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三、南鄉子

——月裏仙郎清似玉,相期。些子精神更與誰。

弋痕夕聽山鬼謠這樣一說,糾葛不已的心裏好受了些,忍俊道,“再沒道理的事經你一說,倒好像撿了便宜似的。”

“話可不能亂說,”山鬼謠望着他,嘴角微露笑意,“咱們兩個在一塊兒,怎麽就沒道理了?”

弋痕夕也笑了,“說得也是。除了你,我也不會去招惹旁人。”

“這還差不多。”山鬼謠就着兩人親密的姿勢挨過去吻他的腮邊,粗糙的胡渣紮在弋痕夕臉上,熟悉的觸感令他心安不少。他伸出右臂勾住了對方脖子,指尖不自覺地在他脖頸處摩挲,山鬼謠知道這是他願意與自己親近的示好之訊,輕柔的吻也即落在他唇上。

“老師那裏,你不必擔憂。”山鬼謠見他猶未展眉,終究忍不住道,“我已與他說了。”

弋痕夕又是一驚,手指滑落,在他肩頭推了一把道,“你……你什麽時候說的,怎麽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小半個月前吧,”山鬼謠故作無辜道,“不是你親口說,我的婚事,讓我自己去找老師麽。”

弋痕夕見他又拿自己的玩笑話做文章,待要與他再辯兩句,心中盤桓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領了他這份體貼之情,嘆道,“這麽大的事,原該我們兩個一同面對才是。大謠,老師他……他怎麽說?”

“老師說,俠岚向來以鋤零大業為重,耽擱了兒女私情,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如今既然我們情投意合,也是玖宮嶺的一段佳話,讓你以後什麽都乖乖聽我的。”

弋痕夕聽山鬼謠說前半句時還頻頻點頭,深有感觸,哪知後面越來越不成話,氣道,“老鬼,這事也能拿來開玩笑?”

山鬼謠正色道,“好吧,我原來不想與你說的——老師他,讓我們去鈞天殿。”

弋痕夕狐疑道,“去鈞天殿做什麽?”

“到廣場上跪半年,當着列祖列宗的面,好好反思。”

“山鬼謠!”弋痕夕劍眉擰作一股,道,“你究竟同沒同老師說?”

山鬼謠見他真動了氣,微微笑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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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老師那麽睿智明理,早就心中有數,再說他那麽疼我們倆,自然是體恤有加,難道還真會責罰不成?”

“他沒有……沒有怪咱們不成體統?”

“我穿得好好的去見他,怎麽會不成體統。”

弋痕夕眸光忽閃,低聲問道,“你怎麽和老師說的。”

山鬼謠微笑道,“我說,我們小時候一見面,兩顆心就拴到了一塊兒,這麽多年從來沒分開過,以後,也分不開。”

弋痕夕雖與他傾心相許,卻也是頭一回聽對方這麽赤裸裸地表露心跡,不禁埋下頭,小聲咕哝道,“哪兒來這麽多要人命的肉麻話。”

山鬼謠望着對方喜悅中夾雜羞慚的神情,又逗他道,“你要是覺着我說得不妥當,等老師私下與你說體己話時,再糾正回來也不遲。”

弋痕夕渾身一顫,“什麽,老師要找我談?”

“你自己也說了,這麽大的事,老師總得親自問問你心裏的計較。至少也得弄明白,我是怎麽給你騙到手的。”

弋痕夕腦中繃緊的弦略略松了些,笑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麽把你騙到手?”

“像你這麽溫柔貌美,玉潔冰清的俠岚,只消動動手指頭,我還不心甘情願地任你擺布了。”

“偌大個玖宮嶺,就數你頂有本事,指鹿為馬,能把白的說成黑的,”弋痕夕誇張地皺了皺眉頭,道,“看我這一身的雞皮疙瘩。”

“有麽?我瞧瞧。”山鬼謠輕笑道,他一只手箍在弋痕夕腰際,騰出另一只手來解他的衣帶。

弋痕夕本能地出手按住了對方手背,待要說些制止的話,又覺得矯情,嗫嚅之際,一張俊臉紅得仿佛滴下血來。

山鬼謠在他耳旁悄聲細語,低啞的嗓音透露幾分引誘意味,“不樂意給我瞧?”

弋痕夕此時心跳得厲害,他過去于雲雨事上一竅不通,連唇舌纏綿的歡愉也皆由山鬼謠所予,更遑論男子間的床笫秘隐。他雖隐約有些猜想,但總覺得太過羞恥,不願深思,唯願對方常伴身旁,時時相見,便已心滿意足。

只是而今彼此情意正濃,山鬼謠的暗示他又豈會不懂。

“大謠,你……你會不會?”

“略曉得些。”

弋痕夕索性豁了出去,拼着遭對方的笑話,道,“那你教我一回。”

山鬼謠玩味地盯着他,看那俊顏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方道,“可以。不過,得先收束脩。”說罷吻上他微顫的唇瓣,輕吮溫熱的舌尖。這一吻多了些情色意味,毫無掩飾地撩撥着對方心底深藏的欲念。

弋痕夕被他親得亂了心神,掌心裏滿是細汗,十指緊扳住桌沿,任他予取予求。唇齒間戰火未熄,山鬼謠熱切的吻又伸延至脖頸,輕輕啃咬對方的喉結,手指扯開他的衣領,在肩頭烙下充滿占有欲的紅印和齒痕。

弋痕夕覺得渾身肌膚燙得似要燒起來,尤其是被山鬼謠親吻過的地方,仿佛頃刻間敏感了無數倍,生出過電般令人戰栗的快感。平日裏裹得密不透風的衣裳被他自行扯落,僅餘一件貼身的荷綠色薄衫,更襯出他的俊美樣貌,連輪廓分明的身形也一并顯露無遺。

山鬼謠見他衣衫不整,眼神濕潤的模樣,實是豔極魂銷,情不自禁地吻上對方鎖骨,一只手卡入他腿間,隔着罩褲輕揉他隆起的裆部。

“難怪要我教你,原來是這裏藏不住了。”

弋痕夕這一世連自渎都從未有過,這會性器在山鬼謠的親吻愛撫之下起了反應,只覺說不出的脹痛難受。他閉緊雙眼,急劇喘息着,耳畔聽對方又這般言語挑逗,更是渾身發熱,胯下也愈加硬挺勃興。

山鬼謠将他下身衣褲褪至膝彎,胯部輪廓更為清晰,頂端溢出清液,已将貼身亵褲洇出一個濕印子。山鬼謠啧啧道,“濕成這樣,看來已穿不得了。”不由分說地将他下身剝了個精光,性器随之迫不及待地彈跳出來,直挺挺地立着。

弋痕夕心跳如擂鼓,羞恥得睜不開眼,隐約聽見一陣衣物窸窣聲,随後一根同樣熾熱的硬物貼了上來,輕蹭自己的分身。又有人引導着自己的右手,五指将兩根硬物攏在一塊,耳畔傳來隐帶笑意的低語,“看起來咱們這對‘兄弟’,都不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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