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018年10月10星期三
2018年10月10日 星期三
今天晚上突然有些惬意了,我大概看了下我日記也寫了大半個月了,本來閑着閑着不太想寫了,我這個從小到大做很多事情都是三分鐘熱度,最是長久不了的,為這件事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沒少打我。
他們在我小學給我報過一個繪畫學習班,企圖讓他們的兒子掌握點什麽特長,但是我上了一個月的課,被老師教了一個月的畫線條,最後背着書包溜去跟我哥張函打彈珠玩了,被他們發現後指着我鼻子硬生生把我給罵哭了。
但是還是不改,死性不改。還學過羽毛球,剛剛能上手打兩個球立馬把球拍扔了。
我在某段中二時期給自己定性為生性漂泊,不能讓任何東西束縛我,我應該随風走飄到哪裏哪裏就是家。
之所以在這個已經逐漸變冷了的秋天繼續寫些無人問津很可能未來的我自己也根本不會感興趣的東西,我大概可以給自己撒點雞湯說什麽“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再堅持一下,不堅持一下怎麽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
哈哈。
不是的,我今天本來已經早早地縮進了被子裏,書櫃找到本很多年前沒看完丢在一邊忘記了的書,阮辛鶴坐在我床邊靠在床頭低頭看着他明天要用的彙報材料。
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我們房間的燈光昏昏暗暗地照射下來實在有些溫馨了。
也可能因為阮辛鶴拿筆修好了他的材料随手丢到一旁後突然湊過來往我耳朵裏塞了個耳機,然後他拿了床頭一本擺了許久都落了灰的書開始翻看。
因為耳機裏男人的音樂實在是聽起來太過于溫柔了。
總之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十分惬意溫柔。
燈光也好,耳機裏的聲音也好,我放了很多年的書再次翻起來竟然還可以記住自己看到了哪裏、還可以隐約記住前面的故事情節,阮辛鶴靠在床頭低頭看書,耳機線把我們兩個聯合在了一起。
我在音樂中感覺自己突然很娘炮得覺得心裏發軟。
所以我從抽屜裏拿出了平板電腦,開始在備忘錄裏打字。
阮辛鶴看了我一眼,他笑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機:“驚喜嗎?”
當然驚喜,我從去年開始幾乎在所有聽歌軟件上都聽不了這人的歌了,現在在耳機裏聽他哼哼兩句這整個夜晚溫柔到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裹進了某個柔軟的懷抱裏。
阮辛鶴龇牙朝我笑了笑,低頭翻了頁書。
我打了兩三行字的時候他把他的毛姆老師又放回了他的床頭櫃上,一邊掏出手機一邊開始跟着哼歌。
“驕傲的男人阿開始要流浪的旅程,也許偶爾會有風,風裏依舊有我們的歌。”
哼歌。
“寫歌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