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言為定
其實我真的不太明白,他為什麽老喜歡主動來我身邊,但是又不是對我有什麽暧昧,我們之間就像超乎同桌關系一點點的男女同桌。
哎,搞不懂,反正他這個人陰晴不定,如果像信封女孩那樣,就會狠狠被劈成兩半,我可不敢冒這個風險。在我的判斷裏,他就是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情人只有一刀兩斷。
“真頭痛呢,數學很難,有些都不會做。”我不禁感慨起自己的薄弱科目,雙手撓撓自己的額頭,雙眸無神地瞧着這一方美景只是沒了胃口。“如果你還是我同桌就好了。”真痛恨這該死的換班政策。
實在有點累了,不能再和腿過不去,我趴到座位的欄杆上,把腦袋瓜輕輕擱在自己的手上,看着水中明月碎碎黏黏,像極了人間分分合合。
他哼哼一笑,這笑聲隐着清冽的寒意,冷冷道:“以前誰說的,那麽簡單,沒了我活得可好呢。”
懶得擡頭看與他抗辯,多愁善感莫名湧上心頭,人聚人散,一切都是那麽無可奈何……
他站在我邊上,一手扶着柱子,輕輕地倚靠了下去。
“你以後不住校了嗎?”他散漫的神情,随心所欲地問道。
“對啊,就住邊上了,幹嘛還住校?”
“那挺好。”嘴角微微勾起,像似竊取了花尖清香,饒有趣味地喜滋滋模樣。
良久,驀地從座位上彈起來。哎呀,忘記小君了,轉身打算回去,無奈偌大的老街,跟迷宮似的,已經分不清南北西東,只能可憐兮兮地對學神道:“你帶我回去吧,不認識路了,她找不到,要打死我的。”
一個藐視倏然往我身上一掃,萬惡的聲音:“你這種腦子,以後誰娶你,誰倒黴。”
“你放心,一定可以嫁出去。”我振振有詞,才不會被他吓唬呢。
“你确信?”他邪惡的笑容看得我牙癢癢。
“打賭你信不信?”我信誓旦旦,絕不能讓他看扁了我,這麽憋屈的事情,我堅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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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倚靠亭柱,幽幽然道:“好啊,打賭。”一切都在掌握中般怡然自得讓我差點想要找個驚天轟雷把他劈成個烏焦炭。
“我賭我三十歲之前,一定嫁出去。”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瘋狂,居然還可以說出個時間限制。
“若是嫁不出呢?”他依舊風度翩翩,擺着調侃的語氣,笑意盎然。
“不可能的。”對自己絕對有信心,這個年齡說小不小了,一定可以了的,我也不是随便胡說的。
“嫁不出去,我就娶你,你敢不敢?”他居然脫口而出這麽驚天動地的感人肺腑的話。
我懵了……
一時語塞……
“擊掌為誓吧。”他眉角一揚,嘴角微微一勾,一個爽朗的笑聲旋即而出。
無心的一句話,居然說到心坎裏了。我憧憬着迷了,腦海中開始浮想他是我老公的話,那般酸爽的滋味……四個大字飄過,心醉神迷。
他湊過來,湊近耳畔殘酷地說道:“是不是不敢擊掌?”
頭可斷,血可流,今天一定要酣暢淋漓,絕不能認慫,我又一次被自己的理智戰勝。
“擊掌就擊掌。”伸出自己也算秀美的手,幹了過去。
他的手如出塵世般俊美,真讓我自慚形穢。
兩個手五指對五指,「啪」一聲,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他浮出邪邪的笑意,陰嗖嗖的。
不知道自己怎麽有這麽瘋亂的行為,他真是虛懷若谷,感覺似乎中計了。
兩人都打着眼珠子瞧了對方一眼,眸光互相碰撞,只覺得自己避閃不及,被狠狠地劃了一刀,心花像似開了,一股清香從心坎裏隐隐溢出來。
他露出一個萬般皆下品,唯有他最高,勝券在握地笑,冷冷道:“跟着吧,豬腦袋。”
真恨不得送出詠春拳揍他幾下,奈何,寄人籬下,跟着他往來時的路走去。
人群已經消散了一部分,小君正氣急敗壞地等着呢。
剛被她瞧見,就走上來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我倒是怎麽會不見呢,原來重色輕友啊。”
說着挽住我的胳膊,又探出腦門,仔細打量了學神一個清清爽爽,明明白白。
“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學神,陸京?”姜還是老的辣,小君一語中的。
“我那麽有名氣?”學神用他那深邃清澈的眸子瞧了我一眼,八成猜到是我在說了,心裏咯噔一慌,他會不會把我和信封女孩一樣,打入十八層地獄?即使垂死掙紮也得快速挽救,一個手肘蹭了蹭小君的腰,讓她适可而止。
情場高手就是高手,不但沒反應反而更大膽:“哎呦,你幹嘛捅我呀。你不是常常和我說陸京嗎,今天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如雷灌耳,确實如描述般英俊非凡。”她一邊說,一邊憨笑,一邊點頭,一邊還反推我。
真的是無地自容,雙頰似乎驟然染上了紅暈,一陣陣刺燙,一生清白毀于一旦。
“帥哥,你打算送我們回去嗎?”真服了小君,稱呼都變了。
“我和你們同路的,我家也在那邊。”不但不生氣,反而挽起濃濃笑意,好甚糊塗,莫不是看上小君了?
三個人一路走着,小君時不時地仰起頭瞧他,一會又動不動語出驚人,心已被她攪得稀巴爛。
曼妙的夜色,醉意甚濃,缱绻纏綿。
到了小區門口,早被那厮語無倫次吓得魂不守舍了,本以為會板着一張臉的,一擡眸,倒是若驚若喜般模樣。
“我們到了,你回去路遠嗎?”沉默良久我終于心顫顫地說話了。
“不遠啊,對面。”他轉身瞧了一眼,我微微錯愕,驚嘆,有錢人啊。
腦子裏猛地又想起徐羽說地那段耐人尋味的話:“有錢,有成績。”難道是他?不可能,這麽厲害的一個人物,會看上我?怎麽也不可能。
“帥哥,下次請我們吃大餐啊,聞名不如見面,酒逢知己千杯少嘛,一言為定啊。”也不管人家樂意不樂意,直接就要宰人一刀,甘拜下風。
已經完全慌了神,只心驚地聽到他滿口答應:“好的……”
腦子轟然一懵……
與他道別後,小君時不時地推搡着,又覺得背後像似有灼灼目光一直盯着我心神難安,不敢回頭一望。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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