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哄

還,好嗎?

當然不好了!祁初之氣鼓鼓地瞪西維爾,這人在想什麽好事,他才把那東西拿下來,還想再讓他帶回去?做夢呢!

他擡手用力去推西維爾的胸膛,想要将人推開,然後跑走。

哪裏想到手才擡起來就聽到清脆的鏈子碰撞的聲音,忙順着聲音看去。

只見自己的手腕上不知什麽時候被套上了熟悉的細環,兩個細環中間還挂着條精致的銀鏈子。

這正是他摘掉還不到一天的鐐铐!

“你什麽時候給我帶上去的?”祁初之又驚又怒,難以置信地看着笑容淡淡的男人,頭上那撮呆毛都氣得豎起來了。

“就是剛剛親你的時候啊。”西維爾輕輕戳了下那撮呆毛,又向下輕輕戳祁初之軟乎乎的臉頰,“初初是太舒服了嗎?都沒有注意到。”

祁初之氣的小臉白了紅紅了白的,這男人簡直又陰又不要臉,居然利用親吻讓他放松警惕,他長這麽大就沒遇到這樣的人。

他憋了半天,幹巴巴地憋出來一句,“你,你這是違規!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這樣,我不喜歡。”

西維爾表情一頓,眉心微微蹙起道淺痕,唇角的笑都淡了些。

他垂眸專注地看着祁初之張合的紅唇,拇指輕輕地摩擦上去,讓他焦躁起來的心安定了下來。

不喜歡三個字明明用軟糯的聲音說出來的,可他覺得胸口疼痛難忍,像是受了最嚴重的傷一樣。

“可我們也說好了,你要留在我身邊半年。寶貝,是你一次一次的逃走,不遵守約定的是你。”直到将那張肉嘟嘟的紅唇蹂躏的更紅些,西維爾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你不能這麽雙标。”西維爾故作委屈,“這樣對我不公平。”

祁初之“诶”了一聲,看着西維爾委屈的神情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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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細想了想,好像先違規的确實是自己,而自己又一味的讓西維爾遵守約定,也的确是雙标。

那要怎麽辦才好呢?祁初之覺得自己的小腦袋有些不夠用,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被西維爾的思維帶跑了。

“雙标是我不對。”祁初之認真地檢讨自己,并且真誠認錯,“我道歉,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它們解開了?”

祁初之舉起兩只手,輕輕晃晃了手腕,鏈子響起了“嘩啦嘩啦”的脆響,“西維爾,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它們讓我看上去像是你的囚徒。”

可是,我喜歡。西維爾在心中接道,修長的手指勾着細鏈子,輕輕地拉起祁初之的手腕,迫使他舉起雙手。

“初初,不乖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這是你的懲罰,你要乖乖接受的。”

西維爾太喜歡現在的祁初之了,那雙漂亮的貓眼被委屈和氣氛染得分外明亮,如月似星,讓他忍不住想要不停地親吻它們。

他的寶貝太不乖了,只要鎖起來才不會再想着逃跑。雖然那些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可他還是會覺得心煩暴躁。

就這樣,乖乖呆在他的身邊吧。

“都說了道歉了,為什麽還要有懲罰?西維爾,我真的生氣了。”

祁初之直白地看向西維爾,将自己不高興的情緒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手上用力掙開了西維爾按着他的手,趁着西維爾驚愕的瞬間,一把将西維爾推到。

西維爾常年在前線,身體早就形成了條件反射,雙手搭在祁初之瘦而薄的腰間,剛要發力,大腦才發出指令讓身體停下反抗。

他任憑祁初之翻身坐在自己腰間,兩只手撐在自己的頸側,細長的鏈子壓在喉間。

說實話,命門上壓着條随時會成為武器的鏈子并不好受。

但西維爾卻在這樣戰栗的興奮中雙眼爬上了層紅色的血網,放在身側的雙手虛虛地搭在毫無警覺的祁初之的腰側。

“你知道的,我舍不得惹你生氣。”西維爾溫柔地笑。

“可是你現在就已經讓我很生氣了。”祁初之抿着唇,眼圈有些微紅,眼神中無意間透露着委屈,“你不能仗着你是上将就這樣欺負我啊。”

“嗨,在都什麽跟什麽啊。”西維爾被逗笑了,拉着祁初之的手腕,手指動了動,鏈條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兩個像首飾一樣的細環。

“初初,這不是欺負,是我喜歡你才會這樣生氣的。”西維爾搭在祁初之腰間的手順着凸起的脊骨向上游走到頸上,微微攏住後頸将人往下壓。

薄唇親吻着紅唇,一下一下,是親昵的暧昧,不含任何旖旎。祁初之像是被揉順了毛的貓咪,放松下來靠在西維爾的懷中,又有些故意使壞地壓下去。

“初初,我的小少爺,這段時間乖乖地待在城堡中禁足好嗎?等我氣消了,再一起出去?”

西維爾一下一下地輕撫着祁初之的後背,他的手大而溫暖,幾乎一巴掌就将祁初之單薄的背蓋全了。

祁初之被後背上的溫暖撫摸地湧上了困意,他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兩滴生理淚。

小腦袋在西維爾頸側拱了拱,算是回答了他的話。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再和男人掰扯浪費時間了。戴着就戴着吧,下次有機會了再說吧……

這一天折騰下來,祁初之早就累了,現在趴着的胸膛寬厚而溫暖,比柔軟的床褥都舒服,讓他有些舍不得離開了。

他動了動,想要起身滾進被褥中睡覺,但背上的手加了些力,壓得他動彈不得。

祁初之索性也就不動了,反正男人現在是他名義上的丈夫,他用丈夫當個床墊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當是他重新給自己帶上鐐铐的懲罰吧。祁初之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便放任上下眼皮黏在一起。

有節奏的呼吸聲撲到脖頸和鎖骨上,西維爾半垂着的眼皮撩起,露出一雙幾近暗黑的眼眸。

撫摸着後背的手沒有停,而是向下探索着,收取辛勤勞作的報酬。掌下的皮膚比上好的綢緞還要絲滑,西維爾薄唇微抿,神情中多了幾分克制。

垂眸看着懷中熟睡的人的發頂,眼中多了笑意,西維爾一時竟然不知道說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什麽好了。

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就敢這樣睡在他的懷中,也是實在膽子大了些,是真把他當好人了嗎?

要知道他今夜啊,本來是打算好好給他一個懲罰,讓他記住了不可以再逃離他的身邊的。

可那一句不喜歡和委屈的神色,讓他不得不将打算好的事情全部推翻。

算了,吓一吓,知道怕就完事了。西維爾收攏手臂,将祁初之小小的身子又往懷中按了按,他阖上眼,不急,還有時間。

夜晚如其而至,對于祁初之和西維爾來說,這一夜都能做個好夢。但對于遠在首都星的祁念之來說,這是個不眠之夜。

高聳入雲的大樓除了裝飾的燈光外,只有最頂層還亮着光。從遠處看去,那盞燈光像是孤單的星。

“當當當”,敲門聲響起。

“進。”祁念之看着面前的光屏,頭也不擡地說道。

門從外面打開,穿着得體的西裝的特助走了進來。他走到祁念之的辦公桌旁,神情中帶着擔憂,“祁總,您今晚還睡在公司嗎?”

“嗯,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祁念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的平光鏡,擡眸看了眼忠心耿耿的特助,聲音溫和了些。

“已經很晚了,你回家休息吧。”

“祁總,休息室睡着不舒服,要不然我幫您定酒店吧。”

祁念之已經連續一周都睡在公司了,特助知道打聽上司的私事是大忌,可辦公室的休息室就算裝的再好,住的也不會舒服。

“不用,謝謝。”祁念之搖頭婉拒,對特助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特助深谙祁念之的脾氣,知道他決定了的事情,誰勸也沒用,同祁念之道別後就轉身離開,不再打擾祁念之。

待辦公室內重新剩下自己後,祁念之摘下眼鏡随手扔在桌子上,閉上眼将自己整個扔進寬大的椅子中,頭枕在椅背上,長長出了一口氣。

自從和祁震不歡而散後,祁念之就再也沒有回過家。祁初之一直沒有消息,他懶得與祁震虛以為蛇。

祁震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忙與溫家聯姻的事情,公司都不來了。他便索性就住在公司裏,不回家看祁震的那張臉。

他怕自己壓抑不住火氣和祁震撕破臉,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祁念之一手捏了捏鼻梁緩解疲憊,另一只手扯開領帶,拽開系的嚴嚴實實的領口。

就在這時,腕間帶着的光腦響了起來。祁念之随手拉出光屏,戳了接聽鍵,慵懶地半撩起眼皮看出現在光腦中的秦風。

秦風也沒想到會見到這樣慵懶而銳利的祁念之,要知道祁念之在人前從來都是捂得嚴嚴實實,又是一副君子紳士的派頭,連塊脖子都不肯露的。

“卧槽!念少你這是……咕嚕。”

秦風吞了口口水,那聲音在雙方都處在安靜的環境中響的驚人。眼神有些發直,這大片的鎖骨和胸膛,他這算是大飽眼福了?

轉瞬他的表情有些糾結,面前這人是他好兄弟,就算風景再好再撩,他也不能對同為男人的好兄弟下手不是。

“秦風,沒有正事就挂了。”祁念之懶洋洋地瞪了秦風一眼,動也沒動。

但接下來秦風的一句話,卻直接讓他從椅子上彈坐起來。一身慵懶變成了如冰雪般的寒涼,他眉心壓在一起,瑞鳳眼中氤氲起風暴。

“你說的是真的?”

“哎呦,念少我能拿這事糊弄你嗎?這樣,是我去你那兒?還是你來我這兒?”秦風往一旁扯了扯,露出身後的背景。

祁念之站起來,扯過椅背上的藏藍色的西裝外套,邊穿邊說:“我去你那裏,等我。”

◎作者有話說:

馬上西老狗就要見大舅子啦~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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