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初,你是我的
一直等在主卧外的小客廳中的奧萊斯,見到西維爾從房間內走出來,忙把懸在半空中的光屏收回到腕間,起身往西維爾的身邊走去。
“先生,祁少爺的狀态還好嗎?您——”奧萊斯的問題全部憋回到了喉嚨裏,原因是他看到了西維爾紅腫的臉。
小客廳的燈光被西維爾的管家機器人調整成了昏黃的暖光,也柔和了西維爾一身冷硬的氣勢,或許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才讓他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看上去要溫和一些。
就是這樣暧昧的光線下,也遮擋不住西維爾一側紅腫的已經開始轉青的臉頰。
那痕跡一看就是被誰用力擊打出來的,沒有明顯的手指的痕跡,應該是被拳頭擊打出來的。
奧萊斯被心中得出來的結論驚到了,漂亮的藍眼睛中多了抹名為驚悚的情緒,他們家這位與蟲族面對面舍了機甲硬剛也沒傷到臉的上将,居然臉被打腫了?
這是誰打的,奧萊斯用膝蓋想都能想出來,屋子裏就兩個人,除了祁初之根本不會有別的人選。
他想起自家上将的壞脾氣,不禁為剛剛驚鴻一瞥的精致青年擔心起來。
“先生,您的臉?”奧萊斯語氣中帶了謹慎的試探。
“如你所見。”西維爾聳了聳肩,甚至平直的嘴角帶上了令奧萊斯震驚的淺笑,“我被揍了。”
“……”是的,我看出來了,還看出來您非常的高興。奧萊斯張了張嘴,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他作為西維爾的副官多年,陪同西維爾上過大大小小戰場無數,經歷過的生死一瞬的危險兩只手都數不過來,自認為也被磨得臨危不懼,不會在因為什麽驚駭。
可現在,他居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了。他實在搞不懂,被揍了又什麽可高興的呢?
西維爾走到挂着古油畫的長廊處放緩了腳步,他停在一副繪着紅色玫瑰和金發青年天使的油畫前,轉頭看欲言又止的副官。
“怎麽了?奧萊斯。”
“您打回去了嗎?”奧萊斯已經開始擔心主卧中的小少爺了,哪怕他們上将先生心情愉悅,但也不能否認他不會還手啊。
Advertisement
也許,就是因為還手了,才心情愉悅的呢?奧萊斯頓時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看着西維爾的目光中也多了不贊同。
“祁少爺那麽瘦弱,您怎麽忍心打他呢?他被綁到陌生的地方一定很害怕,您該多體諒一下他才對。”
“等等,我什麽時候打他了?”西維爾越聽越糊塗,忙制止住副官的長篇大論。
“您心情很好。”奧萊斯認為上将先生在狡辯,直接蓋棺定論。
“當然,我當然心情好。”西維爾想起那個青澀甜蜜,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柔和了下來。他的寶貝那麽美好有活力,他有什麽不高興的呢?
“您心情好難道不是因為還手打了祁少爺嗎?”奧萊斯看着西維爾臉上柔和的表情,心中一驚。
要知道他們的上将先生可是一年中有三百天都是板着一張撲克臉,就是心情好,也不過是挑挑眉梢罷了,何嘗有過這樣情緒外露的時候?
奧萊斯恨不得現在就調頭回主卧,看看可憐的祁少爺是不是已經被揍得卧床不起了。
“奧萊斯,你在擔心我的寶貝?”西維爾綠眸劃過抹暗芒,鋒利的薄唇開啓,面上的神情已經談不上多友好了。
即使是他忠心的副官,也不能觊觎他的寶貝。
“當然。”奧萊斯本能地察覺到危險,但他依舊點了點頭,誠懇地勸谏,“先生您知道的,祁少爺是無辜的,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出來綁架這一下下策。計劃不是等結束之後,将祁少爺完璧歸趙嗎?”
“計劃變了。”西維爾銳利陰郁的目光又恢複如常,他将視線轉到油畫上,怎麽看怎麽覺得金發的天使應該是黑色的發,藍色的眼睛也比不上黑色清澈。
“初初已經答應與我結婚了,他将會是我的新娘。”西維爾自動忽略了剛剛才被祁初之拒絕,擅自扭曲了事實。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低沉暗啞,染着愉悅的笑意,是讓人耳紅心跳的煽情性感。
“???”奧萊斯臉上一片空白,他已經震驚地做不出一絲表情。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對我的小寶貝使用暴力的,剛剛只是我們之間的一點小情趣。”西維爾笑着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個款式複古的銀質煙盒,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中點燃。
“哦對了,我忠誠的副官還是單身,是不會明白愛侶間的小情趣的。”西維爾毫不留情地戳奧萊斯的傷口。
作為帝國軍部聞名的金發美人——奧萊斯·溫司爾特,一個追求者也沒有。原因就是他脾氣火爆又毒舌,是朵紮人的玫瑰花。
被戳中傷疤的奧萊斯覺得心累,又是想辭職的一天。他已經不想聽上司的炫耀了,也不管現在是不是淩晨該睡覺的時間了,直接戳開光屏,彙報起後續工作。
“先生,停車場車輛的AI和帝國大廈的實時監控已經被幹擾,确保任何人不會尋找到祁少爺的行蹤。祁少爺的那輛車也由路易斯開到了邊界銷毀。”
“很好。”西維爾滿意地點了點頭,“我不想在我的婚禮前被任何人打擾。”
“……”奧萊斯微笑,他才不信什麽結婚的鬼話。他還是單身,比他可怕一百倍的上司憑什麽與精致可愛的小少爺結婚?!
“先生,祁少爺的那輛車是他的哥哥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祁少爺和祁初之的感情非常好。”
奧萊斯言外之意是祁念之如果知道了是西維爾下令弄壞了自己的生日禮物,一定會非常生氣的。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他不高興,也不讓糟心的上司高興。
“……”西維爾眸子一眯,被白霧遮掩的臉上閃過抹不悅。他用力吸了口煙,猩紅燒過,長長一截煙灰落在了地板上。
西維爾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獨占欲要比尋常人強上百倍,甚至到了可以稱之為變态的地步。
平日裏,沒有什麽東西讓他想要占為己有,他的占有欲就成了無用的擺設。
而現在,祁初之的到來,讓他的占有欲有了用武之地。哪怕他理智上明白兄弟間互送禮物很正常,尤其祁初之與祁念之還是雙生子,關系要比尋常的兄弟更親密些。
可他就是高興,非常的不高興,甚至暴躁地做些什麽,來确認他得之不易的寶貝是完完全全屬于他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西維爾又深深的吸了口煙,之後将煙蒂扔到地上,皮鞋碾滅那抹猩紅,“一輛車而已。如果他喜歡,我可以把整個星球的所屬權改成他的名字。”
“……”奧萊斯。
“讓他們密切關注溫家與祁家的動靜。”西維爾想了想,加了一句,“祁念之單獨分出一組人監視,我需要知道他每分鐘都做些什麽。”
奧萊斯正在光腦上标記,聞言詫異地擡頭看西維爾,“祁初之?溫餘那邊用特別關注嗎?”
“不用,靠家族的草包而已。”西維爾語氣輕蔑,他轉身往主卧走,“我去陪寶貝睡覺了,明早沒什麽大事不要來打擾我。”
“……”人話?聽聽這是人話嗎?奧萊斯氣得眼白都紅了,恨恨地戳開光屏找出寫了一半的辭職信。
辭職,明天就辭職,就是去種地也不給西維爾這個暴君當牛做馬了!
主卧的兩扇大門因為沒有門鎖而虛虛地掩着,西維爾輕輕地推開道足夠自己進去的縫隙。
卧室的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他還是特意放輕了腳步,怕聲音會驚擾到熟睡的人。
西維爾就跟只有着厚厚肉墊的大貓一樣來到了床邊,他坐在松軟的床褥上,微微的凹陷沒有驚擾到熟睡的人。
他借着牆角裏昏黃的地燈,看被天鵝絨被簇擁在其中的小人兒。
祁初之醒着的時候,一雙眼睛是最奪人眼球,反而讓人忽略掉他精致的五官。
這樣安靜睡下的時候,才能讓他幾近完美的骨相有了優勢。
細軟的發散在枕頭上,襯的他的一張小臉愈發的小而尖,膚白如雪,像是上好的瓷偶,脆弱而易碎。也更能激起人的保護欲。
當然了,西維爾心中也不僅僅只有保護欲這麽簡單,他更想讓那雪白染上為他情動的緋紅。
碧綠轉身成了墨綠,翻湧着洶湧的波浪。西維爾俯身虛虛地蓋在纖細上,他輕輕撫開祁初之額上散亂的發,溫柔地印上了一個口勿。
薄唇一路蜿蜒而下,路過挺翹的鼻尖,細滑的臉頰,最終到了肉嘟嘟微張的紅唇。
攻城略地,西維爾嘗到了與淺嘗辄止不一樣的甜蜜。
還好西維爾記得偷偷摸摸是需要點到即止的,他除去襯衫,露着帶着疤痕的強壯胸膛鑽進了被子中,将祁初之抱進了懷中。
初初,你只能是我西維爾一個人的。
◎作者有話說:
初初: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你結婚了呀?
西維爾:否認就是同意,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