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當着他的面心疼別的男人……

林少要的女人,孫景濤自然是不敢染指的。

但離江喬喬遠點,這個遠點指的是多遠?

還能一起開店嗎?

“林少,那珠寶店……”

林予骁:“就說你擔心前景不好,不開了。”

孫景濤為自己還沒開起來的珠寶店默哀。

“林少,我用人格保證,我肯定不會喜歡江喬喬,她也不可能喜歡我,我們……”

“我們”這兩個字非常礙眼,林予骁的臉色很快寒了下去。

孫景濤便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巧的很,就在這時,林予骁的電話響了。

還是江喬喬打過來的。

死丫頭就會氣他,林予骁本來是不想接的,但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起來。

他聲音冷冷清清的,帶着上位者的氣勢:“有事?”

女孩甜美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我剛跟阿姨學了怎麽蒸小籠包,你要吃嗎?”

小籠包?

林予骁有些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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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喬喬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清了下嗓子:“昨晚做噩夢做糊塗了,不知道說了什麽,擔心林總生氣,剛跟阿姨學了小籠包,想給你賠罪,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江喬喬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幾乎呢喃一般。

林予骁的心情忽然就疏松開了。

還知道自己說了得罪人的話,知道給他賠罪。

念在她年紀小,他可以不計較。

“雖然不太方便,但你如果想過來,讓司機送你過來吧。”

林予骁還想拿捏一下,又擔心自己拿捏過了。

畢竟這是江喬喬第一次給他做早飯。

挂了電話,林予骁別扭的看了一眼孫景濤,默了幾秒說道:“既然你有進貨渠道,就做吧。”

“不過,你剛來離市人生地不熟,我派個人輔助你。”

說什麽輔助,還不是監視。

孫景濤心裏明鏡似得,但也不敢拒絕:“那感情好,有林少的人幫忙,我們得少走不少彎路。”

大概半個小時後,江喬喬拎着小籠包來了。

遠遠的就能聞到牛肉的香味,這一刻,林予骁的心情是舒暢的。

昨晚不管江喬喬說了什麽,他都決定當做沒發生過。

江喬喬昨晚被噩夢驚醒,又和林予骁吵了一回,便再也沒睡着。

直到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

見到孫景濤的短信,都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她不敢耽擱,趕緊讓阿姨蒸了兩屜包子,找了借口來見林予骁。

沒想到自己得罪林予骁的後果是連累孫景濤。

如果這樣,她昨晚寧願多說幾句胡話,哄着他高興。

江喬喬進屋之後,雖然在往林予骁身邊走,但目光卻一直落在孫景濤身上。

眼睛青着,嘴角腫着,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看他這一身的傷,肯定是沒少挨打。

心髒緊緊的縮了起來。

在md這麽多年,她無依無靠,全是孫景濤在護着她。

在她眼裏,孫景濤就像她的哥哥一般。

今天這種光景,又是由她而起,怎麽能不心疼。

可她偏偏不能拿林予骁怎麽樣。

因為心裏憋着氣,江喬喬的動作就不怎麽溫柔了,她把保溫桶扔到桌子上,幾乎是啞着嗓子開的口:“你動手打人了?”

林予骁接到江喬喬的電話,說給他做了早飯,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因為自己惹到了他,而選擇的一種認錯的方式。

可自從見到江喬喬後,發現她的注意力全在sun身上,忽然間就明白了。

什麽擔心說了什麽得罪他的話,什麽為他蒸了小籠包,全都是騙他的。

目的是來探看sun。

心裏剛剛壓下的那股火氣,好像突破了屏障一般,呼呼的就竄了起來。

“你心疼他?”

林予骁沉着臉,他的一雙眼睛本來就比常人深邃,盛怒之下,仿佛黑夜裏的幽魂一般,令人心魂懼怕。

任誰被打那樣,都會引起旁人的恻隐之心。

更何況,是對江喬喬照顧有加像哥哥一般的人。

江喬喬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她咬着嘴唇不讓它掉下來,半晌才吸回這股酸澀:“這是心疼的事嗎?”

“你憑什麽把人打成那樣?”

來之前,江喬喬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不管林予骁對孫景濤做了什麽,她都會心平氣和的解決這件事。

絕對不讓這事擴大。

可是見到孫景濤之後,她哪裏還控制的住。

“就因為你有幾個臭錢,高高在上,不把人當人嗎?”

“還是因為我戳到了你痛處,以至于你随便一個人什麽人都要遷怒?”

“林予骁,我早就知道你是這種人,可我還是對你抱有一絲希望。”

“可你呢?”

“以前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

想到自己曾經在內心裏為林予骁開脫,覺得14年前的事或許是個誤會。

江喬喬就覺得滿腹惡心。

不管是14年前,還是14年後,林予骁都是那個沒有人性,泯滅天良的人渣!

“喬喬,你誤會了,”眼看着林予骁的臉色越來越差,孫景濤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我這傷和林少沒關系,是我昨晚和人打架弄得。”

“昨晚弄得?”江喬喬怎麽會相信他的話。

她擡手,纖細的手指落在孫景濤的嘴角處,輕輕一擦,指腹上就留下一層血跡。

“昨晚受的傷,現在還在流血?”

孫景濤:“……”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兩個人相處這麽多年,每次撒謊都會被女孩兒拆穿。

這會除了窘迫外,還有因為接觸到女孩軟糯的手指帶來的恍惚。

“那個,那個,我和林少切磋,不小心留下的。”

“切磋?”江喬喬冷笑,“你一大早上爬起來就是為了和人切磋?”

砰——

屋裏忽然響起一陣巨大的響動,江喬喬和孫景濤同時被吓了一跳。

是林予骁暴躁的将桌子上的保溫瓶推到了地上。

他把孫景濤打成那樣,就是想給江喬喬一個警告,讓她以後學乖點。

可他沒想到,兩個人竟然當着他的面你侬我侬起來了。

他哪裏受得了這個。

尤其看見女孩皺着小臉,眼裏充滿疼惜的模樣,他內心裏滋生出來的嫉妒,險些淹沒了他。

“切磋?”林予骁冷笑着走到孫景濤身邊,擡腳就踹了過去。

“就是我動手打的,怎麽了?”

“我就沒把他當人怎麽了?”

“我以前什麽樣,現在就什麽樣,又怎麽了?”

“江喬喬,你就那麽心疼他嗎?”

此刻的林予骁,寧願受到孫景濤那樣的皮肉苦,也不想讓江喬喬用那種眼神看着孫景濤。

這對他來說比受到什麽酷刑都要來的痛。

“好,這是你說的,”江喬喬拉住孫景濤的胳膊往外走,“我們去做傷情鑒定,林予骁,你就等着坐牢吧。”

“坐牢?”林予骁擋住孫景濤的去路,“來,你替我告訴她,你的傷到底怎麽來的?”

林予骁這麽逼迫孫景濤,江喬喬知道他不敢說。

此刻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着林予骁,“林予骁,你還是人嗎?”

“我不是人?”林予骁這會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他拎住孫景濤的脖領子就要打下去,“現在讓你看看,什麽叫不是人。”

“林予骁……”江喬喬吓得大驚失色,她死死的拉住林予骁的手腕,“你給我住手。”

“你瘋了,你憑什麽打人?”

“你快點松開他。”

此刻三人的情景就是,林予骁抓着孫景濤像個惡徒一般的暴揍。

而江喬喬像護着自己情人一般的護着孫景濤。

在林予骁眼裏,他好像一個拆穿人家小情侶的惡魔。

這一幕,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只想用拳頭發洩心裏的怒氣。

江喬喬顯然是攔不住他的。

孫景濤知道再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只能豁出去了:“馬堯子,你打吧,打死我好了。”

孫景濤閉着眼睛,充滿絕望的等着林予骁動手。

可林予骁卻怎麽都下不去手了。

“你叫我什麽?”

“馬堯子”這三個字,已經有14年沒人叫過了。

林予骁忽然聽見這三個字,整個人都好像被拉去了一個很久遠的世界裏,一時間無法回神。

小時候,他有個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兩個人從幼兒園一直到初中,幾乎形影不離。

剛識字那會,孫景濤怎麽都記不住他名字的後一個字,他氣的特別不耐煩的告訴他:“你就記住一個馬一個堯,多簡單!”

後來孫景濤倒是記住了這個字,但也成了他的外號。

馬堯子。

今天再次被人提起,林予骁怎麽能不有所觸動。

“你是……濤子?”

“孫景濤?”

十四年猶如煙花飛逝,一晃而過。

很多東西都如當初的樣子,但人的相貌、身材、聲音會随着時間的推移發生很大的變化。

尤其當年兩個人都很小。

再次相遇,林予骁只覺得眼熟,但他從來沒想過,sun就是他找了很久的好兄弟。

14年前,林予骁生了一場大病。

好了之後就不見了孫景濤。

和孫景濤一同不見的,還有很多他存在腦子裏混亂的記憶。

林予骁問過身邊的人,大家都說孫家搬家了,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林予骁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很生孫景濤的氣。

不告而別,還是在他生病的時候。

甚至沒留下只言片語。

“是啊,我是孫景濤,”孫景濤垂着腦袋,苦笑着說道,“沒想到這麽多年,我們還能再見。”

江喬喬沒想到自己會眼睜睜的目睹一場大型的認親現場。

孫景濤竟然和林予骁認識。

看樣子,兩個人還是好朋友。

而她要找林予骁報仇的事,孫景濤可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兩個人該不會……

江喬喬不知道林予骁知道她的目的會怎麽樣,但她現在很害怕。

尤其看見孫景濤身上沒一處好地方,特別擔心林予骁會把這些手段用在她身上。

那現在怎麽辦?

要不……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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