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騙過江喬喬的人渣

趙凡寧不懷好意的睨了林予骁一眼,随後和江北說:“這還不懂,他是你姐的男人,兩個人已經那什麽,想要什麽,絕對比找你姐好使。”

江北眼睛一亮:“真的?”

趙凡寧反問:“你說呢?”

難道還有這好事?

江北舔了下嘴唇,決定說出來試試。

他太想去當練習生了,沒準就能成呢。

“那個林哥……”

趙凡寧打斷道:“你這孩子,這麽不懂事呢,叫姐夫。”

江北有些猶豫,隔着人群他看向孫景濤。

孫景濤正好也注意到了他們這邊,雖然覺得江喬喬和林予骁的事還挺懸,但也不敢忤了林少的逆,“林少手眼通天,沒準真行。”

既然孫景濤都這麽說了,江北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幹脆利落的說道:“姐夫,我想去當練習生。”

這孩子還挺聽話,趙凡寧嗤的一聲笑了。

林予骁聽到姐夫這兩個字,莫名其妙的心口竟然舒服了很多。

江喬喬不肯要他這個老公,江北這孩子認姐夫倒還挺快。

“有基礎嗎?”

江北覺得事情有門,趕緊放下自己的雙肩包,“那我給你表演一段。”

提到跳舞,他毫不怯場,就着屋裏的音樂就起了步子。

林予骁在這行屬于門外漢,除了感覺他的身體比較協調,柔韌性很好之外,什麽都沒看出來。

倒是旁邊的趙凡寧拍起了手:“行啊。”

“這孩子有前途,又不怯場,值得培養。”

“靠譜?”林予骁不怎麽相信的睨着趙凡寧。

趙凡寧伸長手臂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看好的人,什麽時候錯過。”

“你要放心就把他交給我,用不了半年,保證讓他出道。”

“就是……”

趙凡寧給了林予骁一個暧昧的眼神。

林予骁疑惑道:“什麽?”

趙凡寧:“正是高中的年紀,家裏多半不同意。”

“你能做了主嗎?”

如果是平時林予骁還真做不了主。

但江喬喬都不要他了,也不肯要他的孩子,他還有什麽主做不了。

等江北跳完,他像是不經意似得問了一句:“會演戲嗎?”

江北一怔。

怎麽林予骁不問他跳舞的事倒問他演技?

不過跳舞演戲不分家,好像也沒什麽奇怪的:“還行。”

“不過當練習生必須要會演戲嗎?”

“不用,不用,”趙凡寧拉過他,笑着說道,“別聽你姐夫的。”

他說着話從兜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江北:“這是我的工作室,正好要招一批練習生,真想玩玩,哥給你機會。”

還能有這麽好的事?

江北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轉念一想,沒準是個不入流的小工作室,他好像應該找個更大的平臺。

等他看清楚名片上的字,忍不住驚呼道:“歡愉?”

“就是現在最火那個綜藝……”

江北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反反複複的看了又看,确定自己沒有看錯。

趙凡寧點了下頭:“知道就好。”

江北高興了,兩手快速握住趙凡寧:“那還請趙哥多多提拔。”

“我最喜歡的愛豆就是歡愉的,一定要讓我加入。”

趙凡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特別看好的表情,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

“不過想當練習生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江北緊張道:“那怎麽辦?”

“有考核嗎?”

趙凡寧:“需要你拍一段戲,越逼真越好,導演通過了就可以了。”

“拍戲啊,”這不是江北的強項,他緊張的手指發抖,“我一定會盡力的。”

趙凡寧笑了:“別緊張,有我在呢,你就盡最大努力發揮就行了。”

“等明天,我先給你找個老師,教教你,保證能過。”

這麽說,江北就放心了。

“謝謝趙哥,我一定會努力的。”

……

林予骁靠着沙發,右手輕輕的捏着酒杯,諱莫如深的看着遠處的一束小白菊。

江喬喬怎麽能這麽殘忍,那麽決絕的流掉了他的孩子。

知道他知道她懷孕的時候有多高興嗎?

就算要他的心,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挖給她。

可她呢?

輕飄飄的一句不愛就能交代過去嗎?

他絕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的。

“今晚把人送我那去,”林予骁走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孫景濤。

孫景濤大驚:“這怎麽行,喬喬那裏怎麽交代?”

林予骁面色陰冷,顯得極其不耐:“那就別讓她知道。”

“哦。”孫景濤不敢違拗,只能答應下來。

等林予骁出去後,孫景濤趕緊想辦法哄着江北去玉蘭湖。

把江北哄進玉蘭湖不難,難的是怎麽能哄着江北主動瞞過江喬喬。

如果江北不小心說漏嘴,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小北,”孫景濤摟住江北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問,“林少答應送你去當練習生了?”

江北點頭,但還是有點懷疑:“你說他真能讓我姐同意嗎?”

孫景濤笑道:“這有什麽難的,你就說你想不想去吧?”

江北:“我當然想去。”

孫景濤:“這不就行了,反正現在有資源,你就先斬後奏,等你姐知道了,也晚了。”

“反正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江北想了想孫景濤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那行,先別告訴我姐,否則她肯定不同意。”

“就算我能說服她,一個寒假都過去了,等開學了,我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孫景濤适時說道:“我那裏房子小,不如你先去林少那,你再表現的懂事點,哄着他高興,要什麽資源都有,出道還不是早晚的事。”

想到出道江北就開心的想笑:“真的啊?”

“我看他人挺冷的,不會打人吧?”

孫景濤笑了:“你放心,他就算打人也不敢打你。”

“有你姐呢。”

江北:“這麽說也是,我姐那性子,誰敢動我一手指頭,除非他不想和我姐過了。”

就這麽着,孫景濤把江北送去了玉蘭湖。

兩個人還約定好了,誰也不能把這事告訴江喬喬。

江北擔心孫景濤會管不住嘴,特意囑咐道:“孫哥,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姐。”

笑話,孫景濤除非不想活了,“哥們把你當親弟弟,當然不會告訴了,放心好了。”

孫景濤把江北送到玉蘭湖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此刻江北獨自一個人面對林予骁,有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但想到孫景濤和姐姐是好朋友,肯定不會害他的,又漸漸放了心。

等江喬喬給他打電話詢問的時候,只說和孫景濤在一起。

江喬喬今天經歷了那麽多,實在沒有精力去管江北,問了幾句覺得沒有異常便挂了電話。

這一晚,林予骁和江北在陽臺裏聊了大半宿,期間江北還喝了一罐啤酒。

聽江北講起江喬喬小時候的事,林予骁一顆躁動不安的心,很意外的慢慢平靜下來了。

“你姐怎麽忽然想起來離市了?”林予骁拿着啤酒罐和江北碰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江北還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他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恍惚聽我姐和我媽吵過,說什麽要來離市找找一個人渣報仇。”

“事後我問過我姐,她怎麽都不肯說。”

江北癟了下嘴:“我猜沒準是我姐青春年少的時候被哪個人渣給騙過。”

“也不知道我姐報仇了沒。”

“如果我姐還沒報了,姐夫你千萬不能坐視不管,一定要幫幫我姐。”

……

林予骁只注意到了江北那句報仇的話,後邊的就沒怎麽聽清楚。

找人渣報仇?

林予骁非常懷疑江北口中這個人渣就是自己。

可是他和江喬喬在寺廟時是第一次見面,怎麽可能騙過她?

難道人渣指的是溫序衍?

這倒是能解釋的清。

兩個人都談婚論嫁了,溫序衍忽然出家,如果江喬喬心有不忿,找他算賬似乎很合情理。

這麽一想,林予骁的心口又堵起來了。

“你姐和溫序衍怎麽沒在一起?”

這事江北知道原因,還是他無意中聽人說的:“覺得配不上我姐了吧。”

“什麽?”林予骁皺了起了眉心。

溫序衍是S市豪門溫家的小兒子,江喬喬是珠寶大亨江岳楠的獨女,怎麽說兩個人都是門當戶對啊。

而且溫序衍研究生畢業,江喬喬連大學都沒讀完,說到配不上,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江北不是第一次喝啤酒,卻是第一次喝這麽多,他趁林予骁不注意又起了一瓶,喝了一大口才說:“我聽說他不是溫家的孩子。”

“是他媽懷孕之後嫁進溫家的……”

江北覺得自己有點八卦了,他一個男生怎麽能背後談論人家這些瑣事。

話題到此他就怎麽都不肯說了:“這事我也是聽說,姐夫你就當我沒說吧。”

“我姐不讓我傳耳過舌。”

不是溫家的孩子?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林予骁才不會關心他是誰家的孩子。

“那你姐有沒有說過是怎麽認識那個人渣的?”

江北皺了皺眉,好半天才開口:“這事就不清楚了,好像很小很小的時候。”

“不知道那人是誰,但我覺得,他肯定很差勁。”

“我姐這個人最心軟,最不記仇,能讓我姐惦記這麽久的,甚至連我媽都知道,這人肯定做過什麽傷了我姐心的大事。”

……

我姐這人最心軟,最不記仇,能讓我姐惦記這麽久的,肯定做過什麽傷了我姐心的大事……

躺在床上,江北的話不時的浮現在腦海裏。

按照江北所說,江喬喬和人渣早就相識。

那肯定不是溫序衍了。

溫序衍和江喬喬從小一起長大,如果有什麽過節早就解決了。

所以……

林予骁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傷害過江喬喬的這個人渣會是自己嗎?

單從江喬喬對他時好時壞的态度來看,還真有這種可能。

那個梳兩條馬尾辮的小女孩再次浮現,慢慢和江喬喬的樣貌重合,到最後徹底變成了一個人。

難道他真的從小就認識江喬喬?

而他把她忘了?

這個夜晚注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天快亮的時候林予骁才朦朦胧胧的眯了一覺。

夢裏他回到了十二三歲的年紀。

在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屋子裏。

一個全身帶血的嬰兒在他面前不停的啼哭,到最後這嬰兒反倒變成了一個成年男人的模樣。

林予骁仔細看去,恍惚間覺得父親正在朝他走近。

“予骁,爸爸死的冤,你要幫爸爸報仇。”

“你要幫爸爸報仇——”

……

林予骁伸手想要拉住父親的手,可父親卻離他越來越遠,虛無缥缈間逐漸遠去,到最後只留他在一間特別空曠的屋子裏。

沒多久,暗無天日的屋子忽然被撕開了一條光線。

一個梳着兩只羊角辮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小哥哥,”小女孩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我帶你出去。”

……

啊——

林予骁忽然從噩夢中驚醒,他滿頭是汗的望着頭頂的天花版,眼裏空洞無神。

沒有江喬喬,他果然還是不行。

噩夢連連,根本得不到片刻安寧。

早飯過後,他給江喬喬打了個電話。

如果可能,他還是不想走出最後一步。

“江喬喬,協議你不會忘了吧?”

“如果不履行合約是要賠償的。”林予骁壓抑着自己的火氣,盡量和江喬喬和顏悅色的溝通。

如果江喬喬肯服個軟,那他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江喬喬怎麽可能服軟,她早就想好了:“不就是賠償嗎,錢我準備好了,随時可以給你。”

林予骁一口氣堵在心口。

“你哪來的錢?”

江喬喬肯定不能說這筆錢是周青敏給的,“這你管不着。”

江喬喬的珠寶店雖然運轉的很好,但一時間肯定賺不到那麽多錢。

而江岳楠也不可能拿出三個億給她當賠償。

所以這錢……

林予骁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溫序衍給你的?”

除了溫序衍,江喬喬身邊再也沒有這麽財大氣粗的人。

她如果否認就更解釋不清了,“你要錢我給你錢就好了,你管我從哪來的。”

林予骁一顆心被澆了個透心涼:“你答應了他什麽?”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出那麽多錢,無利可圖是不可能的。

江喬喬索性讓林予骁死心算了:“我嫁給他,不可以嗎?”

嫁給他……

這三個字無異于一把鋒利的尖刀,忽然捅進心口。

林予骁使勁攥着手機,也無法控制抖動的手指。

他用力閉了下眼睛,冷笑一聲:“江喬喬,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的。”

語畢,他幹脆利落的挂了電話。

随後給趙凡寧打了過去:“找個綁架的劇本,一會兒帶江北過去。”

愛情沒了,生活還得繼續。

江喬喬今天早早的來到了珠寶店。

沒看到孫景濤,不知道江北在他那什麽情況,便打電話問了一嘴,聽說玩的很好便繼續忙工作去了。

江喬喬帶着大家開完早會,一出辦公室就看見個锃光瓦亮的光頭站在門口。

差異道:“你怎麽來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江喬喬已經很久沒見過溫序衍了。

自從開業典禮他過來送了禮物後,一晃好幾個月了,兩個人都沒什麽聯系。

“我來找你有事。”溫序衍的神情比以前嚴肅,沒叫她江施主,說話的口吻比正常人還正常人。

直覺有什麽大事,江喬喬放下手裏的工作,把他帶到了休息室。

“什麽事啊,都把你這尊大佛驚動下山了?”

溫序衍兩手抱着保溫杯,眼神飄忽不定,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聽說你懷孕了。”

還真是好笑,一個和尚關心起女人懷孕的事來了。

“你這麽閑?”

溫序衍尴尬的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經的說道:“林予骁那人一看就不靠譜,我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跳。“

“從現在開始,你離開他吧。”

江喬喬不明白溫序衍現在以什麽身份說這些話,朋友?

“你一個和尚不留在山上吃齋念佛,跟一個女人說這些事,不覺得不合适嗎?”

“還有,你聽誰說的?”

江喬喬偏頭睨着溫序衍,“你不會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了吧?”

溫序衍使勁握了握保溫杯。

他今天沒穿和尚服,一件白襯衫,深色的西裝褲,除了光禿禿的腦袋,已經從他身上看不出來任何出家人的氣質了。

江喬喬剛才沒顧上打量他,這會才發現他的變化,“不是你這身行頭什麽意思?”

江喬喬的問題,溫序衍一個都沒回答。

但他接下來出口的話,卻着實驚到了江喬喬。

“我還俗了。”

江喬喬:“……嗯?”

溫序衍:“我後悔了,我們結婚吧。”

江喬喬:“……”

溫序衍:“我想了一下,林予骁那種人不适合你,他肯定照顧不好你,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互相了解,知冷知熱,而且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我們在一起才是最合适的。”

江喬喬險些被驚掉了下巴。

她這兩天的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呢。

先是孫景濤說什麽孩子不能沒有爸爸,他願意負責。

接着林予骁登門賴着不肯走,還做什麽孕婦餐。

周青敏又忽然冒出來求她離開将林予骁。

現在好不容易把林予骁打發走了,誰能想到躲在深山老林吃齋念佛的小和尚又跑出來了呢。

如果不是去醫院檢查過,而她又确實來了大姨媽,她都要懷疑是什麽拯救世界的大神跑她肚子投胎轉世了。

“你剛才也說了,我懷孕了你不介意?”

溫序衍想都沒想,特別認真的說道:“我不介意。”

江喬喬:“林予骁的你也不介意?”

溫序衍:“不要懷疑我的誠意,我在乎的只有你。”

“我是認真的,已經跟方丈說好還俗的事了。”

“這次下山,就是想帶你回家的。”

天雷滾滾啊!!!

江喬喬沒“懷孕”的時候,一個跟她表白的都沒有,莫名其妙的鬧了個大烏龍,這些男人都跑了過來。

這要是腦子沒坑,江喬喬都懷疑自己出現什麽幻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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