說道。
“我記得小區附近有間酒店挺不錯的,兩百多一晚,挺實惠的。”
“那是不錯,半個月也就不到三千塊,加上吃喝,不到五千就能應付了。”
“太貴了。”林蘊青連連擺手,“而且……酒店沒有衣服,去,去同學家還能借一下他的舊衣服和正裝,我明天要去面試。”
“這還不簡單,買兩套換一下就行了,正裝也買一套,以後上班也能用,又不浪費。”
“是啊,那滿打滿算一萬左右就行了。”
“那可不行,稍微可以點的西服得五千起步了,算個兩萬吧,選擇多一點。”
“是呢是呢,面試可不能含糊,別讓人笑話了。”
“別擔心,兩萬塊還不夠麗蘭在美國玩的零頭呢。”
“是啊,我家閨女買個包都不止兩萬。”
“男孩子得窮養嘛,你說是不是麗蘭?”
電話另一頭的劉麗蘭支支吾吾地應了下來,然後說道:“我這邊網絡不好,發不了消息給蘊青。”
林蘊青一聽到這話,眉眼頓時就耷拉了下來,顯得可憐巴巴的。
“小事。”陳奶奶豪氣地揮了揮手,“我這邊先幫你墊給蘊青。”
“我用他爸的手機試試。”劉麗蘭急忙說道。
“謝謝劉姨,麻煩您了。”林蘊青接了話,然後捏着酸奶說道,“我幫阿昇買到酸奶了。”
“呵呵,有心了,你喝了就行。”劉麗蘭的笑聲有些幹巴巴的。
林蘊青在V信收到轉賬後,誠意滿滿地朝幾位老奶奶道了謝。
原來這就是當小可憐白蓮花的感覺,就很好。
一夜變富的林蘊青對自己的演技和白蓮花天賦表示了肯定,同時也對自己未來扮演替身的工作充滿了信心。
——
而另一邊,剛加完班的溫總正在前往一家茶館。
茶館環境清幽,布局明亮寬敞,時不時能看到談笑風生的鬓白老人。
漂染着一頭紅發的趙焉在其中格格不入,他坐在雅座裏渾身不得勁,只好打開好友群轉移一下注意力。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自從溫灼那家夥傷好之後,我TM約了他幾十次,沒一次成功的!
同樣被拒了十多次,甚至還被拉黑過的趙焉,快速回複:“你是不是約他去酒吧了?”
礦裏有個家:不然呢?難不成去鴨店?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
礦裏有個家:別這樣兄弟們,溫大哥傷剛好,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窮得剩錢:我這次找我家老頭子推薦了個茶館,成功了。
礦裏有個家:茶館好啊,養生又安全。我今天還讓候選人二號去面試了,相信在小美男醉生夢死的熏陶下,我們正常的溫總就會回來了。
看到這條消息,趙焉心裏一驚,急忙撇清關系。
窮得剩錢:告辭,保重。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告辭,保重。
礦裏有個家:溫大哥看上小美男了。
窮得剩錢:!!!他沒舉報你買賣人口或淫.穢澀情?!
礦裏有個家:沒啊。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牛逼!看來咱們溫總要恢複往日的風采了!
礦裏有個家:所以我打算讓小美男去探探口風。
其實并不是趙焉他們幾個對溫灼有什麽壞心思,而是自從溫灼撞樹醒來之後太踏馬反常了!
他們風流倜傥的溫總,在買醉撞樹後醒來的第一時間,不是聯系親朋好友、也不是聯系特助,而是直接報警自首他酒駕了,還積極和園林局商量賠樹事宜。
在被交警處以暫扣半年的駕照後,他酒也不喝了,車也不開了,整天專心工作,空閑了就去畫室畫畫,高雅得不像個人。
關鍵是,溫灼他太踏馬損了!
想當初某一晚,他們幾個從酒吧出來之後,打算開車去兜風,對缺席的溫灼甚是想念,于是對其發出了邀請。
溫灼沒有第一時間拒絕,而是讓他們發了定位和車牌。
當幾人正期待和久違的溫總敘敘舊時,當時的溫灼:我現在手裏有你們喝酒的證據、車牌以及定位,你們要麽叫代駕,要麽我叫交警過去。
……就很無情。
他們最後當然是叫了代駕。
溫灼: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酒駕無異于自殺和謀殺。
但事情還沒完,溫灼接下來在群裏發了一周的酒駕交通事故的視頻,以至于他們現在一看到酒就聯想到慘烈的事故畫面。
窮得剩錢:我現在在酒吧看到有人酒後駕駛,我就想舉報。
礦裏有個家:我上周舉報了三例,警察大哥誇了我三次。我長這麽大還沒被這麽誇過,下次我要錄下來,拿回家給老爺子聽聽。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
礦裏有個家:對了,咱們要不要問問小美男?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先別,趙焉你待會兒先探探溫灼他和小美男的事兒。
窮得剩錢:行,對了,小美男叫啥來着?
夏城富二代外交部部長:林蘊青。
窮得剩錢:艹!這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